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姜豆等温俞下班，兴冲冲的出门吃烧烤，点了心心念念的一桌，外加两大杯冰镇扎啤，她嗦着特辣的小龙虾，心满意足的叹息。
夏天还没完全到来，晚风有些凉意，两杯下肚，冷的人直打哆嗦，同时也有了点醉意。
温俞前一天刚去相亲，对方是个抠搜到极致的奇葩男，现场拿着计算器算每道菜的成本价格，最后只点了一份凉拌土豆丝。
两个人守着一盘凉拌土豆丝，你一根我一根，对方特别歉意的说自己苦日子过惯了，根本不理解非要外出吃饭的人，自己做着不一样吗？
温俞全程喝了两杯白水，三根土豆丝，极其委婉的表示两个人三观不合，可能没办法继续下去。
对方倒也不纠缠，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算了一通，最后跟温俞要了五块钱，非常愉快的结束了饭局。
温俞骂了二十分钟，句句不重样，最后感叹，“虽然现在男多女少，但是像我这种优质女性，也要打着灯笼才能找到同样优质的男性。”
“就你？”姜豆上下打量她，嘁了声：“全身上下，哪跟优质挂上了？”
温俞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花裤子，“你这就没眼光了吧？小说里，霸道总裁就喜欢来这种路边摊，就喜欢我这种特别的。”
“人是喜欢特别的，不是喜欢特二的。”
“你不懂，你现在是又着落了，看不起广大单身女性了。”温俞指指点点，“我这人俗，就想找个有钱并且帅的，过几天我去普陀山拜拜，求也得求个这样的。”
“说来说去，你的理想型不就是小老板吗？”
姜豆磕着毛豆，非常认真的分析，“容貌尚可，家里有钱，外人谁来不得喊一声林总，除了嘴巴毒了点，就是妥妥一霸总啊。”
“我是喜欢霸总，但不喜欢扣我钱的霸总，他这个月扣了我三百五了。”
“不算多。”
“可是今天才十号。”
温俞缓缓皱起眉头，“他这个德行天生的，好人家的姑娘和他结婚，不得遭老罪了，菜淡了咸了，扣五十，顶嘴再加五十，回头带着嫁妆嫁进去，每个月还得倒贴他五百。”
姜豆脑海里一下浮现出林申驰皱着眉头，张口就是一句，“五十。”
她拍着大腿狂笑，吨吨灌了剩下的半杯扎啤。
两个人就着林申驰的婚后生活一顿八卦，从边上过来一个男的，对着温俞道：“你好，请挪挪车，挡到路了。”
“挡路？你们找错人了吧？”
温俞站起来，揪了揪卡在屁缝里的内裤，踮着脚往远处看了一眼，口齿不清，“我骑电动车，挡到你们什么路了？心路吗？”
那男的就说：“确实挡到路了，你过去看一下吧。”
“你少扯了，我规规矩矩停着呢，不可能。”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五分钟不到，听到马路牙子上有人喊：“这谁的电动车啊？”
姜豆和温俞同时扭头，看到两个男的正在抗温俞的电动车，边跑边喊：“谁的电动车？没人要我丢了啊。”
“我操！”温俞一个暴起，拔腿就撵，“丢你老母啊丢，我他妈人在这呢！”
连跨两个塑料板凳，温俞骂骂咧咧，“你们干什么的？我他妈停个电动车，给我丢了是什么意思？！”
姜豆也跟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又坐了回去，尔康手，“俞俞！”
温俞头也不回，“你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刚才确实是喝猛了，姜豆晕头转向坐回去，敲了敲脑袋，手伸过去摸毛豆，却摸到一只手，她吓一跳，才看见对面已经坐了个人，正保持着抽纸巾的姿势，眉眼沉沉，“你喝多了吗？”
姜豆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啊，少爷，好巧。”
“……”
姜来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油腻腻的桌面，“谁让你喊我少爷的？”
“你有钱吗？”
他点头，“有钱。”
“那可不就是少爷。”姜豆托着下巴，嘿嘿乐，“少爷，你有对象吗？”
姜来愣了下，“没有。”
姜豆手指了指温俞刚才跑的方向，“刚才那个跨栏的，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把她介绍给你当对象，你看行不行？”
姜来沉默了，半晌后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轻轻笑了声：“不太行。”
“为什么？”
他带了细边框的眼镜，抬眼时，泛着金属的光泽，轻声开口，“我不喜欢她。”
“现在没有一见钟情，都是日久生情。”
“是吗？”姜来低头盯了眼手表，有些漫不经心，“我不在意这个，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抢过来，否则，是我的无能。”
“你家里人这么个教育方式不太对。”
姜豆手举筷子，一根香菜脱离筷尖飞到了姜来腕表的表盘上，前者没有意识到，仍在指指点点，“怎么能抢呢？你这样和万恶的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
“……”
姜来低头看了看，用纸巾擦掉了，“我就是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接受的教育。”
“难怪了。”姜豆一脸原来如此，把剩下的半杯扎啤一饮而尽，冷的打了个哆嗦，“幸亏你回来了，领略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是啊，幸亏回来了。”
姜来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抬眼，就看到刚才急速跨栏撵电动车的温俞正推着电动车边走边骂，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个坐在后座上，另一个试图从温俞的手中抢回电动车。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那你呢，有男朋友吗？”
姜豆已经趴到桌子上了，听他这么问，嘿嘿直乐，“有！”
“这么开心。”姜来扶了扶眼镜，轻声问：“你很喜欢他吗？”
姜豆猛的坐直身子，两条手臂大大张开，“从小到大，我最喜欢孟淮了。”
她的脸颊酿着绯红，努力比划着，“有这么喜欢。”
姜来静静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站起身，绕到她的面前，弯腰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姜豆一下愣住了，锈住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次见面，可能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听到身后温俞在尖叫，“他妈的干什么抢我电动车，我要报警了！”
姜豆扭头，温俞整个人趴在电动车上骂骂咧咧，也许是听到报警，两个男的迅速跑远了。
再回过头，姜来已经不见了，环视四周，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姜豆缓缓皱眉，“忍者？”
——
飞速行驶的车上，姜来坐在后座闭目养神，驾驶室与副驾驶的两个男人，正是刚才抢温俞电动车的两个。
副驾驶的男人打了几个电话，回头，“姜总，我们到段玉德的住处，已经找不到人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用不用让人找找？”
“用不着，他那种人失踪未必是跑了，也可能是被抓了。”姜来淡淡道。
那男人大惊，“怎么会这么快？”
“要是好好躲着确实不一定会这么快，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去嫖了吧。”
“早知道我就让人看着他了，亏还特意提醒过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男人一脸懊恼，“那会不会——”
“你看不住他，段玉德属于那种打算混吃等死，只要有一口饭在哪里都无所谓，再被抓进去，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姜来睁开眼睛看他，有些似笑非笑，“你指望这样的人会替你保守秘密吗？”
“他怎么样倒是不要紧。”男人有些欲言又止，“那绥哥那边会不会受影响？”
“无所谓，李隼本来就是个假身份，能查出来算他们有本事。”
姜来说着，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上闪烁跳动着一个名字，赵承。
他没去接，任由对方坚持不懈的一遍遍打来，寂静的车厢只有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
对方约么打了十几遍，他才不紧不慢的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警察已经查到我们学校了，你不是说会处理好后续事情，不会牵连到我身上的吗？”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实验对象没有死成，父母却死了，他的哥哥精神崩溃供述一切，导致我的人也被抓了，说实话，我现在比你还焦头烂额。”
姜来面无表情，指尖摩挲着膝盖上的一小块布料，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是你办事不利，留下了那么明显的证据，才让孟淮查了过去，怎么能赖别人呢？”
电话那边一下冷静下来，“你认识孟淮？”
“这并不是你该关心的。”
姜来笑了声：“你要是有点脑子，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你以为你瞒得住他吗？说不准他已经把你列为第一嫌疑人，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现场直播呢。”
赵承沉默了下，恶狠狠说了句，“我要是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来望着通话页面，笑了下，没什么温度。
像赵承这种自私又怯懦的人，一方面拥有自己的反社会人格，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种人披着善人的外皮，任由内心的恶肆意生长，只需要一点点引诱，他变会将疯狂的恶化作实际显现出来。
姜来收回视线，问副驾驶的男人，“姜绥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又没消息了？”
男人回答：“绥哥又病了，正养病呢。”
“又得了什么病？”
“这回甲流，和上回一样，烧到快四十了。”
“……”
姜来点了点头，“甲流确实严重。”
夏天还没完全到来，晚风有些凉意，两杯下肚，冷的人直打哆嗦，同时也有了点醉意。
温俞前一天刚去相亲，对方是个抠搜到极致的奇葩男，现场拿着计算器算每道菜的成本价格，最后只点了一份凉拌土豆丝。
两个人守着一盘凉拌土豆丝，你一根我一根，对方特别歉意的说自己苦日子过惯了，根本不理解非要外出吃饭的人，自己做着不一样吗？
温俞全程喝了两杯白水，三根土豆丝，极其委婉的表示两个人三观不合，可能没办法继续下去。
对方倒也不纠缠，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算了一通，最后跟温俞要了五块钱，非常愉快的结束了饭局。
温俞骂了二十分钟，句句不重样，最后感叹，“虽然现在男多女少，但是像我这种优质女性，也要打着灯笼才能找到同样优质的男性。”
“就你？”姜豆上下打量她，嘁了声：“全身上下，哪跟优质挂上了？”
温俞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花裤子，“你这就没眼光了吧？小说里，霸道总裁就喜欢来这种路边摊，就喜欢我这种特别的。”
“人是喜欢特别的，不是喜欢特二的。”
“你不懂，你现在是又着落了，看不起广大单身女性了。”温俞指指点点，“我这人俗，就想找个有钱并且帅的，过几天我去普陀山拜拜，求也得求个这样的。”
“说来说去，你的理想型不就是小老板吗？”
姜豆磕着毛豆，非常认真的分析，“容貌尚可，家里有钱，外人谁来不得喊一声林总，除了嘴巴毒了点，就是妥妥一霸总啊。”
“我是喜欢霸总，但不喜欢扣我钱的霸总，他这个月扣了我三百五了。”
“不算多。”
“可是今天才十号。”
温俞缓缓皱起眉头，“他这个德行天生的，好人家的姑娘和他结婚，不得遭老罪了，菜淡了咸了，扣五十，顶嘴再加五十，回头带着嫁妆嫁进去，每个月还得倒贴他五百。”
姜豆脑海里一下浮现出林申驰皱着眉头，张口就是一句，“五十。”
她拍着大腿狂笑，吨吨灌了剩下的半杯扎啤。
两个人就着林申驰的婚后生活一顿八卦，从边上过来一个男的，对着温俞道：“你好，请挪挪车，挡到路了。”
“挡路？你们找错人了吧？”
温俞站起来，揪了揪卡在屁缝里的内裤，踮着脚往远处看了一眼，口齿不清，“我骑电动车，挡到你们什么路了？心路吗？”
那男的就说：“确实挡到路了，你过去看一下吧。”
“你少扯了，我规规矩矩停着呢，不可能。”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五分钟不到，听到马路牙子上有人喊：“这谁的电动车啊？”
姜豆和温俞同时扭头，看到两个男的正在抗温俞的电动车，边跑边喊：“谁的电动车？没人要我丢了啊。”
“我操！”温俞一个暴起，拔腿就撵，“丢你老母啊丢，我他妈人在这呢！”
连跨两个塑料板凳，温俞骂骂咧咧，“你们干什么的？我他妈停个电动车，给我丢了是什么意思？！”
姜豆也跟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又坐了回去，尔康手，“俞俞！”
温俞头也不回，“你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刚才确实是喝猛了，姜豆晕头转向坐回去，敲了敲脑袋，手伸过去摸毛豆，却摸到一只手，她吓一跳，才看见对面已经坐了个人，正保持着抽纸巾的姿势，眉眼沉沉，“你喝多了吗？”
姜豆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啊，少爷，好巧。”
“……”
姜来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油腻腻的桌面，“谁让你喊我少爷的？”
“你有钱吗？”
他点头，“有钱。”
“那可不就是少爷。”姜豆托着下巴，嘿嘿乐，“少爷，你有对象吗？”
姜来愣了下，“没有。”
姜豆手指了指温俞刚才跑的方向，“刚才那个跨栏的，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把她介绍给你当对象，你看行不行？”
姜来沉默了，半晌后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轻轻笑了声：“不太行。”
“为什么？”
他带了细边框的眼镜，抬眼时，泛着金属的光泽，轻声开口，“我不喜欢她。”
“现在没有一见钟情，都是日久生情。”
“是吗？”姜来低头盯了眼手表，有些漫不经心，“我不在意这个，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抢过来，否则，是我的无能。”
“你家里人这么个教育方式不太对。”
姜豆手举筷子，一根香菜脱离筷尖飞到了姜来腕表的表盘上，前者没有意识到，仍在指指点点，“怎么能抢呢？你这样和万恶的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
“……”
姜来低头看了看，用纸巾擦掉了，“我就是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接受的教育。”
“难怪了。”姜豆一脸原来如此，把剩下的半杯扎啤一饮而尽，冷的打了个哆嗦，“幸亏你回来了，领略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是啊，幸亏回来了。”
姜来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抬眼，就看到刚才急速跨栏撵电动车的温俞正推着电动车边走边骂，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个坐在后座上，另一个试图从温俞的手中抢回电动车。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那你呢，有男朋友吗？”
姜豆已经趴到桌子上了，听他这么问，嘿嘿直乐，“有！”
“这么开心。”姜来扶了扶眼镜，轻声问：“你很喜欢他吗？”
姜豆猛的坐直身子，两条手臂大大张开，“从小到大，我最喜欢孟淮了。”
她的脸颊酿着绯红，努力比划着，“有这么喜欢。”
姜来静静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站起身，绕到她的面前，弯腰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姜豆一下愣住了，锈住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次见面，可能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听到身后温俞在尖叫，“他妈的干什么抢我电动车，我要报警了！”
姜豆扭头，温俞整个人趴在电动车上骂骂咧咧，也许是听到报警，两个男的迅速跑远了。
再回过头，姜来已经不见了，环视四周，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姜豆缓缓皱眉，“忍者？”
——
飞速行驶的车上，姜来坐在后座闭目养神，驾驶室与副驾驶的两个男人，正是刚才抢温俞电动车的两个。
副驾驶的男人打了几个电话，回头，“姜总，我们到段玉德的住处，已经找不到人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用不用让人找找？”
“用不着，他那种人失踪未必是跑了，也可能是被抓了。”姜来淡淡道。
那男人大惊，“怎么会这么快？”
“要是好好躲着确实不一定会这么快，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去嫖了吧。”
“早知道我就让人看着他了，亏还特意提醒过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男人一脸懊恼，“那会不会——”
“你看不住他，段玉德属于那种打算混吃等死，只要有一口饭在哪里都无所谓，再被抓进去，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姜来睁开眼睛看他，有些似笑非笑，“你指望这样的人会替你保守秘密吗？”
“他怎么样倒是不要紧。”男人有些欲言又止，“那绥哥那边会不会受影响？”
“无所谓，李隼本来就是个假身份，能查出来算他们有本事。”
姜来说着，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上闪烁跳动着一个名字，赵承。
他没去接，任由对方坚持不懈的一遍遍打来，寂静的车厢只有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
对方约么打了十几遍，他才不紧不慢的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警察已经查到我们学校了，你不是说会处理好后续事情，不会牵连到我身上的吗？”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实验对象没有死成，父母却死了，他的哥哥精神崩溃供述一切，导致我的人也被抓了，说实话，我现在比你还焦头烂额。”
姜来面无表情，指尖摩挲着膝盖上的一小块布料，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是你办事不利，留下了那么明显的证据，才让孟淮查了过去，怎么能赖别人呢？”
电话那边一下冷静下来，“你认识孟淮？”
“这并不是你该关心的。”
姜来笑了声：“你要是有点脑子，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你以为你瞒得住他吗？说不准他已经把你列为第一嫌疑人，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现场直播呢。”
赵承沉默了下，恶狠狠说了句，“我要是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来望着通话页面，笑了下，没什么温度。
像赵承这种自私又怯懦的人，一方面拥有自己的反社会人格，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种人披着善人的外皮，任由内心的恶肆意生长，只需要一点点引诱，他变会将疯狂的恶化作实际显现出来。
姜来收回视线，问副驾驶的男人，“姜绥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又没消息了？”
男人回答：“绥哥又病了，正养病呢。”
“又得了什么病？”
“这回甲流，和上回一样，烧到快四十了。”
“……”
姜来点了点头，“甲流确实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