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谋杀案
C城，席小月斜背着一只大包，忍不住左顾右盼，应接不暇。
这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谁能知道，这是一个创造出来的幻想城市？
她刚从医院出来，亲眼看到武鸣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意识不清，席小月信了，他真的没办法站起来破案了。
三天后，如果徐栗的案子没侦破，这个城市就毁掉了，这里所有的人和熙熙嚷嚷，都灰飞烟灭。
席小月鼓了鼓劲儿：我得加把劲儿！
她先去了C城警察局。
负责此案的赵大明是个中年警察，平头，大眼睛，黑皮肤，说话时喜欢喷口水。
他对席小月一脸不屑：“武鸣都那样了，你还来掺和啥？这事儿我们已经查明白了，肇事逃逸！正全力抓捕到肇事司机！”
他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席小月躲了躲。
他一挥手：“总之，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局长跟你打过招呼了吧？”席小月强装淡定，“案件有疑点，我们各自调查，资料共享。”
“局长就是吃……被你蒙了吧？这事儿这么清晰了，不需要你掺和！”
席小月笑了笑，“不然你亲自给我局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赵大明一听，脸色一黑，真是过家家！
他从抽屉里拿了些资料扔在桌子上：“只许看，不许带走。”
席小月拿手机咔咔拍了一通，事故现场照片，验尸报告，白菲的证词……还挺全。
“徐栗的身体里有少量镇静剂……”席小月好奇地问赵大明，“为什么没有往这个方向调查？有镇静剂不算正常吧？”
赵大明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在他们圈子，跟喝啤酒一样普通。她死于车祸，你不要鸡蛋里头挑骨头了！”
席小月被他盯得有点心慌，拍完赶紧走了。
一出警局大门，席小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喘粗气，幸好没有被拆穿是个小白！
她不知道怎么跟警察打交道，也不知道该要什么，只是装模作样，暂时还有点用。
报告拿到，现在该去找人谈话了。
“FOREVER”，当值的是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警察、粉丝来好几波了，太影响我们了……”
“白菲在吗？”
“她请了一个周假。”
“麻烦你地址写给我，我要跟她聊聊。”
女人嘟嘟囔囔地开始写地址。
席小月盯着那面照片墙，指着其中一张员工大合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女人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年了，这个店刚开业的时候。”
“我想看看案发当天下午，店里的监控。”
女人撇撇嘴，没动。
“我知道你肯定有，如果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你们的业务，你还是配合比较好。”
女人叹口气，把监控导进了席小月的手机。
从“FOREVER”出来，她去事发现场看了看：
碎屑早被打扫干净了，路中央有一块深色的痕迹，血迹是很难清理的，依稀还能看到徐栗躺在地上的姿势……
白菲住在市中心的公寓楼里。
外表金碧辉煌，走廊声控灯坏了，黑洞洞的，白天走在里面也毛骨悚然。
2301。
按第三遍门铃，门才被打开，一个矮胖的女人无精打采地问：“找谁？”
白菲身形巨大，但其实很软绵。
听说了席小月的来意，她皱眉道：“那些细节我讲再多遍，也一样，警察都有。”
“你见到徐栗时，她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沮丧或者情绪低落？”
白菲摇摇头，“没有。跟电视里一样漂亮，心情也不错……”
“她有没有提到为什么要安排自己的葬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白菲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有的客人是有特殊要求，也有人可能是重病晚期。有个人定好时间地点，灵车到的时候，正好从楼上跳下来。所以，徐栗没什么奇怪的。”
席小月一愣，“你觉得徐栗像是生病或者有自杀倾向吗？”
白菲摇摇头，“她更像是追时髦吧，他们明星不就喜欢特立独行吗？呵呵。”
“你怎么认出徐栗的？”
“她经常上热搜，电视里也老看到……你没问题可以不问，我累了。”白菲不耐烦了。
“你跟徐栗以前就认识吧？”席小月看着白菲。
她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席小月，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你们曾经是戏剧学院同一届的学生，关系比准客户近多了。”她指着床头柜上一张照片，里面是个秀气漂亮的年轻女孩，笑得很有感染力，“那是你以前的照片？”
白菲含糊地说：“同学多了去了……而且我大二就不读了，跟她不熟。”
“你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他们没问。”白菲一摊手，“能做的我全做了，你随便查，撞她的又不是我。”
齐飞娱乐楼下的星巴克，老岳满脸不情愿地出现了。
他是徐栗的经纪人，白色POLO衫黑色短裤，烫着头发，两个大黑眼圈与眼袋交相辉映。
他痛心疾首：“我跟栗子合作了八年，是很好的朋友，她出事儿我太难过了……”他擦擦眼角。
“那徐栗知道你挪用她的钱，一定很生气吧？”
老岳眼睛睁大：“小姑娘话不好乱讲的哦！我岳某人也有头有脸的……”
席小月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老岳看了一眼，“你到底想干吗？”
照片里，是老岳在赌桌前下注——警方的系统真好，只要过往不清白的，什么都能查到。
“我想知道是谁杀死了徐栗。”席小月说。
老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是我。我欠了点钱，所以跟栗子借了点，就这样。”
“500万，不算是一点儿……而且她不知情，也那不叫借吧？”
老岳神色慌张，结巴说：“我只是借用，这点钱对她来说是九牛一毛……我很急啊！”
他低下头，几缕头发垂下来，驼背，溜肩，瞬时间老了十岁。
“据轰趴服务员回忆，你们在包间发生争吵，徐栗指责你监守自盗，你骂她忘恩负义还咒她死。”
老岳脸色苍白，恨恨地说：“我忙了一个周，给她搞生日会，她在开场前逼我还钱，还跟我要利息，不然就告发我！妈的，戏子无情，我给她做过多少事儿啊！”
“你应付她会还钱，但根本还不上……如果她死了，你是利益获得者。没错吧？”
“一派胡言！”老岳脸色铁青，眼睛瞪着席小月：“我挪了点钱，但我没想要她命，我又没疯。”
“说到生日派对……你们现场是不是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情？”
老岳惊讶：“那天不光是生日派对，还有幸运粉丝也参加了，我们能干啥？”
“徐栗的身体里有镇静剂的成分，你不知道？”
老岳摇摇头：“不知道。”
“徐栗跟谁有过节或者金钱往来，或者你觉得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不知道。”老岳赌气。
“如果有新嫌疑人，你摆脱嫌疑速度就会更快。”席小月循循善诱。
老岳沉吟，“要说奇怪……她的助理乐乐突然辞职了，跟了她七八年了，一声不吭突然就消失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催我快点找个新助理。”
“你觉得蹊跷？”席小月做笔记。
老岳翻眼皮，“她好像在遮掩什么……她这个人从来都是太过直率，所以我觉得有鬼。”
下一个要见的，是宇科。
他是徐栗新电影的拍档，两个人传出过绯闻，而且，他当天也参加了生日派对。
席小月在咖啡馆外坐下，过了五分钟，宇科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朝着这边走来。
果然是当明星的材料，他身材魁梧，五官非常立体，鼻梁高挺，嘴唇像是雕塑一样立体，戴着墨镜，显得更加神秘。他年近四十，多了成熟的魅力，势不可挡。
宇科风度翩翩地走过来，一开口却压迫感十足：“小姑娘，年纪轻轻学会威胁别人，不太好吧？”
席小月笑，“不然我见不到你。”——她说如果宇科不出来，自己会去他家找他，他马上就从了。
“警察不是认定肇事逃逸了吗？”
“我认为她可能是被谋杀的。”
宇科的脸色一变，嘴唇抖动：“谋……杀？”
“你们的关系是谁先提出结束的？”
宇科颓然地叹了口气，“我。”
“为什么？”
他眉毛一挑：“什么为什么？”
见席小月不吭声，他压低声音：“拍戏时的确会有些动心，戏结束了，人也就该醒了。”
“她同意吗？”
“一开始不同意。她有点……固执。”宇科嘲讽地笑，“我看走眼了。”
“她不肯分手，还威胁曝光你们的关系，所以你就打算除掉她？”
“胡说！”宇科目露凶光：“她很固执……但我干嘛要杀她，等她自己疯得身败名裂不就行了？”
“你们关系这么敏感，你还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席小月问道。
宇科冷笑：“公司要求我去的，只要我出现，肯定能上头条，我待了不到十分钟。”
“参加完派对，你去哪里了？”
宇科没有回答。
“提前离开派对，但是尾随徐栗，想制造车祸让她死，解决后顾之忧……这个猜测怎么样？”
“胡说！”
“所以，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歌舞升平，我有证人。”宇科扭头看向别处。
那是C城有名的鸭子俱乐部，席小月看着资料，差点被水呛着。
他们每个人都跟徐栗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所以，到底是谁杀了她呢？
这真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谁能知道，这是一个创造出来的幻想城市？
她刚从医院出来，亲眼看到武鸣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意识不清，席小月信了，他真的没办法站起来破案了。
三天后，如果徐栗的案子没侦破，这个城市就毁掉了，这里所有的人和熙熙嚷嚷，都灰飞烟灭。
席小月鼓了鼓劲儿：我得加把劲儿！
她先去了C城警察局。
负责此案的赵大明是个中年警察，平头，大眼睛，黑皮肤，说话时喜欢喷口水。
他对席小月一脸不屑：“武鸣都那样了，你还来掺和啥？这事儿我们已经查明白了，肇事逃逸！正全力抓捕到肇事司机！”
他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席小月躲了躲。
他一挥手：“总之，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局长跟你打过招呼了吧？”席小月强装淡定，“案件有疑点，我们各自调查，资料共享。”
“局长就是吃……被你蒙了吧？这事儿这么清晰了，不需要你掺和！”
席小月笑了笑，“不然你亲自给我局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赵大明一听，脸色一黑，真是过家家！
他从抽屉里拿了些资料扔在桌子上：“只许看，不许带走。”
席小月拿手机咔咔拍了一通，事故现场照片，验尸报告，白菲的证词……还挺全。
“徐栗的身体里有少量镇静剂……”席小月好奇地问赵大明，“为什么没有往这个方向调查？有镇静剂不算正常吧？”
赵大明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在他们圈子，跟喝啤酒一样普通。她死于车祸，你不要鸡蛋里头挑骨头了！”
席小月被他盯得有点心慌，拍完赶紧走了。
一出警局大门，席小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喘粗气，幸好没有被拆穿是个小白！
她不知道怎么跟警察打交道，也不知道该要什么，只是装模作样，暂时还有点用。
报告拿到，现在该去找人谈话了。
“FOREVER”，当值的是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警察、粉丝来好几波了，太影响我们了……”
“白菲在吗？”
“她请了一个周假。”
“麻烦你地址写给我，我要跟她聊聊。”
女人嘟嘟囔囔地开始写地址。
席小月盯着那面照片墙，指着其中一张员工大合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女人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年了，这个店刚开业的时候。”
“我想看看案发当天下午，店里的监控。”
女人撇撇嘴，没动。
“我知道你肯定有，如果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你们的业务，你还是配合比较好。”
女人叹口气，把监控导进了席小月的手机。
从“FOREVER”出来，她去事发现场看了看：
碎屑早被打扫干净了，路中央有一块深色的痕迹，血迹是很难清理的，依稀还能看到徐栗躺在地上的姿势……
白菲住在市中心的公寓楼里。
外表金碧辉煌，走廊声控灯坏了，黑洞洞的，白天走在里面也毛骨悚然。
2301。
按第三遍门铃，门才被打开，一个矮胖的女人无精打采地问：“找谁？”
白菲身形巨大，但其实很软绵。
听说了席小月的来意，她皱眉道：“那些细节我讲再多遍，也一样，警察都有。”
“你见到徐栗时，她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沮丧或者情绪低落？”
白菲摇摇头，“没有。跟电视里一样漂亮，心情也不错……”
“她有没有提到为什么要安排自己的葬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白菲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有的客人是有特殊要求，也有人可能是重病晚期。有个人定好时间地点，灵车到的时候，正好从楼上跳下来。所以，徐栗没什么奇怪的。”
席小月一愣，“你觉得徐栗像是生病或者有自杀倾向吗？”
白菲摇摇头，“她更像是追时髦吧，他们明星不就喜欢特立独行吗？呵呵。”
“你怎么认出徐栗的？”
“她经常上热搜，电视里也老看到……你没问题可以不问，我累了。”白菲不耐烦了。
“你跟徐栗以前就认识吧？”席小月看着白菲。
她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席小月，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你们曾经是戏剧学院同一届的学生，关系比准客户近多了。”她指着床头柜上一张照片，里面是个秀气漂亮的年轻女孩，笑得很有感染力，“那是你以前的照片？”
白菲含糊地说：“同学多了去了……而且我大二就不读了，跟她不熟。”
“你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他们没问。”白菲一摊手，“能做的我全做了，你随便查，撞她的又不是我。”
齐飞娱乐楼下的星巴克，老岳满脸不情愿地出现了。
他是徐栗的经纪人，白色POLO衫黑色短裤，烫着头发，两个大黑眼圈与眼袋交相辉映。
他痛心疾首：“我跟栗子合作了八年，是很好的朋友，她出事儿我太难过了……”他擦擦眼角。
“那徐栗知道你挪用她的钱，一定很生气吧？”
老岳眼睛睁大：“小姑娘话不好乱讲的哦！我岳某人也有头有脸的……”
席小月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老岳看了一眼，“你到底想干吗？”
照片里，是老岳在赌桌前下注——警方的系统真好，只要过往不清白的，什么都能查到。
“我想知道是谁杀死了徐栗。”席小月说。
老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是我。我欠了点钱，所以跟栗子借了点，就这样。”
“500万，不算是一点儿……而且她不知情，也那不叫借吧？”
老岳神色慌张，结巴说：“我只是借用，这点钱对她来说是九牛一毛……我很急啊！”
他低下头，几缕头发垂下来，驼背，溜肩，瞬时间老了十岁。
“据轰趴服务员回忆，你们在包间发生争吵，徐栗指责你监守自盗，你骂她忘恩负义还咒她死。”
老岳脸色苍白，恨恨地说：“我忙了一个周，给她搞生日会，她在开场前逼我还钱，还跟我要利息，不然就告发我！妈的，戏子无情，我给她做过多少事儿啊！”
“你应付她会还钱，但根本还不上……如果她死了，你是利益获得者。没错吧？”
“一派胡言！”老岳脸色铁青，眼睛瞪着席小月：“我挪了点钱，但我没想要她命，我又没疯。”
“说到生日派对……你们现场是不是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情？”
老岳惊讶：“那天不光是生日派对，还有幸运粉丝也参加了，我们能干啥？”
“徐栗的身体里有镇静剂的成分，你不知道？”
老岳摇摇头：“不知道。”
“徐栗跟谁有过节或者金钱往来，或者你觉得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不知道。”老岳赌气。
“如果有新嫌疑人，你摆脱嫌疑速度就会更快。”席小月循循善诱。
老岳沉吟，“要说奇怪……她的助理乐乐突然辞职了，跟了她七八年了，一声不吭突然就消失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催我快点找个新助理。”
“你觉得蹊跷？”席小月做笔记。
老岳翻眼皮，“她好像在遮掩什么……她这个人从来都是太过直率，所以我觉得有鬼。”
下一个要见的，是宇科。
他是徐栗新电影的拍档，两个人传出过绯闻，而且，他当天也参加了生日派对。
席小月在咖啡馆外坐下，过了五分钟，宇科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朝着这边走来。
果然是当明星的材料，他身材魁梧，五官非常立体，鼻梁高挺，嘴唇像是雕塑一样立体，戴着墨镜，显得更加神秘。他年近四十，多了成熟的魅力，势不可挡。
宇科风度翩翩地走过来，一开口却压迫感十足：“小姑娘，年纪轻轻学会威胁别人，不太好吧？”
席小月笑，“不然我见不到你。”——她说如果宇科不出来，自己会去他家找他，他马上就从了。
“警察不是认定肇事逃逸了吗？”
“我认为她可能是被谋杀的。”
宇科的脸色一变，嘴唇抖动：“谋……杀？”
“你们的关系是谁先提出结束的？”
宇科颓然地叹了口气，“我。”
“为什么？”
他眉毛一挑：“什么为什么？”
见席小月不吭声，他压低声音：“拍戏时的确会有些动心，戏结束了，人也就该醒了。”
“她同意吗？”
“一开始不同意。她有点……固执。”宇科嘲讽地笑，“我看走眼了。”
“她不肯分手，还威胁曝光你们的关系，所以你就打算除掉她？”
“胡说！”宇科目露凶光：“她很固执……但我干嘛要杀她，等她自己疯得身败名裂不就行了？”
“你们关系这么敏感，你还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席小月问道。
宇科冷笑：“公司要求我去的，只要我出现，肯定能上头条，我待了不到十分钟。”
“参加完派对，你去哪里了？”
宇科没有回答。
“提前离开派对，但是尾随徐栗，想制造车祸让她死，解决后顾之忧……这个猜测怎么样？”
“胡说！”
“所以，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歌舞升平，我有证人。”宇科扭头看向别处。
那是C城有名的鸭子俱乐部，席小月看着资料，差点被水呛着。
他们每个人都跟徐栗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所以，到底是谁杀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