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澈谈恋爱的消息快速传播，家人和朋友很快知道这事。
赵亚泽第一时间约宋寻澈出来，一见面赵亚泽拳头就挥上来，宋寻澈侧身躲过，反手握住赵亚泽胳膊，早猜到赵亚泽喊他来不是为了庆祝脱单，他直言：“你爸打我女朋友主意，我才动手。”
“跟我爸的女人，哪有几个心思单纯的，她要不愿意会主动跟去别墅？不过是看着单纯的婊子罢了。”赵亚泽当众大吼。
宋寻澈握住赵亚泽的胳膊往后一拧，不理会赵亚泽的吱哇乱叫，一字一句道：“信不信老子废了你这条胳膊？”
赵亚泽见过宋寻澈打架，知道这话不是妄言，加上剧烈疼痛，他态度急
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求饶说：“寻哥我错了、我错了。”
风流倜傥的赵公子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道歉。”宋寻澈斩钉截铁。
“陈曦没在这给谁道歉？”赵亚泽疼得眼泪直在眼眶打转，顾不上面子问题，连喊几声“寻哥”
宋寻澈手腕力度不减，“没在这也要道歉。”
赵亚泽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对不起，陈曦大美女，我错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记住陈曦这个名字，是宋寻澈不能触碰的逆鳞。
其实赵亚泽说得没错，是陈曦主动接近的赵天深，但她的主动并非为荣华和不劳而获，而为一个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信念，也是活着的希望，为了让那些人全部受到惩罚，她宁可牺牲性命，这份无法折毁的坚毅，与其他接近赵天深的女孩有天壤之别，所以宋寻澈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陈曦，朋友也不行。
这么一闹，赵亚泽老实了，边活动隔壁边抱怨：“操，为一个女人你还真动手？哥们算白处了。”
宋寻澈抬眸，一个眼神杀过去，赵亚泽拍了下脸颊，“得！我以后再不提她了。”
赵天深什么样，没人比赵亚泽更了解，他对宋寻澈动手，倒不全是愤怒，有一部分是做做样子给众人看，证明父亲在他心里有地位，他在宋寻澈身边坐下，开启一瓶酒，给宋寻澈的杯倒满酒，又拿起自己酒杯跟宋寻澈面前的酒杯撞了下，“咱俩都有错的地方，这杯酒下肚，这事算结束。”
赵亚泽喝完拿起空酒杯在宋寻澈面前晃了晃，宋寻澈没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亚泽露出笑，“跟你说实话，别说你女朋友，就是我女朋友，我爸也抢。
读高中那会儿，我喜欢班里一女孩喜欢三年，人家学习好不肯跟我谈恋爱，十几岁哥还很纯情，怕影响学习我就等，等了足足三年高中毕业才如愿牵了姑娘的手。
暑假我领她来家里玩，正巧我爸出差撞见我们，她很漂亮，跟陈曦有点像也是清纯那挂的，后来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睡了，我他妈舍不得碰过一下的人，就那样被他糟蹋了，姑娘伤心欲绝，跟我分了手，从此再没见过。
我发疯一般去找他理论，甚至闹过自杀，没用，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反来骂我窝囊，那个暑假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个假期，后来我再没办法，认真喜欢上谁。
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能逃过去的，就算陈曦不跟他去别墅，他也有别的法子睡到陈曦，他在这方面的手段比在商业上高很多，一开始听见你打他消息，其实我内心是些兴奋的，也很羡慕，羡慕你能及时出现救下陈曦，而不像我一样。”赵亚泽自嘲地笑了下，举起杯喝了杯中酒。
“那姑娘没报警？”宋寻澈问。
赵亚泽摇头，“事后我问过，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说，我要去警局，还被她拦下，他具体做了什么，我无从所知，我爸在这方面的手段不是我们能比的。”赵亚泽递给宋寻澈一根烟，点燃火继续说：“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出面，这次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在医院陪护那几天，老爷子来过一次，清辉伯伯来过很多次，看得出他们很爱你。”
这点宋寻澈明白，不仅爷爷和大伯，宋家每个人对他都很好，正因如此，他也尽自己所能经营名下公司，为整个家族献一份力，不过赵亚泽这段话，他更关注赵天深对付女孩的手段，“你就没好奇过他那些手段？”
赵亚泽四下看一圈，凑到宋寻澈耳边小声说：“当然好奇过，我曾经用酒灌醉李志国，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透露过只言片语，他们好像有种药，女孩吃了不会马上有夸张的反应，甚至没察觉，稍做前|戏或者特定的图像、声音刺激药效才出来，然后特别主动。”
宋寻澈猛一下想到小六日记本里面记录的试药，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者有关联，但直觉很强烈，如果真如赵亚泽所说，那这种药产自哪里？怎么销售？又用在哪些女孩身上？赵天深只是单纯购买，还是参与其中，太多疑问萦绕脑海。
结束聚会，他给刘国栋队长打电话，麻烦刘队帮忙查一下近几年北川市女孩被药物迷j的案件，从刘国栋发来的资料来看，有此类案件，但都和赵亚泽描述的情况不一样，相关人员也和赵天深八竿子打不着。
*
宋清让得知宋寻澈恋爱消息后，第一次时间携家眷飞来北川，宋家两兄弟关系友好，宋清辉亲自开车去机场接弟弟，路上宋清辉对宋寻澈说：“那天伯伯一时心急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事后我反思一下，不该在没了解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责怪你，大伯给你道歉。”
早年老爷子在南川市创业，宋家大本营也在南川，给俩兄弟分家时，宋清辉来到北川市，宋寻澈在北川被找到，认亲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宋清辉，跟大伯的关系比跟父亲还熟络，也没因那天的事生气，“我没生气，大伯多虑了。”
“谢谢寻澈。”宋清辉说。
接完宋请让一家，宋寻澈又去接陈曦、陈光，乔姗姗也跟来，双方重要家人全部到场，两家人见面的阵势像极了订婚，查赵天深没进展，却和宋寻澈谈起极为认真的假恋爱，初听要和宋寻澈见家长，陈曦犹豫不想去，宋寻澈说做戏要做全，不大肆公布出来，圈里那伙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频繁的人，不会信他们真在恋爱，陈曦这才同意参加这场两家人的晚宴。
以前陈曦和陈光见过宋家人，见面大家没有生疏感，自然地聊天吃饭，唯有梁楼不爽，记恨宋寻澈的“夺妻”之痛，讹走宋寻澈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算完事，他无意间瞥见乔姗姗，见人漂亮问表姐宋唯，“那美女是陈曦闺蜜？”
宋唯往对面瞥了一眼，见乔姗姗一会儿给陈光整理衣服，一会儿给陈光倒水说：“看样子像嫂子。”
梁楼撇嘴，“不是吧，陈光那个样子，怎么能找到如此漂亮的女孩？”
宋唯打表弟一巴掌，“见到漂亮女孩就移不开眼，改改这臭毛病。”
梁楼不以为然，“好姐姐，你去问问陈曦，那妹子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宋唯无奈，过去一问，正巧长辈们也听到，饭前陈曦忘记介绍，这会儿众人都盯着她等回复，“乔姗姗，我的好”
“大嫂。”乔姗姗笑着抢了陈曦的话，桌下还踢陈曦一脚。
陈光微醺，笑了笑没说话。
宋寻澈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宋请让很重视，他拿出条项链递到陈曦面前，“这是寻澈母亲以前珍藏的项链，她经常说等寻澈长大结婚，送给未来儿媳妇，她没能等到这天，我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陈曦只瞄一眼项链就知道价格不菲，她忙起身推脱，“谢谢叔叔，我和寻澈还没结婚，这份礼物我不能要。”
众人注视下，宋寻澈拿过项链，展开链子戴到陈曦脖上，“早晚要结婚。”
陈曦：“......”
宋唯几个年轻人起哄，大嚷“求婚、求婚。”
陈曦带着无助看眼宋寻澈，他勾勾唇，止住了表姐表弟们的哄声。
陈光和宋请让、宋清辉喝了几杯酒，晚宴散了宋家人极力挽留陈光他们在宋家住一夜，宋唯和梁楼几个晚辈跟着凑热闹不走。
乔姗姗临时有事被父母电话喊回家去，陈光喝了酒早早睡下，宋寻澈、陈曦和宋家几个晚辈在家里打起麻将。
陈曦不会玩，坐一旁观看，宋寻澈边玩边给她讲规则，没一会儿宋寻澈让出位置，“你玩。”
听规则和实际操作两回事，陈曦推脱说：“我不行。”
宋唯：“输了全算寻澈的，大胆玩。”
梁楼：“就是就是。”
众人热情拉拢下，陈曦坐上位置，忐忑地打出每一张牌，宋寻澈侧身坐在陈曦身旁，时而看她手里的牌，时而看她。
玩了几局，陈曦遇到困惑，不知该打二筒还是三条，犹豫几秒，捏二筒要打，宋寻澈的手臂从她背后环过去，掌心落在她手背，把二筒重新放回去，拿起三条，“打这个。”
陈曦被裹进温热的臂弯，像冬天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舒适踏实，离得近，他侧脸几乎贴着她，气息围绕她耳边，酥酥麻麻还有点痒，陈曦不由地脸烫，她起身。“我去趟卫生间。”匆匆跑掉。
她在卫生间洗三遍手，磨磨蹭蹭不爱出去，过去和宋寻澈常有近距离接触，那时像左手拉右手，激不起任何波澜，多了“女朋友”这层关系，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掺杂了暧昧和情愫，感官无限放大，她不清楚和宋寻澈扮演情侣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清楚她和宋寻澈回不到过去了。
回去麻将局已散，宋寻澈手捏麻将在等她，见人回来他说：“一楼房间被他们几个占了，只剩二楼一间房。”
陈曦：“你去睡，我在客厅沙发。”
宋寻澈：“梁楼在沙发。”
陈曦：“......”
宋寻澈起身站陈曦面前，垂眸说：“上去吧，我睡地上。”
后半夜总不能因这点事闹要回家，陈曦没办法跟宋寻澈上楼，路过客厅，梁楼从沙发站起，隔空扔给宋寻澈一个小盒子，贱兮兮地说：“超大超薄的哦。”
陈曦瞥眼那盒子，顿时加快速度往楼上走，进房间直接拐进卫生间，没瞧宋寻澈把东西放哪。
平时宋寻澈一人住这，楼上楼下都没女士用品，他挠了挠头，“要不先拿我衣服当睡衣？”
没想过在宋寻澈家留宿，陈曦没带任何生活用品，穿身上的裙子发紧睡觉不舒服，她只能先穿宋寻澈的衣服，洗完澡吹干头发，她看眼镜中自己，宋寻澈拿来的白衬衫仅能遮住臀，太短了，没办法出去，她拉开浴室门探出头：“关掉
灯。”
正在地上铺被子的宋寻澈，“嗯？”
陈曦重复一遍“关灯。”
宋寻澈放下手里的被子，一回头，从门缝瞧见纤细嫩白的双腿，懂了陈曦的意思，他从地上爬起来关掉灯，房间暗下来，陈曦从浴室里迈出腿。
灯光没了，月光还在，清淡的月光映照在卧室，陈曦散落的长发下，是宋寻澈宽大的白衬衫，衣袖太长她卷起一截，露出有骨感的手腕，衣摆下白到发光的漫画腿，宋寻澈的喉结滚了滚，转身冲进浴室。
陈曦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脑袋在外，闭上眼，耳畔传来浴室哗哗的水流声，脑中蓦然闪现出宋寻澈赤||裸上身，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样子，她懊恼地翻身，脸埋向枕头。
水停，门开，躺进被子的窸窣声过后，陈曦翻身俯卧改成侧卧，窗外弯月悬挂寂静无声，屋内床上、地下两双眼睁得浑圆。
“睡了吗？”宋寻澈问。
陈曦不答。
宋寻澈又说：“忧忧，地上好冷。”
赵亚泽第一时间约宋寻澈出来，一见面赵亚泽拳头就挥上来，宋寻澈侧身躲过，反手握住赵亚泽胳膊，早猜到赵亚泽喊他来不是为了庆祝脱单，他直言：“你爸打我女朋友主意，我才动手。”
“跟我爸的女人，哪有几个心思单纯的，她要不愿意会主动跟去别墅？不过是看着单纯的婊子罢了。”赵亚泽当众大吼。
宋寻澈握住赵亚泽的胳膊往后一拧，不理会赵亚泽的吱哇乱叫，一字一句道：“信不信老子废了你这条胳膊？”
赵亚泽见过宋寻澈打架，知道这话不是妄言，加上剧烈疼痛，他态度急
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求饶说：“寻哥我错了、我错了。”
风流倜傥的赵公子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道歉。”宋寻澈斩钉截铁。
“陈曦没在这给谁道歉？”赵亚泽疼得眼泪直在眼眶打转，顾不上面子问题，连喊几声“寻哥”
宋寻澈手腕力度不减，“没在这也要道歉。”
赵亚泽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对不起，陈曦大美女，我错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记住陈曦这个名字，是宋寻澈不能触碰的逆鳞。
其实赵亚泽说得没错，是陈曦主动接近的赵天深，但她的主动并非为荣华和不劳而获，而为一个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信念，也是活着的希望，为了让那些人全部受到惩罚，她宁可牺牲性命，这份无法折毁的坚毅，与其他接近赵天深的女孩有天壤之别，所以宋寻澈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陈曦，朋友也不行。
这么一闹，赵亚泽老实了，边活动隔壁边抱怨：“操，为一个女人你还真动手？哥们算白处了。”
宋寻澈抬眸，一个眼神杀过去，赵亚泽拍了下脸颊，“得！我以后再不提她了。”
赵天深什么样，没人比赵亚泽更了解，他对宋寻澈动手，倒不全是愤怒，有一部分是做做样子给众人看，证明父亲在他心里有地位，他在宋寻澈身边坐下，开启一瓶酒，给宋寻澈的杯倒满酒，又拿起自己酒杯跟宋寻澈面前的酒杯撞了下，“咱俩都有错的地方，这杯酒下肚，这事算结束。”
赵亚泽喝完拿起空酒杯在宋寻澈面前晃了晃，宋寻澈没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亚泽露出笑，“跟你说实话，别说你女朋友，就是我女朋友，我爸也抢。
读高中那会儿，我喜欢班里一女孩喜欢三年，人家学习好不肯跟我谈恋爱，十几岁哥还很纯情，怕影响学习我就等，等了足足三年高中毕业才如愿牵了姑娘的手。
暑假我领她来家里玩，正巧我爸出差撞见我们，她很漂亮，跟陈曦有点像也是清纯那挂的，后来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睡了，我他妈舍不得碰过一下的人，就那样被他糟蹋了，姑娘伤心欲绝，跟我分了手，从此再没见过。
我发疯一般去找他理论，甚至闹过自杀，没用，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反来骂我窝囊，那个暑假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个假期，后来我再没办法，认真喜欢上谁。
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能逃过去的，就算陈曦不跟他去别墅，他也有别的法子睡到陈曦，他在这方面的手段比在商业上高很多，一开始听见你打他消息，其实我内心是些兴奋的，也很羡慕，羡慕你能及时出现救下陈曦，而不像我一样。”赵亚泽自嘲地笑了下，举起杯喝了杯中酒。
“那姑娘没报警？”宋寻澈问。
赵亚泽摇头，“事后我问过，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说，我要去警局，还被她拦下，他具体做了什么，我无从所知，我爸在这方面的手段不是我们能比的。”赵亚泽递给宋寻澈一根烟，点燃火继续说：“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出面，这次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在医院陪护那几天，老爷子来过一次，清辉伯伯来过很多次，看得出他们很爱你。”
这点宋寻澈明白，不仅爷爷和大伯，宋家每个人对他都很好，正因如此，他也尽自己所能经营名下公司，为整个家族献一份力，不过赵亚泽这段话，他更关注赵天深对付女孩的手段，“你就没好奇过他那些手段？”
赵亚泽四下看一圈，凑到宋寻澈耳边小声说：“当然好奇过，我曾经用酒灌醉李志国，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透露过只言片语，他们好像有种药，女孩吃了不会马上有夸张的反应，甚至没察觉，稍做前|戏或者特定的图像、声音刺激药效才出来，然后特别主动。”
宋寻澈猛一下想到小六日记本里面记录的试药，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者有关联，但直觉很强烈，如果真如赵亚泽所说，那这种药产自哪里？怎么销售？又用在哪些女孩身上？赵天深只是单纯购买，还是参与其中，太多疑问萦绕脑海。
结束聚会，他给刘国栋队长打电话，麻烦刘队帮忙查一下近几年北川市女孩被药物迷j的案件，从刘国栋发来的资料来看，有此类案件，但都和赵亚泽描述的情况不一样，相关人员也和赵天深八竿子打不着。
*
宋清让得知宋寻澈恋爱消息后，第一次时间携家眷飞来北川，宋家两兄弟关系友好，宋清辉亲自开车去机场接弟弟，路上宋清辉对宋寻澈说：“那天伯伯一时心急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事后我反思一下，不该在没了解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责怪你，大伯给你道歉。”
早年老爷子在南川市创业，宋家大本营也在南川，给俩兄弟分家时，宋清辉来到北川市，宋寻澈在北川被找到，认亲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宋清辉，跟大伯的关系比跟父亲还熟络，也没因那天的事生气，“我没生气，大伯多虑了。”
“谢谢寻澈。”宋清辉说。
接完宋请让一家，宋寻澈又去接陈曦、陈光，乔姗姗也跟来，双方重要家人全部到场，两家人见面的阵势像极了订婚，查赵天深没进展，却和宋寻澈谈起极为认真的假恋爱，初听要和宋寻澈见家长，陈曦犹豫不想去，宋寻澈说做戏要做全，不大肆公布出来，圈里那伙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频繁的人，不会信他们真在恋爱，陈曦这才同意参加这场两家人的晚宴。
以前陈曦和陈光见过宋家人，见面大家没有生疏感，自然地聊天吃饭，唯有梁楼不爽，记恨宋寻澈的“夺妻”之痛，讹走宋寻澈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算完事，他无意间瞥见乔姗姗，见人漂亮问表姐宋唯，“那美女是陈曦闺蜜？”
宋唯往对面瞥了一眼，见乔姗姗一会儿给陈光整理衣服，一会儿给陈光倒水说：“看样子像嫂子。”
梁楼撇嘴，“不是吧，陈光那个样子，怎么能找到如此漂亮的女孩？”
宋唯打表弟一巴掌，“见到漂亮女孩就移不开眼，改改这臭毛病。”
梁楼不以为然，“好姐姐，你去问问陈曦，那妹子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宋唯无奈，过去一问，正巧长辈们也听到，饭前陈曦忘记介绍，这会儿众人都盯着她等回复，“乔姗姗，我的好”
“大嫂。”乔姗姗笑着抢了陈曦的话，桌下还踢陈曦一脚。
陈光微醺，笑了笑没说话。
宋寻澈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宋请让很重视，他拿出条项链递到陈曦面前，“这是寻澈母亲以前珍藏的项链，她经常说等寻澈长大结婚，送给未来儿媳妇，她没能等到这天，我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陈曦只瞄一眼项链就知道价格不菲，她忙起身推脱，“谢谢叔叔，我和寻澈还没结婚，这份礼物我不能要。”
众人注视下，宋寻澈拿过项链，展开链子戴到陈曦脖上，“早晚要结婚。”
陈曦：“......”
宋唯几个年轻人起哄，大嚷“求婚、求婚。”
陈曦带着无助看眼宋寻澈，他勾勾唇，止住了表姐表弟们的哄声。
陈光和宋请让、宋清辉喝了几杯酒，晚宴散了宋家人极力挽留陈光他们在宋家住一夜，宋唯和梁楼几个晚辈跟着凑热闹不走。
乔姗姗临时有事被父母电话喊回家去，陈光喝了酒早早睡下，宋寻澈、陈曦和宋家几个晚辈在家里打起麻将。
陈曦不会玩，坐一旁观看，宋寻澈边玩边给她讲规则，没一会儿宋寻澈让出位置，“你玩。”
听规则和实际操作两回事，陈曦推脱说：“我不行。”
宋唯：“输了全算寻澈的，大胆玩。”
梁楼：“就是就是。”
众人热情拉拢下，陈曦坐上位置，忐忑地打出每一张牌，宋寻澈侧身坐在陈曦身旁，时而看她手里的牌，时而看她。
玩了几局，陈曦遇到困惑，不知该打二筒还是三条，犹豫几秒，捏二筒要打，宋寻澈的手臂从她背后环过去，掌心落在她手背，把二筒重新放回去，拿起三条，“打这个。”
陈曦被裹进温热的臂弯，像冬天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舒适踏实，离得近，他侧脸几乎贴着她，气息围绕她耳边，酥酥麻麻还有点痒，陈曦不由地脸烫，她起身。“我去趟卫生间。”匆匆跑掉。
她在卫生间洗三遍手，磨磨蹭蹭不爱出去，过去和宋寻澈常有近距离接触，那时像左手拉右手，激不起任何波澜，多了“女朋友”这层关系，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掺杂了暧昧和情愫，感官无限放大，她不清楚和宋寻澈扮演情侣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清楚她和宋寻澈回不到过去了。
回去麻将局已散，宋寻澈手捏麻将在等她，见人回来他说：“一楼房间被他们几个占了，只剩二楼一间房。”
陈曦：“你去睡，我在客厅沙发。”
宋寻澈：“梁楼在沙发。”
陈曦：“......”
宋寻澈起身站陈曦面前，垂眸说：“上去吧，我睡地上。”
后半夜总不能因这点事闹要回家，陈曦没办法跟宋寻澈上楼，路过客厅，梁楼从沙发站起，隔空扔给宋寻澈一个小盒子，贱兮兮地说：“超大超薄的哦。”
陈曦瞥眼那盒子，顿时加快速度往楼上走，进房间直接拐进卫生间，没瞧宋寻澈把东西放哪。
平时宋寻澈一人住这，楼上楼下都没女士用品，他挠了挠头，“要不先拿我衣服当睡衣？”
没想过在宋寻澈家留宿，陈曦没带任何生活用品，穿身上的裙子发紧睡觉不舒服，她只能先穿宋寻澈的衣服，洗完澡吹干头发，她看眼镜中自己，宋寻澈拿来的白衬衫仅能遮住臀，太短了，没办法出去，她拉开浴室门探出头：“关掉
灯。”
正在地上铺被子的宋寻澈，“嗯？”
陈曦重复一遍“关灯。”
宋寻澈放下手里的被子，一回头，从门缝瞧见纤细嫩白的双腿，懂了陈曦的意思，他从地上爬起来关掉灯，房间暗下来，陈曦从浴室里迈出腿。
灯光没了，月光还在，清淡的月光映照在卧室，陈曦散落的长发下，是宋寻澈宽大的白衬衫，衣袖太长她卷起一截，露出有骨感的手腕，衣摆下白到发光的漫画腿，宋寻澈的喉结滚了滚，转身冲进浴室。
陈曦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脑袋在外，闭上眼，耳畔传来浴室哗哗的水流声，脑中蓦然闪现出宋寻澈赤||裸上身，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样子，她懊恼地翻身，脸埋向枕头。
水停，门开，躺进被子的窸窣声过后，陈曦翻身俯卧改成侧卧，窗外弯月悬挂寂静无声，屋内床上、地下两双眼睁得浑圆。
“睡了吗？”宋寻澈问。
陈曦不答。
宋寻澈又说：“忧忧，地上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