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子年青力盛，大力抓起红发女子的衣领，把人都抬上来，逼迫她回答问题。他绷直的肌肉有着青筋。
李玉兰本来将男孩护在怀里，被花臂男子抬离地面后，男孩跌落，痛苦地哇哇大哭。
路人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前说什么。向如歌离得远，感觉心脏皱成一团，忍不住往前走，又被王女士拉住。
花臂男子见李玉兰不说话，邦邦开始扇她巴掌，说：“打到你说话。”
向如歌忍不住了，拖着废腿，走到他们面前，大义凌然地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再打人，我要报警了。”
花臂男子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跟李玉兰说：“你亲戚？长得还挺漂亮。”
向如歌叉着腰，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更加反感。
“你替她还钱，就能好好说话。不然，连你一起打。”
“当然，你要跟爷干点开心的事，爷开心，说不准能给她减几百块。”他露出满口大牙，吐出嘴里叼着的烟头，调笑地说道。
李玉兰终于开口，她面色痛苦，被勒得病态的猩红，额头一根根青筋凸现：“不用你假好心，赶紧走。”
王女士拦不住，见局面有松动的样子，隔着几步喊：“向如歌，赶紧给我回来。”
三面都不讨好，向如歌看了看自己与花臂男的体型差，脑子马上就清醒了。
这能打得过？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她扭头往回走，装作不在意看手机，心里忐忑，脚下一滑，直接倒在前面人的身上。
向如歌抬眼望去，how old are you？
她的手机被打在地上，上面赫然写着110，林照淙笑了笑，跟小时候一样，就这么点胆量，还见义勇为。
向如歌像是鬼上身一样，从他身上弹跳起来，“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被谁打都不知道。”林照淙咬了咬牙，半天下来，向如歌竟想着跟他说拜拜了。
这段小插曲被花臂男看得清楚，他放下李玉兰，抓起向如歌的手机，狠狠得摔下去，屏幕瞬间出现一条大大的裂隙。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红血丝，像是气急似的，手臂跟着颤抖。
向如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肩膀因为害怕微微耸起。
“你跟阿姨走，这里我来处理。”林照淙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地说道。他大手一揽，小心地把她护在身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向如歌坚定地说。
林照淙叹了一口气，她永远不会听他的话。
“兄弟，你消消气。我也听了几句，她欠你钱，你找她要，天经地义。我们家这位刚才做错事，说错话，我给你赔个不是。”
向如歌听见林照淙平静地说，生意人撒谎都不会脸红的吗？如果他并非她的另一半，以朋友的身份施以援手，对方会如何反应？
比方，刚才的警察小哥，或是眼下的花臂男子。向如歌想不明白。
“我不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李玉兰的钱，你们还，还是她还？”花臂男说。
“我们跟她没关系。”向如歌脱口而出。
“没关系，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周围的人虽离得远，但也旁观这场热闹，窃窃私语。
花臂男猛地上前，贴近了他们，眼看就要越过林照淙，结果被他拦了下来。
“英雄救美，是吧？”花臂男子气不过，给了林照淙重重地一拳。
向如歌听见林照淙闷哼了一声，拉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儿吧。”
她仿佛不胆小了，拦到林照淙面前，用最大的力气嚷道：“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别太过分。”
林照淙不由分说地把她又拽回去，他有时候真想看看向如歌的大脑构造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他抬了抬下巴，站直了几分，“她欠你多少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林照淙边说边掏钱包。
“550万，你们一次性付，还是分期付？”
林照淙停了动作，“麻烦问一下，本金多少？”
听到这句话，李玉兰痛哭起来，“天杀的，我们家老吴是爱赌，借了5000块。这赌鬼现在死了好。你们现在向我们孤儿寡母要500多万，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我管不到，我只是个催债的。老板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花臂男不以为意地说道。
“兄弟，我也算在寺庙前做善事，跟你说几句，民间借贷利率超过银行的4倍，就是高利贷，警察抓了要吃牢饭的。早点收手吧。”
“老子没工夫跟你们扯这么多。”花臂男听到监狱两个字，彻底被激怒，抄起摩托车上的钢棍往林照淙身上打。
林照淙手无寸铁，把向如歌放到一边，还好身体灵活，躲过几棍。
向如歌急得捂着嘴巴，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着急去地上找手机，结果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还没等到她打电话，警笛已经响起来了，花臂男看情况不对，立即收手，骑上摩托车，跑了。跟来时一样，扬起一堆尘土。
王女士跟着刚才的警察小哥前来，看见在地上的向如歌，心疼地上前又打又骂，“都说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照淙捂住受伤的手臂，和王女士把两人拉起，扯着嘴角笑，“没想到，我还有一天，能和你一样，见义勇为，光荣负伤。”
王女士见林照淙还乐呵呵的，颇有安慰局面的态度，也不好再骂向如歌，愤愤地说了一句，“回家再教训你。”
警察小哥见状，拍拍额头，无奈地说：“怎么又是你们两口子？“他看了看两人的伤，”这次是怎么的？吵架互殴？”
林照淙知道报假警的后果，没接他的玩笑话，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明了情况。
警察小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玉兰和已经哭累的小男孩，皱了皱眉头，露出怜悯的眼神。
最近，阳山有好几起恶性借贷事件，这件事没法像刚才一样和稀泥，必须严肃对待。
“你们全部人都跟我回所里做笔录。“他挥了挥手，走近李玉兰，“小孩，我帮你带过去。”
李玉兰点头，转过脸摸了摸脸上的泪水。
警察小哥抱着孩子，到了摩托车的后座，飞驰而去。
-
林照淙和向如歌的事情并不大，只是被提醒见义勇为也要力所能及。
王女士坐在等候区，见向如歌来了，马上迎了上去，“有没有事？”她摸了摸向如歌的手臂，心疼地皱紧了眉毛。
“你说你，在旁边偷偷报个警就可以了，干嘛非要上去？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得过人家吗？”
“我不是脑子一热，看见她要被打了，就上去了吗？”向如歌委屈地说道。
“你脑子一热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今天，要是没有小林，咱娘俩都要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林照淙刚才看到母女俩聊得火热，就没上前，侧着耳朵听了几嘴。听到他们聊到自己，他主动往前走了走。
王女士见他捂着胳膊，担心地问道：“小林，怎么样？走走走，阿姨带你上医院。”
“这都怪向如歌，如果不是她头脑发热，你不会伤成这样的。”
林照淙抿着嘴巴，他大约知道向如歌风风火火又乐于助人的性子是从来了。
“阿姨，没那么严重，我回去自己涂涂药酒就好了。”林照淙说。
王女士恨铁不成钢地说，“向如歌，你跟小林学学。你要有小林一半的稳重，我就谢天谢地了。”
林照淙见向如歌低着头，满脸的愠色，有意帮她解围。
“阿姨，我跟如歌挺像的。”
“哪里像？”
一时间，林照淙闭了嘴，想起警察小哥说的夫妻相，又忍不住弯了嘴。
但又立马转口说：“永远年轻，永远愚蠢。”
王女士乐不可支，又嗔怪道：“你这小孩！”
向如歌看了看，她妈愉悦和林照淙的讨好，感觉他们倒像是一家子了。
“小林，你怎么过来的？”王女士问道，“我叫向向她爸来接了，送你一起回去？”
林照淙想起自己停在开元寺门口的库里南，但还是说：“那就麻烦阿姨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们今天该好好谢谢你，没有你，我们母女俩今天肯定在医院待着了。”
“小林，待会有没有事？来阿姨家吃吧。”
向如歌工作三年，自认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妈，林照淙很忙的，你不要再麻烦人家了。”
“再忙，饭还是要吃的呀。况且，人家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说是不是要好好感谢。”
向如歌大约知道她妈的小主意，无非就是看上人家适龄男青年，外貌又正，想撮合他们两个。
她也不想想，人家这么优秀，能没有女朋友吗？
为了避免接下来的尴尬的景象，向如歌挤眉弄眼，对林照淙传递信号。
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
林照淙明明看见，却装作疑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好午餐还没着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阿姨！”
“好嘞好嘞，阿姨做饭可好吃了。”
“走走走，这鬼地方再也不要来了。”王女士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足够大嗓门，惹得警察小哥频频注目。
她拉着林照淙往外走，丝毫不管腿脚带伤的向如歌。
王女士还是有怜悯之心的，她回了个头，“自己跟上来。”
向天明路上堵车，还要一会儿才能来。
还好王女士负责热场说话，场面不冷也不热，家长里短聊下来，甚至还有些温馨。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刚才的事情。
“小林，你刚才也是，怎么能白白掏钱给陌生人呢？”王女士好心提醒，“钱再多，也是辛苦赚的，不能大手大脚的。再说了，你有500万吗？你就逞能。”
向如歌觉得场子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尴尬地脚趾动工，怎么还管上钱了。她刚想开口，随便说几句叉过去，就听见林照淙平静的声音。
“阿姨说的是，我以后注意。不过，500万还是有的。”
王女士和向如歌语塞，他刚刚是在说人话吗？500万说的跟500块似的。
“有钱好啊”，王女士愣愣开口，意识到不对，随即改口，“小林，还真是年少有为。我们家向向一个项目预算也不过500万。”
向如歌听到王女士的话，脑子跟通电一样，本来兴致缺缺，但现在却满眼都是亮光。
他刚才说的是，500万还是有的？我佛诚不欺我！
但，佛祖只是把金主爸爸带到了她的眼前。金主还是要舔的。
这可能就是林照淙说的，求佛不如求人。不，是求佛还得求人。
乙方，我向如歌一辈子的痛！
向如歌拖着她的病腿，悄悄潜在林照淙身后，声音变得柔软甜美：“林总，我们家粗茶淡饭，还请您多多见谅哦~”
王女士和林照淙听到向如歌的声音，都是摸摸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阿姨…我突然有事，这饭我们改日再吃？”
“别嘛，别嘛，我妈今天做的猪脚炖栗子，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哦~”
林照淙突然觉得，刚才一棍子打晕自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李玉兰本来将男孩护在怀里，被花臂男子抬离地面后，男孩跌落，痛苦地哇哇大哭。
路人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前说什么。向如歌离得远，感觉心脏皱成一团，忍不住往前走，又被王女士拉住。
花臂男子见李玉兰不说话，邦邦开始扇她巴掌，说：“打到你说话。”
向如歌忍不住了，拖着废腿，走到他们面前，大义凌然地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再打人，我要报警了。”
花臂男子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跟李玉兰说：“你亲戚？长得还挺漂亮。”
向如歌叉着腰，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更加反感。
“你替她还钱，就能好好说话。不然，连你一起打。”
“当然，你要跟爷干点开心的事，爷开心，说不准能给她减几百块。”他露出满口大牙，吐出嘴里叼着的烟头，调笑地说道。
李玉兰终于开口，她面色痛苦，被勒得病态的猩红，额头一根根青筋凸现：“不用你假好心，赶紧走。”
王女士拦不住，见局面有松动的样子，隔着几步喊：“向如歌，赶紧给我回来。”
三面都不讨好，向如歌看了看自己与花臂男的体型差，脑子马上就清醒了。
这能打得过？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她扭头往回走，装作不在意看手机，心里忐忑，脚下一滑，直接倒在前面人的身上。
向如歌抬眼望去，how old are you？
她的手机被打在地上，上面赫然写着110，林照淙笑了笑，跟小时候一样，就这么点胆量，还见义勇为。
向如歌像是鬼上身一样，从他身上弹跳起来，“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被谁打都不知道。”林照淙咬了咬牙，半天下来，向如歌竟想着跟他说拜拜了。
这段小插曲被花臂男看得清楚，他放下李玉兰，抓起向如歌的手机，狠狠得摔下去，屏幕瞬间出现一条大大的裂隙。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红血丝，像是气急似的，手臂跟着颤抖。
向如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肩膀因为害怕微微耸起。
“你跟阿姨走，这里我来处理。”林照淙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地说道。他大手一揽，小心地把她护在身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向如歌坚定地说。
林照淙叹了一口气，她永远不会听他的话。
“兄弟，你消消气。我也听了几句，她欠你钱，你找她要，天经地义。我们家这位刚才做错事，说错话，我给你赔个不是。”
向如歌听见林照淙平静地说，生意人撒谎都不会脸红的吗？如果他并非她的另一半，以朋友的身份施以援手，对方会如何反应？
比方，刚才的警察小哥，或是眼下的花臂男子。向如歌想不明白。
“我不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李玉兰的钱，你们还，还是她还？”花臂男说。
“我们跟她没关系。”向如歌脱口而出。
“没关系，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周围的人虽离得远，但也旁观这场热闹，窃窃私语。
花臂男猛地上前，贴近了他们，眼看就要越过林照淙，结果被他拦了下来。
“英雄救美，是吧？”花臂男子气不过，给了林照淙重重地一拳。
向如歌听见林照淙闷哼了一声，拉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儿吧。”
她仿佛不胆小了，拦到林照淙面前，用最大的力气嚷道：“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别太过分。”
林照淙不由分说地把她又拽回去，他有时候真想看看向如歌的大脑构造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他抬了抬下巴，站直了几分，“她欠你多少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林照淙边说边掏钱包。
“550万，你们一次性付，还是分期付？”
林照淙停了动作，“麻烦问一下，本金多少？”
听到这句话，李玉兰痛哭起来，“天杀的，我们家老吴是爱赌，借了5000块。这赌鬼现在死了好。你们现在向我们孤儿寡母要500多万，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我管不到，我只是个催债的。老板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花臂男不以为意地说道。
“兄弟，我也算在寺庙前做善事，跟你说几句，民间借贷利率超过银行的4倍，就是高利贷，警察抓了要吃牢饭的。早点收手吧。”
“老子没工夫跟你们扯这么多。”花臂男听到监狱两个字，彻底被激怒，抄起摩托车上的钢棍往林照淙身上打。
林照淙手无寸铁，把向如歌放到一边，还好身体灵活，躲过几棍。
向如歌急得捂着嘴巴，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着急去地上找手机，结果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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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跟着刚才的警察小哥前来，看见在地上的向如歌，心疼地上前又打又骂，“都说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照淙捂住受伤的手臂，和王女士把两人拉起，扯着嘴角笑，“没想到，我还有一天，能和你一样，见义勇为，光荣负伤。”
王女士见林照淙还乐呵呵的，颇有安慰局面的态度，也不好再骂向如歌，愤愤地说了一句，“回家再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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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部人都跟我回所里做笔录。“他挥了挥手，走近李玉兰，“小孩，我帮你带过去。”
李玉兰点头，转过脸摸了摸脸上的泪水。
警察小哥抱着孩子，到了摩托车的后座，飞驰而去。
-
林照淙和向如歌的事情并不大，只是被提醒见义勇为也要力所能及。
王女士坐在等候区，见向如歌来了，马上迎了上去，“有没有事？”她摸了摸向如歌的手臂，心疼地皱紧了眉毛。
“你说你，在旁边偷偷报个警就可以了，干嘛非要上去？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得过人家吗？”
“我不是脑子一热，看见她要被打了，就上去了吗？”向如歌委屈地说道。
“你脑子一热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今天，要是没有小林，咱娘俩都要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林照淙刚才看到母女俩聊得火热，就没上前，侧着耳朵听了几嘴。听到他们聊到自己，他主动往前走了走。
王女士见他捂着胳膊，担心地问道：“小林，怎么样？走走走，阿姨带你上医院。”
“这都怪向如歌，如果不是她头脑发热，你不会伤成这样的。”
林照淙抿着嘴巴，他大约知道向如歌风风火火又乐于助人的性子是从来了。
“阿姨，没那么严重，我回去自己涂涂药酒就好了。”林照淙说。
王女士恨铁不成钢地说，“向如歌，你跟小林学学。你要有小林一半的稳重，我就谢天谢地了。”
林照淙见向如歌低着头，满脸的愠色，有意帮她解围。
“阿姨，我跟如歌挺像的。”
“哪里像？”
一时间，林照淙闭了嘴，想起警察小哥说的夫妻相，又忍不住弯了嘴。
但又立马转口说：“永远年轻，永远愚蠢。”
王女士乐不可支，又嗔怪道：“你这小孩！”
向如歌看了看，她妈愉悦和林照淙的讨好，感觉他们倒像是一家子了。
“小林，你怎么过来的？”王女士问道，“我叫向向她爸来接了，送你一起回去？”
林照淙想起自己停在开元寺门口的库里南，但还是说：“那就麻烦阿姨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们今天该好好谢谢你，没有你，我们母女俩今天肯定在医院待着了。”
“小林，待会有没有事？来阿姨家吃吧。”
向如歌工作三年，自认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妈，林照淙很忙的，你不要再麻烦人家了。”
“再忙，饭还是要吃的呀。况且，人家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说是不是要好好感谢。”
向如歌大约知道她妈的小主意，无非就是看上人家适龄男青年，外貌又正，想撮合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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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淙明明看见，却装作疑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好午餐还没着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阿姨！”
“好嘞好嘞，阿姨做饭可好吃了。”
“走走走，这鬼地方再也不要来了。”王女士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足够大嗓门，惹得警察小哥频频注目。
她拉着林照淙往外走，丝毫不管腿脚带伤的向如歌。
王女士还是有怜悯之心的，她回了个头，“自己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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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刚才的事情。
“小林，你刚才也是，怎么能白白掏钱给陌生人呢？”王女士好心提醒，“钱再多，也是辛苦赚的，不能大手大脚的。再说了，你有500万吗？你就逞能。”
向如歌觉得场子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尴尬地脚趾动工，怎么还管上钱了。她刚想开口，随便说几句叉过去，就听见林照淙平静的声音。
“阿姨说的是，我以后注意。不过，500万还是有的。”
王女士和向如歌语塞，他刚刚是在说人话吗？500万说的跟500块似的。
“有钱好啊”，王女士愣愣开口，意识到不对，随即改口，“小林，还真是年少有为。我们家向向一个项目预算也不过500万。”
向如歌听到王女士的话，脑子跟通电一样，本来兴致缺缺，但现在却满眼都是亮光。
他刚才说的是，500万还是有的？我佛诚不欺我！
但，佛祖只是把金主爸爸带到了她的眼前。金主还是要舔的。
这可能就是林照淙说的，求佛不如求人。不，是求佛还得求人。
乙方，我向如歌一辈子的痛！
向如歌拖着她的病腿，悄悄潜在林照淙身后，声音变得柔软甜美：“林总，我们家粗茶淡饭，还请您多多见谅哦~”
王女士和林照淙听到向如歌的声音，都是摸摸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阿姨…我突然有事，这饭我们改日再吃？”
“别嘛，别嘛，我妈今天做的猪脚炖栗子，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哦~”
林照淙突然觉得，刚才一棍子打晕自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