“何琼,何琼?你那怎么了?”

    “喂,喂!你在哪里?能听到吗?”

    “何琼,告诉我,你在哪里?!”

    齐飞在电话那头吼道。

    等车彻底停下来,好一会,何琼才捡起掉在地上的蓝牙耳机,说:“没事,三车相撞,我是最前面那辆,被后面的车冲撞了下,丰田车皮厚,应该还好。”

    齐飞问:“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何琼缓了口气,回答道:“不用,人都没事。车子的事我自己来处理。”

    何琼靠边停车,打了报警电话。

    交警出警后,根据现场的刹车痕迹和两辆车调取的行车记录仪,当场制作了电子《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由最后一辆尼桑车的司机负责前面两辆车的维修费用。

    “他的交强险和商业保险都过期了!而且这车还是他借来的。你们先走自己的车损险,让保险公司再向他追偿。”

    交警讲完这些,便离开了。

    何琼正准备走,却听那肇事司机,蹲在马路牙子上,捂脸大哭起来。

    中间那辆是宾利,车后部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了,前面保险杠和灯也都碎了一地,很明显,修理起来价格不菲。

    宾利司机已经叫来了保险勘察人员,这边在拍照取证,他则走到了肇事司机面前:“你好。我车的维修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你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4S店做定损,这样你也放心些。”

    肇事司机泪痕斑驳地抬头,忽地跪在地上,向宾利司机磕头道:“老板,我就是个打工仔,你们这种豪车,我怎么赔得起。老板,行行好吧,我就是不小心油门当刹车踩,才撞上您车的,真不是故意的。求您了......”

    宾利司机也是一脸无措:“哎,你停下,快站起来。我.....我也是个打工的,这车是我们老板的,今天刚保养好。你......”

    肇事司机一听,目光中忽地有了光亮:“兄弟,你们老板肯定很有钱、很有爱心吧?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说说我家里的情况,让他不要再追究我的全部责任?拜托了.....”

    何琼看出这个宾利司机的为难,走过去对他说道:“那边让你过去确认下。”又对肇事司机说道:“你好,我是律师。你的车是借朋友的,还是租车公司的?怎么会没有保险呢?”

    男人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说:“这是抵债车。我朋友欠了我20万,没钱还,所以就把车给我开。上周保险到期了,我给他卡上打了3000多要买保险,结果......结果钱一到他卡上,就被法院冻结了。那还来不及处理呢,这就发生车祸了。律师,我该怎么办呢!”

    何琼也很同情他,但同情不代表赞同他刚刚对宾利司机的道德绑架行为。

    “你朋友只有极小一部分责任,就是在交强险范围内赔偿,其他的都要你来承担的。这个交警都定责了,没办法的。所以,他刚刚提醒你了,尽量一起跟去定损,这样虽然必要的维修费少不了,但至少不是由4S店和保险公司说了算,对吧?”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自己的车里拿了名片给宾利司机送去。还跑回来问了何琼的名字和电话。

    看着自己要掉不掉的后保险杠,何琼决定在某宝上买个回来,到汽车城找人装上就可以了,找保险公司?费事费力,又给那人雪上加霜,何必呢。

    破车开到帝豪国际,门口帅气的年轻保安倒是没有以车取人,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您是找哪一户的业主?”

    何琼接过他的登记本边填边回答:

    “我新搬来的,A8栋 702,我...... 我大哥的房子,一直空着,让我过来住。”

    保安愣了一下,疑惑地皱眉。

    很快,他职业一笑,敬了个礼答复道:“那我一会就把您的车辆信息录进系统,欢迎您回家,尊敬的何女士!您进地下车库后右转到第四排,就是A8幢了。您的车停在第一个车位吧。”

    何琼点头,按照指示停了车。

    是那一溜的车位,也就第一个还空着了,探头一看,旁边六七个位置上,停满了各色的豪车。

    迈巴赫、保时捷,最差的都是别摸我了。

    不愧是天豪国际,豪得无人性!

    再看着自己的拖了个尾巴的大汉,有种农村傻大个进城的即视感。

    取出两个大号行李箱和一个登山双肩包,何琼坐电梯到了门口。

    打开门的一刹那,本以为会有扑面而来的灰尘和常年不通风的霉味,不料却被明亮的大客厅晃了下眼。

    客厅相连着一个大餐厅和开放式厨房,旁边是落地玻璃幕墙,春日的阳光从外暖洋洋地铺洒进来。

    吧台后面,一个身材颀长、只下半身围着浴巾的俊美男人,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从暗影里向何琼走来。

    何琼“咕咚”咽了下口水,无惧男人释放出的冰冷气场,目光锁定在了那一颗颗沿着男人的头发滴落下来,蹦到男人胸膛又一路下滑、闪动着调皮光芒的小水珠上了。

    这房子不是没人住的吗?

    “你是谁?”

    “你是谁?”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男声低沉浑厚有磁性,和那副绝顶英气的皮囊很是相配。

    听到何琼的问话,他才注意到何琼手上的钥匙和门禁卡,眉毛一挑,问道:“又来一个?是谁给你的钥匙?”

    何琼想起,这套房子的主人何老板,有个儿子,还有个孙子。眼前这个显然不是儿子,那就是孙子。但不是说孙子在国外吗?

    何琼把行李推进屋子,把包放在红木沙发上回答道,  “这房子是我大哥何子清的,是他给我住这里。”

    男人皱眉,不悦地问:“何子清?你大哥?你确定是这么称呼我爷爷?”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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