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季怀惊说着，垂下了眼眸。
江昱见她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喝饮料，手机也不玩，就这么消耗自己，于是问道：“有心事？”
季怀惊抿了抿唇，诚实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参与他们？”江昱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季怀惊又说：“因为融入不进。”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却又不是尬聊，而是真真确确的有话题聊，比如——
你打算考哪儿？
会不会继续在你上大学那个地继续发展？
有没有想过学什么专业？
会不会在那定居？
大部分都是江昱在问她，季怀惊偶尔也会插嘴反问他几句。
见九点半一过，季怀惊起身要走。
“不再多待一会儿？”江昱垂眼问道。
“不了，这还有小孩要送回家去。”季怀惊活动了一下筋骨。
温卓言不知道是不是生物钟的原因，才九点半就困到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季怀惊见状拍了拍他。
“走了？这就走了？才九点半喔！”温卓言朦朦胧胧地看着电子表诧异道。
季怀惊一巴掌往他后脑勺上拍：“你还嫌暑假作业少吗？”
温卓言只好乖乖跟着她离开。然而季怀惊前脚刚踏入门前，后脚就被温知乔叫住。
“去哪啊？”温知乔问他们。
季怀惊说：“回家去。”
“这么早回什么回？扫兴。”温知乔瞥了一眼温卓言，又说：“我已经打过电话给爸妈了，他们都同意温卓言可以晚一点回去，再多待一会嘛。”
温卓言眼睛一亮，季怀惊则是神情复杂地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知怎的竟然跟江昱对视上了。
江昱明明只是看了她一眼，季怀惊就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那我……行吧，你们不要玩太晚哦。”季怀惊送了松口。
季怀惊到底还是低估了温知乔的酒量，本以为温知乔喝多了自然而然就将她扛回去，没想到这妞是越玩越嗨，最后干脆十点半了她也没有一点想要回家的意思。
相反季怀惊却总感觉江昱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可能是被盯着太久了，季怀惊有些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看看别的地方，别老是看我。”
季怀惊的脾气有些喜怒无常，刚刚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对江昱发了脾气。
江昱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缓慢地收回视线，声音质感冰冷：“你家离这里近吗？”
“嗯。”季怀惊说。
“你今天带的那小孩，是你弟？”江昱又问。
季怀惊回答：“温知乔弟弟，不是我弟。”
“你和温知乔住一块？”
季怀惊刚想说是，手机就弹来一条消息。
【呲呲：在吗？就是蒋阳让我转告给你，他收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了。】
季怀惊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然缩紧，愣愣地坐在原地，内心却五味杂陈。
良久，她回信：【所以蒋阳和樊淇是真的吗？】
她想要一个否认的答案，非常非常想要。
【呲呲：你不要伤心，他们确实在一起了。】
她将要打字的手悬在半空中。
江昱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忙问道：“你怎么了？”
季怀惊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眼眶内打转，却还是忍不住告诉江昱：“江昱，我还挺......倒霉的。”
江昱蹙了蹙眉，试探性问道：“你失恋了？”
这简直一招毙命。
季怀惊忽然笑了一声：“我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江昱垂下眼睛，问她：“对方很优秀吗？”
“能考上清华的人，能不优秀吗？”
季怀惊反问他。
“嘁，你不也考上了北大，羡慕他干什么？”
江昱说着，随手抓了一罐饮料，闻起来像是汽水橙汁，他打开易拉罐后递给季怀惊。
“我喝不了酒。”季怀惊淡淡道。
“这不是酒，”江昱忽然勾了勾嘴角：“这是忘、情、水。”
季怀惊想抽他几巴掌，她觉得这人坏透了。
她忍着火气，岔开话题：“你大学上哪里？”
“北电吧？好像被录取了，我打算毕业后先回广州发展。”江昱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说道。
“江昱，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季怀惊突兀地问起了这个话题。
江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还真没有。”
“那初恋呢？前女友呢？”
江昱听闻勾了勾唇角：“怎么，你好像很感兴趣？”
一旁的男生听不下去了，直情了当地戳穿：“少自恋了，人家是想笑你是个处男。”
季怀惊抓住了关键词，问道：“处男是什么？星座吗？”
本想对着那男生一阵巴巴的江昱听后，笑了一声：“就是洁身自好的男性。”
“哦......”季怀惊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
“少听那个傻X江昱乱讲，处男明明就是，唔——”江昱粗鲁地将男生捂住嘴，死死地桎梏住他，等到男生呼吸不上来了才松手。
江昱刚准备跟季怀惊说些什么，却看到季怀惊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表情又呆又傻，他凑过去看内容——
季怀惊在查一条百度，信息框里写着：处男是什么？
百度弹出来的回答是：【指还未性/交过的男士。】
季怀惊舔了舔干燥的唇，抬眼与同样傻愣愣的江昱对视，小声道：“江昱，我好像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说完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一抹绯红早已爬上了她的脸颊。
江昱：“.......”
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半了，季怀惊又洗了一次澡，然后将醉的一地不起的温知乔扶起来。
温知乔时不时说上几句梦话，然后还扬言要娶阿拉伯女人。
“拜见凤凰公主！”温知乔抬手雀跃，差点揍死季怀惊。
这动静显然是将李江南吵醒了，李江南走出房间，轻声问季怀惊醉醺醺的温知乔是什么情况。
季怀惊无奈叹息：“拦过她好几次了，劝不动她，太能喝了。”
话音刚落，温知乔呕出了一团东西。
“妈，喝水......”温知乔醉醺醺道。
李江南很是心疼，她皱了皱眉，对季怀惊说：“睡觉去，我来收拾就行。”
季怀惊：“......”
回到房间后，季怀惊将那本记事簿又翻了出来。
7.20 夜晚
简单和他聊了几句，还是好尴尬啊。
季怀惊收起日记，转身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这时她不小心点进了听歌软件，一首歌被放了出来：
“一切新鲜有点冒险”
“请告诉我怎么走到终点”
“没有人了解”
“没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爱恋”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季怀惊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个穿黑色短袖的男孩，以及联想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
这首歌是她最近比较喜欢听的王蓝茵的《恶作剧》。
她的心脏跟着颤了颤，赶紧关掉了音乐。
她真是有病，明明自己跟他不熟啊。
门外忽然传来温知乔发酒疯的声音：“爱就像大雨落下怎么能让人不牵挂？”
温知乔拧了拧季怀惊房间的门把锁，发现她没锁门后顺势进来了。
“你要干什么......”季怀惊扫视了一遍温知乔，生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温知乔盯着她的脸，身上还带着酒味，声音十分含糊:“没有，就是想咨询你一些事情。”
“哦，那.......问吧。”
季怀惊胆战心惊地看她。
“你说朱译是不是哪根筋抽了？为什么我们交往这么久，他连手都不跟我牵？臭东西。”
季怀惊：“我怎么知道.......”
妈，服了，偏偏要来问她一个母单，温知乔怕不是有毛病。
“嗯.......”温知乔眨了眨迷离的双眼，又问：“你最近，和蒋阳进展如何？”
季怀惊的脸色冷了冷，回答道：“不会再有进展了，他不会喜欢我的。”
“哼，就这么确定？你胆子跟老鼠一样胆小，趁人家还没找女朋友，赶紧去追啊，傻死得了——”
季怀惊打断她：“蒋阳有女朋友了，是樊淇，惊喜吗？”
温知乔挑了挑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又问：“樊淇？那么丑他也喜欢？”
季怀惊垂下头，想起刚刚简辞告诉她，樊淇也考上了清华的事情。
【所以，蒋阳是为了樊淇才报考了清华吗？】季怀惊问简辞，
【呲呲：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
季怀惊倏地想起，自己是为了蒋阳而报的北大。
她觉得自己傻透了。
她早该发现，从初中开始。
蒋阳身边的人，一直是樊淇，从未变过。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季怀惊早该意识到。
江昱见她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喝饮料，手机也不玩，就这么消耗自己，于是问道：“有心事？”
季怀惊抿了抿唇，诚实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参与他们？”江昱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季怀惊又说：“因为融入不进。”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却又不是尬聊，而是真真确确的有话题聊，比如——
你打算考哪儿？
会不会继续在你上大学那个地继续发展？
有没有想过学什么专业？
会不会在那定居？
大部分都是江昱在问她，季怀惊偶尔也会插嘴反问他几句。
见九点半一过，季怀惊起身要走。
“不再多待一会儿？”江昱垂眼问道。
“不了，这还有小孩要送回家去。”季怀惊活动了一下筋骨。
温卓言不知道是不是生物钟的原因，才九点半就困到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季怀惊见状拍了拍他。
“走了？这就走了？才九点半喔！”温卓言朦朦胧胧地看着电子表诧异道。
季怀惊一巴掌往他后脑勺上拍：“你还嫌暑假作业少吗？”
温卓言只好乖乖跟着她离开。然而季怀惊前脚刚踏入门前，后脚就被温知乔叫住。
“去哪啊？”温知乔问他们。
季怀惊说：“回家去。”
“这么早回什么回？扫兴。”温知乔瞥了一眼温卓言，又说：“我已经打过电话给爸妈了，他们都同意温卓言可以晚一点回去，再多待一会嘛。”
温卓言眼睛一亮，季怀惊则是神情复杂地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知怎的竟然跟江昱对视上了。
江昱明明只是看了她一眼，季怀惊就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那我……行吧，你们不要玩太晚哦。”季怀惊送了松口。
季怀惊到底还是低估了温知乔的酒量，本以为温知乔喝多了自然而然就将她扛回去，没想到这妞是越玩越嗨，最后干脆十点半了她也没有一点想要回家的意思。
相反季怀惊却总感觉江昱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可能是被盯着太久了，季怀惊有些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看看别的地方，别老是看我。”
季怀惊的脾气有些喜怒无常，刚刚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对江昱发了脾气。
江昱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缓慢地收回视线，声音质感冰冷：“你家离这里近吗？”
“嗯。”季怀惊说。
“你今天带的那小孩，是你弟？”江昱又问。
季怀惊回答：“温知乔弟弟，不是我弟。”
“你和温知乔住一块？”
季怀惊刚想说是，手机就弹来一条消息。
【呲呲：在吗？就是蒋阳让我转告给你，他收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了。】
季怀惊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然缩紧，愣愣地坐在原地，内心却五味杂陈。
良久，她回信：【所以蒋阳和樊淇是真的吗？】
她想要一个否认的答案，非常非常想要。
【呲呲：你不要伤心，他们确实在一起了。】
她将要打字的手悬在半空中。
江昱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忙问道：“你怎么了？”
季怀惊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眼眶内打转，却还是忍不住告诉江昱：“江昱，我还挺......倒霉的。”
江昱蹙了蹙眉，试探性问道：“你失恋了？”
这简直一招毙命。
季怀惊忽然笑了一声：“我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江昱垂下眼睛，问她：“对方很优秀吗？”
“能考上清华的人，能不优秀吗？”
季怀惊反问他。
“嘁，你不也考上了北大，羡慕他干什么？”
江昱说着，随手抓了一罐饮料，闻起来像是汽水橙汁，他打开易拉罐后递给季怀惊。
“我喝不了酒。”季怀惊淡淡道。
“这不是酒，”江昱忽然勾了勾嘴角：“这是忘、情、水。”
季怀惊想抽他几巴掌，她觉得这人坏透了。
她忍着火气，岔开话题：“你大学上哪里？”
“北电吧？好像被录取了，我打算毕业后先回广州发展。”江昱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说道。
“江昱，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季怀惊突兀地问起了这个话题。
江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还真没有。”
“那初恋呢？前女友呢？”
江昱听闻勾了勾唇角：“怎么，你好像很感兴趣？”
一旁的男生听不下去了，直情了当地戳穿：“少自恋了，人家是想笑你是个处男。”
季怀惊抓住了关键词，问道：“处男是什么？星座吗？”
本想对着那男生一阵巴巴的江昱听后，笑了一声：“就是洁身自好的男性。”
“哦......”季怀惊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
“少听那个傻X江昱乱讲，处男明明就是，唔——”江昱粗鲁地将男生捂住嘴，死死地桎梏住他，等到男生呼吸不上来了才松手。
江昱刚准备跟季怀惊说些什么，却看到季怀惊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表情又呆又傻，他凑过去看内容——
季怀惊在查一条百度，信息框里写着：处男是什么？
百度弹出来的回答是：【指还未性/交过的男士。】
季怀惊舔了舔干燥的唇，抬眼与同样傻愣愣的江昱对视，小声道：“江昱，我好像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说完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一抹绯红早已爬上了她的脸颊。
江昱：“.......”
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半了，季怀惊又洗了一次澡，然后将醉的一地不起的温知乔扶起来。
温知乔时不时说上几句梦话，然后还扬言要娶阿拉伯女人。
“拜见凤凰公主！”温知乔抬手雀跃，差点揍死季怀惊。
这动静显然是将李江南吵醒了，李江南走出房间，轻声问季怀惊醉醺醺的温知乔是什么情况。
季怀惊无奈叹息：“拦过她好几次了，劝不动她，太能喝了。”
话音刚落，温知乔呕出了一团东西。
“妈，喝水......”温知乔醉醺醺道。
李江南很是心疼，她皱了皱眉，对季怀惊说：“睡觉去，我来收拾就行。”
季怀惊：“......”
回到房间后，季怀惊将那本记事簿又翻了出来。
7.20 夜晚
简单和他聊了几句，还是好尴尬啊。
季怀惊收起日记，转身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这时她不小心点进了听歌软件，一首歌被放了出来：
“一切新鲜有点冒险”
“请告诉我怎么走到终点”
“没有人了解”
“没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爱恋”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季怀惊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个穿黑色短袖的男孩，以及联想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
这首歌是她最近比较喜欢听的王蓝茵的《恶作剧》。
她的心脏跟着颤了颤，赶紧关掉了音乐。
她真是有病，明明自己跟他不熟啊。
门外忽然传来温知乔发酒疯的声音：“爱就像大雨落下怎么能让人不牵挂？”
温知乔拧了拧季怀惊房间的门把锁，发现她没锁门后顺势进来了。
“你要干什么......”季怀惊扫视了一遍温知乔，生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温知乔盯着她的脸，身上还带着酒味，声音十分含糊:“没有，就是想咨询你一些事情。”
“哦，那.......问吧。”
季怀惊胆战心惊地看她。
“你说朱译是不是哪根筋抽了？为什么我们交往这么久，他连手都不跟我牵？臭东西。”
季怀惊：“我怎么知道.......”
妈，服了，偏偏要来问她一个母单，温知乔怕不是有毛病。
“嗯.......”温知乔眨了眨迷离的双眼，又问：“你最近，和蒋阳进展如何？”
季怀惊的脸色冷了冷，回答道：“不会再有进展了，他不会喜欢我的。”
“哼，就这么确定？你胆子跟老鼠一样胆小，趁人家还没找女朋友，赶紧去追啊，傻死得了——”
季怀惊打断她：“蒋阳有女朋友了，是樊淇，惊喜吗？”
温知乔挑了挑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又问：“樊淇？那么丑他也喜欢？”
季怀惊垂下头，想起刚刚简辞告诉她，樊淇也考上了清华的事情。
【所以，蒋阳是为了樊淇才报考了清华吗？】季怀惊问简辞，
【呲呲：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
季怀惊倏地想起，自己是为了蒋阳而报的北大。
她觉得自己傻透了。
她早该发现，从初中开始。
蒋阳身边的人，一直是樊淇，从未变过。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季怀惊早该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