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木有枝认亲已经月余,她虽然正本归源与亲人相认,却并没有改换姓名,公孙羽也不以为忤,仍愿意将自身绝学鹄落剑法传授给木有枝。

    公孙丽自告奋勇要教木有枝剑法,两姐妹容貌相似性格气质却天壤之别,木有枝习惯一击必中先发制人,剑法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公孙丽温柔娴雅不喜打斗,喜欢后发制人,她心思细腻聪慧过人,往往能从细节处制人。

    木有枝随她学会鹄落剑法后,有一天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前世玩的一款网络游戏中便有一套姐妹共创的剑法,也是同胞姐妹性格迥异,剑法各有千秋,最后开宗立派令人不敢小觑。

    木有枝心念一起,便按捺不住想要尝试一番,阿丽听闻以后也是跃跃欲试,两姐妹苦心钻研,终日如胶似漆如影随形,惹得荆次非苦不堪言。

    荆次非蹲在一颗树下,看着两位美人又在一起练剑,自从木摇光来了,他就彻底失宠了,阿丽再也不来找他练剑了。

    “哎~”一声长叹,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一颗花朵的花瓣,辣手摧花。

    “你就饶了这可怜的花草吧。看看你祸害了多少花草?”大师兄韩申见不得他大好男儿作怨妇状。

    “大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摇光?我明明拿她当兄弟,她怎么能跟我抢师妹?”荆次非疑惑的问。

    韩申上上下下打量荆次非,他本来只是随口胡诌,反而被韩申看的心中忐忑“大师兄,我不会真的得罪摇光了吧?”

    韩申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师弟呀,你为人仗义侠气是一等一的好男儿,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你怎么就长了嘴!”韩申怕了怕师弟的肩膀“你往日跟摇光姑娘怎么说话我不清楚。但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若是个姑娘我也要恼怒。”

    “我把她当兄弟,她为何要恼?”

    韩申回了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生,叹息一声,难得管他。

    “不会吧。我不就是说她动若疯兔吗?这么久了,她还在生气?”

    韩申无奈抹了把脸,竖起大拇指。

    相识之后,几人常常一同结伴游玩切磋武艺,都是快意恩仇的少年儿女,很快便相交莫逆。

    那日烹茶煮酒以武会友,气氛正好言谈之间更加随心,互相打趣玩笑,不知怎么便谈到荆次非不识青梅面貌以至于耽搁木有枝和公孙丽姐妹相认。

    惹得荆次非直呼冤枉,然而人间的悲喜并不相通,他急得抓耳挠腮,其余几人只知道哈哈大笑。

    尤其是木有枝揶揄不已,拉着公孙教她莫要被男儿“满嘴甜言蜜语”哄骗,说什么“男儿的嘴骗人的鬼”,要教她识别渣男的技巧。

    气得荆次非口不择言“我家阿丽静若处子,你是动若疯兔,看着你怎么可能想起阿丽!”

    现场欢乐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间。

    “谁都别拦我,今天我跟你拼了!”木有枝追着荆次非满场打,现场继续充满快活的气氛。

    最后以木有枝一招风来吴山,将荆次非拍飞到树上放风车结束。

    “我被打得那么惨,摇光应该已经消气了吧!”荆次非不确定的问。

    韩申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自求多福的眼神,叹了口气懒得理这个怨夫。

    徒留荆次非在那里碎碎念“我真傻,我单知道没有小舅子会比较幸运。没想到大姨子更难伺候。”

    眼见公孙丽武功不济被木有枝不小心打飞,他急忙上前,却见一身男装英姿勃发的木有枝脚尖在桃树上一点,已经飞身而上,长臂一捞搂着公孙丽翩然而下,花树落英缤纷粉色花瓣簌簌落下,花影蹁跹中男俊女靓当真一对碧人。

    荆次非莫名一个激灵,心脏砰砰直跳,还好,还好!摇光是个女孩子,摇光是阿丽的亲姐姐!否则总觉得自己头上似乎变了颜色。

    数日后,阳春三月,山花烂漫,广阔的山野间,两道曼丽得身影在腾挪闪跃,木有枝手持双剑,剑影流动,时急时缓变幻无常,来如雷霆收震怒,去若江海凝清波。公孙丽也是手持双剑,身姿飘逸剑影如繁华落尽般缤纷绚烂。

    两姐妹容貌相似性格气质却天壤之别,一个如朝霞映日烈火繁花,一个如娇花照水温柔娴雅,剑意也大相径庭,木有枝的剑气势恢宏又变化无常自在随心,公孙丽的剑如和风流水以柔克刚后发制人。

    剑法演练完毕,双姝盈盈而立,一个如夏花绚烂,一个如秋叶静美,

    当真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美得让旁观者目不暇接。

    “好!这套剑法妙极,相辅相成奥妙无穷。摇光的天姿果然世所罕见!”

    “爷爷过奖了,多亏了阿丽教我鹄落剑法,我才能融合自身武学,创造这套剑法。”

    “姐姐不用谦虚,我教给姐姐的剑法是祖上所传、爷爷精进创新所得,如今姐姐却能因此突破,自创剑法,阿丽自愧不如。”

    “阿丽才谦虚呢,这两套剑法气质迥异,若非阿丽时时补充修正,我一个人怎么创造的出来?”

    “好了,你们姐妹俩就不要谦虚了。你们都是能够自创剑法的天才,只有我这个师兄,还在拾人牙慧。”荆次非看不过去他们姐妹两腻歪,忍不住开口。

    “别酸了。阿丽还给你!”木有枝知道他最近郁闷坏了,拉着阿丽的手,不顾她羞红的脸,把他推给荆次非。她自己嘻嘻哈哈的跑开,才不要留下放电灯泡。

    这些日子亲友在侧似乎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和伤痛,她走在街道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以后可能就要在此常住。

    卫国可是苟到了秦二世的国家,在这里安稳度日似乎也不错。

    一年前魏无忌与魏王先后崩逝,太子增继承王位。如今卫王后是他同胞姐姐,去岁冬季便一病不起,如今时日无多,他此番前来一则挂念亲姐,他们姐弟感情深厚,如今恐怕是最后一面。

    二则他这位便宜姐夫,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恭顺。

    他此番御驾亲临也是顺便探一探这位一一己之力复国的姐夫的虚实。

    车舆缓缓进入濮阳,这座卫国的都城,果然繁华富丽,城池古朴厚重却又不乏豪奢。

    车架路过公孙将军府邸时,魏王增突然“咦”了一声。

    “王上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只是偶遇见到当年遗失的明珠。心中感叹!”

    “什么明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家土地上的明珠,谈何遗失?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一旁随侍的近臣,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搭梯子。

    “说的不错,明珠珍贵怎可弃之乡野,当珍藏于明堂,置于高阁!”

    “走,多年未见,也该好好拜会孤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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