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约会
阿敏很喜欢秋天，不管是秋天的太阳，还是秋天的空气。不过对于秋天的雨，阿敏的感情就有点儿复杂。
秋天的太阳，不像春天那么明媚，不像夏天那么暴躁，也不像冬天那么无力。
秋天的太阳是温暖的、是明净的，它镶嵌在蓝色的天幕上，伴着几块孤零零的白云，显得天特别高远。凉风习习的时候，空气就透着几分清爽。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阿敏偶尔就会放下自行车，走路到学校。
路两边都种着高大的白杨树，下午一点多的太阳虽然有些热，但是走在树荫下却很凉爽。
走着路的间隙，阿敏会想，手真像两只船桨，它摆动的时候，就把人这个小船推动向前了。
那海水在哪儿呢？大概就是空气吧！然后阿敏就会忽而慢走，忽而快走，想象着自己在海水中沉沉浮浮的，一个人自得其乐。
秋天的雨呢，一旦下起来，缠缠绵绵，似乎没个结束的时候。阿敏任何时候看它，都有一种萧瑟的感觉，似乎随着秋雨一场一场的下，就慢慢的把大地上的绿色给洗褪色了，世界就一点一点地变得单调起来。
坐在教室的阿敏看着窗外的雨，感觉心里似乎都泛着潮气了。这种天气就适合懒懒散散的躺在躺椅上。
可是要上课呢！
阿敏坐在教室里发呆，耳边英语老师在上边讲着一个词的各种用法，她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空洞。
这时，英语老师的一句话突然传进了阿敏的耳中：“有些人来到学校，不知道想干什么？一节课一点儿都不用心，眉来眼去的。”
“这说谁呢？”阿敏想。
等她回过神向老师投去视线时，才发现英语老师就盯着她们这一块儿。
是说她吗？阿敏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和谁眉来眼去了呢?她不是一直在发呆来着？
她下意识的往波仔那边看去，然后发现，原来因为换座位的关系，波仔正坐在她刚刚看的那个窗子边上。阿敏想：“难道老师误以为刚才她在看波仔，真是无从解释。”
其实那时候班上也有别的人在谈恋爱，比阿敏和波仔谈得认真多了。他们两个最多就是偷偷的对视几眼，哦，也不对，高一的时候似乎拉了一次手。
阿敏就涨红了脸，看了波仔一眼，波仔也在看她。
下午上课时，阿敏在桌斗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让春晓先走？我送你回去好吗？”。
阿敏的心嗵嗵嗵地直跳了起来，血又涌到了脸上，她向波仔看去，她想问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课的时候阿敏找到春晓，呐呐地对她说：“春晓，你今晚别等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找波仔说几句话，比你迟一会儿回去。”
春晓看了看她，说到：“那你一切小心，早点儿回来！”阿敏答应了。
晚自习后，在家住的人都走了，还剩下几个在宿舍住的人依然在学习，阿敏和波仔前后脚走出了教室。
秋雨还在下，路旁落了很多落叶，空气有点儿凉，可是阿敏却觉得脸热到发烫，她将自己隐藏在伞下边，不敢让波仔看见她的脸。
波仔说：“咱们走吧！”
阿敏无言的跟了上去，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走了几步后，阿敏听到波仔说：“今天老师上课的话，你以为是说咱们的，对吧！”
这句话给了阿敏一个话题，她抱怨说：“是的，老师真是太过分了，太让人生气了，我那会儿没看你。”
波仔说：“我知道，我一直看你在发呆，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感觉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阿敏还准备抱怨老师的话顿住了，她想：原来老师也许说得就是波仔。可是这还是跟她脱不了关系啊！
她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又有些感动地说：“我没事，就是秋雨下得时间太长了，有点儿烦躁。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波仔接着问她：“这周你骑自行车了吗？”
阿敏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到：“骑着呢！中午要回家去吃饭，不骑车子有点儿紧张。再说这两天下雨，路不太好走。怎么啦？你要用自行车吗？”
波仔回答到：“我家里今年也给我买自行车了，我骑着自行车来的。我想周六跟你一起回家，中午放学你能不能等我，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阿敏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儿凉下来的脸又热起来，波仔这是要和她约会吗？
进入高二以后，他们从来也没有在一起呆过，他们两个身边总是有一堆人，阿敏点点头说：“好！”
不过阿敏不明白的是，怎么波仔跟她说这么多话，难道被老师的话刺激了？这个话有点儿难以问出口，也许波仔跟她一样，也想跟她说话呢！
于是阿敏又沉默了下来，耳边传来他们两个走路的脚步声，刷刷的雨声，还有她的心跳。
波仔突然说：“你回去吧！我回宿舍了，路上小心！”
阿敏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家了，因为阿敏只比春晓迟回去了十来分钟，所以家里人也都没有多问，估计是以为她们班有什么事情，或者做作业才回来迟了。
阿敏没好意思跟春晓说她周六要跟波仔一起回家的事儿，偷偷地把这件事记在了日记里。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非常煎熬，阿敏想着周六的约会，总是想：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万一还下雨呢？
周六那天上午，阿敏简直不能静下心学习，时间变得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阿敏和波仔走出了教室。
拿了自行车后，他们一起出了校门。阿敏总觉得满大街的人似乎都在看自己，很担心有熟人看到她。
他们没有选择那条回阿敏家最短的路，而是绕了一大圈。途经一个公园时，波仔说：“我们进去走走好不好！”
阿敏说：“好！”
他们走到一棵被栏杆围着的大树旁边，绕着栏杆一圈有水泥砌成的花坛，大概有六十多厘米高。
两个人把自行车停在旁边，波仔问阿敏：“要不要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吧！”
阿敏看着花坛边缘有些犹豫，波仔从书包里拿了一个本子垫上，阿敏坐了下来。波仔自己就坐在自行车座上，一条腿撑着地，一条腿蹬在花坛边上。
他们聊着个各种各样的话题，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阿敏。
波仔似乎曾经从哪里听说了阿敏家的事情，对她很担心，所以就问她家里各个人的情况；也问春晓家人的情况。
阿敏感觉到了波仔的善意，没有觉得唐突，反而觉得很温暖。就跟他讲了些自己家里人的事情，主要说了爸爸对自己的爱，说了妈妈对自己的照顾；也简单讲了讲春晓家里各人的大致脾性。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过来，阿敏瞬间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那女人直直地走到他们跟前，问他们：“你们买票了吗？一张票五毛钱。”
阿敏尴尬的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忍不住就低下头去。她听到波仔说到：“我们不买票，马上就走了。”
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阿敏推着车子走出公园。
走出公园，车子又行进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阿敏停下车子，跟波仔说：“拐过弯我就到家了。”
波仔紧跟着也停下了车子说：“嗯，那我不送你了。你下周六能不能不骑车子？坐我的车子就行。我下周还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想送你。”
阿敏心里涌动着一股情绪，让她忍不住的感觉到快乐，她说到：“好，我不骑车子，我也想和你一起。”
阿敏翻来覆去的想着：她喜欢了一个人，这个人刚好也喜欢她，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阿敏骑着车往回走了，她回头的时候看见波仔还等在原地。她不由得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波仔也向她挥了挥手，车子掉过头骑走了。
有一种新奇的不舍在阿敏的心里浮现，她不想离开波仔，她急切地盼望着下周六的到来，她渴望这样和波仔交流的机会，她能感到波仔对她的关心，这种新奇的情感体验，让人无比的愉悦。
周末的时光很快的过去，阿敏又来到学校。她感觉到她比从前更加的关注波仔，她总是忍不住的寻找波仔的视线。这样的情绪有时候强烈的让她害怕，她想：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虽然这么关注着波仔，但是阿敏的学习并没有懈怠。所以接下来的期中考试，她仍然在前十名内，其实要说起来，还是受了一点儿影响，她的名次稍有下降。
不过这次期中考试数学题难度特别大，大家的数学成绩基本上都在六十分以下，有人才考了二十来分。
数学老师在课上痛心疾首的把大家痛批一通，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跟大家说：“孩子们，你们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可是不管你们选哪个，数学都是要学的呀！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好好加油啊！”
然后各科老师轮番用大致相同的语言又给大家教育了一番，或者痛骂，或者劝慰。
春晓在她们班的名次一直很稳定，波仔的名次还好，可是穆潇这回就考到了二十名后边了。
在操场散步的时候，阿敏问穆潇：“你最近怎么啦，我见你似乎比以前沉默了许多。”
穆潇说：“我喜欢的那个人结婚了。”
阿敏这才知道，原来穆潇喜欢的人比她大，她还一直以为穆潇喜欢她以前的哪个同学呢！
阿敏说：“那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你看，你这次成绩可落后太多了。”
穆潇说：“我知道的，可是我心里很乱，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上课也难以集中精神。”
阿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和她在操场一圈一圈的走着。
她想着万一波仔也丢下她的话，她会怎样呢？然后又觉得自己这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波仔怎么会丢下她呢？
天气一点点的变冷，穆潇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阿敏觉得穆潇这样很好，别人都不珍惜你，何必为这样的人难过呢？就应该斩钉截铁的把这个人从记忆里删除，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阿敏很喜欢秋天，不管是秋天的太阳，还是秋天的空气。不过对于秋天的雨，阿敏的感情就有点儿复杂。
秋天的太阳，不像春天那么明媚，不像夏天那么暴躁，也不像冬天那么无力。
秋天的太阳是温暖的、是明净的，它镶嵌在蓝色的天幕上，伴着几块孤零零的白云，显得天特别高远。凉风习习的时候，空气就透着几分清爽。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阿敏偶尔就会放下自行车，走路到学校。
路两边都种着高大的白杨树，下午一点多的太阳虽然有些热，但是走在树荫下却很凉爽。
走着路的间隙，阿敏会想，手真像两只船桨，它摆动的时候，就把人这个小船推动向前了。
那海水在哪儿呢？大概就是空气吧！然后阿敏就会忽而慢走，忽而快走，想象着自己在海水中沉沉浮浮的，一个人自得其乐。
秋天的雨呢，一旦下起来，缠缠绵绵，似乎没个结束的时候。阿敏任何时候看它，都有一种萧瑟的感觉，似乎随着秋雨一场一场的下，就慢慢的把大地上的绿色给洗褪色了，世界就一点一点地变得单调起来。
坐在教室的阿敏看着窗外的雨，感觉心里似乎都泛着潮气了。这种天气就适合懒懒散散的躺在躺椅上。
可是要上课呢！
阿敏坐在教室里发呆，耳边英语老师在上边讲着一个词的各种用法，她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空洞。
这时，英语老师的一句话突然传进了阿敏的耳中：“有些人来到学校，不知道想干什么？一节课一点儿都不用心，眉来眼去的。”
“这说谁呢？”阿敏想。
等她回过神向老师投去视线时，才发现英语老师就盯着她们这一块儿。
是说她吗？阿敏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和谁眉来眼去了呢?她不是一直在发呆来着？
她下意识的往波仔那边看去，然后发现，原来因为换座位的关系，波仔正坐在她刚刚看的那个窗子边上。阿敏想：“难道老师误以为刚才她在看波仔，真是无从解释。”
其实那时候班上也有别的人在谈恋爱，比阿敏和波仔谈得认真多了。他们两个最多就是偷偷的对视几眼，哦，也不对，高一的时候似乎拉了一次手。
阿敏就涨红了脸，看了波仔一眼，波仔也在看她。
下午上课时，阿敏在桌斗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让春晓先走？我送你回去好吗？”。
阿敏的心嗵嗵嗵地直跳了起来，血又涌到了脸上，她向波仔看去，她想问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课的时候阿敏找到春晓，呐呐地对她说：“春晓，你今晚别等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找波仔说几句话，比你迟一会儿回去。”
春晓看了看她，说到：“那你一切小心，早点儿回来！”阿敏答应了。
晚自习后，在家住的人都走了，还剩下几个在宿舍住的人依然在学习，阿敏和波仔前后脚走出了教室。
秋雨还在下，路旁落了很多落叶，空气有点儿凉，可是阿敏却觉得脸热到发烫，她将自己隐藏在伞下边，不敢让波仔看见她的脸。
波仔说：“咱们走吧！”
阿敏无言的跟了上去，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走了几步后，阿敏听到波仔说：“今天老师上课的话，你以为是说咱们的，对吧！”
这句话给了阿敏一个话题，她抱怨说：“是的，老师真是太过分了，太让人生气了，我那会儿没看你。”
波仔说：“我知道，我一直看你在发呆，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感觉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阿敏还准备抱怨老师的话顿住了，她想：原来老师也许说得就是波仔。可是这还是跟她脱不了关系啊！
她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又有些感动地说：“我没事，就是秋雨下得时间太长了，有点儿烦躁。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波仔接着问她：“这周你骑自行车了吗？”
阿敏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到：“骑着呢！中午要回家去吃饭，不骑车子有点儿紧张。再说这两天下雨，路不太好走。怎么啦？你要用自行车吗？”
波仔回答到：“我家里今年也给我买自行车了，我骑着自行车来的。我想周六跟你一起回家，中午放学你能不能等我，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阿敏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儿凉下来的脸又热起来，波仔这是要和她约会吗？
进入高二以后，他们从来也没有在一起呆过，他们两个身边总是有一堆人，阿敏点点头说：“好！”
不过阿敏不明白的是，怎么波仔跟她说这么多话，难道被老师的话刺激了？这个话有点儿难以问出口，也许波仔跟她一样，也想跟她说话呢！
于是阿敏又沉默了下来，耳边传来他们两个走路的脚步声，刷刷的雨声，还有她的心跳。
波仔突然说：“你回去吧！我回宿舍了，路上小心！”
阿敏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家了，因为阿敏只比春晓迟回去了十来分钟，所以家里人也都没有多问，估计是以为她们班有什么事情，或者做作业才回来迟了。
阿敏没好意思跟春晓说她周六要跟波仔一起回家的事儿，偷偷地把这件事记在了日记里。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非常煎熬，阿敏想着周六的约会，总是想：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万一还下雨呢？
周六那天上午，阿敏简直不能静下心学习，时间变得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阿敏和波仔走出了教室。
拿了自行车后，他们一起出了校门。阿敏总觉得满大街的人似乎都在看自己，很担心有熟人看到她。
他们没有选择那条回阿敏家最短的路，而是绕了一大圈。途经一个公园时，波仔说：“我们进去走走好不好！”
阿敏说：“好！”
他们走到一棵被栏杆围着的大树旁边，绕着栏杆一圈有水泥砌成的花坛，大概有六十多厘米高。
两个人把自行车停在旁边，波仔问阿敏：“要不要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吧！”
阿敏看着花坛边缘有些犹豫，波仔从书包里拿了一个本子垫上，阿敏坐了下来。波仔自己就坐在自行车座上，一条腿撑着地，一条腿蹬在花坛边上。
他们聊着个各种各样的话题，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阿敏。
波仔似乎曾经从哪里听说了阿敏家的事情，对她很担心，所以就问她家里各个人的情况；也问春晓家人的情况。
阿敏感觉到了波仔的善意，没有觉得唐突，反而觉得很温暖。就跟他讲了些自己家里人的事情，主要说了爸爸对自己的爱，说了妈妈对自己的照顾；也简单讲了讲春晓家里各人的大致脾性。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过来，阿敏瞬间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那女人直直地走到他们跟前，问他们：“你们买票了吗？一张票五毛钱。”
阿敏尴尬的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忍不住就低下头去。她听到波仔说到：“我们不买票，马上就走了。”
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阿敏推着车子走出公园。
走出公园，车子又行进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阿敏停下车子，跟波仔说：“拐过弯我就到家了。”
波仔紧跟着也停下了车子说：“嗯，那我不送你了。你下周六能不能不骑车子？坐我的车子就行。我下周还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想送你。”
阿敏心里涌动着一股情绪，让她忍不住的感觉到快乐，她说到：“好，我不骑车子，我也想和你一起。”
阿敏翻来覆去的想着：她喜欢了一个人，这个人刚好也喜欢她，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阿敏骑着车往回走了，她回头的时候看见波仔还等在原地。她不由得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波仔也向她挥了挥手，车子掉过头骑走了。
有一种新奇的不舍在阿敏的心里浮现，她不想离开波仔，她急切地盼望着下周六的到来，她渴望这样和波仔交流的机会，她能感到波仔对她的关心，这种新奇的情感体验，让人无比的愉悦。
周末的时光很快的过去，阿敏又来到学校。她感觉到她比从前更加的关注波仔，她总是忍不住的寻找波仔的视线。这样的情绪有时候强烈的让她害怕，她想：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虽然这么关注着波仔，但是阿敏的学习并没有懈怠。所以接下来的期中考试，她仍然在前十名内，其实要说起来，还是受了一点儿影响，她的名次稍有下降。
不过这次期中考试数学题难度特别大，大家的数学成绩基本上都在六十分以下，有人才考了二十来分。
数学老师在课上痛心疾首的把大家痛批一通，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跟大家说：“孩子们，你们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可是不管你们选哪个，数学都是要学的呀！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好好加油啊！”
然后各科老师轮番用大致相同的语言又给大家教育了一番，或者痛骂，或者劝慰。
春晓在她们班的名次一直很稳定，波仔的名次还好，可是穆潇这回就考到了二十名后边了。
在操场散步的时候，阿敏问穆潇：“你最近怎么啦，我见你似乎比以前沉默了许多。”
穆潇说：“我喜欢的那个人结婚了。”
阿敏这才知道，原来穆潇喜欢的人比她大，她还一直以为穆潇喜欢她以前的哪个同学呢！
阿敏说：“那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你看，你这次成绩可落后太多了。”
穆潇说：“我知道的，可是我心里很乱，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上课也难以集中精神。”
阿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和她在操场一圈一圈的走着。
她想着万一波仔也丢下她的话，她会怎样呢？然后又觉得自己这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波仔怎么会丢下她呢？
天气一点点的变冷，穆潇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阿敏觉得穆潇这样很好，别人都不珍惜你，何必为这样的人难过呢？就应该斩钉截铁的把这个人从记忆里删除，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