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适合作为守护者的人，除了天生斗志昂扬，不也需要有哲学家的特质吗？——柏拉图
马格努森死了。
在他向夏洛克坦白，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而夏洛克因他的诡计让麦考夫在内阁的地位动荡。
因为夏洛克偷了麦考夫的电脑。
但马格努森还是棋差一着。
在他羞辱华生的时候，一群曾经被他威胁失去一切的蒙面人冲了进来，用石头一下一下地把他送去见上帝。
夏洛克和华生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震惊在原地，直到马格努森被砸死，那群人在直升机狙击枪的包围下向四周散去，像是飞散的群鸟。
只留下了一具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至于那个电脑，里面什么都没有。
即便如此，夏洛克还是被带走调查。
临走时他看着马格努森的尸体，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猜得到这是谁干的好事。
如她所说，这是一场审判。
古老的石刑十分适合马格努森。
夏洛克的罪名不会很重。
问题在于麦考夫的那个电脑。
里面没有东西。
麦考夫是不会随意把电脑乱放的，这本身就是一个诱饵。
夏洛克意识到，无论是麦考夫和他都没想到美狄丝计划中的一环是这样的。
马格努森确实死了。
但却和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关系。
夏洛克也很快在麦考夫的运作之下能从这场调查中脱身。
“马格努森…我是说…那些突然冲出来的蒙面人是谁。”华生刚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看到夏洛克完好无损地出来，很后面跟着麦考夫一起，他知道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华生。开动你的小脑筋。谁能知道被马格努森威胁过的人，然后那群人是怎么在MI5的手里逃脱的。”夏洛克偏过头目光越过华生看向了刚刚赶来的玛丽和美狄丝。
美狄丝正对着他微笑。
是的，她成功瞒过了麦考夫。
在飞机上，那群人冲过来时，麦考夫惊讶的神情不是作假。
夏洛克冲美狄丝挑眉，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去。
“不错的计划，美狄丝。”夏洛克压低了声音。
“看样子，你们都在这场事故中全身而退了。”美狄丝负手而立，“斯矛伍德夫人应该能安心睡个好觉了。毕竟如果一个政客生死取决于她的媒体形象，她的生存依靠公务员宣传系统。毁掉其中之一就足够致命了。”
“是的，我都看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了。”麦考夫慢悠悠地说，“我听说他的丈夫重病。”
“那真不幸。”美狄丝惋惜地开口。
“等等。”华生终于转过弯了，他瞪着眼睛看着美狄丝，“是美狄丝干的吗？”
玛丽向丈夫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她摸了摸肚子祈祷着他们的小萝丝千万别像她爸爸。
“我想玛丽也参与其中吧。”夏洛克又扫了一眼一旁的孕妇。
华生又看向了玛丽，玛丽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华生：WTF！
“行了，Boys，我们得回去了，不然要错过圣诞大餐。”美狄丝郑重地提醒，“这样艾玛要哭的。”
福尔摩斯兄弟都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
“走吧，夏洛克。你还要解释一下潘趣酒的问题。”美狄丝接着好心提醒，“你也不想他们赶上来找你看歌剧，对吧。”
美狄丝招呼着华生：“走吧，约翰。见识一下福尔摩斯家的圣诞大餐。”
Oh dear！
这可比马格努森的事有意思多了。
一行人一起回了福尔摩斯宅邸。
理查德和艾玛什么都没有问，依旧热情的欢迎着他们。
“去年你们来晚了，美蒂，圣诞树的星星还等着你呢。”艾玛微笑地递上装饰星星。
“好的，包在我身上了。”美狄丝接过星星，去了圣诞树旁边，梯子已经准备好了。
她刚才上去，梯子还有一点轻微地摇晃，很快它就平稳了，她侧过头看见麦考夫一手扶住了梯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美狄丝嘟囔着，嘴角却微微扬起。
美狄丝稳稳地将星星放了上去，她扭头准备下去时，对上了丈夫冰蓝色的眼镜。
麦考夫的眼睛很美。
即便在她最讨厌他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就像是美丽的蓝宝石。
或者把它形容成宝石不对。
就像是南极洲的冰川下极净的海，无论海面下如何涛澜汹涌，海平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而她现在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冰川融化后的潺潺春涓荡开的波纹。
“Myc？”
美狄丝落在了地板上，他们的手顺势交握，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亚瑟帮你干了不少好事。”麦考夫握着美狄丝的手语气比面对自己的幼弟时柔和了不少。
“哎，没办法。谁让失去夏洛克会让你心碎呢。”美狄丝调侃着自己的丈夫，美狄丝抬头看着圣诞树上的星星。
灯光印在她的脸色，白皙的脸镀上了温暖的橙光。
“妈咪说的对。”
麦考夫突然开口。
美狄丝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疑惑。
“你太瘦了。美蒂。”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美狄丝耸肩，和麦考夫拉着手一起回了客厅。
夏洛克一脸不肯直视自己哥哥样子。
“我打赌你小时候没教过夏洛克怎么说谢谢吧。”美狄丝坐在沙发上挑眉看着夏洛克。
麦考夫不说话。
夏洛克抿唇：“你真适合写剧本。真不愧是莫里亚蒂的同学，美蒂。算无遗策？”
“不不不，你大概是唯一的变数了。”美狄丝微笑，看着法律上的弟弟，“不过总会有点意外。不过好在结局不错不是吗？我想内阁里的人也没法在这件事上为难你。”
麦考夫唇角一勾：“多亏了乌拉诺斯。马格努森企图窃取国家机密，夏洛克拿走的电脑只是一个幌子。”
“马格努森确实很会投机取巧。他和新闻部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美狄丝轻笑，“新闻部现在情况怎么样？”
“新闻部倒还稳得住。”麦考夫勾起了嘲讽的笑，“而且MI6原本想让夏洛克执行东欧的任务也化为泡影了。来点橙汁吗？美蒂。”
“好的。亲爱的。”
夏洛克挑眉，华生却听得云里雾里的。
“等等。”华生端着茶听了他们的对话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先是对着夏洛克问，“你没吸、毒？”
“当然。”夏洛克骄傲地扬起下巴，想起之前作死惹得华生大打出手，难得耐心地解释，“从一开始，是我和美狄丝的计划。斯矛伍德夫人找上我们俩开始，我们就计划着怎么解决马格努森。”
“那时候好像正在准备你的婚礼。华生。”美狄丝回忆了一下，“然后我们还要去美国过圣诞节。马格努森的事暂时靠后。不过有人比我们着急多了。”
“斯矛伍德夫人？”华生开口询问。
妻子玛丽对于丈夫的迟钝翻了一个白眼：“是马格努森吧？”
“结束特工生涯这么久，也没能消耗掉你的敏锐。玛丽。”美狄丝微笑，“我说过，马格努森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然坐不住的应该是我们才对。马格努森想找到压制麦考夫的点。抓住一个人的要害就能控制他的意志和头脑。马格努森惯用的伎俩。”
华生想起了马格努森说起的那句话。
‘懂行的人知道，麦考夫福尔摩斯才是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人。而他的弱点是有毒、瘾的侦探弟弟。’
“OMG，他想要英格兰吗？”华生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噢，约翰，你才反应过来吗。”夏洛克挑眉，“斯矛伍德夫人找上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直到美狄丝来找我。这大概是从政人的敏锐。”
“斯矛伍德夫人，想从泥潭里脱身。光靠她自己是不行的。”美狄丝接过麦考夫刚去倒的橙汁。
玛丽反应比华生要快：“所以她把大福尔摩斯先生拖下水了。”
“What？”华生扭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他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是这个屋子里智商最低的人。
“是的。不过她的丈夫很快就要投入上帝的怀抱。而且马格努森也已经死了。”麦考夫看着美狄丝喝着橙汁询问，“味道怎么样？”
“你能认真一点吗？”夏洛克对自己兄长孔雀一般的行径十分不满，作为在场唯一的单身狗，即便他在迟钝也感觉的出来。
“咳。”美狄丝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麦考夫帮她顺背，“我们一直很认真。”
“你是什么时候找上玛丽的？”夏洛克双手交织成塔型看着美狄丝。
“就是你把麦考夫反手按在门板上的那一天，也是茉莉替你作假并且甩了你三个巴掌的那一天。”美狄丝微笑。
美狄丝一句话埋汰了福尔摩斯兄弟两个，兄弟两个都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华生：说得真详细。
玛丽笑出了声。
“你比我们早发现了玛丽的身份。”夏洛克看着美狄丝。
回答他的却是麦考夫：“嗯。这不难看出玛丽华生的身份存疑吧。夏洛克你离感情太近，所以让你变得迟钝。”
夏洛克嗤笑一声：“情感这一话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麦考夫翻了一个白眼。
一直看戏的华生夫妇对于观看这一家兄弟俩的圣诞大餐，一个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前室友惹得他大魔王哥哥不高兴爆发战争。一个吃瓜吃得很愉快但也小心地避免着殃及池鱼。
总之圣诞大餐精彩纷呈。
最高兴的莫过于喜欢热闹的理查德和艾玛。
——
麦考夫处理好马格努森事件后续的事。
知道一点内情的斯矛伍德夫人在这事上保持着中立，这让麦考夫很多事都能展开做省心了不少。
他回到房间试着叫了一声美狄丝，却没有人回应。
他蹙眉，想起妻子和他分别时说要去洗澡，他走到盥洗室看到磨砂玻璃透出的光亮。
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钟上显示的时间。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等里面的人回应就开门进去了。
美狄丝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上面满是堆积的泡泡，她把头歪在浴缸边缘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听见看门的声音动了动瞥见麦考夫之后，又继续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我以为看到了维纳斯诞生在泡沫中。”麦考夫斟酌了用词，慢悠悠地坐到了浴缸旁边，“祖马龙的香氛味道真不错。但我想还是得注意水温。”
美狄丝把头转过来面对着麦考夫，他依旧是早上的浅黄色的三件套，只是脱去了西装，露出了里面的马甲。
“你觉得，我在做对的事吗？”美狄丝调整到舒服的角度询问以及丈夫。
麦考夫用手感受了一下浴缸的水温，果断地打开了热水，他瞥了一眼神情恹恹的妻子：“你指得是让他们用石头送马格努森见上帝？”
“是的。虽然我觉得马格努森罪有应得。”美狄丝语气平淡，麦考夫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妻子对自我的怀疑。
“你在害怕什么，美蒂？”
“莫里亚蒂曾经想让我成为他的合伙人。因为他从我身上看到了和他相同的东西。”美狄丝皱着眉想起自己今天干的事和当初莫里亚蒂谋杀鲍勃卡尔森，“我…”
美狄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发现麦考夫在解开他的马甲扣子，她一怔：“你做什么？”
麦考夫冲着妻子挑眉：“我准备洗澡。我已经加好热水了。关于你说的问题，我觉得是你多虑了。”
他关掉了热水开关挤进浴缸。
水和泡沫从浴缸里滑到地板上。
“你得负责拖地板。”美狄丝用手挡住溅起的水花。
“好吧。我会收拾的。”
好在浴室的浴缸很大，能容进两个人。
麦考夫和美狄丝肩并肩的挨在一起，他靠在冰冷的浴缸壁感叹：“美蒂你不会和莫里亚蒂一样的。”
“你怎么敢肯定？”美狄丝温柔的眼睛对上麦考夫的。
他的冰蓝色眼中映出她的影子。
“因为你在乎我和我的家人。我很抱歉，是我没处理好马格努森的事。”麦考夫凑过去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I promise。”
马格努森死了。
在他向夏洛克坦白，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而夏洛克因他的诡计让麦考夫在内阁的地位动荡。
因为夏洛克偷了麦考夫的电脑。
但马格努森还是棋差一着。
在他羞辱华生的时候，一群曾经被他威胁失去一切的蒙面人冲了进来，用石头一下一下地把他送去见上帝。
夏洛克和华生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震惊在原地，直到马格努森被砸死，那群人在直升机狙击枪的包围下向四周散去，像是飞散的群鸟。
只留下了一具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至于那个电脑，里面什么都没有。
即便如此，夏洛克还是被带走调查。
临走时他看着马格努森的尸体，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猜得到这是谁干的好事。
如她所说，这是一场审判。
古老的石刑十分适合马格努森。
夏洛克的罪名不会很重。
问题在于麦考夫的那个电脑。
里面没有东西。
麦考夫是不会随意把电脑乱放的，这本身就是一个诱饵。
夏洛克意识到，无论是麦考夫和他都没想到美狄丝计划中的一环是这样的。
马格努森确实死了。
但却和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关系。
夏洛克也很快在麦考夫的运作之下能从这场调查中脱身。
“马格努森…我是说…那些突然冲出来的蒙面人是谁。”华生刚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看到夏洛克完好无损地出来，很后面跟着麦考夫一起，他知道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华生。开动你的小脑筋。谁能知道被马格努森威胁过的人，然后那群人是怎么在MI5的手里逃脱的。”夏洛克偏过头目光越过华生看向了刚刚赶来的玛丽和美狄丝。
美狄丝正对着他微笑。
是的，她成功瞒过了麦考夫。
在飞机上，那群人冲过来时，麦考夫惊讶的神情不是作假。
夏洛克冲美狄丝挑眉，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去。
“不错的计划，美狄丝。”夏洛克压低了声音。
“看样子，你们都在这场事故中全身而退了。”美狄丝负手而立，“斯矛伍德夫人应该能安心睡个好觉了。毕竟如果一个政客生死取决于她的媒体形象，她的生存依靠公务员宣传系统。毁掉其中之一就足够致命了。”
“是的，我都看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了。”麦考夫慢悠悠地说，“我听说他的丈夫重病。”
“那真不幸。”美狄丝惋惜地开口。
“等等。”华生终于转过弯了，他瞪着眼睛看着美狄丝，“是美狄丝干的吗？”
玛丽向丈夫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她摸了摸肚子祈祷着他们的小萝丝千万别像她爸爸。
“我想玛丽也参与其中吧。”夏洛克又扫了一眼一旁的孕妇。
华生又看向了玛丽，玛丽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华生：WTF！
“行了，Boys，我们得回去了，不然要错过圣诞大餐。”美狄丝郑重地提醒，“这样艾玛要哭的。”
福尔摩斯兄弟都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
“走吧，夏洛克。你还要解释一下潘趣酒的问题。”美狄丝接着好心提醒，“你也不想他们赶上来找你看歌剧，对吧。”
美狄丝招呼着华生：“走吧，约翰。见识一下福尔摩斯家的圣诞大餐。”
Oh dear！
这可比马格努森的事有意思多了。
一行人一起回了福尔摩斯宅邸。
理查德和艾玛什么都没有问，依旧热情的欢迎着他们。
“去年你们来晚了，美蒂，圣诞树的星星还等着你呢。”艾玛微笑地递上装饰星星。
“好的，包在我身上了。”美狄丝接过星星，去了圣诞树旁边，梯子已经准备好了。
她刚才上去，梯子还有一点轻微地摇晃，很快它就平稳了，她侧过头看见麦考夫一手扶住了梯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美狄丝嘟囔着，嘴角却微微扬起。
美狄丝稳稳地将星星放了上去，她扭头准备下去时，对上了丈夫冰蓝色的眼镜。
麦考夫的眼睛很美。
即便在她最讨厌他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就像是美丽的蓝宝石。
或者把它形容成宝石不对。
就像是南极洲的冰川下极净的海，无论海面下如何涛澜汹涌，海平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而她现在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冰川融化后的潺潺春涓荡开的波纹。
“Myc？”
美狄丝落在了地板上，他们的手顺势交握，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亚瑟帮你干了不少好事。”麦考夫握着美狄丝的手语气比面对自己的幼弟时柔和了不少。
“哎，没办法。谁让失去夏洛克会让你心碎呢。”美狄丝调侃着自己的丈夫，美狄丝抬头看着圣诞树上的星星。
灯光印在她的脸色，白皙的脸镀上了温暖的橙光。
“妈咪说的对。”
麦考夫突然开口。
美狄丝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疑惑。
“你太瘦了。美蒂。”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美狄丝耸肩，和麦考夫拉着手一起回了客厅。
夏洛克一脸不肯直视自己哥哥样子。
“我打赌你小时候没教过夏洛克怎么说谢谢吧。”美狄丝坐在沙发上挑眉看着夏洛克。
麦考夫不说话。
夏洛克抿唇：“你真适合写剧本。真不愧是莫里亚蒂的同学，美蒂。算无遗策？”
“不不不，你大概是唯一的变数了。”美狄丝微笑，看着法律上的弟弟，“不过总会有点意外。不过好在结局不错不是吗？我想内阁里的人也没法在这件事上为难你。”
麦考夫唇角一勾：“多亏了乌拉诺斯。马格努森企图窃取国家机密，夏洛克拿走的电脑只是一个幌子。”
“马格努森确实很会投机取巧。他和新闻部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美狄丝轻笑，“新闻部现在情况怎么样？”
“新闻部倒还稳得住。”麦考夫勾起了嘲讽的笑，“而且MI6原本想让夏洛克执行东欧的任务也化为泡影了。来点橙汁吗？美蒂。”
“好的。亲爱的。”
夏洛克挑眉，华生却听得云里雾里的。
“等等。”华生端着茶听了他们的对话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先是对着夏洛克问，“你没吸、毒？”
“当然。”夏洛克骄傲地扬起下巴，想起之前作死惹得华生大打出手，难得耐心地解释，“从一开始，是我和美狄丝的计划。斯矛伍德夫人找上我们俩开始，我们就计划着怎么解决马格努森。”
“那时候好像正在准备你的婚礼。华生。”美狄丝回忆了一下，“然后我们还要去美国过圣诞节。马格努森的事暂时靠后。不过有人比我们着急多了。”
“斯矛伍德夫人？”华生开口询问。
妻子玛丽对于丈夫的迟钝翻了一个白眼：“是马格努森吧？”
“结束特工生涯这么久，也没能消耗掉你的敏锐。玛丽。”美狄丝微笑，“我说过，马格努森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然坐不住的应该是我们才对。马格努森想找到压制麦考夫的点。抓住一个人的要害就能控制他的意志和头脑。马格努森惯用的伎俩。”
华生想起了马格努森说起的那句话。
‘懂行的人知道，麦考夫福尔摩斯才是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人。而他的弱点是有毒、瘾的侦探弟弟。’
“OMG，他想要英格兰吗？”华生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噢，约翰，你才反应过来吗。”夏洛克挑眉，“斯矛伍德夫人找上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直到美狄丝来找我。这大概是从政人的敏锐。”
“斯矛伍德夫人，想从泥潭里脱身。光靠她自己是不行的。”美狄丝接过麦考夫刚去倒的橙汁。
玛丽反应比华生要快：“所以她把大福尔摩斯先生拖下水了。”
“What？”华生扭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他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是这个屋子里智商最低的人。
“是的。不过她的丈夫很快就要投入上帝的怀抱。而且马格努森也已经死了。”麦考夫看着美狄丝喝着橙汁询问，“味道怎么样？”
“你能认真一点吗？”夏洛克对自己兄长孔雀一般的行径十分不满，作为在场唯一的单身狗，即便他在迟钝也感觉的出来。
“咳。”美狄丝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麦考夫帮她顺背，“我们一直很认真。”
“你是什么时候找上玛丽的？”夏洛克双手交织成塔型看着美狄丝。
“就是你把麦考夫反手按在门板上的那一天，也是茉莉替你作假并且甩了你三个巴掌的那一天。”美狄丝微笑。
美狄丝一句话埋汰了福尔摩斯兄弟两个，兄弟两个都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华生：说得真详细。
玛丽笑出了声。
“你比我们早发现了玛丽的身份。”夏洛克看着美狄丝。
回答他的却是麦考夫：“嗯。这不难看出玛丽华生的身份存疑吧。夏洛克你离感情太近，所以让你变得迟钝。”
夏洛克嗤笑一声：“情感这一话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麦考夫翻了一个白眼。
一直看戏的华生夫妇对于观看这一家兄弟俩的圣诞大餐，一个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前室友惹得他大魔王哥哥不高兴爆发战争。一个吃瓜吃得很愉快但也小心地避免着殃及池鱼。
总之圣诞大餐精彩纷呈。
最高兴的莫过于喜欢热闹的理查德和艾玛。
——
麦考夫处理好马格努森事件后续的事。
知道一点内情的斯矛伍德夫人在这事上保持着中立，这让麦考夫很多事都能展开做省心了不少。
他回到房间试着叫了一声美狄丝，却没有人回应。
他蹙眉，想起妻子和他分别时说要去洗澡，他走到盥洗室看到磨砂玻璃透出的光亮。
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钟上显示的时间。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等里面的人回应就开门进去了。
美狄丝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上面满是堆积的泡泡，她把头歪在浴缸边缘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听见看门的声音动了动瞥见麦考夫之后，又继续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我以为看到了维纳斯诞生在泡沫中。”麦考夫斟酌了用词，慢悠悠地坐到了浴缸旁边，“祖马龙的香氛味道真不错。但我想还是得注意水温。”
美狄丝把头转过来面对着麦考夫，他依旧是早上的浅黄色的三件套，只是脱去了西装，露出了里面的马甲。
“你觉得，我在做对的事吗？”美狄丝调整到舒服的角度询问以及丈夫。
麦考夫用手感受了一下浴缸的水温，果断地打开了热水，他瞥了一眼神情恹恹的妻子：“你指得是让他们用石头送马格努森见上帝？”
“是的。虽然我觉得马格努森罪有应得。”美狄丝语气平淡，麦考夫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妻子对自我的怀疑。
“你在害怕什么，美蒂？”
“莫里亚蒂曾经想让我成为他的合伙人。因为他从我身上看到了和他相同的东西。”美狄丝皱着眉想起自己今天干的事和当初莫里亚蒂谋杀鲍勃卡尔森，“我…”
美狄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发现麦考夫在解开他的马甲扣子，她一怔：“你做什么？”
麦考夫冲着妻子挑眉：“我准备洗澡。我已经加好热水了。关于你说的问题，我觉得是你多虑了。”
他关掉了热水开关挤进浴缸。
水和泡沫从浴缸里滑到地板上。
“你得负责拖地板。”美狄丝用手挡住溅起的水花。
“好吧。我会收拾的。”
好在浴室的浴缸很大，能容进两个人。
麦考夫和美狄丝肩并肩的挨在一起，他靠在冰冷的浴缸壁感叹：“美蒂你不会和莫里亚蒂一样的。”
“你怎么敢肯定？”美狄丝温柔的眼睛对上麦考夫的。
他的冰蓝色眼中映出她的影子。
“因为你在乎我和我的家人。我很抱歉，是我没处理好马格努森的事。”麦考夫凑过去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I 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