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喜欢一个人
春季学期开始了，阿敏在去报到的路上想：“要是能碰到波仔，该有多好。”
报到很简单，同学们都不用进教室集合，只要去班主任跟前露个面，交个费就行。
也许是她去得太早了，她谁也没碰到，跑到春晓的家里跟所有家里人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正月十五刚过，天气依然很冷。阿敏和春晓又开始了日复一日上学的日子。
阿敏很喜欢春晓的奶奶，她说着河南的方言，声音低柔，叫阿敏的时候听起来特别有趣。
奶奶是一个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孩子们的老太太，她七十多岁了，可是她还是会做饭，收拾屋
子。跟阿敏的阿婆一点儿都不一样。
每天不等阿敏和春晓放学回家，奶奶就会早早打开电热毯。等她们回家后，就能马上钻进温暖的被窝。早上起床时，奶奶已经烧好了热水，给她们洗脸刷牙用。
春晓家里没有电视机，家里人说话也都轻声慢语，不急不躁，感觉特别安静。
晚上她们回到家后，或者跟奶奶说会儿话，或者各自做作业，写日记。
爷爷的话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着，看着她们说话，或者在一边干着什么活计。
这种平静的生活阿敏喜欢，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阿敏和春晓拿着各自班里的合影和奶奶一起看，阿敏问奶奶：“奶奶，你说哪个女孩子最好看？”
奶奶将两张相片都拿远，仔细端详了很久后，指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说：“这个女孩子最好看！白白胖胖的。”
阿敏和春晓哈哈大笑，在她们的审美观念里，可不觉得那个女孩好看，那么胖，不过就是皮肤很白。大概奶奶觉得白白胖胖的就好看。
阿敏觉得在她们年级所有的女孩子里，春晓长得顶顶好看，学习也不错。
开学前几天，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这几天雪稍微融化后，就在路上结了层厚厚的冰。
阿敏早上和春晓上学的时候，觉得路上的冰看起来似乎更厚了，而且整个路上都是。她们只能把着对方的胳膊，慢慢地、相互扶持着向前走。
突然脚下一滑，阿敏就摔倒了，春晓也被拽了个趔趄，她稳住身子后去拉阿敏，阿敏稍微一拽她的胳膊，她也摔倒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大笑起来。然后，阿敏看到了波仔，他和一帮人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大概看到了她和春晓狼狈的样子。
阿敏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波仔他们一帮人没有停留，也没有帮他们，大家大声说笑着过去了。
阿敏和春晓两个艰难的站了起来，春晓说：“阿敏，那个男孩就是你说的波仔吗？”
阿敏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太丢脸啦！
在路上的冰化掉之前，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好的一点是，路上并不脏，即使跌倒了，也不会搞到灰头土脸，或者弄脏衣服。
衣服没有被弄脏，这是阿敏最庆幸的事情了。
爸爸回来的时候给阿敏带了一件紫色的长款棉衣，帽子周围有一圈毛，然后帽子的抽绳上有两个绒绒的毛球。阿敏特别喜欢这件棉衣，整个儿冬天，阿敏都穿着它，觉得自己特别美。
等到雪和冰都消融了之后，穆潇和阿敏在操场的散步活动又开始了。
穆潇告诉阿敏，她喜欢了一个人，不是学校的同学，她总是盼望着能见到那个人。
阿敏觉得这一刻她和穆潇特别近，她们都喜欢了一个人。
穆潇喜欢的人离她很远，所以有很多的想念。波仔和阿敏坐在一个教室里，但是他们似乎也离得很远，也有很多的想念。
阿敏每天努力学习、吃饭、和穆潇散步、聊天、和春晓回家，时间排地满满的；波仔每天和他的同伴们做着大致相同的事情；所以他们没有任何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有的只是无数的对视，还有想念。
所以阿敏觉得她和穆潇的心情是一样的，她们更亲近了。
这是和春晓在一起时不一样的情感体验。
春晓没有喜欢任何人，她每天都在认真学习，然后和阿敏一起上学放学。她像是阿敏的家人，平静包容，安静地陪着阿敏一路前行；而穆潇，像是阿敏的知己，无话不聊。
似乎倏然之间，春天就来了。大家脱下了厚厚的冬装，学校里也开始开展各样的活动，于是春季运动会就开始了。
阿敏还像以前那么喜欢唱歌，有时候走在路上就会唱起歌来。大家觉得她性格还好，所以阿敏跟同学们相处得都还不错。
班长说每个人都要报一个项目，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大家就给阿敏报了个五千米竞走，还死活不让退，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阿敏跟穆潇说：“也不知道谁这么讨厌，就给我搞了这么个项目。走路我是不怕，初中那时候也常常会走路上下学。可是，我不会竞走啊！”
穆潇说：“不怕，体育老师会给大家教的，反正就这么一个项目，参加吧！”
穆潇自己也报了个四百米，说就是想体验下运动场上的感觉，她运动可是真不在行的。
阿敏问春晓：“你报了什么项目？”
春晓回答说：“我没报项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什么体育强项。”
阿敏又问：“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报一个项目吗？”
春晓说：“没听说呀！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报项目吧！”
阿敏敲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被班上这帮坏家伙给坑了，这些家伙大概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运动会如期进行，阿敏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了起跑线上。
阿敏看到站在跑道边加油的大家，觉得那就走吧，还能怎么办？可是当阿敏看到波仔时，她就突然感到很窘迫，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似乎突然之间就忘记了体育老师说的动作要领。
阿敏不敢再看波仔，听到发令声后，赶紧低着头走了出去。
竞走这个项目，看起来扭扭捏捏的。
阿敏不敢想像波仔看她竞走时的感觉，会不会觉得别扭，反正她自己已经别扭到极点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得是否标准，不过犯规了更好，最好让老师罚她下去，在这里走得简直太受罪了。
她一路走着，一路胡思乱想着，每一圈都要经过波仔的面前，似乎他在给自己加油？
阿敏不确定，她已经听不到周围同学的声音，在她面前只有前边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跑道。
她觉得走得好热啊，她想：自己的脸一定通红通红的。
她真想告诉波仔：你不要看我，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当终于到达终点后，阿敏长舒了一口气。她想：终于结束了啊！。
可是她的腿有点儿不听使唤了，不自觉的总想往前迈，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这次运动会的竞走的事情，阿敏总也忘不掉，总是觉得在波仔跟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好多天都不敢看波仔。
运动会过后，大家又紧锣密鼓的进入了学习状态。
这个时候学校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阿敏第一次感觉到爱情这个事情，谁也难以说清楚。
龙老师喜欢上一个长相特别平凡的女老师，学校的所有女生都很惊讶！连阿敏这种不太关注八卦的，都听说了这个事情，后来见到那个女老师的时候也是惊讶了半天。
那个女老师长相平平，看起来比龙老师老很多的样子。身高倒是很高，可是她看起来有些胖，有些黑。从外表看，和龙老师完全不搭调。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正正经经的谈起了恋爱。
阿敏跟穆潇和春晓都感慨过：“你说龙老师为什么喜欢了她呢？就是喜欢也该喜欢夏老师呀！夏老师长得多可爱呀！”
夏老师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非常可爱。阿敏从看到夏老师那样的笑脸后，就对长小虎牙的女生特别着迷，觉得她们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穆潇说：“谁知道？不过讲赤壁的时候老师不是也说了，诸葛亮看起来那么帅，她老婆不也
挺丑的？”
阿敏争辩说：“那人家黄月英有本事啊！”
穆潇回答到：“那可能那个女老师也有本事，只是咱们不了解。”
阿敏想想，也对！
春晓的回答则是另一种了：“不知道，没有喜欢过谁，难以评判。不过照你这么说，谈恋爱还非得长得好看啊！不好看的人就不配谈恋爱了？”
阿敏说：“也不是说不好看的人就不配谈恋爱，只是她跟龙老师的外表一比，差得太远了，才觉得有点儿不搭。”
春晓说：“好不好看重要吗？人好就行了。”
阿敏在心里腹诽：“就你长得好看，才这么说。”
不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在阿敏她们高一第二学期期末考完试后，龙老师就和那个女老师结婚了。
阿敏想：“这效率可真是够高的。”
阿敏也第一次开始思考爱情这回事儿，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们看到了黑和胖，龙老师就看出了个西施。不过阿敏还是觉得龙老师这人够奇怪。
像阿敏自己，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阿敏又想，那她喜欢波仔是因为波仔长得好看吗？
好像也不是，她看到波仔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是后来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
要说好看的，她们班也有比波仔好看的，可是她就是看不见。
也许，喜欢一个人这个事情本身就说不清楚。
春季学期开始了，阿敏在去报到的路上想：“要是能碰到波仔，该有多好。”
报到很简单，同学们都不用进教室集合，只要去班主任跟前露个面，交个费就行。
也许是她去得太早了，她谁也没碰到，跑到春晓的家里跟所有家里人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正月十五刚过，天气依然很冷。阿敏和春晓又开始了日复一日上学的日子。
阿敏很喜欢春晓的奶奶，她说着河南的方言，声音低柔，叫阿敏的时候听起来特别有趣。
奶奶是一个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孩子们的老太太，她七十多岁了，可是她还是会做饭，收拾屋
子。跟阿敏的阿婆一点儿都不一样。
每天不等阿敏和春晓放学回家，奶奶就会早早打开电热毯。等她们回家后，就能马上钻进温暖的被窝。早上起床时，奶奶已经烧好了热水，给她们洗脸刷牙用。
春晓家里没有电视机，家里人说话也都轻声慢语，不急不躁，感觉特别安静。
晚上她们回到家后，或者跟奶奶说会儿话，或者各自做作业，写日记。
爷爷的话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着，看着她们说话，或者在一边干着什么活计。
这种平静的生活阿敏喜欢，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阿敏和春晓拿着各自班里的合影和奶奶一起看，阿敏问奶奶：“奶奶，你说哪个女孩子最好看？”
奶奶将两张相片都拿远，仔细端详了很久后，指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说：“这个女孩子最好看！白白胖胖的。”
阿敏和春晓哈哈大笑，在她们的审美观念里，可不觉得那个女孩好看，那么胖，不过就是皮肤很白。大概奶奶觉得白白胖胖的就好看。
阿敏觉得在她们年级所有的女孩子里，春晓长得顶顶好看，学习也不错。
开学前几天，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这几天雪稍微融化后，就在路上结了层厚厚的冰。
阿敏早上和春晓上学的时候，觉得路上的冰看起来似乎更厚了，而且整个路上都是。她们只能把着对方的胳膊，慢慢地、相互扶持着向前走。
突然脚下一滑，阿敏就摔倒了，春晓也被拽了个趔趄，她稳住身子后去拉阿敏，阿敏稍微一拽她的胳膊，她也摔倒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大笑起来。然后，阿敏看到了波仔，他和一帮人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大概看到了她和春晓狼狈的样子。
阿敏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波仔他们一帮人没有停留，也没有帮他们，大家大声说笑着过去了。
阿敏和春晓两个艰难的站了起来，春晓说：“阿敏，那个男孩就是你说的波仔吗？”
阿敏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太丢脸啦！
在路上的冰化掉之前，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好的一点是，路上并不脏，即使跌倒了，也不会搞到灰头土脸，或者弄脏衣服。
衣服没有被弄脏，这是阿敏最庆幸的事情了。
爸爸回来的时候给阿敏带了一件紫色的长款棉衣，帽子周围有一圈毛，然后帽子的抽绳上有两个绒绒的毛球。阿敏特别喜欢这件棉衣，整个儿冬天，阿敏都穿着它，觉得自己特别美。
等到雪和冰都消融了之后，穆潇和阿敏在操场的散步活动又开始了。
穆潇告诉阿敏，她喜欢了一个人，不是学校的同学，她总是盼望着能见到那个人。
阿敏觉得这一刻她和穆潇特别近，她们都喜欢了一个人。
穆潇喜欢的人离她很远，所以有很多的想念。波仔和阿敏坐在一个教室里，但是他们似乎也离得很远，也有很多的想念。
阿敏每天努力学习、吃饭、和穆潇散步、聊天、和春晓回家，时间排地满满的；波仔每天和他的同伴们做着大致相同的事情；所以他们没有任何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有的只是无数的对视，还有想念。
所以阿敏觉得她和穆潇的心情是一样的，她们更亲近了。
这是和春晓在一起时不一样的情感体验。
春晓没有喜欢任何人，她每天都在认真学习，然后和阿敏一起上学放学。她像是阿敏的家人，平静包容，安静地陪着阿敏一路前行；而穆潇，像是阿敏的知己，无话不聊。
似乎倏然之间，春天就来了。大家脱下了厚厚的冬装，学校里也开始开展各样的活动，于是春季运动会就开始了。
阿敏还像以前那么喜欢唱歌，有时候走在路上就会唱起歌来。大家觉得她性格还好，所以阿敏跟同学们相处得都还不错。
班长说每个人都要报一个项目，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大家就给阿敏报了个五千米竞走，还死活不让退，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阿敏跟穆潇说：“也不知道谁这么讨厌，就给我搞了这么个项目。走路我是不怕，初中那时候也常常会走路上下学。可是，我不会竞走啊！”
穆潇说：“不怕，体育老师会给大家教的，反正就这么一个项目，参加吧！”
穆潇自己也报了个四百米，说就是想体验下运动场上的感觉，她运动可是真不在行的。
阿敏问春晓：“你报了什么项目？”
春晓回答说：“我没报项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什么体育强项。”
阿敏又问：“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报一个项目吗？”
春晓说：“没听说呀！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报项目吧！”
阿敏敲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被班上这帮坏家伙给坑了，这些家伙大概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运动会如期进行，阿敏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了起跑线上。
阿敏看到站在跑道边加油的大家，觉得那就走吧，还能怎么办？可是当阿敏看到波仔时，她就突然感到很窘迫，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似乎突然之间就忘记了体育老师说的动作要领。
阿敏不敢再看波仔，听到发令声后，赶紧低着头走了出去。
竞走这个项目，看起来扭扭捏捏的。
阿敏不敢想像波仔看她竞走时的感觉，会不会觉得别扭，反正她自己已经别扭到极点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得是否标准，不过犯规了更好，最好让老师罚她下去，在这里走得简直太受罪了。
她一路走着，一路胡思乱想着，每一圈都要经过波仔的面前，似乎他在给自己加油？
阿敏不确定，她已经听不到周围同学的声音，在她面前只有前边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跑道。
她觉得走得好热啊，她想：自己的脸一定通红通红的。
她真想告诉波仔：你不要看我，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当终于到达终点后，阿敏长舒了一口气。她想：终于结束了啊！。
可是她的腿有点儿不听使唤了，不自觉的总想往前迈，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这次运动会的竞走的事情，阿敏总也忘不掉，总是觉得在波仔跟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好多天都不敢看波仔。
运动会过后，大家又紧锣密鼓的进入了学习状态。
这个时候学校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阿敏第一次感觉到爱情这个事情，谁也难以说清楚。
龙老师喜欢上一个长相特别平凡的女老师，学校的所有女生都很惊讶！连阿敏这种不太关注八卦的，都听说了这个事情，后来见到那个女老师的时候也是惊讶了半天。
那个女老师长相平平，看起来比龙老师老很多的样子。身高倒是很高，可是她看起来有些胖，有些黑。从外表看，和龙老师完全不搭调。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正正经经的谈起了恋爱。
阿敏跟穆潇和春晓都感慨过：“你说龙老师为什么喜欢了她呢？就是喜欢也该喜欢夏老师呀！夏老师长得多可爱呀！”
夏老师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非常可爱。阿敏从看到夏老师那样的笑脸后，就对长小虎牙的女生特别着迷，觉得她们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穆潇说：“谁知道？不过讲赤壁的时候老师不是也说了，诸葛亮看起来那么帅，她老婆不也
挺丑的？”
阿敏争辩说：“那人家黄月英有本事啊！”
穆潇回答到：“那可能那个女老师也有本事，只是咱们不了解。”
阿敏想想，也对！
春晓的回答则是另一种了：“不知道，没有喜欢过谁，难以评判。不过照你这么说，谈恋爱还非得长得好看啊！不好看的人就不配谈恋爱了？”
阿敏说：“也不是说不好看的人就不配谈恋爱，只是她跟龙老师的外表一比，差得太远了，才觉得有点儿不搭。”
春晓说：“好不好看重要吗？人好就行了。”
阿敏在心里腹诽：“就你长得好看，才这么说。”
不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在阿敏她们高一第二学期期末考完试后，龙老师就和那个女老师结婚了。
阿敏想：“这效率可真是够高的。”
阿敏也第一次开始思考爱情这回事儿，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们看到了黑和胖，龙老师就看出了个西施。不过阿敏还是觉得龙老师这人够奇怪。
像阿敏自己，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阿敏又想，那她喜欢波仔是因为波仔长得好看吗？
好像也不是，她看到波仔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是后来才觉得他长得挺好看。
要说好看的，她们班也有比波仔好看的，可是她就是看不见。
也许，喜欢一个人这个事情本身就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