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最烦的莫过什么,莫过于,乔阮有了个恶毒继母。

    俗话说,十个继母九个坏。

    乔阮这种,上辈子疑似毁了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分到个好继母。

    书到这,坏继母也确实要出来了。原主把继母当生母,继母一年内生了个男孩,乔滇生自然很是喜爱。

    对原主可是又打又骂,还在乔滇生面前装可怜,乔滇生又重男轻女,日子根本没法过。

    她可不能重蹈覆辙。

    乔阮也知晓,乔滇生为她娶的那个续弦李氏,是为了以后让李氏为她嫁人,作嫁妆,办喜宴。

    毕竟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早早结婚了,如今乔滇生急着娶妻,应该是在准备让她嫁人了。

    今天一大早,春梦急忙忙的跑过来说。乔阮出不去,春梦就是她的眼与手。

    早几年前,乔阮就让春梦收买了些眼线,现在的乔阮是对乔府一清二楚。

    春梦道:“小姐,老爷娶了个新妻,先不说与小姐商量了吗,也要通知声吧。”

    “什么都没,今天就带小姐去看老爷新娶的李氏。”

    春梦有些为乔阮打抱不平的道:“不关心关心小姐能不能马上接受这个续弦。”

    “老爷也真是。”

    乔阮赏着铜镜的自己,伸手拨了拨头上的流苏簪子,流苏交织一起,晃得一响一响,清脆又鸣耳的好听

    乔阮开口道:“春梦,你觉得一周只来一次又急着走的父亲。”

    乔阮转头看春梦。

    乔阮已不再像以前小时般,稚嫩的脸了,她长开了,也长得漂亮了。

    眉毛是典型的柳叶眉,五官圆润,耐看。

    春梦愣了下,心想,自家小姐何时变的如此好看了。

    乔阮淡淡开口道:“会喜欢我,考虑我的感受吗?”

    春梦思绪转回,想想乔阮的话,廷有有道理。

    乔阮转过身,动作缓慢取下了那支流苏簪,拿在手中把玩,细细端察。

    少女低着眸,睫毛在脸上投出大片阴影。

    “女子在他乔滇生眼中,跟在手中的随意摆动多物品差不多。”

    乔阮连“父亲”两字,也不愿装,直唤了全名,要有人听见,乔阮定被安个不孝子的称号。江蕴

    春梦认真思考,确是,乔滇生必不喜欢乔阮,乔滇生每次来,连过多的父女之间亲密的动作都没有。

    乔滇生看重乔阮,却不喜欢乔阮。

    这是事实,在乔滇生眼中乔阮也只是个利益品。

    乔阮握紧杈柄:“这如握在掌心随意摆动的傀儡又有什么不同。”

    “走吧,春梦。看看我那素未谋面的继母。”

    “是。”春梦应和道。

    心想道,小姐今天生了好大的火。

    ……

    前殿。

    李氏面带笑容,整个人似乎和蔼可亲,乍一看,是个好继母。

    可走近看,乔阮忍住想心翻白眼的心理。

    浑计社会职场多年,乔阮近看就知道,她的继母摆的一副职业假笑。

    难怪说,我们都是玩老祖宗剩下的。

    好了,回归正题。

    乔阮假献殷勤,开口声音温软道:“初见母亲,乔阮没什么见面礼,只能把亲手绣的香囊赠于母亲。”

    作为一个贤妻良母,李氏这个香囊,必需得接。

    而在乔滇生眼中,乔阮更懂事,乖巧了。

    大人总对小孩子有滤镜,认为小孩子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可乔阮是大人啊,上辈子加这辈子得有那么多岁了。

    李氏笑了笑:“阮儿的女红可真好,以后定会嫁入个好夫家。”

    乔滇生也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阮儿也不小了,寻常女子已出嫁成为人妇了。”

    看看,看看啊!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明理暗理的想让她快嫁人,真当她十几岁,什么心理。

    乔阮露几分少女的羞姿:“母亲,这个香囊是我让春梦拜佛求的,开了光,听说可灵了,但要带在身边一年半香囊才会认主,保佑主人。”

    李氏有些为难,转身看了看乔滇生道:“这……”

    乔滇生扫了扫膝盖上眼不见的灰,嘴开合着道:“既是阮儿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李氏低下头道:“妾身省得了。”

    ……

    回院的路上。

    “小姐,香囊中放了什么,一定要让李氏带在身上?”

    婢女不会多嘴多句主子的想法,但乔阮养的就不一定了。

    春梦已经被乔阮带偏了。

    乔阮笑的端庄:“当然是麝香喽。”

    “麝……麝香。”

    春梦惊的声成了两半。

    “要她生下孩子,乔滇生本就不喜我,以后更不喜我,侍我出嫁又怎么办?”乔阮哀叹的说。

    乔阮说的没错,娘家的嫁妆越多,越代表他们重视这个女儿,嫁过去也不用胆小受怕的。

    真让李氏生下个孩子,特别是男孩,乔阮这辈可谓毁了。

    春梦心中白感交集,女子在这个时代也太难了。

    “春梦。”

    乔阮忽然开口说。

    “去厨房拿几个甜心,我想吃了。”

    “是。”

    乔阮心情甚好,哼着调子,慢慢往一棵树走去。

    “好了,我把身边丫鬟支走了,阁下下来吧。”

    没主意还真不容易发现,树上躺着一个人,他也穿着绿色,兴是混在一起了。

    树上没动静。

    乔阮闲的没事干,也站在树下。

    半响,树上才传来声,懒洋洋的:“我说,你站在下面不累吗?”

    乔阮回道:“我站着不是因为你?”

    沈眠:“……”

    乔阮倚着树左边乘凉,站着是累,她怎么会委屈自己?坐在地上的,怎么舒服怎么来,管那多。

    廷神奇的,十几年了,为乔阮洗脑,乔阮没改还一边吐槽,这不行,那不好的。

    沈眠翻了个身,从树上跳了下来,站立在了乔阮面前。

    脑子就炸了,“帅”“好看”“颜值高死了”

    不是乔阮说,她是真的对,高马尾少年无法拒绝。

    这少年感绝了。

    沈眠穿了身淡绿的衣服,青白交接,头发高高用银冠束起,五官潇酒又嚣张,什么不干时,像竹中修士。

    陌上谁家少年郎,鲜衣怒马。

    “那个,”乔阮开了口,“这位少爷,你跑到我家院的大树上躺着干什么。”

    沈眠张了张嘴,嘴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来看看我未过门的未婚妻,不过,来的不是时候。”

    沈眠歪了歪头:“碰见你干坏事了。”

    未、婚、妻?

    乔阮捕捉到这个词,不早说,未婚夫长那么帅,碰见这么大的好事,乔阮一定嫁。

    娃娃亲,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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