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我是迷茫的，而他极具耐心地将我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时而沉沦，时而痛苦，紧咬的嘴唇破了皮，眉头锁住，睁着的双目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有起起伏伏的黑暗。
第二天清晨我的意识逐渐清明，一侧头发现萧先生站在床边。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湿漉漉的，下身裹着浴巾，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
感觉已经看了许久，但是没有因为我的清醒而有半分收敛。
“昨晚你说你弟弟生病需要钱。”
“不是生病，是受伤了。”我忍不住小声纠正他。
“都一样，”他表情淡淡的：“你可以跟着我，我会负责你弟弟的治疗，如果你不想跟我，就开个价，我给你一笔钱，我们就不要再联系。”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不要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我不会离婚，也不会爱你。”
我只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会带我离开这里吗？”
他走到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嗯。”
“你会负责我弟弟的治疗？”
“嗯。”
“那好。”
接下来几天他白天忙着工作，舅舅舅妈也没有来找我，我也乐得清闲。
无聊时不由自主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萧礼莫。
萧礼莫带我去合清市的那天，依然没有人来送我，但是我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他安排我住进一所公寓，这里离弟弟所在的医院很近。
我很感动。
他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不仅安排弟弟后续的治疗，还会每个月给我一大笔生活费。
虽然他对我很好，但其实我见他的次数并不算多，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大都是一个星期他才来一次，呆一个晚上，偶尔早上可以一起吃个饭。
他也不止一次温和且冷漠地对我说：“闻笑，你要懂事，我不会亏待你。”
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乖女孩，但我真的乖乖地做了他口中的合格情人。
他不来我就做自己的事情，他来了我就按他的吩咐做他想让我做的事情。
从不要求他来陪陪我或是要礼物要钱，也从不会过问他的事。
某一天晚上，我正睡着，迷迷糊糊听见他在我耳边说：“闻笑，你会恨我吗？”
我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恨他呢？如果不是他，我只会更惨。
我应该感激他的。
可是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纪，说没有心动是假的，毕竟他成熟，沉稳，英俊又在我最无助之时给予援手，应该很难不动心吧。
总有无数个瞬间，现实狠狠地给我一击，告诉我，我不过就是他的情人，是他消遣的玩物，是卑微的小丑。
但是又会有某个瞬间，我又会不小心沉浸在他虚假的温柔里，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
一开始我确实费尽心思想讨好他，说不出是为了感谢还是什么。
但我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高兴，还是偶然看到电视上的做饭节目才决定学习做饭。
我很小就开始给家里做饭，但是那不一样，以前都是马马虎虎地，从没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能把饭做得很好吃又很好看。
我刚成为他的情人时他来得比之后要频繁一些，那天他来时我正把烤地不成样子的曲奇从烤箱里拿出来。
这真的不是我没有做饭的天赋，一定是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是用烤箱。
对，一定是这样。
我难堪极了，本来想好的惊喜一下子变成惊吓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蠢很笨？
可是他却笑了，不似之前的漫不经心和冷漠。
对的，他在嘲笑我！
“不许笑了！”
“好好好，”他似乎还在极力忍着笑意:“但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要你管……哎，你干嘛！”
我话音未落就见萧礼莫竟然拿起一块黑乎乎的曲奇，咬了一小口还装模作样嚼了几下。
我看着他的表情从玩味到僵硬，不小心笑出声来。
他无奈地看着我，语气竟有一些委屈：“你还好意思笑，我本来是想安慰一下你，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这比我想象中还难吃。”
啊啊啊，气死我了！
他是怎么做到以一副优等生的模样做着坏学生的事？
但我并没有放弃学习做饭，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架势，萧礼莫基本上也给面子吃几口。
如果他没有来，我就自己吃，只要不是糊的不成样子我都可以接受。
事实证明我在这方面也没有很不堪，至少后来萧礼莫听到我做饭不再露出“怕了你了”的表情。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温情瞬间。
尽管他一直有做措施，但在我二十岁那年还是意外怀孕了，也就是那次怀孕让我收起来不该有的心思。
我对这方面的常识真是少的可怜，也没有意识去主动学习了解，只当自己是生病了。
吃饭时我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干呕，回来时看到萧礼莫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目光有些阴沉。
“笑笑，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见一丝慌乱，也不见一丝关心。
我这会才反应过来，往哪方面去想，隐约猜到什么：“我是不是……”
怀孕了？
他没有再说话，一顿饭吃的很压抑，我想我是惹金主不开心了，于是也不敢说话。
吃完饭，他嘱咐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来的是他的一个小助理阿识。
一路上，阿识与我基本上没有交流，车开了很久才停在一家不大的医院。
医院里人不多，但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闻着刺鼻的消毒水，我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我没有告诉萧礼莫其实我很讨厌也很害怕来医院，从十八岁那年开始。
被拉着做了一系列检查，又坐在椅子上等结果。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他刚刚有事所以让阿识先陪我来。
我想他真是看得起我，就算他不来，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他。
只是他的手机一直有电话打进来，他一开始没有理会但后来好像是不耐烦了就去远处接了。
他还特意压低了嗓音，眉眼间有一丝无奈和烦躁。我远远地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指，纤细却有力。
他下意识摆弄的戒指也好看极了。
挂了电话后阿识把我的化验单给他，他沉默地看着，眉头紧锁然后走到我旁边。
我果然是怀孕了。
他蹲下身与坐在椅子上的我平视，冷静又残忍地说：“笑笑，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我当时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为什么？”
其实我应该是知道答案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他的情人，是见不得光的，是肮脏的。
这样的人怎么配给他生孩子呢？可我还是想听他给我一个说法，或者只是安慰一下我。
我清晰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诉自己不要沦陷，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将感情收放自如。
但看来还是不行啊。
有那样一个人，他在你最困难时伸出援手，他和你说话像个绅士一般温柔，他会吃掉你做糊了的菜……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会爱我。
多可笑啊。
手术后，萧礼莫将我送回公寓后就要离开，他俯身在我耳边说：“笑笑，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会有孩子的，但不是现在。”
我以为，他至少会留下了照顾我的。
那一天我第一次祈求他：“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就今天一天。”
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笑笑，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不需要说再多的话语，这回换我说不出话来，连呜咽声都卡在嗓子眼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我。
看啊，他有妻子，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你只是一个破坏者，是一个局外人，是肮脏的，是发臭的，是令人唾弃的，是罪该万死的。
好可笑啊。
听到他离开的关门声我终于哭出来了，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又或者哪里都难受，反正就是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之后的相处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我们依然很和谐，他甚至给了我更多钱，我看着手机上的收款消息，笑了哭，哭了笑。
只是我再也不会给他做饭了。
而且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的人生。
你知道吧，人在很闲时就容易胡思乱想，长时间无所事事也会在某一个瞬间感到空虚和痛苦。
以前的我还会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讨好报答萧礼莫，从来没有思考自己之后的人生该如何度过，也没有想过如果萧礼莫抛弃我后我该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
可是现在我不由自主去思考这些。
我听到过萧礼莫打电话谈生意说着我听不懂的词汇，我到过合清市最繁华的商业区感受车水马龙，我见识过有钱人的奢侈生活。
那是我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世界，我有一种冲动，我也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我想参加高考。
当我小心翼翼地跟萧礼莫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的脸色不算好看：“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生活太无聊了呗，想找点事做。”
我挂上了近乎讨好的笑容，又委屈道：“而且你们都参加过高考，我也想体验体验，万一我考得挺好呢？”
萧礼莫神情稍微放松：“高考有什么好体验的。”
我又没头没脑地来一句：“要是我能考上合清大学呢？”
“你？”
萧礼莫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
“如果你能考上合清我就放你自由，你弟弟我照样管着，但是如果你考不上，”他一字一顿道：“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情人，不要总想着怎么摆脱我。”
“说不定……”
他突然凑上来咬住我的左耳，含糊道：“有一天我会娶你呢。”
真好听的话啊，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更不会娶我。
其实我想告诉他，他不必哄骗我，我明明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为什么还要不断刺痛我？
那天晚上我们都很疯狂，他好像想发泄什么，我也格外激动，第一次主动搂上他的脖颈，向上下滚动的喉结献上深深有力一吻。
与曾经得过且过的闻笑告别，与曾经迷恋的萧礼莫告别。
自此，青春，安逸，迷茫都不复存在。
我时而沉沦，时而痛苦，紧咬的嘴唇破了皮，眉头锁住，睁着的双目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有起起伏伏的黑暗。
第二天清晨我的意识逐渐清明，一侧头发现萧先生站在床边。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湿漉漉的，下身裹着浴巾，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
感觉已经看了许久，但是没有因为我的清醒而有半分收敛。
“昨晚你说你弟弟生病需要钱。”
“不是生病，是受伤了。”我忍不住小声纠正他。
“都一样，”他表情淡淡的：“你可以跟着我，我会负责你弟弟的治疗，如果你不想跟我，就开个价，我给你一笔钱，我们就不要再联系。”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不要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我不会离婚，也不会爱你。”
我只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会带我离开这里吗？”
他走到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嗯。”
“你会负责我弟弟的治疗？”
“嗯。”
“那好。”
接下来几天他白天忙着工作，舅舅舅妈也没有来找我，我也乐得清闲。
无聊时不由自主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萧礼莫。
萧礼莫带我去合清市的那天，依然没有人来送我，但是我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他安排我住进一所公寓，这里离弟弟所在的医院很近。
我很感动。
他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不仅安排弟弟后续的治疗，还会每个月给我一大笔生活费。
虽然他对我很好，但其实我见他的次数并不算多，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大都是一个星期他才来一次，呆一个晚上，偶尔早上可以一起吃个饭。
他也不止一次温和且冷漠地对我说：“闻笑，你要懂事，我不会亏待你。”
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乖女孩，但我真的乖乖地做了他口中的合格情人。
他不来我就做自己的事情，他来了我就按他的吩咐做他想让我做的事情。
从不要求他来陪陪我或是要礼物要钱，也从不会过问他的事。
某一天晚上，我正睡着，迷迷糊糊听见他在我耳边说：“闻笑，你会恨我吗？”
我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恨他呢？如果不是他，我只会更惨。
我应该感激他的。
可是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纪，说没有心动是假的，毕竟他成熟，沉稳，英俊又在我最无助之时给予援手，应该很难不动心吧。
总有无数个瞬间，现实狠狠地给我一击，告诉我，我不过就是他的情人，是他消遣的玩物，是卑微的小丑。
但是又会有某个瞬间，我又会不小心沉浸在他虚假的温柔里，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
一开始我确实费尽心思想讨好他，说不出是为了感谢还是什么。
但我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高兴，还是偶然看到电视上的做饭节目才决定学习做饭。
我很小就开始给家里做饭，但是那不一样，以前都是马马虎虎地，从没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能把饭做得很好吃又很好看。
我刚成为他的情人时他来得比之后要频繁一些，那天他来时我正把烤地不成样子的曲奇从烤箱里拿出来。
这真的不是我没有做饭的天赋，一定是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是用烤箱。
对，一定是这样。
我难堪极了，本来想好的惊喜一下子变成惊吓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蠢很笨？
可是他却笑了，不似之前的漫不经心和冷漠。
对的，他在嘲笑我！
“不许笑了！”
“好好好，”他似乎还在极力忍着笑意:“但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要你管……哎，你干嘛！”
我话音未落就见萧礼莫竟然拿起一块黑乎乎的曲奇，咬了一小口还装模作样嚼了几下。
我看着他的表情从玩味到僵硬，不小心笑出声来。
他无奈地看着我，语气竟有一些委屈：“你还好意思笑，我本来是想安慰一下你，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这比我想象中还难吃。”
啊啊啊，气死我了！
他是怎么做到以一副优等生的模样做着坏学生的事？
但我并没有放弃学习做饭，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架势，萧礼莫基本上也给面子吃几口。
如果他没有来，我就自己吃，只要不是糊的不成样子我都可以接受。
事实证明我在这方面也没有很不堪，至少后来萧礼莫听到我做饭不再露出“怕了你了”的表情。
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温情瞬间。
尽管他一直有做措施，但在我二十岁那年还是意外怀孕了，也就是那次怀孕让我收起来不该有的心思。
我对这方面的常识真是少的可怜，也没有意识去主动学习了解，只当自己是生病了。
吃饭时我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干呕，回来时看到萧礼莫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目光有些阴沉。
“笑笑，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见一丝慌乱，也不见一丝关心。
我这会才反应过来，往哪方面去想，隐约猜到什么：“我是不是……”
怀孕了？
他没有再说话，一顿饭吃的很压抑，我想我是惹金主不开心了，于是也不敢说话。
吃完饭，他嘱咐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来的是他的一个小助理阿识。
一路上，阿识与我基本上没有交流，车开了很久才停在一家不大的医院。
医院里人不多，但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闻着刺鼻的消毒水，我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我没有告诉萧礼莫其实我很讨厌也很害怕来医院，从十八岁那年开始。
被拉着做了一系列检查，又坐在椅子上等结果。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他刚刚有事所以让阿识先陪我来。
我想他真是看得起我，就算他不来，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他。
只是他的手机一直有电话打进来，他一开始没有理会但后来好像是不耐烦了就去远处接了。
他还特意压低了嗓音，眉眼间有一丝无奈和烦躁。我远远地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指，纤细却有力。
他下意识摆弄的戒指也好看极了。
挂了电话后阿识把我的化验单给他，他沉默地看着，眉头紧锁然后走到我旁边。
我果然是怀孕了。
他蹲下身与坐在椅子上的我平视，冷静又残忍地说：“笑笑，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我当时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为什么？”
其实我应该是知道答案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他的情人，是见不得光的，是肮脏的。
这样的人怎么配给他生孩子呢？可我还是想听他给我一个说法，或者只是安慰一下我。
我清晰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诉自己不要沦陷，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将感情收放自如。
但看来还是不行啊。
有那样一个人，他在你最困难时伸出援手，他和你说话像个绅士一般温柔，他会吃掉你做糊了的菜……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会爱我。
多可笑啊。
手术后，萧礼莫将我送回公寓后就要离开，他俯身在我耳边说：“笑笑，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会有孩子的，但不是现在。”
我以为，他至少会留下了照顾我的。
那一天我第一次祈求他：“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就今天一天。”
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笑笑，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不需要说再多的话语，这回换我说不出话来，连呜咽声都卡在嗓子眼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我。
看啊，他有妻子，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你只是一个破坏者，是一个局外人，是肮脏的，是发臭的，是令人唾弃的，是罪该万死的。
好可笑啊。
听到他离开的关门声我终于哭出来了，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又或者哪里都难受，反正就是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之后的相处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我们依然很和谐，他甚至给了我更多钱，我看着手机上的收款消息，笑了哭，哭了笑。
只是我再也不会给他做饭了。
而且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的人生。
你知道吧，人在很闲时就容易胡思乱想，长时间无所事事也会在某一个瞬间感到空虚和痛苦。
以前的我还会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讨好报答萧礼莫，从来没有思考自己之后的人生该如何度过，也没有想过如果萧礼莫抛弃我后我该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
可是现在我不由自主去思考这些。
我听到过萧礼莫打电话谈生意说着我听不懂的词汇，我到过合清市最繁华的商业区感受车水马龙，我见识过有钱人的奢侈生活。
那是我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世界，我有一种冲动，我也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我想参加高考。
当我小心翼翼地跟萧礼莫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的脸色不算好看：“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生活太无聊了呗，想找点事做。”
我挂上了近乎讨好的笑容，又委屈道：“而且你们都参加过高考，我也想体验体验，万一我考得挺好呢？”
萧礼莫神情稍微放松：“高考有什么好体验的。”
我又没头没脑地来一句：“要是我能考上合清大学呢？”
“你？”
萧礼莫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
“如果你能考上合清我就放你自由，你弟弟我照样管着，但是如果你考不上，”他一字一顿道：“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情人，不要总想着怎么摆脱我。”
“说不定……”
他突然凑上来咬住我的左耳，含糊道：“有一天我会娶你呢。”
真好听的话啊，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更不会娶我。
其实我想告诉他，他不必哄骗我，我明明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为什么还要不断刺痛我？
那天晚上我们都很疯狂，他好像想发泄什么，我也格外激动，第一次主动搂上他的脖颈，向上下滚动的喉结献上深深有力一吻。
与曾经得过且过的闻笑告别，与曾经迷恋的萧礼莫告别。
自此，青春，安逸，迷茫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