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宫,司琊命人去抓药,然后司琊亲自熬药喂给永定公主。

    不知道过了几天,司琊睁开了眼睛,发现永定公主已经醒了,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司琊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醒了?”

    永定公主想张口说,可一张口嗓子扯的疼,疼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琊立刻起身,从桌子上倒给永定公主一杯温水,小心的递到她的嘴边:“殿下,先慢慢的喝点水。”

    等永定公主喝了半小杯水,司琊又熟练的扶我躺下,对她道:“我去请御医,殿下再休息会。”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片刻之后,五六个御医都被我唤来,轮流在床边给永定公主诊脉。

    “真是奇迹啊,殿下的脉搏已经平稳,只是还有些虚浮,日后只需要好好调整。”

    “太不可思议了,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是我大陈朝的幸事。”

    司琊听完御医的话,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大约也是放心了。

    司琊将永定公主康复的消息传回朝廷,朝廷立马派人接我回宫,永定公主却不想回去。

    司琊劝说:“殿下,回宫吧,朝中还需要你出面来稳定局势。”

    永定公主看着司琊:“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照顾我吗?”接着哼哼道:“当初在宫里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还要早起。”

    司琊笑了笑:“没想到殿下这么记仇。”

    “你以后叫我山慈。”

    山慈?山慈!山慈?!永定公主就是山慈?山慈就是永定公主?!

    云沐睁大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永定公主就是山离的话,那是不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自己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空间,就能找到月老上仙!

    可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云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时那股压迫感又出现了,好像只要这位公主出现,自己都会感到那种不适,仿佛有人在旁边盯着自己一样。

    云沐不禁打了下寒颤。

    司琊竟然直接拒绝道:“殿下,君臣有别。”

    “可是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司琊却皱起了眉头,缓缓道:“并不是真正的成亲。”

    “那好,我们回宫”永定公主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及笄了,我们可以圆房了。”

    司琊也看着永定公主,好一会才问我:“殿下想清楚了?”

    永定公主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想好了。”

    司琊却笑了起来,给永定公主讲了一则故事:“我曾在《坛经》中看到这样一个故事:当时有风吹幡动,一僧说风动,一僧说幡动,争论不已。惠能上前说:你们辩论不休的原因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你们作为修行人的心在躁动,心不清净啊。”

    永定公主皱眉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在动啊?”

    “你是风动,我是幡动。”

    永定公主疑惑的问道:“那为何没有惠能说的心动?”

    司琊说:“或许以后就会心动。”

    司琊与永定公主圆房了,他在无人的时候也会唤一声“山慈”,直到朝廷收到了云中告急。

    司琊同永定公主说他要去云中,永定公主直接拒绝。

    “云中不能失,云中是陪都最后的屏障,现在骠骑将军在渝州无法脱身,现在能试图一战的只有我。”司琊跪在永定公主面前冷静的请战。

    永定公主看着司琊:“你有几分把握?”

    司琊只思考了片刻,说道:“三成。”

    最后永定公主答应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少一根毫毛,我这次也不答应你去。”

    司琊却问道:“殿下要不赶紧数数我身上有多少毫毛?”

    永定公主:“.......”

    司琊出发的那天,永定公主站在城墙上送他,他穿着铠甲,骑着战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他看向永定公主的方向笑了笑。

    果然,云中已经乱成一团。

    大部分的兵力留在了陪都,司琊这次只率领了不足五万人前来,几场仗打下来伤亡惨重,我让人分别向渝州和陪都求援。

    最先赶来的是渝州的兵力,率领渝州将士的前来支援的将军正是魏湘。

    这是下邳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司琊望着她英姿飒爽的站在面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们之间的熟稔荡然无存,所有的话堵在胸口,只能平淡的说道:“好久不见。”

    这次大战在即,司琊想等到这场仗打完后再向她道歉,虽然这声抱歉对她来说来的太迟,对她如此不公平。

    青九看着眼前急躁的永定公主,身为月老上仙,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她真的没有感情,她感觉不到,永定公主甚至可以为了司琊冒险独自一人出宫,若不是对他的爱是做不到的,可偏偏身为月老的青九感觉不到。

    不过几天后,云中失联的奏折摆了一桌子。

    永定公主摔掉奏折,冷笑道:“你们的意思是枚弃云中,不去支援?!眼睁睁的看着前线的将士被围困在云中,生死不明!”

    司炎却在公事公办道:“能调动的只有陪都的护卫,将他们派去支援,陪都便如一座空城,若反贼高安他们反攻过来,整个陪都,乃至大陈朝后果都是灭顶之灾。

    永定公主怒道:“没了云中屏障,你认为陪都还能守多长时间?”

    当天夜里永定公主拿着司琊留给我的令牌,逃出了皇宫。

    从陪都到云中,永定公主雇了最快的马车,一路上,她女扮男装,化作一名姓司的商旅,一路走官道,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沿途打听云中的战况,直到云中城外附近的山道上,永定公主遇到了山匪。

    山匪拦住永定公主的马车,她听见马车外一山匪说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过此山路,留下买路财。听到没有,赶紧把值钱的给大爷拿出来!”

    赶车的汉子也朝永定公主说:“司公子,我们遇到山匪了,要不你把值钱的留给他们,放我们过去......”

    永定公主哆哆嗦嗦抱紧了怀中的包袱,她的确从宫里拿了不少珠宝首饰,但是包袱里更多的是她从御药房里偷来的伤药,这些伤药不止是司琊的保命药,也是千千万万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们的保命药,她决不能给这些拦道抢劫的山匪!

    永定公主看到马车底部还有一层暗格,赶紧将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往暗格里面藏。

    外面的山匪似乎等不及了,立刻向马车走过来。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永定公主立刻合上暗格,将周围的灰尘土盖在上面。

    车帘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刺眼的日光让永定公主用双手一挡,然后她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殿下?”

    永定公主放下手,看着眼前的山匪,他的眉眼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永定公主面前的山匪不顾其他山匪的劝阻,扯掉面纱:“殿下,臣赵昀冒犯殿下,罪该万死。”

    原来是他,曾经在大婚那夜将醉醺醺的司琊扶回婚房的赵昀。

    赵昀见到永定公主,吃了一惊,赶紧跪在地上。

    其他山匪也跪倒在一地。

    永定公主看着赵昀,质问道:“你们拦路抢劫,司琊知道吗?!”

    赵昀立刻解释:“我们的探子说官道上最近经常有人假扮商旅,打听云中的战事,我们便出此下策想一探虚实,才出此下策,没想到竟然是殿下!”

    永定公主没有想到会造成这般误会:“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既然是自己人,永定公主刚刚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也打趣道:“刚刚谁说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过此山路,留下买路财。’,还真像这么回事。”

    站在马车正前方的那个山匪道:“是末将。”

    赵昀怕我怪罪他,立刻袒护道:“都是臣让他这么说的,殿下要是怪罪就怪罪我吧。”

    永定公主回归正题:“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司琊怎么不同你一起来?”

    赵昀顿了顿,才道:“将军胸口中箭,还未苏醒。”

    永定公主忘了司琊从来都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他弄丢了我的白鹿,这次差点把他自己也弄丢了。

    司琊替魏湘当了一箭,那一箭正好射到了他的胸口,昏迷了数日,等他醒过来发现,坐在司琊面前的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定公主,而不是司琊替挡箭的魏湘。

    司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永定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然后开始挣扎下床。

    永定公主赶忙阻止我:“你别乱动了,伤口要是再崩开怎么办!”

    司琊开始往外喊:“赵昀,赵昀......”

    赵昀赶紧从外面跑进来:“将军你醒了,幸好终于醒过来了,这次多亏了殿下,要不是殿下带来的伤药,将军......”

    司琊直接打断他:“外面什么情况了?”

    赵昀立刻道:“将军放心,局势已经稳定了,骠骑将军派的增援已经撤离,朝廷那边也增派了人手......”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司琊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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