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我考炸了。”方柚站在楼梯口等着从四楼下来的乔淮，“这次的古诗词填空我一个都填不起，还有这次作文的主题，以果子成熟裂开为主题！让你写感悟！什么鬼！”
方柚还是只嗯了一声，默默走下了楼。
她大老远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的许舟。
方柚前面的人还有很多，她带着乔淮直接挤了过去。
“你怎么一眼就看到他了。”乔淮有些奇怪。
方柚脸不红心不跳，“顺便看到了。”抬眸，正好对上了许舟的眼神。
许舟此时仍然牵着个嘴角，换上了校服外套。
“你别说，学霸。”乔淮搂着许舟的肩，“你穿校服的样子比制服差不了多少。”
许舟开玩笑道，“毕竟人长得帅。”
乔淮沉默，过一阵子才开口，“那确实。”
没想到你年级第一还挺幽默哈。
市三中很大，从教学楼走到食堂需要穿过操场，路过实验楼。
食堂的一楼是卖小炒、饭后甜点的，二楼则是面食、西餐之类的。
三人心照不宣的走到了二楼。
此时砂锅米线的那个窗口人已经排过了半个二楼食堂，乔淮看着米线愁眉苦脸的。
“柚子，我的砂锅米线。”乔淮说话都无精打采了，“我在学校的唯一精神支柱。”
方柚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面食窗口，又将饭卡打在刷卡机上，“二两红汤馄饨。”
没过多久食堂的阿姨就将热乎乎的馄饨端了出来。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乔淮，她一挑眉，“不吃？”
在学校，乔淮最爱吃的第一是砂锅米线，第二就是红汤馄饨。
乔淮眼睛一亮，又假惺惺一脸傲娇地走到面食窗口，“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份馄饨也不是不行。”
砂锅米线的窗口每天都在开，而馄饨多久有只能看运气了。
许舟点的豌杂面，面上堆了一大坨辣椒。
乔淮看着他碗上堆得像山的辣椒说不出话。
许舟边哼着歌边挑着面，看样子心情很好。
“那个，哥。”乔淮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们c市人都那么能吃辣？”
c市是出了名的火锅之都，网上都流传着不能吃辣不配当c市人的传言。
乔淮不是正宗的c市人，他的父亲是c市人，母亲是x市人。家里为了照顾乔母吃得都比较清淡。
“正常操作。”许舟抬头看向乔淮，脸上仍然是那幅乖巧无害的笑容，“尝尝？”
乔淮急摆手，看着许舟碗里的辣椒，喉结滚了滚，又看着自己碗里只浅浅浮了一层浅红色辣椒油的馄饨陷入沉思。
许舟碗里红得发亮的辣椒和他的脸形成了再不过鲜明的对比。
方柚冷笑一声，将自己碗里的馄饨滚了一圈辣椒下了肚。
“你们······”乔淮眼角下垂，“欺人太甚。”
方柚嘲讽，“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练练，免得出去吃饭点鸳鸯锅又加三十元。”
乔淮愤愤地反驳，“你瞧不起清汤锅！”
“谁出去吃清汤我不说。”方柚仰头看着食堂上方的天花板。
许舟看着两人拌嘴，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敛了些。
**
“你的奶茶。”方柚拿着奶茶的手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味的，选的我平常喝的。”
许舟接过奶茶，奶茶还是热的，小声道，“谢谢。”
方柚挥手，又将除开自己手里的另一杯给了乔淮。
“柚子你真好。”乔淮笑眯眯的，戳开密封口。
方柚随口说道，“买二送一送的。”
乔淮奶茶差点喷出口。
许舟也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奶茶。
原来他手里的这一杯不是送的。
许舟的心情有些愉悦。
**
许舟在之后考试的三日里没再和方柚他们一起吃饭了，他们也没在食堂碰到过他。二人也都没在意。
“柚子，我相信以我们两个的成绩可以分到一个班的！”乔淮兴冲冲的，趴在桌子上。
方柚嘴里还是含着糖，翘着椅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今天是开学考成绩出炉的日子，九班的人都叽叽喳喳地讨论这次的考试。
“数学考了两道三角函数的大题，我服了。”
“说这个，物理三道大题我是一道都不会做！”
“说得好像哪次我们做得起一样，呵呵呵。”
“那倒也是。”
吴杰拿着一沓表格进了教室。
“这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大家看看。”吴杰随便喊了两个第一排的同学，让他们发着表格。
他又抽出另外一张其他的表格，发给靠门的大组第一个同学，“这次考试考完大家心里也有底了，这是填文理科的单子，周末学校会统计出来，下周一就分班。”
“啊啊啊——”
“阿杰，我们舍不得你。”
吴杰难得的笑了笑，“算了吧你们，我去交文科班。你们一个个都愿意去选文科啊。”
“那算了吧老吴。”
“我们有缘下次见。”
方柚看向自己手里刚刚发下来的成绩单，沉默不语。
“柚子，你考的咋样。”乔淮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凑到方柚身边，“我没想到我古诗和文言文做不起的情况下语文还有92！其他课也考得，超出我的预期！”
他看向方柚的成绩单，原本笑嘻嘻的脸也突然变了色。
“你······确定没打错？”乔淮有些诧异，“语文132！你怎么考到的？单科年级第9？”
方柚一瞬间有些百口难辩，“我······”
乔淮打断方柚的话，“别狡辩！你就说吧你，是不是寒假回去卷了！”
方柚有些头疼，按着眉心，“真没有，我······”古诗文都空着的。
乔淮接着下面的表格继续念着，“英语128，数学95，物理80，化学73，生物63，历史39，政治53，地理55······”
他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方柚，“理科总分571，物理类方向排名54名，就这成绩你告诉我你要去选文科？”
方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还是选理科吧······不是，571？”
方柚和乔淮坐最后一排，可571这个数字还是过于响亮，二人周围的人都顺势看了过来。
坐在方柚和乔淮前排的是九班的千年老二项明，他这次考试理科总分考了587，物理类方向排名47名。
“谁？你们俩谁考了571？”项明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二人，“你们上次不是才在年级排三百多名吗？怎么这次考这么高！”
乔淮一脸冷漠地看着项明，右手指着方柚，语气里却是说不尽的难以接受，“她，方柚！”
众人看方柚的眼神都突然变了。
方柚被气笑了，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在手里，解释，“这次真是运气好。”
众人看她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方柚无话可说。
她别过头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乔淮嘴里仍嘟囔着，“柚子啊，你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卷还背着我······”
“烦不烦，闭嘴！”方柚拿起书包往他身上砸。
乔淮这才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过一阵子，登记文理科的表格传了下来。除了极个别同学选了理科，其他的同学都选的文科。
方柚歪了歪嘴角。
她确实听说了九班全体文科成绩好的传闻，但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整张表格上，选理科的就项明和几个她不太熟悉的同学。
“你说我是选文科还是理科。”乔淮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发呆，“历史类方向排名308，物理类方向排名328······”
他幽幽地看了方柚一眼，看得她有些发毛。
方柚有些拿不定注意，毕竟她也是真的喜欢历史。
最后点兵点将还是点到了物理。
她愣了一阵，还是在文理科那一栏填上了物理。
既然是点到的，那就没什么可以纠结的必要了。
方柚将表格递给乔淮，乔淮叹了口气，“我选理科肯定是分不到和你一个班了······”
方柚指着“理科”二字，“我建议你还是选物理。”
“行，那就选物理。”乔淮爽快地填了上去，“以后柚姐还可以带我。”
方柚沉默，转过头含着自己的糖。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就是真的运气好。
烦！
**
四楼办公室里。
“听说了吗，这次考试，九班那个方柚，就那个在奶茶店一拳打三个那个方柚，居然物理类方向名次考了第54名！”
“听说了，真的吓死人。现在连校霸也要看成绩了吗······”
“是我不配。”
“我也。”
那二人站在飘窗旁边，清点着他们班的寒假作业。
许舟坐在苏卓的位置上，听着二人的话，不知想着什么。
随即，他拿出压在苏卓桌子上的文理科分班表，将自己的那一栏从历史改成了物理。
是的，你没看错，堂堂年级第一，数学竞赛的竞赛生，居然最先选择的历史！
许舟这一次物理类方向总分是697，压倒式碾压第二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然而他的历史类方向总分是683，也是第一，只不过历史类比物理类拿高分更难。以至于683比697更有含金量。
在他拿出笔改完的下一秒，苏卓走进了办公室。
身后的两个同学看见苏卓走了进来，也纷纷闭上了嘴。
“苏老师。”许舟从座位上起来，站在一侧。
苏卓嗯了一声，看着桌子上表格中许舟的文理科那一栏先填的历史，不禁皱了眉，“怎么最开始想选文科？”
“对历史感兴趣。”许舟简洁地回答道，显然是想回避这个话题。
苏卓看向许舟的眼神有些忧虑，“你一个学数学竞赛的，跑去学文科干什么。选物理才不会浪费你理科的天赋。”
许舟微微颔首，“知道了。”
后面的两个同学听到苏卓和许舟的一席对话面面相觑。
年级第一跑去选文科？
放着好好的数学竞赛不学了吗？！
其中一个同学缓缓掏出藏在衣兜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对着许舟的方向拍了一张。又打开三中论坛，看着满屏刷着方柚物理类方向排名54，总分571的帖子，颤颤巍巍地打字道：
【三中第一深情】：刚刚在办公室偷听到了许舟和苏魔头的对话，许学霸居然最开始选的历史！下面是我偷拍到的【图片】
许舟热度很高，没一会儿这个帖子就占据了不少热度。
【田咪咪】：不是，许学霸来我们文科班掺和什么。难道选文科的不都是我这种成绩差的吗？
【AAA空调维修老李】：这模糊的图片，这该死的氛围感。许舟就是我的神！【舔屏】
【爱豆不能塌房】：他一个数学竞赛的选历史······这种骚操作只有他做的出来吧。
【花园宝宝】：好奇，请问楼主，许学霸这样做没有被苏魔头骂惨吗？
这条评论下面接了不少回复。
【花开富贵】：他？老师们的香饽饽，谁舍得骂啊。
【天天向上】：我是十三班的，和许舟同班。据我所知，苏魔头只有在看见许舟时会温柔说话······
看着自己刚刚发的帖子逐渐上升的热度，他关掉了屏幕，头也不抬的直接拉着旁边那个同学迅速逃离了办公室。
方柚还是只嗯了一声，默默走下了楼。
她大老远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的许舟。
方柚前面的人还有很多，她带着乔淮直接挤了过去。
“你怎么一眼就看到他了。”乔淮有些奇怪。
方柚脸不红心不跳，“顺便看到了。”抬眸，正好对上了许舟的眼神。
许舟此时仍然牵着个嘴角，换上了校服外套。
“你别说，学霸。”乔淮搂着许舟的肩，“你穿校服的样子比制服差不了多少。”
许舟开玩笑道，“毕竟人长得帅。”
乔淮沉默，过一阵子才开口，“那确实。”
没想到你年级第一还挺幽默哈。
市三中很大，从教学楼走到食堂需要穿过操场，路过实验楼。
食堂的一楼是卖小炒、饭后甜点的，二楼则是面食、西餐之类的。
三人心照不宣的走到了二楼。
此时砂锅米线的那个窗口人已经排过了半个二楼食堂，乔淮看着米线愁眉苦脸的。
“柚子，我的砂锅米线。”乔淮说话都无精打采了，“我在学校的唯一精神支柱。”
方柚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面食窗口，又将饭卡打在刷卡机上，“二两红汤馄饨。”
没过多久食堂的阿姨就将热乎乎的馄饨端了出来。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乔淮，她一挑眉，“不吃？”
在学校，乔淮最爱吃的第一是砂锅米线，第二就是红汤馄饨。
乔淮眼睛一亮，又假惺惺一脸傲娇地走到面食窗口，“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份馄饨也不是不行。”
砂锅米线的窗口每天都在开，而馄饨多久有只能看运气了。
许舟点的豌杂面，面上堆了一大坨辣椒。
乔淮看着他碗上堆得像山的辣椒说不出话。
许舟边哼着歌边挑着面，看样子心情很好。
“那个，哥。”乔淮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们c市人都那么能吃辣？”
c市是出了名的火锅之都，网上都流传着不能吃辣不配当c市人的传言。
乔淮不是正宗的c市人，他的父亲是c市人，母亲是x市人。家里为了照顾乔母吃得都比较清淡。
“正常操作。”许舟抬头看向乔淮，脸上仍然是那幅乖巧无害的笑容，“尝尝？”
乔淮急摆手，看着许舟碗里的辣椒，喉结滚了滚，又看着自己碗里只浅浅浮了一层浅红色辣椒油的馄饨陷入沉思。
许舟碗里红得发亮的辣椒和他的脸形成了再不过鲜明的对比。
方柚冷笑一声，将自己碗里的馄饨滚了一圈辣椒下了肚。
“你们······”乔淮眼角下垂，“欺人太甚。”
方柚嘲讽，“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练练，免得出去吃饭点鸳鸯锅又加三十元。”
乔淮愤愤地反驳，“你瞧不起清汤锅！”
“谁出去吃清汤我不说。”方柚仰头看着食堂上方的天花板。
许舟看着两人拌嘴，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敛了些。
**
“你的奶茶。”方柚拿着奶茶的手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味的，选的我平常喝的。”
许舟接过奶茶，奶茶还是热的，小声道，“谢谢。”
方柚挥手，又将除开自己手里的另一杯给了乔淮。
“柚子你真好。”乔淮笑眯眯的，戳开密封口。
方柚随口说道，“买二送一送的。”
乔淮奶茶差点喷出口。
许舟也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奶茶。
原来他手里的这一杯不是送的。
许舟的心情有些愉悦。
**
许舟在之后考试的三日里没再和方柚他们一起吃饭了，他们也没在食堂碰到过他。二人也都没在意。
“柚子，我相信以我们两个的成绩可以分到一个班的！”乔淮兴冲冲的，趴在桌子上。
方柚嘴里还是含着糖，翘着椅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今天是开学考成绩出炉的日子，九班的人都叽叽喳喳地讨论这次的考试。
“数学考了两道三角函数的大题，我服了。”
“说这个，物理三道大题我是一道都不会做！”
“说得好像哪次我们做得起一样，呵呵呵。”
“那倒也是。”
吴杰拿着一沓表格进了教室。
“这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大家看看。”吴杰随便喊了两个第一排的同学，让他们发着表格。
他又抽出另外一张其他的表格，发给靠门的大组第一个同学，“这次考试考完大家心里也有底了，这是填文理科的单子，周末学校会统计出来，下周一就分班。”
“啊啊啊——”
“阿杰，我们舍不得你。”
吴杰难得的笑了笑，“算了吧你们，我去交文科班。你们一个个都愿意去选文科啊。”
“那算了吧老吴。”
“我们有缘下次见。”
方柚看向自己手里刚刚发下来的成绩单，沉默不语。
“柚子，你考的咋样。”乔淮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凑到方柚身边，“我没想到我古诗和文言文做不起的情况下语文还有92！其他课也考得，超出我的预期！”
他看向方柚的成绩单，原本笑嘻嘻的脸也突然变了色。
“你······确定没打错？”乔淮有些诧异，“语文132！你怎么考到的？单科年级第9？”
方柚一瞬间有些百口难辩，“我······”
乔淮打断方柚的话，“别狡辩！你就说吧你，是不是寒假回去卷了！”
方柚有些头疼，按着眉心，“真没有，我······”古诗文都空着的。
乔淮接着下面的表格继续念着，“英语128，数学95，物理80，化学73，生物63，历史39，政治53，地理55······”
他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方柚，“理科总分571，物理类方向排名54名，就这成绩你告诉我你要去选文科？”
方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还是选理科吧······不是，571？”
方柚和乔淮坐最后一排，可571这个数字还是过于响亮，二人周围的人都顺势看了过来。
坐在方柚和乔淮前排的是九班的千年老二项明，他这次考试理科总分考了587，物理类方向排名47名。
“谁？你们俩谁考了571？”项明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二人，“你们上次不是才在年级排三百多名吗？怎么这次考这么高！”
乔淮一脸冷漠地看着项明，右手指着方柚，语气里却是说不尽的难以接受，“她，方柚！”
众人看方柚的眼神都突然变了。
方柚被气笑了，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在手里，解释，“这次真是运气好。”
众人看她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方柚无话可说。
她别过头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乔淮嘴里仍嘟囔着，“柚子啊，你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卷还背着我······”
“烦不烦，闭嘴！”方柚拿起书包往他身上砸。
乔淮这才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过一阵子，登记文理科的表格传了下来。除了极个别同学选了理科，其他的同学都选的文科。
方柚歪了歪嘴角。
她确实听说了九班全体文科成绩好的传闻，但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整张表格上，选理科的就项明和几个她不太熟悉的同学。
“你说我是选文科还是理科。”乔淮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发呆，“历史类方向排名308，物理类方向排名328······”
他幽幽地看了方柚一眼，看得她有些发毛。
方柚有些拿不定注意，毕竟她也是真的喜欢历史。
最后点兵点将还是点到了物理。
她愣了一阵，还是在文理科那一栏填上了物理。
既然是点到的，那就没什么可以纠结的必要了。
方柚将表格递给乔淮，乔淮叹了口气，“我选理科肯定是分不到和你一个班了······”
方柚指着“理科”二字，“我建议你还是选物理。”
“行，那就选物理。”乔淮爽快地填了上去，“以后柚姐还可以带我。”
方柚沉默，转过头含着自己的糖。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就是真的运气好。
烦！
**
四楼办公室里。
“听说了吗，这次考试，九班那个方柚，就那个在奶茶店一拳打三个那个方柚，居然物理类方向名次考了第54名！”
“听说了，真的吓死人。现在连校霸也要看成绩了吗······”
“是我不配。”
“我也。”
那二人站在飘窗旁边，清点着他们班的寒假作业。
许舟坐在苏卓的位置上，听着二人的话，不知想着什么。
随即，他拿出压在苏卓桌子上的文理科分班表，将自己的那一栏从历史改成了物理。
是的，你没看错，堂堂年级第一，数学竞赛的竞赛生，居然最先选择的历史！
许舟这一次物理类方向总分是697，压倒式碾压第二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然而他的历史类方向总分是683，也是第一，只不过历史类比物理类拿高分更难。以至于683比697更有含金量。
在他拿出笔改完的下一秒，苏卓走进了办公室。
身后的两个同学看见苏卓走了进来，也纷纷闭上了嘴。
“苏老师。”许舟从座位上起来，站在一侧。
苏卓嗯了一声，看着桌子上表格中许舟的文理科那一栏先填的历史，不禁皱了眉，“怎么最开始想选文科？”
“对历史感兴趣。”许舟简洁地回答道，显然是想回避这个话题。
苏卓看向许舟的眼神有些忧虑，“你一个学数学竞赛的，跑去学文科干什么。选物理才不会浪费你理科的天赋。”
许舟微微颔首，“知道了。”
后面的两个同学听到苏卓和许舟的一席对话面面相觑。
年级第一跑去选文科？
放着好好的数学竞赛不学了吗？！
其中一个同学缓缓掏出藏在衣兜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对着许舟的方向拍了一张。又打开三中论坛，看着满屏刷着方柚物理类方向排名54，总分571的帖子，颤颤巍巍地打字道：
【三中第一深情】：刚刚在办公室偷听到了许舟和苏魔头的对话，许学霸居然最开始选的历史！下面是我偷拍到的【图片】
许舟热度很高，没一会儿这个帖子就占据了不少热度。
【田咪咪】：不是，许学霸来我们文科班掺和什么。难道选文科的不都是我这种成绩差的吗？
【AAA空调维修老李】：这模糊的图片，这该死的氛围感。许舟就是我的神！【舔屏】
【爱豆不能塌房】：他一个数学竞赛的选历史······这种骚操作只有他做的出来吧。
【花园宝宝】：好奇，请问楼主，许学霸这样做没有被苏魔头骂惨吗？
这条评论下面接了不少回复。
【花开富贵】：他？老师们的香饽饽，谁舍得骂啊。
【天天向上】：我是十三班的，和许舟同班。据我所知，苏魔头只有在看见许舟时会温柔说话······
看着自己刚刚发的帖子逐渐上升的热度，他关掉了屏幕，头也不抬的直接拉着旁边那个同学迅速逃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