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孩子（五）
“你要告诉她么？孩子的事情。”村山倦怠的垂下眼，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不，我不会说。”smoky看向沉睡的女孩。
“就让这件事，永永远远的成为秘密。”
“等她醒来后，我会等待她的审判。”
“……四年前，我在无名街驱逐了她。两年前，又是我伤害了她，然后放弃了她。”
“还有……我欠她太多了。”
“如果她觉得恐惧，厌恶……那我从此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smoky神色平静的说出了让自己内心痛苦的话语。
“smoky……”武想阻止smoky的决定。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想告诉smoky——希酱，一直都记得。
希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记得。
记得她的母亲是如何抛弃了她。
记得她是如何在人贩子手里挣扎求生。
也记得四年前来到过无名街，在他和p去希酱店里打工的时候，她有过对他们的打量。
她认出了他们，但是依旧给了他们一份工作。
她……拥有博大的胸怀。
也许，她一早就认出smoky了。
这么说的话……武的眼睛急速颤动起来。
希酱，从来都没喊过smoky的名字。
她会喊武哥、p哥、yu哥、啦啦……但是她一次都没喊过smoky的名字！
她记得smoky！
武下意识抓住smoky的手臂。
Smoky回头看向武。
“smoky……她记得你，她认识你，她知道你。”武语无伦次。
“……”smoky看向武。
“她一次都没喊过你，我是武哥、p是p哥、yu是yu哥、啦啦是啦啦。Smoky……smoky呢？”
“……”smoky低下头。
这件事，早在女孩落水的那个冬季他就意识到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有意识的放纵了武也好、p也好、啦啦也好、孩子们也好，对女孩的亲近与接触。
而他……
村山和阿司睁大眼。
Smoky不止一次去过家里，甚至他们一起去中国，几个人共同生活了这么久。
希酱……一次都没称呼过对方么？
这么说的话……她其实一直都记得？她知道smoky对她做了什么？她知道……smoky是她……第一次？
阿司环住肩膀。
“还有谁？还有谁伤害过她，但是生活在她身边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一直以来都是以什么心情面对我们的？！”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精神会崩溃……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吧？！”
“她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呢？”
“……她都在想什么呢？”
“这种状况是正常的么？！”
阿司不得不捂住嘴克制自己越来越高的声音。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做，保持现状。”一直沉默的cobra开口。
“既然她什么都记得，那么她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不要把你们的想法强加到她身上。”
“尊重她的想法……在她没有明确表达出什么的时候，不要擅作主张。”
“你们都没发现么？她……其实非常坚强，外表柔弱，内里却很强硬。”
“对陌生人有着蚌壳一样的界限，对亲近的人又像蚌肉一样柔软，但是在最深处，无比强大的内心就像华贵的珍珠一样在支撑着她。”
“……只有这样的品质，才能在这么多年的地狱生活中坚持活下来吧？”
“什么都不要做，配合她，按照她希望的那样生活。”
“……”大家都沉默了。
村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如果，能够什么都不做，就保持现状的话……最好了。
那件事情，永远的瞒着她。
谁都不要说。
就这样，永永远远的瞒下去。
“……真的可以么？让她继续跟一群伤害过她的人生活在一起？”阿司犹豫不定。
“不要小看她。”cobra提醒阿司。
从黑甜的麻醉中醒过来时，希望的脑袋还有些晕眩。
她有一段时间完全无法明白这个有点泛白光的世界是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在最近几天经常出现。
每次从麻醉中醒来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要醒来，无处不在的疼痛就会犹如附骨之疽缠绕自己，反而是麻醉后的世界更加平稳舒适。
……麻醉，真舒服啊。
大脑还有点放空的女孩被唇上温热的触感唤回神。
有人正在用沾了温水的棉棒帮她湿润嘴唇。
她缓慢的转动眼睛看过去。
是有些憔悴的村山。
他眉角的伤口还没愈合？伤口这么深么？
嘴角带着淤青，眼下青黑，还有隐隐冒头的胡茬。
没有好好休息么？
……他一定很累吧？
这几天，一定又在四处奔忙吧？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
因为我，让你们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村山已经帮女孩轻轻擦完脸，正在用棉棒给女孩湿润嘴唇。
他没注意到女孩已经醒了，正在安静的看着他。
村山认真细致的确保希望嘴唇的每一处皮肤都被滋润到了，直起身将棉棒扔掉。
等他回头时，女孩的泪刚好滑进鬓角。
“……希酱？希酱？！哪里不舒服么？哪里疼么？！”可以抗一百拳加一板凳还能将一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反杀的男人顿时惊慌起来。
村山的惊呼吸引了其他沉默的人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司好像弹起来一样从座位上扑过来。
“护士！护士！”cobra冲出门去求救。
武站在床脚，手足无措。
Smoky看到cobra匆匆引着护士到来，上前把人都拉开避免妨碍护士。
护士看到女孩脸上的泪痕也很重视，她把男人们都轰开，拉上帘子帮女孩检查了一下□□的伤口，希望一直想表达她没事，不要检查。
但是在这种时候，不能说话等于无法沟通。
抬起的手被摁了回去，想把腿并起来，但是两只脚都被固定在床尾，用力也收不回脚。
着急的女孩呼吸加重，又引起了跟呼吸器的对抗，又急又上不来气，心率飙升。
很快监护器就发出警报声。
阿司感觉这种警报刺激的他脑袋里好像有一根筋被狠狠的拉扯。
……他以前从不觉得警报声会让他心跳加快，头疼剧烈。
很快来了又来了一位年长的护士。
两个人在帘子里一直安抚小希，同时操控仪器加大氧气的输送。
渐渐地，希望的体征平稳下来。
监护器的警报声也消除了。
护士们再次检查没问题，温柔的安抚小希后离开。
看着护士们离开后，阿司抢过来看顾妹妹。
“希酱，希酱现在好一点了么？”
女孩在交流图册上用手指虚写了一个字。
“欸？写了什么？……纸？是写了纸这个字么？什么纸？”阿司脑袋里一片浆糊。
村山脑袋上的小灯泡叮一亮。
“希酱是不是想要纸和笔写字？交流图册不够用是么？”
女孩终于弯了弯眼睛。
“马上，我马上去买，稍等，稍等，很快，马上。”村山一边往外快步走一边跟女孩保证。
村山离开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阿司脱力的坐在病床旁边的座位上，用手拢了把脸。
希望这才注意到cobra、smoky、武和p都在。
她有些意外的睁大眼。
“……直美一直在念叨你呢，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找直美玩。”cobra弯腰温柔的对着女孩说。
女孩对着cobra弯弯眼睛。
其实她有点奇怪……
cobra，有点奇怪？
他不是很热情的性格。
很少听他说“我带你……”这样的句式。
就算两人在交往时，他也没说过几次。
Smoky一直在角落，不说话，也不上前。
武和p也有些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往这边看。
Yu一直低着头。
他们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面对希酱呢？
一群人正在纠结中，村山带着本子和笔返回。
他选的本子有很厚的底板，他一只手帮忙撑着本子，将笔递给女孩，让她可以相对舒服的写字。
“嘴里的……管子……去掉？”他念出了女孩写下的文字。
“……这个可以么？不行吧？”村山犹豫了。
“肯定不行吧？如果可以拿掉的话，护士就会主动来拿掉吧？”阿司皱起眉。
“这个管子，起什么作用？”cobra询问。
“输氧……在希酱睡不着的时候，还会混合麻醉气体。”
“希酱睡不着么？”cobra奇怪。
“因为疼痛吧？希酱对止痛成分免疫，所以止疼泵没用，只能麻醉后才能休息。”
“……这样。”cobra也犹豫了。
“但是，这根管子插着不舒服吧。”p难受的摸摸自己的喉咙，如果他的嘴里被插进这么一根管子，还要一直深入到气管……
啊！想想就很痛苦。
“希酱，没有这根管子，你会休息不好的。”村山软下声音哄劝。
女孩继续写字：不要紧，拿掉。
“希酱，这根管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当然，当然不舒服，但是拿走这根管子，真的不要紧么？真的无法再坚持了么？”阿司也一再询问。
女孩再次写：拿掉。
最后，村山和阿司对视一眼，万般无奈之下，阿司喊来了护士。
护士也是一再的劝说，但是女孩的强势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能发声却无法表达之类的……真是够了！
小田岛、仁川和泰志赶到医院准备接替前一晚在医院守着的人时，遇到了日向和rocky。
他们是来找村山沟通最近被他闹的鸡飞狗跳的sword的事情。
也是听说女孩又住院了，所以来看望一下。
毕竟女孩一直都在他们手下打工来着。
也算是自己人了。
他们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希望把口咽通气管拔除。
拔管的过程真是太折磨了。
只是看着，不少人脸上的表情就一样变得痛苦。
日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被捆起来的脚，手臂连同手指都被包扎的左手。
Rocky看着女孩身上的各种管子，扶了一下他的眼镜。
管子被成功取出后，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一起长长的出了口气。
希望的喉咙微微有些出血。
刚好她现在禁食禁水，不会因为进食造成额外的痛苦。
在管子被拔掉后，她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护士叮嘱过这两天不要说话。
于是她还是写字与大家沟通。
希望感谢了大家的看望，然后劝大家都回去，被更多声音堵了回来。
之后，她退而求其次，表示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医院。
村山点点头，看看这一群人。
阿司、小田岛、泰志、仁川、武、p、yu……以及五大。
Sword五大竟然这个小病房里聚齐了，多么奇妙。
确实太多人了。
“小田岛、仁川和泰志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日向、rocky我们找个地方谈，关于这几天的事情……Cobra想来也可以。”这样的说着。
Smoky站在原地。
Cobra路过时手摁在smoky肩上。
两个人眼神短暂的对视。
RB们都有些紧张。
Smoky……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他要怎么面对希酱呢？
“……”smoky眼神移向病床上的女孩，她因为拔管的痛苦有些出汗，小田岛正在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额头和脖颈。
村山也来到smoky身前，他和cobra两个人拦在了他和女孩之间。
Smoky垂下眼：“我晚上再来看她。”
村山：“……”
一群人稀稀拉拉离开，小田岛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之后，女孩写字想让他们也回去，被泰志笑着拿话岔开了话题，有意的忽视了这一条文字。
“……不，我不会说。”smoky看向沉睡的女孩。
“就让这件事，永永远远的成为秘密。”
“等她醒来后，我会等待她的审判。”
“……四年前，我在无名街驱逐了她。两年前，又是我伤害了她，然后放弃了她。”
“还有……我欠她太多了。”
“如果她觉得恐惧，厌恶……那我从此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smoky神色平静的说出了让自己内心痛苦的话语。
“smoky……”武想阻止smoky的决定。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想告诉smoky——希酱，一直都记得。
希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记得。
记得她的母亲是如何抛弃了她。
记得她是如何在人贩子手里挣扎求生。
也记得四年前来到过无名街，在他和p去希酱店里打工的时候，她有过对他们的打量。
她认出了他们，但是依旧给了他们一份工作。
她……拥有博大的胸怀。
也许，她一早就认出smoky了。
这么说的话……武的眼睛急速颤动起来。
希酱，从来都没喊过smoky的名字。
她会喊武哥、p哥、yu哥、啦啦……但是她一次都没喊过smoky的名字！
她记得smoky！
武下意识抓住smoky的手臂。
Smoky回头看向武。
“smoky……她记得你，她认识你，她知道你。”武语无伦次。
“……”smoky看向武。
“她一次都没喊过你，我是武哥、p是p哥、yu是yu哥、啦啦是啦啦。Smoky……smoky呢？”
“……”smoky低下头。
这件事，早在女孩落水的那个冬季他就意识到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有意识的放纵了武也好、p也好、啦啦也好、孩子们也好，对女孩的亲近与接触。
而他……
村山和阿司睁大眼。
Smoky不止一次去过家里，甚至他们一起去中国，几个人共同生活了这么久。
希酱……一次都没称呼过对方么？
这么说的话……她其实一直都记得？她知道smoky对她做了什么？她知道……smoky是她……第一次？
阿司环住肩膀。
“还有谁？还有谁伤害过她，但是生活在她身边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一直以来都是以什么心情面对我们的？！”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精神会崩溃……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吧？！”
“她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呢？”
“……她都在想什么呢？”
“这种状况是正常的么？！”
阿司不得不捂住嘴克制自己越来越高的声音。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做，保持现状。”一直沉默的cobra开口。
“既然她什么都记得，那么她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不要把你们的想法强加到她身上。”
“尊重她的想法……在她没有明确表达出什么的时候，不要擅作主张。”
“你们都没发现么？她……其实非常坚强，外表柔弱，内里却很强硬。”
“对陌生人有着蚌壳一样的界限，对亲近的人又像蚌肉一样柔软，但是在最深处，无比强大的内心就像华贵的珍珠一样在支撑着她。”
“……只有这样的品质，才能在这么多年的地狱生活中坚持活下来吧？”
“什么都不要做，配合她，按照她希望的那样生活。”
“……”大家都沉默了。
村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如果，能够什么都不做，就保持现状的话……最好了。
那件事情，永远的瞒着她。
谁都不要说。
就这样，永永远远的瞒下去。
“……真的可以么？让她继续跟一群伤害过她的人生活在一起？”阿司犹豫不定。
“不要小看她。”cobra提醒阿司。
从黑甜的麻醉中醒过来时，希望的脑袋还有些晕眩。
她有一段时间完全无法明白这个有点泛白光的世界是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在最近几天经常出现。
每次从麻醉中醒来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要醒来，无处不在的疼痛就会犹如附骨之疽缠绕自己，反而是麻醉后的世界更加平稳舒适。
……麻醉，真舒服啊。
大脑还有点放空的女孩被唇上温热的触感唤回神。
有人正在用沾了温水的棉棒帮她湿润嘴唇。
她缓慢的转动眼睛看过去。
是有些憔悴的村山。
他眉角的伤口还没愈合？伤口这么深么？
嘴角带着淤青，眼下青黑，还有隐隐冒头的胡茬。
没有好好休息么？
……他一定很累吧？
这几天，一定又在四处奔忙吧？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
因为我，让你们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村山已经帮女孩轻轻擦完脸，正在用棉棒给女孩湿润嘴唇。
他没注意到女孩已经醒了，正在安静的看着他。
村山认真细致的确保希望嘴唇的每一处皮肤都被滋润到了，直起身将棉棒扔掉。
等他回头时，女孩的泪刚好滑进鬓角。
“……希酱？希酱？！哪里不舒服么？哪里疼么？！”可以抗一百拳加一板凳还能将一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反杀的男人顿时惊慌起来。
村山的惊呼吸引了其他沉默的人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司好像弹起来一样从座位上扑过来。
“护士！护士！”cobra冲出门去求救。
武站在床脚，手足无措。
Smoky看到cobra匆匆引着护士到来，上前把人都拉开避免妨碍护士。
护士看到女孩脸上的泪痕也很重视，她把男人们都轰开，拉上帘子帮女孩检查了一下□□的伤口，希望一直想表达她没事，不要检查。
但是在这种时候，不能说话等于无法沟通。
抬起的手被摁了回去，想把腿并起来，但是两只脚都被固定在床尾，用力也收不回脚。
着急的女孩呼吸加重，又引起了跟呼吸器的对抗，又急又上不来气，心率飙升。
很快监护器就发出警报声。
阿司感觉这种警报刺激的他脑袋里好像有一根筋被狠狠的拉扯。
……他以前从不觉得警报声会让他心跳加快，头疼剧烈。
很快来了又来了一位年长的护士。
两个人在帘子里一直安抚小希，同时操控仪器加大氧气的输送。
渐渐地，希望的体征平稳下来。
监护器的警报声也消除了。
护士们再次检查没问题，温柔的安抚小希后离开。
看着护士们离开后，阿司抢过来看顾妹妹。
“希酱，希酱现在好一点了么？”
女孩在交流图册上用手指虚写了一个字。
“欸？写了什么？……纸？是写了纸这个字么？什么纸？”阿司脑袋里一片浆糊。
村山脑袋上的小灯泡叮一亮。
“希酱是不是想要纸和笔写字？交流图册不够用是么？”
女孩终于弯了弯眼睛。
“马上，我马上去买，稍等，稍等，很快，马上。”村山一边往外快步走一边跟女孩保证。
村山离开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阿司脱力的坐在病床旁边的座位上，用手拢了把脸。
希望这才注意到cobra、smoky、武和p都在。
她有些意外的睁大眼。
“……直美一直在念叨你呢，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找直美玩。”cobra弯腰温柔的对着女孩说。
女孩对着cobra弯弯眼睛。
其实她有点奇怪……
cobra，有点奇怪？
他不是很热情的性格。
很少听他说“我带你……”这样的句式。
就算两人在交往时，他也没说过几次。
Smoky一直在角落，不说话，也不上前。
武和p也有些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往这边看。
Yu一直低着头。
他们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面对希酱呢？
一群人正在纠结中，村山带着本子和笔返回。
他选的本子有很厚的底板，他一只手帮忙撑着本子，将笔递给女孩，让她可以相对舒服的写字。
“嘴里的……管子……去掉？”他念出了女孩写下的文字。
“……这个可以么？不行吧？”村山犹豫了。
“肯定不行吧？如果可以拿掉的话，护士就会主动来拿掉吧？”阿司皱起眉。
“这个管子，起什么作用？”cobra询问。
“输氧……在希酱睡不着的时候，还会混合麻醉气体。”
“希酱睡不着么？”cobra奇怪。
“因为疼痛吧？希酱对止痛成分免疫，所以止疼泵没用，只能麻醉后才能休息。”
“……这样。”cobra也犹豫了。
“但是，这根管子插着不舒服吧。”p难受的摸摸自己的喉咙，如果他的嘴里被插进这么一根管子，还要一直深入到气管……
啊！想想就很痛苦。
“希酱，没有这根管子，你会休息不好的。”村山软下声音哄劝。
女孩继续写字：不要紧，拿掉。
“希酱，这根管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当然，当然不舒服，但是拿走这根管子，真的不要紧么？真的无法再坚持了么？”阿司也一再询问。
女孩再次写：拿掉。
最后，村山和阿司对视一眼，万般无奈之下，阿司喊来了护士。
护士也是一再的劝说，但是女孩的强势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能发声却无法表达之类的……真是够了！
小田岛、仁川和泰志赶到医院准备接替前一晚在医院守着的人时，遇到了日向和rocky。
他们是来找村山沟通最近被他闹的鸡飞狗跳的sword的事情。
也是听说女孩又住院了，所以来看望一下。
毕竟女孩一直都在他们手下打工来着。
也算是自己人了。
他们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希望把口咽通气管拔除。
拔管的过程真是太折磨了。
只是看着，不少人脸上的表情就一样变得痛苦。
日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被捆起来的脚，手臂连同手指都被包扎的左手。
Rocky看着女孩身上的各种管子，扶了一下他的眼镜。
管子被成功取出后，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一起长长的出了口气。
希望的喉咙微微有些出血。
刚好她现在禁食禁水，不会因为进食造成额外的痛苦。
在管子被拔掉后，她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护士叮嘱过这两天不要说话。
于是她还是写字与大家沟通。
希望感谢了大家的看望，然后劝大家都回去，被更多声音堵了回来。
之后，她退而求其次，表示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医院。
村山点点头，看看这一群人。
阿司、小田岛、泰志、仁川、武、p、yu……以及五大。
Sword五大竟然这个小病房里聚齐了，多么奇妙。
确实太多人了。
“小田岛、仁川和泰志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日向、rocky我们找个地方谈，关于这几天的事情……Cobra想来也可以。”这样的说着。
Smoky站在原地。
Cobra路过时手摁在smoky肩上。
两个人眼神短暂的对视。
RB们都有些紧张。
Smoky……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他要怎么面对希酱呢？
“……”smoky眼神移向病床上的女孩，她因为拔管的痛苦有些出汗，小田岛正在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额头和脖颈。
村山也来到smoky身前，他和cobra两个人拦在了他和女孩之间。
Smoky垂下眼：“我晚上再来看她。”
村山：“……”
一群人稀稀拉拉离开，小田岛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之后，女孩写字想让他们也回去，被泰志笑着拿话岔开了话题，有意的忽视了这一条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