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夜幕低垂，寒风萧瑟。
季松将苏念念拥在怀里，宽厚的手按在她后脑，让她整个人都和季松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苏念念耳边能听到风声呼啸而过，他们在快速的朝城外赶去，此刻她真切的感受到，季松的武功确实很厉害。即使带着她穿梭在漆黑的各个小巷间，速度极快还能避开所有行人。
许久后，苏念念感到带着凉意的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身体不禁往季松的怀里靠的更紧。
季松安抚的摸摸她的发顶，垂头侧脸轻轻靠在她耳侧，停顿许久才压低声音同她说：“到了。”
苏念念小心翼翼探出半边脑袋，距离他们藏身处百米外有隐隐灯火的一个小庄子，偶有间隙能看到人在走动。无论是从行迹还是外观看来都是个很普通的庄子。
庄子里面不过四五处宅子，其奇特之处在于它背靠一处山丘。
苏念念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站在高耸的树干叉枝上，若是掉下去必然半残，下意识咽了口水。
娇嫩细腻的手指将季松黑色的外衣攥出棱棱褶子，黑白相交格外刺目。季松拥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又收紧了些，即使冬季衣裳厚实，掌下的腰依旧纤细的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我们进去吗？”
“等等。”
很快她就知道季松在等什么，远传一辆马车缓缓朝庄子驶来，后面还一辆板车，上面盖着灰黑色的麻布，即使他们靠近也看不清下面放了些什么。
后面押解的人敲开庄子的大门，出示牌子后，庄子里极快出来了两三人，这时马车上下来两人，其中一人，是苏念念从小便认识的二皇子的侍从，也就是那天和季松会面的人。
苏念念抬头去看季松，发现他看着那边，神色不辨喜怒。
很快门口几人快速交谈完，马车上的两人和庄子里出来的三人接手押解的板车，几人并不进庄子，直直路过门口，赶着板车徒步绕着围墙往后面的山丘走去。
待他们消失后，余下的几人带着马车才缓缓进了庄子。
“呼吸。”
季松拍拍苏念念的后背，提示她不要再憋气。他真怕这小姑娘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自己憋昏过去。
苏念念轻轻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她知道武功高强的人可以感受到别人呼吸，当他们靠近，她就下意识不敢呼吸。
“我们现在去后面的山丘看看吗？”
“你想去吗？“
苏念念自然是想的，可是还是抬头去征询眼前这个人的意见。
“会危险吗？”
眼前人清明透亮的双眸眼中倒映出一个完整的他，季松微微撇开眼睛不去看她。
“抱紧我，不用担心。”
苏念念重新将整个人窝在季松的怀里，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现在她做的倒是娴熟。
看上去短短的一段路，但他们拐的次数甚至比城内的还要多，中间多次季松将她死死压在臂弯中，停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好几次苏念念都想要不要放弃，但是抱着她的这个人每次在感到她不安的时候，总是会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
有那么一刻，苏念念眼眶酸涩的厉害。
耳边传来熟悉的凉意，苏念念压下心头的思绪，微微歪头，趴在季松的手臂上往外看，入目的景象震惊得苏念念咬紧牙关，谨防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应该是庄子后山丘的另一边山丘上，两处正好可以遥遥相望，即使距离很远，可是苏念念还是可以看到，那边有一处山洞，里面灯火通明，外面整齐的有好几队人马在巡视。
他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巡视在各个方位，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家丁侍卫。
周边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树边又大批量种植着大半人高的灌木丛。
仔细盯着看，灌木丛中也常有整齐的队伍来回穿梭。
苏念念等了许久才也没有等到他们出来，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回到苏府
红珊和绿腰两人站在灯下看到两人回来，小跑着迎上来，一边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到苏念念手上。
刺鼻的生姜味冲得苏念念往后仰头，一副抗拒的模样。小脸皱皱巴巴，慢慢的不乐意。
苏念念余光瞥到身边的身影，熟稔地要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喝掉。吹了一路冷风，现在闹脾气明日又该起烧了。”
季松不接，苏念念只能皱着眉尽快两口喝完，辛辣的感觉从喉咙生出传来。其实这一路季松将她护得很好，根本不见什么风。
苏念念将空杯子递给红珊，示意她给季松也倒一杯。
她直径往屋内走去，季松站定在屋檐下目送她，也不去接红珊递上来的姜茶，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走远，不再跟上前去。
“季松！”
伴着苏念念喊他的声音，消失在房内的人，又拐了出来，她手上端着精巧的盘子，小跑着朝他靠近。
季松清晰的听到夹杂在风声中独属于苏念念频率的呼吸声，带着生命独特的跳动频率一下一下活跃在他的心脏上。
眼看这人要靠近门口，季松下意识蹙眉，抬腿往里面走去。一手去扶苏念念端东西的手臂，一手接过糕点。
细腻的白玉瓷盘上面放着精致小巧的糕点，都是一口一个的模样。盘子触手尚有余温，应该是仔细温着的，等待着人来尝上一口。
季松端着同苏念念一起往里走，房内淡淡的透着暖香，铜炉中炭火烧着极旺，处处与她相适，却又与季松格格不入。
苏念念将红珊端着的姜茶亲手递到季松面前，看他不接，又略略抬高手，大有今日必喝不可的架势。
季松抬手一饮而尽，又拿了一块顶端的千层金丝糕，两口便吃完，然后抬眸看着眼前小口吃着的人。
“这两日我不在城内。如果有事让人去我院子找博文。院子里的人你也可以去调动。”
苏念念有些吃惊，显然季松对她太过信任，她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谢谢两个字太轻，他给的太重。
“季松，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呀，比如什么世家交际之类的。”
“不必徒增烦恼，我在这儿待不久。”
他似乎一直再提醒苏念念，他迟早会离京。他究竟是在提醒苏念念还是提醒他自己，季松眸色深深，晦暗不明。
季松离开的很快，甚至在走之前，还转身同她说，刚刚马车上的另一个人是城外的羽林军新上任的二把手。
苏念念看着季松离去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来时是如此，走时也是，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来过一般。如果有一天，天下战事平定，不需要他征战的时候，他如果消失了，会有人注意到吗？有人找得到他吗？
大概率是没有的。
苏念念长呼一口气，白色的气雾沾染了昏黄的灯光短暂的在黑夜中飞舞片刻，又消失。
红珊将人劝进房内，既然做了，就不要心软，将事情彻底做绝并不是什么坏事。
苏念念拿着崭新的手炉，神色不明。今年真的能过个好年吗？战乱停止了齐国就真的会变好吗？
无论如何她都要先去二坝山去看看锦官县的兵匪究竟和二皇子有没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好季松不在，即使他可能揣测到些许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想让季松知道。
苏念念走的很快，第二天立刻带着人出发去锦官县，理由很简单，二坝山附近有座很有名的寺庙，香火极旺。
马车一路出城，有财将马车赶得极快，一路扬起尘泥，车身颠簸，苏念念揉着胀痛的脑袋，按下要开口的红珊。
绿腰骑快马先她们一步去打探消息，她们也要尽快赶到。
二坝山的寺庙名叫慧因寺，善求姻缘和子女缘。二坝山是一处群山，其中第二座山是最高峰，慧因寺就座落在它的山腰。
那群聚集的流匪根据绿腰的探查实际亦藏身于寺庙后山之中。
但根据锦官县府衙的消息，这群人却是在二坝山的第一座峰头，这两座山头中间有处山凹之处，却是可以直通寺庙后山。每次出兵剿匪，都被困于此处山凹之地，上不得，抓不住，然而自身兵力受损。
苏念念一路上山，发现来往的诸多是年轻或中年的女子。衣衫并不贵重，更多只是稍微保暖些的棉衣，按理说此处流匪作乱，老弱妇孺更少前来祈福。
“让马车停停，我们走上去。”
苏念念扶着红珊的手小心翼翼下车，地面上应该是化雪不久，还是潮湿泥泞的样子。她发髻间步摇锒铛作响，熠熠生辉，鹅黄苏绣锦裙明亮艳丽于周遭格外突出。
周边的婆子止不住打量了一眼又一眼。
苏念念温和的冲她点头示意，让红珊分她一些她们备着的细香。
老婆子皲裂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混沌的眼睛仔细盯着香，有些不可置信，“姑娘这香其中可是有金箔。”
“这是我们都城清喜寺准备的贡香，是添加了些许金箔的。可是犯了此处忌讳？”苏念念小脸恰到好处露出些许担忧。
“没有没有！这可太金贵了。”老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婆婆，我本早早便想求姻缘的，担忧听说锦官县在此处剿匪，这才拖到此时，不知最近可太平？”
不等老婆子说话，一旁的一位夫人忙不急走过来搭话，“放心，那些土匪根本不敢下山，士兵都围那山头下面。”
红珊笑意盈盈的也分了些许贡香给，于是一起走的人越走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苏念念仔细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不见丝毫不耐之色，于是大家说的就更起劲了。
苏念念笑意深深，到了庙里还让她先上香祈福。
季松将苏念念拥在怀里，宽厚的手按在她后脑，让她整个人都和季松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苏念念耳边能听到风声呼啸而过，他们在快速的朝城外赶去，此刻她真切的感受到，季松的武功确实很厉害。即使带着她穿梭在漆黑的各个小巷间，速度极快还能避开所有行人。
许久后，苏念念感到带着凉意的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身体不禁往季松的怀里靠的更紧。
季松安抚的摸摸她的发顶，垂头侧脸轻轻靠在她耳侧，停顿许久才压低声音同她说：“到了。”
苏念念小心翼翼探出半边脑袋，距离他们藏身处百米外有隐隐灯火的一个小庄子，偶有间隙能看到人在走动。无论是从行迹还是外观看来都是个很普通的庄子。
庄子里面不过四五处宅子，其奇特之处在于它背靠一处山丘。
苏念念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站在高耸的树干叉枝上，若是掉下去必然半残，下意识咽了口水。
娇嫩细腻的手指将季松黑色的外衣攥出棱棱褶子，黑白相交格外刺目。季松拥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又收紧了些，即使冬季衣裳厚实，掌下的腰依旧纤细的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我们进去吗？”
“等等。”
很快她就知道季松在等什么，远传一辆马车缓缓朝庄子驶来，后面还一辆板车，上面盖着灰黑色的麻布，即使他们靠近也看不清下面放了些什么。
后面押解的人敲开庄子的大门，出示牌子后，庄子里极快出来了两三人，这时马车上下来两人，其中一人，是苏念念从小便认识的二皇子的侍从，也就是那天和季松会面的人。
苏念念抬头去看季松，发现他看着那边，神色不辨喜怒。
很快门口几人快速交谈完，马车上的两人和庄子里出来的三人接手押解的板车，几人并不进庄子，直直路过门口，赶着板车徒步绕着围墙往后面的山丘走去。
待他们消失后，余下的几人带着马车才缓缓进了庄子。
“呼吸。”
季松拍拍苏念念的后背，提示她不要再憋气。他真怕这小姑娘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自己憋昏过去。
苏念念轻轻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她知道武功高强的人可以感受到别人呼吸，当他们靠近，她就下意识不敢呼吸。
“我们现在去后面的山丘看看吗？”
“你想去吗？“
苏念念自然是想的，可是还是抬头去征询眼前这个人的意见。
“会危险吗？”
眼前人清明透亮的双眸眼中倒映出一个完整的他，季松微微撇开眼睛不去看她。
“抱紧我，不用担心。”
苏念念重新将整个人窝在季松的怀里，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现在她做的倒是娴熟。
看上去短短的一段路，但他们拐的次数甚至比城内的还要多，中间多次季松将她死死压在臂弯中，停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好几次苏念念都想要不要放弃，但是抱着她的这个人每次在感到她不安的时候，总是会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
有那么一刻，苏念念眼眶酸涩的厉害。
耳边传来熟悉的凉意，苏念念压下心头的思绪，微微歪头，趴在季松的手臂上往外看，入目的景象震惊得苏念念咬紧牙关，谨防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应该是庄子后山丘的另一边山丘上，两处正好可以遥遥相望，即使距离很远，可是苏念念还是可以看到，那边有一处山洞，里面灯火通明，外面整齐的有好几队人马在巡视。
他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巡视在各个方位，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家丁侍卫。
周边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树边又大批量种植着大半人高的灌木丛。
仔细盯着看，灌木丛中也常有整齐的队伍来回穿梭。
苏念念等了许久才也没有等到他们出来，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回到苏府
红珊和绿腰两人站在灯下看到两人回来，小跑着迎上来，一边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到苏念念手上。
刺鼻的生姜味冲得苏念念往后仰头，一副抗拒的模样。小脸皱皱巴巴，慢慢的不乐意。
苏念念余光瞥到身边的身影，熟稔地要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喝掉。吹了一路冷风，现在闹脾气明日又该起烧了。”
季松不接，苏念念只能皱着眉尽快两口喝完，辛辣的感觉从喉咙生出传来。其实这一路季松将她护得很好，根本不见什么风。
苏念念将空杯子递给红珊，示意她给季松也倒一杯。
她直径往屋内走去，季松站定在屋檐下目送她，也不去接红珊递上来的姜茶，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走远，不再跟上前去。
“季松！”
伴着苏念念喊他的声音，消失在房内的人，又拐了出来，她手上端着精巧的盘子，小跑着朝他靠近。
季松清晰的听到夹杂在风声中独属于苏念念频率的呼吸声，带着生命独特的跳动频率一下一下活跃在他的心脏上。
眼看这人要靠近门口，季松下意识蹙眉，抬腿往里面走去。一手去扶苏念念端东西的手臂，一手接过糕点。
细腻的白玉瓷盘上面放着精致小巧的糕点，都是一口一个的模样。盘子触手尚有余温，应该是仔细温着的，等待着人来尝上一口。
季松端着同苏念念一起往里走，房内淡淡的透着暖香，铜炉中炭火烧着极旺，处处与她相适，却又与季松格格不入。
苏念念将红珊端着的姜茶亲手递到季松面前，看他不接，又略略抬高手，大有今日必喝不可的架势。
季松抬手一饮而尽，又拿了一块顶端的千层金丝糕，两口便吃完，然后抬眸看着眼前小口吃着的人。
“这两日我不在城内。如果有事让人去我院子找博文。院子里的人你也可以去调动。”
苏念念有些吃惊，显然季松对她太过信任，她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谢谢两个字太轻，他给的太重。
“季松，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呀，比如什么世家交际之类的。”
“不必徒增烦恼，我在这儿待不久。”
他似乎一直再提醒苏念念，他迟早会离京。他究竟是在提醒苏念念还是提醒他自己，季松眸色深深，晦暗不明。
季松离开的很快，甚至在走之前，还转身同她说，刚刚马车上的另一个人是城外的羽林军新上任的二把手。
苏念念看着季松离去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来时是如此，走时也是，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来过一般。如果有一天，天下战事平定，不需要他征战的时候，他如果消失了，会有人注意到吗？有人找得到他吗？
大概率是没有的。
苏念念长呼一口气，白色的气雾沾染了昏黄的灯光短暂的在黑夜中飞舞片刻，又消失。
红珊将人劝进房内，既然做了，就不要心软，将事情彻底做绝并不是什么坏事。
苏念念拿着崭新的手炉，神色不明。今年真的能过个好年吗？战乱停止了齐国就真的会变好吗？
无论如何她都要先去二坝山去看看锦官县的兵匪究竟和二皇子有没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好季松不在，即使他可能揣测到些许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想让季松知道。
苏念念走的很快，第二天立刻带着人出发去锦官县，理由很简单，二坝山附近有座很有名的寺庙，香火极旺。
马车一路出城，有财将马车赶得极快，一路扬起尘泥，车身颠簸，苏念念揉着胀痛的脑袋，按下要开口的红珊。
绿腰骑快马先她们一步去打探消息，她们也要尽快赶到。
二坝山的寺庙名叫慧因寺，善求姻缘和子女缘。二坝山是一处群山，其中第二座山是最高峰，慧因寺就座落在它的山腰。
那群聚集的流匪根据绿腰的探查实际亦藏身于寺庙后山之中。
但根据锦官县府衙的消息，这群人却是在二坝山的第一座峰头，这两座山头中间有处山凹之处，却是可以直通寺庙后山。每次出兵剿匪，都被困于此处山凹之地，上不得，抓不住，然而自身兵力受损。
苏念念一路上山，发现来往的诸多是年轻或中年的女子。衣衫并不贵重，更多只是稍微保暖些的棉衣，按理说此处流匪作乱，老弱妇孺更少前来祈福。
“让马车停停，我们走上去。”
苏念念扶着红珊的手小心翼翼下车，地面上应该是化雪不久，还是潮湿泥泞的样子。她发髻间步摇锒铛作响，熠熠生辉，鹅黄苏绣锦裙明亮艳丽于周遭格外突出。
周边的婆子止不住打量了一眼又一眼。
苏念念温和的冲她点头示意，让红珊分她一些她们备着的细香。
老婆子皲裂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混沌的眼睛仔细盯着香，有些不可置信，“姑娘这香其中可是有金箔。”
“这是我们都城清喜寺准备的贡香，是添加了些许金箔的。可是犯了此处忌讳？”苏念念小脸恰到好处露出些许担忧。
“没有没有！这可太金贵了。”老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婆婆，我本早早便想求姻缘的，担忧听说锦官县在此处剿匪，这才拖到此时，不知最近可太平？”
不等老婆子说话，一旁的一位夫人忙不急走过来搭话，“放心，那些土匪根本不敢下山，士兵都围那山头下面。”
红珊笑意盈盈的也分了些许贡香给，于是一起走的人越走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苏念念仔细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不见丝毫不耐之色，于是大家说的就更起劲了。
苏念念笑意深深，到了庙里还让她先上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