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离婚礼结束也有一段日子了，大家也慢慢习惯了家里多一个人的生活。
这天老太太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子里扫地，兰花趁着太阳正好把各屋的被子拿出来晒了，婶娘端了一盆清水擦洗灶台，大伯端了个小板凳在井水边磨菜刀。
突然门“嘎吱”一声推开了。
众人齐齐看过来，脸上带着一种隐秘的期盼。
“在村东头的水田里。”气喘吁吁的谨妮两姐弟不着头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大家好像都听懂了一样。
“那还等啥呢？赶紧的!”老太太把扫帚一撂，一马当先地冲出大门。
大伙也忙不迭地跟上了。
人群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朝某个地方聚拢。
一走近他们就听见了林爱国脸红脖子粗地在和一人对峙。
“你想耍赖是不？就看我好欺负!”
“真不是...爱国哥我，”对面的人急赤白脸地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一下打断了。
“不是啥？你就是想拿了我家的菜不认账!大家伙都快来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事？口口声声说知青点现在东西缺得很，先让我换点菜给他，后头富余了再补上。我寻思着知青确实困难，二话不说就把菜拿给他了。结果倒好，嘿，直接不认账了。”
林爱国越说越是怒火中烧，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
“走，去知青办，我倒是要问问为啥把这种骗子派来建设农村？”
石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从一开始的无助茫然变得阴沉起来。
“兰…”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林爱国的手钳住了脖子，脸上慢慢爬上涨红。
“拦个屁！拦不住我的，你死心吧！”林爱国手上越来越用力，石海被渐渐收紧的铁钳逼得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看热闹的人眼看要出事，也纷纷出手拦了。
但这么多人硬是拉不住他，好像两人隔着血海深仇一样。
“爱国！”林满粮扒开人群，见着石海要翻白眼了赶紧喝住儿子。
“你干啥呢？！都不想在村里待了是不？”村支书也架着他那副老胳膊老腿儿过来了，一路上被儿子半扶半背的，紧赶慢赶总算没出事儿。
村支书抬起手里的拐杖“啪”一下狠狠打在了林爱国的胳膊上。
“还不放手是要我请你吗？”
被打到的地方瞬间起了一道红痕，村支书的火气要压不住了。
去年他娘和他奶才干过一场架，这次倒好，差点出人命了！
“支书，这小子太过分了！”林爱国放开了手，但口气仍是硬邦邦的。
石海捂着脖子在原地疯狂咳嗽，咳到胸腔的气音都出来了。
“咳咳，咳，支书…”他咳得额头暴起青筋，“我没有！”
“放屁！我拿了多少回菜给你。有时候没空还让我弟弟妹妹帮忙拿给你。”林爱国直杆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是兰花自己送给我的。”石海慢慢把气喘匀了，他直起身子说道：“是兰花硬塞给我的，我推不掉。”
林爱国没再和他说一句废话，直接扑上去一拳捶倒了他。然后直接骑在他身上又捶了几拳。
“你这个王八羔子，不想还鸡蛋也就算了，还敢编排我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小白脸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上你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吗？还是要自己下地养活你？瞧你这个样子就是要吃软饭的！”
不过林爱国的举动可一点没碍着旁边的人讲小话。
“别的不说，这个男知青一张脸还是能看的，要是兰花真看上了，说不定就自愿给他送东西呢！”
“就是，现在的小姑娘啊就看脸，和我们以前是不一样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看兰花可看不上这麻杆一样的男人。”姑婆可不爱听旁边大婶说的话，生气地反驳了一句。
“要是你，你乐意自己苦死累活地养活这么一个男人？”
旁边的大婶悻悻地闭嘴了。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嫁了这么个男人还不得一块喝西北风！
“我们兰花长得漂亮，针线活又好，家务活地里的活哪样拿不下，能看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空壳子？！我可听说你做个饭都要和女知青眉来眼去的…”婶娘听到村民的窃窃私语，气得跳脚。
指着石海的鼻子恨不得戳到他的脑子里。
“就是！我们兰花最近都在相看人家了，你这是要毁了她啊！”老太太一屁股坐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围观的知青小声说出自己的疑问：“石海不是一直在跟赶牛车的林阿伯家换菜吗？怎么牵扯到林老太家了。”
“之前我听石海说的就是在和林阿伯家换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海听到这话转头对村支书说：“支书，我一直是和林阿伯家换菜的，知青点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有次林兰花瞧见了就说她家的菜水灵，愣是给我拿了一篮子菜放下就跑。我也没声张，怕伤了女孩子家的名节。”
林兰花听到这话眼眶一下红了，她带着哭音说：“我也就被我哥使着给你送了一回菜，话总共才说了两句。我哥让我给你送菜。谢谢。这么两句话你都能编排出一些有的没的，嘴里能有句实话不？”
看着妹妹哭得伤心，林爱国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你要不还鸡蛋就算了，再敢攀扯我妹我让你没好日子过！”林爱国狠狠说道。
“算我眼瞎，看不出你们城里人的那些弯弯绕绕。我就当那些菜喂狗了！”
石海一下子被这个词激到了，他眼底泛上可怖的红。
“明明是这上赶子的贱人给我的！”
林满粮不等儿子动手，听了这话就闷头冲上去给他脸上重重一拳。
等石海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开的时候，鼻子里淌下了两条红。
“你们各说各的，我咋知道是真是假。”村支书刚好瞧见大庆从远处跑过来，拿着拐杖朝他一指：“大庆，去把秀秀她两父女找来。”
等林大庆跑到林阿伯家的时候，俩父女正吃午饭呢。
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就被匆匆叫走了。
“支书，咋回事啊？我搁家吃饭呢，等会儿菜都凉了！”林阿伯一脸怒气。
“问大庆这小子他又说不知道，只说他刚要去瞧热闹呢就被指来叫人了。”
林大庆心虚地呵呵两声，挠挠头不敢说话。
村支书瞪了他一眼，对着林阿伯说：“石海有没有和你们家换菜啊？”
“没啊，咋了？知青要和我们家换菜吗？”林阿伯有点懵，饭都来不及吃叫他过来就为了这？
这天老太太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子里扫地，兰花趁着太阳正好把各屋的被子拿出来晒了，婶娘端了一盆清水擦洗灶台，大伯端了个小板凳在井水边磨菜刀。
突然门“嘎吱”一声推开了。
众人齐齐看过来，脸上带着一种隐秘的期盼。
“在村东头的水田里。”气喘吁吁的谨妮两姐弟不着头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大家好像都听懂了一样。
“那还等啥呢？赶紧的!”老太太把扫帚一撂，一马当先地冲出大门。
大伙也忙不迭地跟上了。
人群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朝某个地方聚拢。
一走近他们就听见了林爱国脸红脖子粗地在和一人对峙。
“你想耍赖是不？就看我好欺负!”
“真不是...爱国哥我，”对面的人急赤白脸地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一下打断了。
“不是啥？你就是想拿了我家的菜不认账!大家伙都快来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事？口口声声说知青点现在东西缺得很，先让我换点菜给他，后头富余了再补上。我寻思着知青确实困难，二话不说就把菜拿给他了。结果倒好，嘿，直接不认账了。”
林爱国越说越是怒火中烧，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
“走，去知青办，我倒是要问问为啥把这种骗子派来建设农村？”
石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从一开始的无助茫然变得阴沉起来。
“兰…”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林爱国的手钳住了脖子，脸上慢慢爬上涨红。
“拦个屁！拦不住我的，你死心吧！”林爱国手上越来越用力，石海被渐渐收紧的铁钳逼得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看热闹的人眼看要出事，也纷纷出手拦了。
但这么多人硬是拉不住他，好像两人隔着血海深仇一样。
“爱国！”林满粮扒开人群，见着石海要翻白眼了赶紧喝住儿子。
“你干啥呢？！都不想在村里待了是不？”村支书也架着他那副老胳膊老腿儿过来了，一路上被儿子半扶半背的，紧赶慢赶总算没出事儿。
村支书抬起手里的拐杖“啪”一下狠狠打在了林爱国的胳膊上。
“还不放手是要我请你吗？”
被打到的地方瞬间起了一道红痕，村支书的火气要压不住了。
去年他娘和他奶才干过一场架，这次倒好，差点出人命了！
“支书，这小子太过分了！”林爱国放开了手，但口气仍是硬邦邦的。
石海捂着脖子在原地疯狂咳嗽，咳到胸腔的气音都出来了。
“咳咳，咳，支书…”他咳得额头暴起青筋，“我没有！”
“放屁！我拿了多少回菜给你。有时候没空还让我弟弟妹妹帮忙拿给你。”林爱国直杆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是兰花自己送给我的。”石海慢慢把气喘匀了，他直起身子说道：“是兰花硬塞给我的，我推不掉。”
林爱国没再和他说一句废话，直接扑上去一拳捶倒了他。然后直接骑在他身上又捶了几拳。
“你这个王八羔子，不想还鸡蛋也就算了，还敢编排我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小白脸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上你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吗？还是要自己下地养活你？瞧你这个样子就是要吃软饭的！”
不过林爱国的举动可一点没碍着旁边的人讲小话。
“别的不说，这个男知青一张脸还是能看的，要是兰花真看上了，说不定就自愿给他送东西呢！”
“就是，现在的小姑娘啊就看脸，和我们以前是不一样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看兰花可看不上这麻杆一样的男人。”姑婆可不爱听旁边大婶说的话，生气地反驳了一句。
“要是你，你乐意自己苦死累活地养活这么一个男人？”
旁边的大婶悻悻地闭嘴了。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嫁了这么个男人还不得一块喝西北风！
“我们兰花长得漂亮，针线活又好，家务活地里的活哪样拿不下，能看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空壳子？！我可听说你做个饭都要和女知青眉来眼去的…”婶娘听到村民的窃窃私语，气得跳脚。
指着石海的鼻子恨不得戳到他的脑子里。
“就是！我们兰花最近都在相看人家了，你这是要毁了她啊！”老太太一屁股坐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围观的知青小声说出自己的疑问：“石海不是一直在跟赶牛车的林阿伯家换菜吗？怎么牵扯到林老太家了。”
“之前我听石海说的就是在和林阿伯家换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海听到这话转头对村支书说：“支书，我一直是和林阿伯家换菜的，知青点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有次林兰花瞧见了就说她家的菜水灵，愣是给我拿了一篮子菜放下就跑。我也没声张，怕伤了女孩子家的名节。”
林兰花听到这话眼眶一下红了，她带着哭音说：“我也就被我哥使着给你送了一回菜，话总共才说了两句。我哥让我给你送菜。谢谢。这么两句话你都能编排出一些有的没的，嘴里能有句实话不？”
看着妹妹哭得伤心，林爱国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你要不还鸡蛋就算了，再敢攀扯我妹我让你没好日子过！”林爱国狠狠说道。
“算我眼瞎，看不出你们城里人的那些弯弯绕绕。我就当那些菜喂狗了！”
石海一下子被这个词激到了，他眼底泛上可怖的红。
“明明是这上赶子的贱人给我的！”
林满粮不等儿子动手，听了这话就闷头冲上去给他脸上重重一拳。
等石海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开的时候，鼻子里淌下了两条红。
“你们各说各的，我咋知道是真是假。”村支书刚好瞧见大庆从远处跑过来，拿着拐杖朝他一指：“大庆，去把秀秀她两父女找来。”
等林大庆跑到林阿伯家的时候，俩父女正吃午饭呢。
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就被匆匆叫走了。
“支书，咋回事啊？我搁家吃饭呢，等会儿菜都凉了！”林阿伯一脸怒气。
“问大庆这小子他又说不知道，只说他刚要去瞧热闹呢就被指来叫人了。”
林大庆心虚地呵呵两声，挠挠头不敢说话。
村支书瞪了他一眼，对着林阿伯说：“石海有没有和你们家换菜啊？”
“没啊，咋了？知青要和我们家换菜吗？”林阿伯有点懵，饭都来不及吃叫他过来就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