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迹部家要派司机的提议,安朵丝和琴酒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训练基地。

    锋利的刀擦着脸插.入地面,切断了几根长发,琴酒仰面躺在地板上,安朵丝两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体两侧。

    琴酒侧头确定安朵丝的手指没有没有护手蝴蝶刀割伤(别看她此时兴奋,等劲头过了,要是真的留下什么伤,她怕是又要闹起来),琴酒的背有些发痛,是在刚刚被某人毫不留情地揍的。

    “开心了?”

    “君度怎么了?琴酒偷吃被她发现了?”在一旁围观的基安蒂用自以为小的声音和科恩讨论,半小时前还穿着礼服的君度和琴酒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惊呆了一众酒。

    科恩没回答,以君度和琴酒的耳力,应该听得很清楚,他可不希望被这俩人揪过去打。

    没趣,基安蒂捅了捅把俩人送来的伏特加:“伏特加,你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基安蒂的话完全是对琴酒大哥的污蔑,而且说句公道话,他觉得如果偷吃是真的,那一定不会是大哥。

    “基安蒂,”安朵丝放松跨坐在琴酒腰腹部,微笑转头朝基安蒂招手,“来打一场。”

    她才不要!

    基安蒂惊恐,不管是狙击还是格斗她都会被这家伙暴打,以前只知道君度能打,几天不见,这女人好像更加能打了,而且她明显是在发泄吧。

    “我又没得罪你!”基安蒂拒绝。

    “你不是想杀我吗?”

    基安蒂一阵茫然,她什么时候想杀君度来着,她每天想杀的人可太多了。

    “她当时以为你是卧底。”琴酒好心解释,更准确一点,下命令的正是琴酒本人,安朵丝也确实是个卧底,基安蒂可能有点冤了。

    安朵丝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琴酒几秒。

    ……基安蒂你辛苦了,琴酒妥协了。

    理解了琴酒的意思,基安蒂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无语,琴酒你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有点怕君度?你可是琴酒啊!!

    基安蒂不服,她以前和贝尔摩德吵架都被琴酒警告了,现在琴酒反而不管了。

    “上来。”安朵丝敲了敲地板。

    基安蒂:……她现在走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来不及,没有用。

    结果不仅是基安蒂,连在边上围观当无辜群众的科恩和伏特加也被安朵丝薅上来揍了一顿。

    几个人还遭到了琴酒的点评:“车轮战都打不过她,废物。”

    累得半死的三个人敢怒不敢言:你自己不也被她压地上了吗?

    “喝点什么?”琴酒站在酒柜前,以酒命为代号的组织的训练场有酒柜是件多么正常的事。

    安朵丝思索了两秒:“威士忌。”

    她不喜欢喝酒,酒量也没有那么好,不管是哪种威士忌都可以称得上是烈酒,琴酒不太赞同,但也没说什么。

    “我要君度!”基安蒂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对于她的这种幼稚的报复,安朵丝只是一笑觉得有点可爱,见安朵丝笑眯眯点点头,琴酒给基安蒂倒上了一杯君度。

    基安蒂气哼哼地喝上一口,她不太常喝这种甜滋滋的利口酒,为了气安朵丝,也不小心“膈应”到了自己。

    柔软温热的指腹碰到了自己的脸,基安蒂猛地转过头,看见安朵丝端着酒杯贴在自己脸上,酒杯里的冰块和琥铂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七彩光芒,却没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明亮。

    “蝴蝶真好看。”安朵丝轻声夸赞。

    基安蒂刷地把头扭了回来:“你、你不要乱碰!”

    琴酒在安朵丝身边坐下:“醉了?”

    “怎么会?”安朵丝仰头喝完手中的酒,又拿着酒瓶继续添。

    她放下酒瓶非常自然地舔吻了一下琴酒的嘴角,在离开的前一秒琴酒反守为攻,两人叫交换了一个带着不同酒味的吻。

    “资料传过来了。”琴酒调出秘书发来的页面递给安朵丝。

    离得有些距离看不清文字,但能看到照片中的女人。

    一不留神,基安蒂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你是异性恋吧?”她用余光瞥着安朵丝的屏幕,“她看起来和你可不是一类人,当着琴酒的面你就……伏特加你干什么!”

    基安蒂嫌弃地拎着胸前的衣服,刚刚伏特加突然用酒堵她嘴害的她被泼了一身。

    “你喝多了吧?”伏特加凑在基安蒂的耳边小声问道。

    都怪安朵丝!她胡乱撩人,连基安蒂自己也被她带跑偏了。

    安朵丝无辜地看过来,“你觉得我和她不一样?”安朵丝朝基安蒂摇了摇手机屏幕。

    “就像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见安朵丝没有阻止的意思,基安蒂直接靠了过来正大光明地看。

    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地划拉,将照片放大缩小,又指着细节。

    照片中的女孩穿着藕粉色的旗袍,没有看向镜头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笑。

    “没什么防备心的温室花朵。”这是基安蒂给出的判断,“感觉也会被不怀好心的男人玩的团团转。”

    她说的完全正确。

    在此之前,安朵丝并不是完全没有调查过那家人的事,毕竟他们的存在对安朵丝来说就像是个潘多拉之盒,她也无法确定在这之后她会面临什么,她做过一些预案,用来应对她认为有可能会发生的各种场面。

    她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阻拦她。

    至于裴执,她当然有注意到,但一个已经分手了一年多的前男友,依照自己的经验,安朵丝没分过多的注意过去,她确实错估了裴执对隋遇的影响力。

    不过这不重要,虽然裴家生意做的也很大,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政.治背景,在裴执父亲那一代才发展起来的公司,处理起来不是什么难事,让裴执老实闭嘴也很容易。

    安朵丝真的很习惯利用特权去谋划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她还未成年,没有处于现在的位置也一样,什么“就是依靠父辈的权力”啊,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啊,“有本事就靠自己,不要靠家里,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独立女性”啊,这种无聊的话安朵丝听得多了,要是当真了她才是真的傻。

    通俗一点的解释是,她没什么道德,有捷径不走,她又不是疯了。

    也许有的人就是很有骨气,坚持不依靠家中的一丝一毫,但和她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那些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事业的富家子弟们,支撑他们一路走来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在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们家的人知道。

    白手起家、没有任何人可依靠的,安朵丝自然也见过,而且不少。

    她只是觉得那些个出身优越的人用清高的语气说着“我走到如今完全是靠自己”,非常非常的傲慢。

    到底有什么可丢人的?也并不会让他们的能力受损。

    “帮我个忙,基安蒂,无聊的时候帮我盯着她,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她,尤其是你说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男人’。”安朵丝坐在高脚椅上,手撑着脸,用傲慢的语气说道,“作为交换,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该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吧?”基安蒂之前只是随口胡说,要是能让琴酒对安朵丝生气那就更好了,“而且是你单方面记恨我。”

    “算不上记恨,”安朵丝摇摇头,“只是警告而已,如果当时面临卧底指控的人是琴酒,你们下手时还会如此果决吗?”

    安朵丝将手抵在琴酒的胸口上:“当然,我并不是要求你们将我和琴酒等同。”

    “所以,”安朵丝从高脚椅上滑下来,她的裙摆从基安蒂的脚踝划过,“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也不会做什么,只是会抢先一步杀掉你所有想要杀死的人,而已。”

    基安蒂和科恩的脑海中划过一连串脏话,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这种威胁可比“见一面打他一顿”要致命的多。

    她是知道怎么恶心人的。

    “两句话之间的逻辑在哪儿?”伏特加想不明白。

    琴酒坐在原位,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对安朵丝的一系列举动没什么意见。

    “在于,让你们通过正当手段敬畏她很难,所以她直接跳过这一步——威胁,最简单的手段。”

    她又在释放她的坏脾气了。

    什么帮忙监视,不过是安朵丝随便找来的借口,她仅仅是想让基安蒂和科恩听她的话去做事,不管是监视、杀人,哪怕是去买个东西都可以,只要踏出这一步就够了。

    “你真的要让他们盯着?”琴酒的意思是,不让MI6或安朵丝更信任的人来吗,哪怕找一个私家侦探,都比知道安朵丝一层身份的人要强。

    “我相信他们呀。”安朵丝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尽管知道这是安朵丝的甜言蜜语,基安蒂还是被哄到了。

    琴酒无语地看着被安朵丝哄得晕头转向的几个人,基安蒂和科恩也就算了,伏特加你怎么还没搞明白她的路数?

    “打个赌,赌隋遇会不会跑来找我。”

    琴酒纠正:“赌不超过三日。”

    “这么快?”安朵丝不这么觉得,他们来日本的行程也是很满的,难道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这是可以往后放的。

    安朵丝笃定:“我觉得不会。”

    “那你要是输了——”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不限范围,但是不许太过分。”

    过分不过分可比别的东西更难揣摩,琴酒和安朵丝击掌为誓:“我一定会过分的。”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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