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上缝了几条线，流了点血，其他什么都忘了。
好像只是做了场梦。
次日，罗芽睁开眼，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没脱衣服就睡了，高跟鞋都在脚上穿着。
她下意识去摸手机，按开机键，没反应。
哦，想起来了，关机了。
她下床给它充上电，等了一会儿后，开机了，页面弹出信息：“我到家了。”
是cos666发来的，罗芽以为是广告，想点清除，手滑点进去了，看到收款已退回才知道，这人是林勉。
她回复：“怎么不收钱？”
“没必要，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
“嗯，实话。”
“……”罗芽知道再退回去他也不收，于是打算自己取出这些钱，当面还给他。
罗芽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件修身黄色长裙，拿上银行卡就取钱去了。
天灰蒙蒙的，像块布满灰尘的盖子罩在人头上，空气都闷闷的。
走到银行门口，罗芽突然看到两个人在拥抱。
其中一个是好像是孙望轩。
另一个也眼熟，但想不起来。
罗芽悄悄躲到一边，避免让他们发现，省的再打招呼。
蹲在角落不去看，等了二十分钟后，腿麻站起来，往银行看了一眼，没有那两个身影了。
罗芽这才走进自动取款机，插上卡，取出钱，把它们都装进她带来的帆布包里。
背着去找林勉了。
去过林勉家两次，已经记得路了。
天空颜色越来越暗，地上不时地刮起卷风。
小别墅没有变化，还是很漂亮。
罗芽直接推门进去，经过大水池，最后走到门口敲：“林勉，在家吗？”
没人回应，她又按了两下门铃，正准备按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
林勉手里正拿着件短袖，把罗芽放进来就接着穿上了。
速度很快，扬起一小块风，罗芽离的近，能闻到淡淡的衣服香气。
林勉：“坐。”
帆布包伸过去：“不坐了，我是来还你钱的。”
“什么钱？”
“就那个微信退回来的。”
林勉扒拉着包看了一眼，里面一摞一摞的，有零有整，他生硬地说：“客气了。”
“害，没关系，都是小事儿。”
“……”
“哈哈。”
“呵。”
“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感觉对了。”
“……”
罗芽搞不懂这人，明明自己前天那么辛苦的哄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不领情，自己来给他送钱还不行。
她气哼哼地说：“我走了，不用送我。”
林勉语调平静：“我送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嗯。”
林勉冷酷地走出门开车去了，罗芽跟着坐在副驾驶。
走到半路，有个人拦车。
林勉停下，那人一身破烂，脸脏兮兮的，他敲敲车窗，满脸渴望：“给点儿钱，饿死了饿死了。”
罗芽第一次遇见乞丐会拦车乞讨。
“我没钱了。”
“给点儿钱，给点儿钱……”
林勉指指罗芽那边的中控储物台：“那里面有钱。”
罗芽打开拿出一些零钱，突然看到两块照片碎片，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其中女人的样貌跟林勉还有点像。
她立刻关上，不去多看，打开车窗，把零钱一股脑塞给乞丐。
乞丐眼睛都快掉地上了：“哎呀哎呀。”
林勉发动车。
乞丐瞬间扒住车窗：“饿死了，饿死了，给点儿钱。”
罗芽大喊：“给你了！”
“给点儿钱，给点儿钱，饿死了饿死了……”
眼下这情况一看就知道，这乞丐死不要脸，见他们还有钱，就想着把钱都要来。
罗芽关车窗，乞丐想按按不住，竟直接把手伸出来去抓罗芽。
她的肩膀被碰到，乞丐贪婪地盯着副驾驶前面的位置。
好在车窗不断上升，乞丐只能把手缩回去。
踩油门，车移动起来，乞丐大步跑到车前面，躺下了。
林勉面色冷淡，停车解开安全带：“你在车里等我，别乱跑。”
说完就直接下了车，拎着乞丐的衣领把他拖到路边。
乞丐又爬回来躺在地上，假惺惺地扶着腿：“哎呦，打人了打人了！”
林勉把他拽走，乞丐反手抓住他的腿：“给钱给钱，饿死了饿死了。”
罗芽看不下去，上去踹了乞丐一脚：“滚开，挡我回家的路了！”
林勉本来想直接揍一顿，罗芽突然下来让他愣了一下，只见罗芽弯腰扒拉乞丐的手臂：“你松手！你抓他干什么，都给你钱了。”
乞丐厚颜无耻：“你有钱不就该多给我点儿，真小气。”
罗芽气死了，她就没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松手啊！”
乞丐不松手，罗芽迅速从车后座拿了棒球棍出来，直接砸向乞丐后背。
林勉有些震惊，没想到罗芽能这么做，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罗……”
乞丐痛的大叫：“救命啊，打死人了！”
这条乡间小路比较偏，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想来这个乞丐也是傻，在人少的地方讹钱。
“打死你打死你！”
罗芽恶狠狠说到。
乞丐连忙松手，滚到一边。
罗芽拉住林勉：“走走走，上车。”
罗芽的手很温暖，热意传到林勉手心里，柔软又干净。
林勉瞳孔微动，低下头。
车发动，乞丐悻悻而归。
其实罗芽是有些害怕的，当时看到乞丐纠缠，她只想到了那天挨打的林勉，着急起来，怕他又挨打，正好上车前看到车后座扔着个棒球棍……
她长舒一口气：“其实我就想吓吓他，没控制好力度，你说不会给他打断吧……”
“只要你没事就行。”
“我当然没事了，我有点担心那个人。”
林勉淡淡说：“断了就断了。”
“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勉认真地说：“更何况，你是在给我解决麻烦。”
林勉的话起到了点劝慰的作用，罗芽不再去想那个乞丐。
车里音响开启，轻快的音乐流淌出来，盈满整个空间。
“……
拨着大雾默默地在觅我的去路，
但愿路上幸运遇着是你的脚步，
我要再见你，
只想将心声透露爱慕，
独自望着路上密密画满的记号，
像是混乱又像特别为了指我路，
到处去碰到处去看，
堕入陷阱方知太糊涂，
真心被俘虏。
……”
这是谭咏麟的歌曲，上次罗芽跟孙望轩他们吃饭，他和张路唱的也是谭咏麟的歌曲，没想到林勉也听。
罗芽猛然想起，今天在银行见的那个人……
好像是张路。
好像只是做了场梦。
次日，罗芽睁开眼，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没脱衣服就睡了，高跟鞋都在脚上穿着。
她下意识去摸手机，按开机键，没反应。
哦，想起来了，关机了。
她下床给它充上电，等了一会儿后，开机了，页面弹出信息：“我到家了。”
是cos666发来的，罗芽以为是广告，想点清除，手滑点进去了，看到收款已退回才知道，这人是林勉。
她回复：“怎么不收钱？”
“没必要，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
“嗯，实话。”
“……”罗芽知道再退回去他也不收，于是打算自己取出这些钱，当面还给他。
罗芽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件修身黄色长裙，拿上银行卡就取钱去了。
天灰蒙蒙的，像块布满灰尘的盖子罩在人头上，空气都闷闷的。
走到银行门口，罗芽突然看到两个人在拥抱。
其中一个是好像是孙望轩。
另一个也眼熟，但想不起来。
罗芽悄悄躲到一边，避免让他们发现，省的再打招呼。
蹲在角落不去看，等了二十分钟后，腿麻站起来，往银行看了一眼，没有那两个身影了。
罗芽这才走进自动取款机，插上卡，取出钱，把它们都装进她带来的帆布包里。
背着去找林勉了。
去过林勉家两次，已经记得路了。
天空颜色越来越暗，地上不时地刮起卷风。
小别墅没有变化，还是很漂亮。
罗芽直接推门进去，经过大水池，最后走到门口敲：“林勉，在家吗？”
没人回应，她又按了两下门铃，正准备按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
林勉手里正拿着件短袖，把罗芽放进来就接着穿上了。
速度很快，扬起一小块风，罗芽离的近，能闻到淡淡的衣服香气。
林勉：“坐。”
帆布包伸过去：“不坐了，我是来还你钱的。”
“什么钱？”
“就那个微信退回来的。”
林勉扒拉着包看了一眼，里面一摞一摞的，有零有整，他生硬地说：“客气了。”
“害，没关系，都是小事儿。”
“……”
“哈哈。”
“呵。”
“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感觉对了。”
“……”
罗芽搞不懂这人，明明自己前天那么辛苦的哄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不领情，自己来给他送钱还不行。
她气哼哼地说：“我走了，不用送我。”
林勉语调平静：“我送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嗯。”
林勉冷酷地走出门开车去了，罗芽跟着坐在副驾驶。
走到半路，有个人拦车。
林勉停下，那人一身破烂，脸脏兮兮的，他敲敲车窗，满脸渴望：“给点儿钱，饿死了饿死了。”
罗芽第一次遇见乞丐会拦车乞讨。
“我没钱了。”
“给点儿钱，给点儿钱……”
林勉指指罗芽那边的中控储物台：“那里面有钱。”
罗芽打开拿出一些零钱，突然看到两块照片碎片，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其中女人的样貌跟林勉还有点像。
她立刻关上，不去多看，打开车窗，把零钱一股脑塞给乞丐。
乞丐眼睛都快掉地上了：“哎呀哎呀。”
林勉发动车。
乞丐瞬间扒住车窗：“饿死了，饿死了，给点儿钱。”
罗芽大喊：“给你了！”
“给点儿钱，给点儿钱，饿死了饿死了……”
眼下这情况一看就知道，这乞丐死不要脸，见他们还有钱，就想着把钱都要来。
罗芽关车窗，乞丐想按按不住，竟直接把手伸出来去抓罗芽。
她的肩膀被碰到，乞丐贪婪地盯着副驾驶前面的位置。
好在车窗不断上升，乞丐只能把手缩回去。
踩油门，车移动起来，乞丐大步跑到车前面，躺下了。
林勉面色冷淡，停车解开安全带：“你在车里等我，别乱跑。”
说完就直接下了车，拎着乞丐的衣领把他拖到路边。
乞丐又爬回来躺在地上，假惺惺地扶着腿：“哎呦，打人了打人了！”
林勉把他拽走，乞丐反手抓住他的腿：“给钱给钱，饿死了饿死了。”
罗芽看不下去，上去踹了乞丐一脚：“滚开，挡我回家的路了！”
林勉本来想直接揍一顿，罗芽突然下来让他愣了一下，只见罗芽弯腰扒拉乞丐的手臂：“你松手！你抓他干什么，都给你钱了。”
乞丐厚颜无耻：“你有钱不就该多给我点儿，真小气。”
罗芽气死了，她就没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松手啊！”
乞丐不松手，罗芽迅速从车后座拿了棒球棍出来，直接砸向乞丐后背。
林勉有些震惊，没想到罗芽能这么做，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罗……”
乞丐痛的大叫：“救命啊，打死人了！”
这条乡间小路比较偏，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想来这个乞丐也是傻，在人少的地方讹钱。
“打死你打死你！”
罗芽恶狠狠说到。
乞丐连忙松手，滚到一边。
罗芽拉住林勉：“走走走，上车。”
罗芽的手很温暖，热意传到林勉手心里，柔软又干净。
林勉瞳孔微动，低下头。
车发动，乞丐悻悻而归。
其实罗芽是有些害怕的，当时看到乞丐纠缠，她只想到了那天挨打的林勉，着急起来，怕他又挨打，正好上车前看到车后座扔着个棒球棍……
她长舒一口气：“其实我就想吓吓他，没控制好力度，你说不会给他打断吧……”
“只要你没事就行。”
“我当然没事了，我有点担心那个人。”
林勉淡淡说：“断了就断了。”
“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勉认真地说：“更何况，你是在给我解决麻烦。”
林勉的话起到了点劝慰的作用，罗芽不再去想那个乞丐。
车里音响开启，轻快的音乐流淌出来，盈满整个空间。
“……
拨着大雾默默地在觅我的去路，
但愿路上幸运遇着是你的脚步，
我要再见你，
只想将心声透露爱慕，
独自望着路上密密画满的记号，
像是混乱又像特别为了指我路，
到处去碰到处去看，
堕入陷阱方知太糊涂，
真心被俘虏。
……”
这是谭咏麟的歌曲，上次罗芽跟孙望轩他们吃饭，他和张路唱的也是谭咏麟的歌曲，没想到林勉也听。
罗芽猛然想起，今天在银行见的那个人……
好像是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