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五月是陈惜云的生日，满十五周岁了，她自己是感觉十五还小呢！自从过年跟荣康聊过，小康也没再问过她情感方面的事。倒是连姨问过两次，惜云搪塞过去了。
次月，惜云去车马行附近赶集。听说东边有县镇闹了蝗灾，听说要从江陵府调粮食，最近可能会涨价，也有人说调运的都是税粮，跟粮商没关系，不会涨价。
路过粮店发现都排上队了，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一有事第一反应就是囤粮。惜云不用买粮，直接回家了。
第二日去庄子，问有没有蝗虫，庄户说有，不多，应该是正常的。惜云想了想，买了一批鸡鸭养着，万一有蝗虫就当鸡鸭饲料了。
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些，收完之后又种了一批白菜萝卜，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炒萝卜，但是很喜欢酸萝卜。
因为年后要跟着小康上京考试，惜云提前安排了明年庄子种地的划分。想着隔壁蝗灾的事，她拿出了半袋玉米种交给刘姨保存，只说是外域传过来的，安排庄户种在最近的地里。靠外的两块地按计划种高粱和稻麦。
这个年过的还算轻松，小康过完年才十四，考不上也无所谓，今年就是去碰碰运气，顺便攒点经验。
考试在三月中旬，二月初就准备出发，姐弟两人与小康的两个同窗结伴。
年长些的叫薛弘化，十九岁，听说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另一个朱敏学，比惜云看着大些，考完试回去就成亲。姐弟两一辆车，他们二人各自带了书童，三两马车排队走。
二丫原本也想去，惜云怕大冷天给孩子冻病，给她劝住了。这个年代出门那是相当难熬，听说江陵去京城坐马车都得半个月。
这大冷天的，几人隔着缩在马车中，偶尔凑一辆车上聊天。马车上看书久了容易眼花，荣康和两个同窗也聊一些学习的事，惜云就在边上听。已经是要会试的人了，几人考试经验都不少，惜云也不会给小康乱提意见。
因为天冷夜长，晚上又没法赶路，下午一碰到村镇之类的就停下找客栈过夜，生怕天黑找不到地方落脚，这样一来路上的时间更长了。
越接近京城，遇到的考生越多。有时住客栈多遇到几波书生，客房都不够。
听说再过两日就能进京，疲惫的几人都打起些精神，下午进镇休息，在客栈吃饭时，惜云听见对面的朱敏学喊了一句明和兄。惜云一回头，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校草吗？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就出现了。惜云有点小惊喜，有漂亮小哥可看，今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几人相互见礼，人家同窗相聚，惜云吃完饭自觉的提前下了桌，让小二给他们上了茶水。
本来客栈客满赵修平打算换一家店，但是听说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客栈。
惜云听说后，让小康跟她住，腾出来一间给赵修平，又是一番道谢。
赵修平进店看到陈惜云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还陪陈荣康进京。不过回想起两兄弟平日的做派，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赵修平自己兄弟间感情淡薄，忍不住对惜云二人格外关注些。吃饭时他能感觉到惜云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又来了……他有些无奈。陈荣康这个哥哥怎么回事。
惜云腾房间给他，又让赵修平觉得他体贴周到。
赵修平想什么惜云不知道，她在房间里问小康：“你不是说那个什么赵修平家里是豪门望族吗？看着不像啊！”
小康挠挠头：“我也是听说的啊…他在江陵的时候还住刺史府呢！”
“真的？他连书童都没带，连马车都是车马行的……”惜云想了想今天看到男神的样子，这是啥？扮猪吃老虎？莫欺少年穷？
第二日，结伴前行的多了一个，朱敏学邀明诚，也就是赵修平去他车上了。
明和是赵修平的字，惜云问小康有没有字。小康无语：“这种事要么等立冠，要么长者赐，这是我想要就能有的吗？”
惜云嬉笑：“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就赐你个‘富贵’如何？”
小康拱手：“我的亲姐哎，别闹啊！这字拿出去不被人笑死……”
姐弟二人打闹嬉笑，可能是快到了的缘故，心情愉悦，感觉在马车上的时间都没那么难熬了。
进京城是要路引的，几人都有准备，顺利进城。
不愧是皇都啊！惜云感叹，和江陵是不同的风格。江陵也很大，更偏向南方的风格，古朴柔美。
京城城墙巍峨，连建筑都方正严肃！惜云比对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江陵。
因为靠近贡院的客栈都满了，惜云他们只能在稍微远些的地方找了家中型客栈。
到京城的第一天，几人晚上狠狠的补了一觉，不用早起赶路，第二日都稍稍起晚了些。凑一起吃饭时又约晚上一起好好喝一顿，后日便要开始递拜帖了。
晚上几人也没去远的，就在客栈隔壁的酒楼定了包间。惜云知道喝酒对孩子不好，不过现在的酒，酒精浓度不算高，读书人又多会饮酒，平时也只劝小康少喝，并不禁止，特立独行并不是好事。
喝了几杯后，或许是酒精催发，几人放开了，不时高谈阔论吹吹牛。
正说到京城的酒好还是江陵的酒好，薛弘化突然说西域来的葡萄酒好。小康一下就不服了，说他家也有葡萄酒，没有荔枝酒好喝。
两人争执，薛弘化非说要喝点荔枝酒，不然荣康一个人说的不算。
小康于是眼巴巴的看向惜云，惜云也是无语，但是小康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
“也是凑巧，带了一小坛，我去取来。”惜云假装回客栈去拿了一瓶，其实是空间存的。
惜云的荔枝酒是用二锅头做的底，当年存物资就是图便宜，这酒度数高，又有荔枝的香甜气，她只倒了一小坛，估摸着有一斤多。
薛弘化喝了之后改口说荔枝酒好，小康又得意了。
惜云自己不爱喝，也有意控制小康少喝，一直给另外三人倒酒。
几人喝了两种酒，荔枝酒度数又高，虽然喝的不多，也很上头。惜云感觉自己有点晕的时候就带着弟弟果断撤退，结完账就先回客栈了。
两人一身酒气，惜云喊了两桶热水，确认小康只是有些困，没有醉到神志不清，把他送回房，就回自己房间了。
另一边明和几人准备走时捡到一块青白色玉佩，他问两个同窗，两人都表示不是自己的，他们议论了一下，陈荣康平日里似乎不戴玉佩，可能是他哥的。
赵明和酒量还行，两个同窗回到房间就精疲力竭的躺下了，明和还能找到惜云的房间。
洗完澡正擦头发，又有点不放心傻弟弟，惜云和小康的客房是挨着的。
她敲了敲墙，喊了几声小康，一会那边也传来敲墙的声音，惜云放心了。正想要不要去隔壁看看，她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估计是小康吧！惜云心想，难道以为我敲墙是叫他过来？惜云赶紧去开门，对上了赵修平的帅脸。
她一下就激动了“哟！靓仔。”她虽然喝的不算多，但她酒量一直不好，平日就喝一晚甜酒的量，脑子现在是有一些混沌的，反应也慢半拍。
她说完还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大半夜敲她门干啥？“有事？”惜云问。
赵明和看着她有些发呆，感觉现在的惜云好似与白日里不同。披头散发倒是挺好看…不过这轻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明和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一下抽了还是今天的酒太上头了，突然问出了一句他一直想问的话：“你为什么总是看我？”问完他有点后悔，他怎么能这么问，是不是要更委婉一些。
惜云只是慢半拍，虽然在美色中迷失了自我，脑子还能思考，她借着酒意说了实话“因为你长得好看啊！”理直气壮。
明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沉默了一小会，拿出玉佩递到惜云面前：“这……”
没来得及说完，惜云一把抓住他的手：“哟，这是要送我定情信物了？这么快不好吧哥哥。”语调贱兮兮的。说完自己也有些紧张，摸到手了就是说！
赵修平这一刻想把惜云头盖骨掀了看看她脑子里装的啥。“云兄仔细看看，这可是你遗失的？”
惜云装醉走出门凑近他“仔细看，让我仔细看看，哎真好看，对…对…就是我遗失的！”说着就想摸赵修平的脸。
明和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气的！他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被个男人占便宜！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绝不受这种气！
猛地挥开惜云，惜云本就软着脚，站立不稳向后倒了下去。撞上半开的房门又继续侧倒的时候，赵修平还是在她倒地前捞住了她。
惜云顺势扑进了赵修平怀里，唔，真香……
赵修平……好软。
他现在很混乱，他抱扶着惜云，感觉怀里软软的。向下一看，又赶紧转开视线。
惜云本就是打算睡觉的着装，开门前披在外面的衣服没系，里衣衣襟在拉扯间松动。
不知道是美色迷了眼还是酒精烧了脑，她还不死心的想摸男神的脸。
正在这时，一声“登徒子，住手！”给惜云吓得缩回了手。
小康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敲墙，又昏昏沉沉的，自己似乎回应了又似乎没回应，等他恍惚了一阵猛然惊醒。他觉得是他姐在召唤他，敲墙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结果刚出房门就看到她姐房门口有两个人拉扯。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冲过去看到赵修平抱着她姐，她姐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简直禽兽！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扯开赵修平的手，就要打他。
惜云撞在门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只手扶着自己二次被撞的腰背，一只手去拉小康。
小康一看她姐衣衫不整，狠狠瞪了赵修平一眼“你给我等着！”给他姐拉好衣襟，扶进屋了。
惜云老老实实被扶回床上，她那傻弟弟还在愤愤不平的数落赵修平。长得人模狗样儿没想到竟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简直是禽兽不如，白读圣贤书巴拉巴拉……
惜云越听越心虚，没忍住小声打断了他：“你猜他是来干嘛的？”
小康看着他姐，他姐回望他，小康心里猛地一突，忽然就骂不下去了。
“他……”他本想说对她姐有企图，但是他姐早两年就好似对那个赵修平另眼相看，这……毕竟他也知道，她姐的想法和做法有时候，有些不同于常人。
惜云看他没说话：“你猜是谁先动的手？”小康盯着她姐，也有些心虚。他不会是坏了她姐好事吧？
不对，不行啊！这……光天化日…不是，小康弱弱的：“不会是你先动的手吧？”
惜云微微一笑，小声说：“不过你来的倒是正好，我刚刚还真有点不清醒，你别多想，回去吧！我要睡觉，头疼。”
小康懵逼的给他姐拉好被子出门了。
赵修平还在屋外，陈荣康一看到他又气愤又心虚，“你还在这干嘛？我警告你别乱说啊！”
想骂吧是他姐先动的手，不骂吧，他刚刚绝对没看错，这货抱了她姐，占她姐便宜。
自他们姐弟到了江陵，连他都禁止抱他姐了！憋屈，回屋睡觉。
本就喝了不少的赵修平因为送玉佩这一出脑子更混乱了，他回房躺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惜云在他怀里伸手摸她的画面，还有在江陵时直勾勾看他的样子。
他也是个正常人，晚上难免做了些不对劲的梦。
次月，惜云去车马行附近赶集。听说东边有县镇闹了蝗灾，听说要从江陵府调粮食，最近可能会涨价，也有人说调运的都是税粮，跟粮商没关系，不会涨价。
路过粮店发现都排上队了，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一有事第一反应就是囤粮。惜云不用买粮，直接回家了。
第二日去庄子，问有没有蝗虫，庄户说有，不多，应该是正常的。惜云想了想，买了一批鸡鸭养着，万一有蝗虫就当鸡鸭饲料了。
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些，收完之后又种了一批白菜萝卜，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炒萝卜，但是很喜欢酸萝卜。
因为年后要跟着小康上京考试，惜云提前安排了明年庄子种地的划分。想着隔壁蝗灾的事，她拿出了半袋玉米种交给刘姨保存，只说是外域传过来的，安排庄户种在最近的地里。靠外的两块地按计划种高粱和稻麦。
这个年过的还算轻松，小康过完年才十四，考不上也无所谓，今年就是去碰碰运气，顺便攒点经验。
考试在三月中旬，二月初就准备出发，姐弟两人与小康的两个同窗结伴。
年长些的叫薛弘化，十九岁，听说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另一个朱敏学，比惜云看着大些，考完试回去就成亲。姐弟两一辆车，他们二人各自带了书童，三两马车排队走。
二丫原本也想去，惜云怕大冷天给孩子冻病，给她劝住了。这个年代出门那是相当难熬，听说江陵去京城坐马车都得半个月。
这大冷天的，几人隔着缩在马车中，偶尔凑一辆车上聊天。马车上看书久了容易眼花，荣康和两个同窗也聊一些学习的事，惜云就在边上听。已经是要会试的人了，几人考试经验都不少，惜云也不会给小康乱提意见。
因为天冷夜长，晚上又没法赶路，下午一碰到村镇之类的就停下找客栈过夜，生怕天黑找不到地方落脚，这样一来路上的时间更长了。
越接近京城，遇到的考生越多。有时住客栈多遇到几波书生，客房都不够。
听说再过两日就能进京，疲惫的几人都打起些精神，下午进镇休息，在客栈吃饭时，惜云听见对面的朱敏学喊了一句明和兄。惜云一回头，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校草吗？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就出现了。惜云有点小惊喜，有漂亮小哥可看，今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几人相互见礼，人家同窗相聚，惜云吃完饭自觉的提前下了桌，让小二给他们上了茶水。
本来客栈客满赵修平打算换一家店，但是听说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客栈。
惜云听说后，让小康跟她住，腾出来一间给赵修平，又是一番道谢。
赵修平进店看到陈惜云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还陪陈荣康进京。不过回想起两兄弟平日的做派，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赵修平自己兄弟间感情淡薄，忍不住对惜云二人格外关注些。吃饭时他能感觉到惜云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又来了……他有些无奈。陈荣康这个哥哥怎么回事。
惜云腾房间给他，又让赵修平觉得他体贴周到。
赵修平想什么惜云不知道，她在房间里问小康：“你不是说那个什么赵修平家里是豪门望族吗？看着不像啊！”
小康挠挠头：“我也是听说的啊…他在江陵的时候还住刺史府呢！”
“真的？他连书童都没带，连马车都是车马行的……”惜云想了想今天看到男神的样子，这是啥？扮猪吃老虎？莫欺少年穷？
第二日，结伴前行的多了一个，朱敏学邀明诚，也就是赵修平去他车上了。
明和是赵修平的字，惜云问小康有没有字。小康无语：“这种事要么等立冠，要么长者赐，这是我想要就能有的吗？”
惜云嬉笑：“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就赐你个‘富贵’如何？”
小康拱手：“我的亲姐哎，别闹啊！这字拿出去不被人笑死……”
姐弟二人打闹嬉笑，可能是快到了的缘故，心情愉悦，感觉在马车上的时间都没那么难熬了。
进京城是要路引的，几人都有准备，顺利进城。
不愧是皇都啊！惜云感叹，和江陵是不同的风格。江陵也很大，更偏向南方的风格，古朴柔美。
京城城墙巍峨，连建筑都方正严肃！惜云比对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江陵。
因为靠近贡院的客栈都满了，惜云他们只能在稍微远些的地方找了家中型客栈。
到京城的第一天，几人晚上狠狠的补了一觉，不用早起赶路，第二日都稍稍起晚了些。凑一起吃饭时又约晚上一起好好喝一顿，后日便要开始递拜帖了。
晚上几人也没去远的，就在客栈隔壁的酒楼定了包间。惜云知道喝酒对孩子不好，不过现在的酒，酒精浓度不算高，读书人又多会饮酒，平时也只劝小康少喝，并不禁止，特立独行并不是好事。
喝了几杯后，或许是酒精催发，几人放开了，不时高谈阔论吹吹牛。
正说到京城的酒好还是江陵的酒好，薛弘化突然说西域来的葡萄酒好。小康一下就不服了，说他家也有葡萄酒，没有荔枝酒好喝。
两人争执，薛弘化非说要喝点荔枝酒，不然荣康一个人说的不算。
小康于是眼巴巴的看向惜云，惜云也是无语，但是小康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
“也是凑巧，带了一小坛，我去取来。”惜云假装回客栈去拿了一瓶，其实是空间存的。
惜云的荔枝酒是用二锅头做的底，当年存物资就是图便宜，这酒度数高，又有荔枝的香甜气，她只倒了一小坛，估摸着有一斤多。
薛弘化喝了之后改口说荔枝酒好，小康又得意了。
惜云自己不爱喝，也有意控制小康少喝，一直给另外三人倒酒。
几人喝了两种酒，荔枝酒度数又高，虽然喝的不多，也很上头。惜云感觉自己有点晕的时候就带着弟弟果断撤退，结完账就先回客栈了。
两人一身酒气，惜云喊了两桶热水，确认小康只是有些困，没有醉到神志不清，把他送回房，就回自己房间了。
另一边明和几人准备走时捡到一块青白色玉佩，他问两个同窗，两人都表示不是自己的，他们议论了一下，陈荣康平日里似乎不戴玉佩，可能是他哥的。
赵明和酒量还行，两个同窗回到房间就精疲力竭的躺下了，明和还能找到惜云的房间。
洗完澡正擦头发，又有点不放心傻弟弟，惜云和小康的客房是挨着的。
她敲了敲墙，喊了几声小康，一会那边也传来敲墙的声音，惜云放心了。正想要不要去隔壁看看，她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估计是小康吧！惜云心想，难道以为我敲墙是叫他过来？惜云赶紧去开门，对上了赵修平的帅脸。
她一下就激动了“哟！靓仔。”她虽然喝的不算多，但她酒量一直不好，平日就喝一晚甜酒的量，脑子现在是有一些混沌的，反应也慢半拍。
她说完还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大半夜敲她门干啥？“有事？”惜云问。
赵明和看着她有些发呆，感觉现在的惜云好似与白日里不同。披头散发倒是挺好看…不过这轻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明和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一下抽了还是今天的酒太上头了，突然问出了一句他一直想问的话：“你为什么总是看我？”问完他有点后悔，他怎么能这么问，是不是要更委婉一些。
惜云只是慢半拍，虽然在美色中迷失了自我，脑子还能思考，她借着酒意说了实话“因为你长得好看啊！”理直气壮。
明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沉默了一小会，拿出玉佩递到惜云面前：“这……”
没来得及说完，惜云一把抓住他的手：“哟，这是要送我定情信物了？这么快不好吧哥哥。”语调贱兮兮的。说完自己也有些紧张，摸到手了就是说！
赵修平这一刻想把惜云头盖骨掀了看看她脑子里装的啥。“云兄仔细看看，这可是你遗失的？”
惜云装醉走出门凑近他“仔细看，让我仔细看看，哎真好看，对…对…就是我遗失的！”说着就想摸赵修平的脸。
明和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气的！他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被个男人占便宜！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绝不受这种气！
猛地挥开惜云，惜云本就软着脚，站立不稳向后倒了下去。撞上半开的房门又继续侧倒的时候，赵修平还是在她倒地前捞住了她。
惜云顺势扑进了赵修平怀里，唔，真香……
赵修平……好软。
他现在很混乱，他抱扶着惜云，感觉怀里软软的。向下一看，又赶紧转开视线。
惜云本就是打算睡觉的着装，开门前披在外面的衣服没系，里衣衣襟在拉扯间松动。
不知道是美色迷了眼还是酒精烧了脑，她还不死心的想摸男神的脸。
正在这时，一声“登徒子，住手！”给惜云吓得缩回了手。
小康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敲墙，又昏昏沉沉的，自己似乎回应了又似乎没回应，等他恍惚了一阵猛然惊醒。他觉得是他姐在召唤他，敲墙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结果刚出房门就看到她姐房门口有两个人拉扯。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冲过去看到赵修平抱着她姐，她姐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简直禽兽！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扯开赵修平的手，就要打他。
惜云撞在门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只手扶着自己二次被撞的腰背，一只手去拉小康。
小康一看她姐衣衫不整，狠狠瞪了赵修平一眼“你给我等着！”给他姐拉好衣襟，扶进屋了。
惜云老老实实被扶回床上，她那傻弟弟还在愤愤不平的数落赵修平。长得人模狗样儿没想到竟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简直是禽兽不如，白读圣贤书巴拉巴拉……
惜云越听越心虚，没忍住小声打断了他：“你猜他是来干嘛的？”
小康看着他姐，他姐回望他，小康心里猛地一突，忽然就骂不下去了。
“他……”他本想说对她姐有企图，但是他姐早两年就好似对那个赵修平另眼相看，这……毕竟他也知道，她姐的想法和做法有时候，有些不同于常人。
惜云看他没说话：“你猜是谁先动的手？”小康盯着她姐，也有些心虚。他不会是坏了她姐好事吧？
不对，不行啊！这……光天化日…不是，小康弱弱的：“不会是你先动的手吧？”
惜云微微一笑，小声说：“不过你来的倒是正好，我刚刚还真有点不清醒，你别多想，回去吧！我要睡觉，头疼。”
小康懵逼的给他姐拉好被子出门了。
赵修平还在屋外，陈荣康一看到他又气愤又心虚，“你还在这干嘛？我警告你别乱说啊！”
想骂吧是他姐先动的手，不骂吧，他刚刚绝对没看错，这货抱了她姐，占她姐便宜。
自他们姐弟到了江陵，连他都禁止抱他姐了！憋屈，回屋睡觉。
本就喝了不少的赵修平因为送玉佩这一出脑子更混乱了，他回房躺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惜云在他怀里伸手摸她的画面，还有在江陵时直勾勾看他的样子。
他也是个正常人，晚上难免做了些不对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