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乔滇生果然为她找了位女“先生”教她。

    并有派一大众丫鬟来服侍她,奶妈已经撤下了。

    谁知一大众丫鬟里没乔滇生的眼线,她又不能反抗,乔阮全是爱搭不理。

    之后的那个春梦也是奶妈的女儿留下的。

    再有乔阮真想一个个吐槽。

    什么“男女同走,女子始终要在男子身后。”“男子是天是地,女子要忠心于男子。”“女子是男子的贤内助,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你家妈管的都没管这么多,你管这么多,男子不是女子生的,女子也是人,是人就有自由,女子,男子世间缺不一可。

    转头一想,消消气,消消气,不于一群封建的人聊天。

    乔阮如今像高中上课,背后一边吐槽老师,一边又不得不听老师话的学生。

    乔阮逼着自己读这些书,因为乔滇生一周有两次要来检查。

    不通过,挨手板呗。

    乔阮痛死了,小时候挨父母打,上学挨老师骂,穿越受家法。

    她的一生不在骂,就在打,或者受型罚。

    惨啊。

    乔阮仰头,悲想,接着叹气,继续埋头苦读。

    快赶上高考前复习了。

    乔阮始终记得那天的自己,六岁稚嫩的幼童,手背着,头顶着的背。

    让女“先生”挑不出一点错,想想就爽。

    时间又一瞬过。

    ……

    十六年后。

    女“先生”依旧手背拿戒尺,神情严厉:“女训第三卷,第二段。”

    虽说十几年过去,都背这几本,乔阮是谁,七秒记忆,过年会特例放假,早忘了。

    一听春梦说女“先生”要来检查,拿出上学时,老师突击检查,临时抱佛脚的仗势重新复习。

    不得不说,是真有用,第二天,她背的流利,口齿清晰,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背完后,女“先生”也没可挑剔,做什么妖,布置些作业后也走了。

    乔阮出门应和:“迎送“先生”。”

    见女“先主”走得影子远了。

    “鸣,终于走了。”乔阮松了口气。

    春梦走上前:“小姐没事吧。”

    背一大长段,加上女先生的板子与严历,换个如同她们一样女子早抗不住了吧。

    老爷可真严,春梦不开心的想,幸亏小姐聪慧,十几年来挨板子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来。

    这么想,春梦又开心了些。

    身体十六岁,身心二十三岁的乔阮指了指自己,面色木奈:“你觉得我没事。”

    春梦愣了下,后低下头:“是奴婢没眼力见了。”

    这可是大户官员,奴婢也代表了整个府邸家风。

    她们都是被卖回来,经过调修才放在各位主子面前的。

    不会读懂主子在想什么,是大忌。

    但乔阮只摆摆手:“没事,没事。”

    她在现代社会大学毕业后什么大风大浪,素场职业,大修罗场没见过。

    俗话说的好,大学老师是恩人,高中老师是仇人的原则。

    她乔阮怎么会让一个区区小小还是她现父亲乔滇生,用钱请来的女先生呢?

    春梦不再吭声。

    乔阮撇了眼身边的春梦,太封建了。

    她不可以改变这个时空对女子的看法,要她改变了,又要男女主做甚。

    但,不过她改变下身边人的看法。

    “走了,春梦。”

    乔阮往屋回走。

    春梦闷声道:“嗯。”

    想起什么的春梦追上乔阮道:“小姐!还有“先生”布置的作业!”

    乔阮轻风云淡道:“刚背完课,做什么作业?脑子瓦特了吧。回去睡觉。”

    “……哦。”

    小姐后面说的……,真是太潮了啊小姐。

    ……

    午后的太阳正好能晒到乔阮她们的院子。

    大荫树上叶子与枝干枝繁叶茂,有着许多蝉鸣的叫唤。

    树下,躺在藤椅懒洋洋,半眯着眼的乔阮别提多舒服。

    藤椅放出“吱吱”的声音,从小因为出生四川蜀地的乔阮掌握小区老爷爷,老奶奶扇扇子的精隋。也许扇扇子是全国统一的。

    远处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老人奶奶,当然没那么年轻的老奶奶。

    运用四川话形容此形此景,巴适的板。

    “小姐吃水果吗?”春梦的声音响起。

    春梦把水果盘递至乔阮眼前。

    乔阮睁开眼。

    一双玉白似的手指捻起一颗绿葡萄,放进自己嘴中,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春梦。”

    “啊。”春梦没太听清,抬头张开了口嘴。

    乔阮用手又捻起一个绿葡萄放进春梦嘴里。

    “不许道谢,不许吐。”乔阮硬生把春梦刚要说的话塞回去。

    “哦。”嚼着绿萄萄的春梦老老实实听话的道。

    乔阮打了个阿欠,乏了,回去睡觉。

    “春梦走,回去睡觉,我困了。”乔阮又打了个阿欠,用手拍了拍嘴。

    “是。”春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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