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盛。”两家人正式落座，蔡珍对盛鸣说，“以茉今年交了新男朋友，你呢？”
蔡珍也刷到了段以茉清明节那天发的朋友圈。
段以茉想起那天，是她和黎行第一次分手的日子。
“我在向着目标前进。”
盛鸣说。
“小盛眼光高。”盛伟峰是第一个评价盛鸣的人。
“李副院长的千金上个月来科里实习了。”
段定楠提了一句，于秀是最积极响应的那个人，“她还留着那头绿头发吗？”
“那都是人家哪年哪月的造型了？”
“她也长了双丹凤眼。”于秀说，“而且学习成绩还是数一数二的。”
“是的。”段定楠说，“今年刚读完博。”
“一闪一闪……”
手机响了铃，段以茉看了眼，说：“一个朋友，我得去接一下。”
“喂？”
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段以茉还看得出来是谁的，黎行。
“以茉，你好吗？”
黎行看了一圈几乎停满了车的停车场，段正楠夫妇的车就停在他手边，他想见段以茉一面。
“……”
黎行的声音被另外一个在讲电话的男声压没了。
段以茉打开包厢门出来，给一个服务生让了路，拐到了灯光有点暗的过道上，有个男的声音很大。
黎行也听见了。
“……”
段以茉之前是黎行的粉丝，确切的说是歌迷，黎行只是个低俗的歌手，平时在酒吧唱唱歌，写点别人都写得出来的歌发在网上，制作得通常很糙。
和他应该走偶像派路线的脸并不符。
如果让今天的黎行重新为自己规划人生的话，他会选择去当一名练习生。
黎行是白羊座，上半年过了他二十四的生日。
“你刚刚说了什么？”
段以茉找到了一个通风的窗口，问。
“……”黎行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以茉，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小皮球这几天天天不睡觉，东西也一口不吃，它好难过……”
小皮球是一只小乌龟，背上的壳一块块纹路分明，段以茉取了几个名字，小皮球这个名字是黎行从中挑的。
“要不，你带小皮球去宠物医院看看？”
“小皮球的妈妈不要它了。”
“……”
“……”再开口，黎行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以茉，国庆放假七天，我们不是还要去三亚玩水吗？”
黎行不是蓟市人。
他的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爸爸是干出租车司机的，妈妈是厂里的工人，奶奶早几年病逝了，今年快过年的时候，爷爷身体也不好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
大年初二，段以茉和盛鸣坐在酒吧街上歌单最花、装修最讨年轻人欢心的Spring，盛鸣活像一只被段以茉抱出门的马尔济斯，黎行的一个朋友，是打架子鼓的，演出一完抓着手机跑去问盛鸣要微信。
结果要是要到了，盛鸣拒绝了好友申请。
大年初三，段以茉还是和盛鸣一起来的，盛鸣的一身行头比初二晚上的更贵。
就是在这晚，段以茉在Spring的门口等到了黎行。
“你最后一首歌弹错了五个音。”
黎行想起了这一幕，“以茉……”
于秀说得对，今天风大。
段以茉对黎行说：“你应该恢复正常的生活。”
“去云落梢端盘子吗？”黎行说，“我一个在云落梢上班的朋友和我说，看见你了。”
“女服务员？”
黎行：“……”
清明节那天，他删光了好友列表里的异性，包括段以茉。
“以茉，我们见面说，好不好？”
段以茉不愿意再看外面的天空，下一秒，看见了一道黑影，盛鸣端了只小饭碗，朝自己敬了敬。
“……”
“我……”
“我们分手了，黎行。”
段以茉挂掉了这一通来电。
“我出来倒个垃圾。”
段以茉路过他，看到一只没尾巴的虾头，“注意你的吃相。”
她只朝盛鸣丢下一句话。
于秀和蔡珍约好下午去打羽毛球，在段定楠和盛伟峰的碰杯声中，问回到一张餐桌上的两个晚辈，“下午的时间有安排吗？”
盛鸣说：“有，我有个会没开。”
段以茉接过了盛鸣舀的一碗鱼汤，香气扑鼻，说：“我回家睡午觉。”
“我顺道送以茉回家睡午觉。”
盛鸣宣布。
没有人有异议。
填饱了肚子，段以茉去洗了洗手，她的手机没再响，毕竟分手了，没分手的话黎行一定会像个怨妇一样，又是写小作文，又是夺命连环call。
一般在分手的期间，黎行是懂卖惨的。
他过得也确实……惨。
“以茉，你瘦了……一点。”
黎行偷偷的看着段以茉，等段以茉对着镜子涂好了水红色的一只唇釉，抬脚要走，他才张口叫她。
“你这是在跟踪我。”
段以茉看着黎行走出来。
“我有个朋友，今天在这庆祝生日，我没有要纠缠你。”
“……”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没有再和对我有意思的姐姐也好，妹妹也好，我……”
“跟个小王八蛋废话什么？”
盛鸣的车钥匙到了手心里，跟着他隆重出现在黎行和段以茉中间，他没有看黎行一眼。
“走吧。”
盛鸣这辆车是他今年新提的，车上还有他和段以茉一起抓的六只毛绒玩具，分别是青蛙、大草莓、小斑点狗、啃桃子的小猴子……
段以茉从后车座拿出了有桃子啃的这只小猴子，坐进了副驾。
“上次忘记带你回家了。”
盛鸣为她关上车门，听见她对一只牙口很好的小猴子说。
“段以茉，我以为你的记忆力是灰姑娘的水晶鞋，每到凌晨十二点，定时清零呢。”
“别没大没小的。”段以茉劝盛鸣，“叫以茉姐姐。”
“你不就大了我三天。”
他是盛鸣，不是想抱金砖的黎行。
车驶出停车场，段以茉系上安全带，“晚上吃什么？”
“你谈恋爱谈得手断了？”
半小时以后，段以茉看着盛鸣跑过去，跑回来，拆开吸管，破入塑封纸，再把一杯葡萄味的果茶送到自己手上。
“我叫到车了。”
段以茉说。
不远处，是全市规模最大的一家超市。
“不逛了？”
接段以茉这单的师傅到了，段以茉的手机收到提醒。
她抬头看见车牌号，跑上车前，向盛鸣抬高了点另一只有空的手，小幅度的挥了挥，“晚上记得过来。”
乘上车，段以茉惊讶的看了眼后视镜。
同时，盛鸣发了信息过来——
【你除了不吃猪蹄，还不吃什么】
段以茉百度了一段报菜名，用来回复他。
“以茉，晚上赵岩过生日，你真的不来？大家不还是朋友嘛。”
段以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洗手，人还没挑着地方坐下，骆文思拨来语音通话，问。
“他不和他女朋友一起过？”
赵岩，赵医生，段以茉的前前男友，今年过完年一个月不到，段以茉一脱单，他跟着脱单了。
而且，对象是一个警察。
骆文思第一时间把赵岩交新女朋友的事告诉段以茉，她是段以茉的同事，赵岩当初会和段以茉好上，她没少费心费力的撮合。
“他分手了。”骆文思实在好奇，“赵岩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其实他和女方交往了一个月不到就分手了，让身边的人认为他还在谈，就像去年，你明明一个星期都坚持不到就甩掉了人家。”
段以茉揪了揪沙发上的兔子耳朵。
这只兔子还是帮助她读完大一的陪读……之一。
“你在听吗？以茉。”
骆文思问。
“在。”
“我是觉得吧，赵岩明天就是三十岁的人了，他不觉得自己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吗？”
“我和他当时分手是因为……”
段以茉去厨房烧水了。
“什么？”
……因为盛鸣。
段以茉认识赵岩是在骆文思的车上，骆文思和赵岩是小时候的邻里关系，赵岩当天约了骆文思吃饭，段以茉是找骆文思拿伞的。
“不就一把伞吗？”骆文思不理解，“不过你这把伞看起来，像是活在梦里的男高打的。”
“是我一个奇葩亲戚落我家的伞，他小的时候脑袋被门夹坏过，没有这把跟了他二十几年的伞，他就活不下去了！”
段以茉编了通瞎话出来。
骆文思被逗笑：“伞在我车上，你人在家吗？我送过去。”
段以茉说不在，自己在一个商场里。
骆文思听见，说：“那个商场离我现在很近，很近。”
赵岩坐在副驾座。
段以茉没有注意到，她微微弯腰，敲开了赵岩耳边的车窗，“……你好。”
赵岩长得不像医生，他长得像个写……说明书的——寡淡。
初见很特别。
段以茉没有解开骆文思的疑惑，“因为一把伞。”
“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段以茉说，“分手是在下雨天，我和赵医生坐在图书馆里躲雨，我最喜欢的书是他最讨厌的人写的，我们就好聚好散，分手了。”
“……”
段以茉打开她的笔记本，画了会儿客户月底要的设计图，改画别的玩意儿了，连段以茉自己都不知道画上的人是男是女。
时间的流逝她毫无知觉。
盛鸣的信息发于三分钟前，段以茉捡起手机。
【您好，您买的食材放门口了。】
段以茉：“……”
盛鸣站在门口，不摸密码锁，不按铃，一手拎着一袋袋的食材，一手拉着小猴子毛绒绒的爪子，也不管小猴子心爱的桃子快掉地上了。
“你都不要了吗？”
他问。
“小盛。”两家人正式落座，蔡珍对盛鸣说，“以茉今年交了新男朋友，你呢？”
蔡珍也刷到了段以茉清明节那天发的朋友圈。
段以茉想起那天，是她和黎行第一次分手的日子。
“我在向着目标前进。”
盛鸣说。
“小盛眼光高。”盛伟峰是第一个评价盛鸣的人。
“李副院长的千金上个月来科里实习了。”
段定楠提了一句，于秀是最积极响应的那个人，“她还留着那头绿头发吗？”
“那都是人家哪年哪月的造型了？”
“她也长了双丹凤眼。”于秀说，“而且学习成绩还是数一数二的。”
“是的。”段定楠说，“今年刚读完博。”
“一闪一闪……”
手机响了铃，段以茉看了眼，说：“一个朋友，我得去接一下。”
“喂？”
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段以茉还看得出来是谁的，黎行。
“以茉，你好吗？”
黎行看了一圈几乎停满了车的停车场，段正楠夫妇的车就停在他手边，他想见段以茉一面。
“……”
黎行的声音被另外一个在讲电话的男声压没了。
段以茉打开包厢门出来，给一个服务生让了路，拐到了灯光有点暗的过道上，有个男的声音很大。
黎行也听见了。
“……”
段以茉之前是黎行的粉丝，确切的说是歌迷，黎行只是个低俗的歌手，平时在酒吧唱唱歌，写点别人都写得出来的歌发在网上，制作得通常很糙。
和他应该走偶像派路线的脸并不符。
如果让今天的黎行重新为自己规划人生的话，他会选择去当一名练习生。
黎行是白羊座，上半年过了他二十四的生日。
“你刚刚说了什么？”
段以茉找到了一个通风的窗口，问。
“……”黎行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以茉，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小皮球这几天天天不睡觉，东西也一口不吃，它好难过……”
小皮球是一只小乌龟，背上的壳一块块纹路分明，段以茉取了几个名字，小皮球这个名字是黎行从中挑的。
“要不，你带小皮球去宠物医院看看？”
“小皮球的妈妈不要它了。”
“……”
“……”再开口，黎行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以茉，国庆放假七天，我们不是还要去三亚玩水吗？”
黎行不是蓟市人。
他的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爸爸是干出租车司机的，妈妈是厂里的工人，奶奶早几年病逝了，今年快过年的时候，爷爷身体也不好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
大年初二，段以茉和盛鸣坐在酒吧街上歌单最花、装修最讨年轻人欢心的Spring，盛鸣活像一只被段以茉抱出门的马尔济斯，黎行的一个朋友，是打架子鼓的，演出一完抓着手机跑去问盛鸣要微信。
结果要是要到了，盛鸣拒绝了好友申请。
大年初三，段以茉还是和盛鸣一起来的，盛鸣的一身行头比初二晚上的更贵。
就是在这晚，段以茉在Spring的门口等到了黎行。
“你最后一首歌弹错了五个音。”
黎行想起了这一幕，“以茉……”
于秀说得对，今天风大。
段以茉对黎行说：“你应该恢复正常的生活。”
“去云落梢端盘子吗？”黎行说，“我一个在云落梢上班的朋友和我说，看见你了。”
“女服务员？”
黎行：“……”
清明节那天，他删光了好友列表里的异性，包括段以茉。
“以茉，我们见面说，好不好？”
段以茉不愿意再看外面的天空，下一秒，看见了一道黑影，盛鸣端了只小饭碗，朝自己敬了敬。
“……”
“我……”
“我们分手了，黎行。”
段以茉挂掉了这一通来电。
“我出来倒个垃圾。”
段以茉路过他，看到一只没尾巴的虾头，“注意你的吃相。”
她只朝盛鸣丢下一句话。
于秀和蔡珍约好下午去打羽毛球，在段定楠和盛伟峰的碰杯声中，问回到一张餐桌上的两个晚辈，“下午的时间有安排吗？”
盛鸣说：“有，我有个会没开。”
段以茉接过了盛鸣舀的一碗鱼汤，香气扑鼻，说：“我回家睡午觉。”
“我顺道送以茉回家睡午觉。”
盛鸣宣布。
没有人有异议。
填饱了肚子，段以茉去洗了洗手，她的手机没再响，毕竟分手了，没分手的话黎行一定会像个怨妇一样，又是写小作文，又是夺命连环call。
一般在分手的期间，黎行是懂卖惨的。
他过得也确实……惨。
“以茉，你瘦了……一点。”
黎行偷偷的看着段以茉，等段以茉对着镜子涂好了水红色的一只唇釉，抬脚要走，他才张口叫她。
“你这是在跟踪我。”
段以茉看着黎行走出来。
“我有个朋友，今天在这庆祝生日，我没有要纠缠你。”
“……”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没有再和对我有意思的姐姐也好，妹妹也好，我……”
“跟个小王八蛋废话什么？”
盛鸣的车钥匙到了手心里，跟着他隆重出现在黎行和段以茉中间，他没有看黎行一眼。
“走吧。”
盛鸣这辆车是他今年新提的，车上还有他和段以茉一起抓的六只毛绒玩具，分别是青蛙、大草莓、小斑点狗、啃桃子的小猴子……
段以茉从后车座拿出了有桃子啃的这只小猴子，坐进了副驾。
“上次忘记带你回家了。”
盛鸣为她关上车门，听见她对一只牙口很好的小猴子说。
“段以茉，我以为你的记忆力是灰姑娘的水晶鞋，每到凌晨十二点，定时清零呢。”
“别没大没小的。”段以茉劝盛鸣，“叫以茉姐姐。”
“你不就大了我三天。”
他是盛鸣，不是想抱金砖的黎行。
车驶出停车场，段以茉系上安全带，“晚上吃什么？”
“你谈恋爱谈得手断了？”
半小时以后，段以茉看着盛鸣跑过去，跑回来，拆开吸管，破入塑封纸，再把一杯葡萄味的果茶送到自己手上。
“我叫到车了。”
段以茉说。
不远处，是全市规模最大的一家超市。
“不逛了？”
接段以茉这单的师傅到了，段以茉的手机收到提醒。
她抬头看见车牌号，跑上车前，向盛鸣抬高了点另一只有空的手，小幅度的挥了挥，“晚上记得过来。”
乘上车，段以茉惊讶的看了眼后视镜。
同时，盛鸣发了信息过来——
【你除了不吃猪蹄，还不吃什么】
段以茉百度了一段报菜名，用来回复他。
“以茉，晚上赵岩过生日，你真的不来？大家不还是朋友嘛。”
段以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洗手，人还没挑着地方坐下，骆文思拨来语音通话，问。
“他不和他女朋友一起过？”
赵岩，赵医生，段以茉的前前男友，今年过完年一个月不到，段以茉一脱单，他跟着脱单了。
而且，对象是一个警察。
骆文思第一时间把赵岩交新女朋友的事告诉段以茉，她是段以茉的同事，赵岩当初会和段以茉好上，她没少费心费力的撮合。
“他分手了。”骆文思实在好奇，“赵岩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其实他和女方交往了一个月不到就分手了，让身边的人认为他还在谈，就像去年，你明明一个星期都坚持不到就甩掉了人家。”
段以茉揪了揪沙发上的兔子耳朵。
这只兔子还是帮助她读完大一的陪读……之一。
“你在听吗？以茉。”
骆文思问。
“在。”
“我是觉得吧，赵岩明天就是三十岁的人了，他不觉得自己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吗？”
“我和他当时分手是因为……”
段以茉去厨房烧水了。
“什么？”
……因为盛鸣。
段以茉认识赵岩是在骆文思的车上，骆文思和赵岩是小时候的邻里关系，赵岩当天约了骆文思吃饭，段以茉是找骆文思拿伞的。
“不就一把伞吗？”骆文思不理解，“不过你这把伞看起来，像是活在梦里的男高打的。”
“是我一个奇葩亲戚落我家的伞，他小的时候脑袋被门夹坏过，没有这把跟了他二十几年的伞，他就活不下去了！”
段以茉编了通瞎话出来。
骆文思被逗笑：“伞在我车上，你人在家吗？我送过去。”
段以茉说不在，自己在一个商场里。
骆文思听见，说：“那个商场离我现在很近，很近。”
赵岩坐在副驾座。
段以茉没有注意到，她微微弯腰，敲开了赵岩耳边的车窗，“……你好。”
赵岩长得不像医生，他长得像个写……说明书的——寡淡。
初见很特别。
段以茉没有解开骆文思的疑惑，“因为一把伞。”
“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段以茉说，“分手是在下雨天，我和赵医生坐在图书馆里躲雨，我最喜欢的书是他最讨厌的人写的，我们就好聚好散，分手了。”
“……”
段以茉打开她的笔记本，画了会儿客户月底要的设计图，改画别的玩意儿了，连段以茉自己都不知道画上的人是男是女。
时间的流逝她毫无知觉。
盛鸣的信息发于三分钟前，段以茉捡起手机。
【您好，您买的食材放门口了。】
段以茉：“……”
盛鸣站在门口，不摸密码锁，不按铃，一手拎着一袋袋的食材，一手拉着小猴子毛绒绒的爪子，也不管小猴子心爱的桃子快掉地上了。
“你都不要了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