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琳琅好生的将桂花糕包好放了起来，春桃见了还问了一句是什么，琳琅告诉她是桂花糕，但是不好吃，改天她学了给春桃做好吃的糕点。
往常她得了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澹台烬，然后是春桃大小姐二小姐他们，可现在这个糕点她一点也不想分给别人，便是澹台烬也不行，她仔细想了想，大概是糕点不好吃？所以她要自己一个人吃？
人们都说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可琳琅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自私了，所以想去找大小姐，大小姐那么聪明，她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便自私了，连块吃的都不想分给别人。
大小姐有喜事，嘉卉嘴快，一下子说了出来：“六殿下答应，要娶我们小姐为妻呢。”
“嘉卉！”
叶冰裳嗔道，她害羞了，像是雨后初荷，纯美清丽，白皙细腻的脸上浮上一层淡粉，绝美的芳华看得人心头痒痒。
琳琅听懂了，大小姐可能要成婚了，为什么是可能？因为就跟澹台烬和叶夕雾成婚那样，需要那个盛王下圣旨，他什么时候下，大小姐什么时候嫁给萧凛。
琳琅见叶冰裳绣水鸭子绣个没完，也不好多打扰她。
琳琅去找了叶夕雾。
“见生符？”
见到二小姐后，琳琅直接将见生符给了她，并问她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叶夕雾有些讪讪，神色难堪且心虚：“你怎么知道的？澹台烬也知道了？”
琳琅摇头保证自己没有告诉过澹台烬她才放心下来。叶夕雾果然也会见生符，她的见生符是一大片粉色的花，特别的唯美漂亮。
叶夕雾带着琳琅坐在藏书阁内，手握着毛笔教她：
“画符呢，需要心神合一，三家相见。身、心、意谓之三家。三家相见者，胎圆也。精、气、神谓之三元。三元合一者，丹成也。摄三归一，在乎虚静。虚其心，则神与性合。静其身，则精与情寂。意大定，则三元混一。”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当然啦，这些离你远了点，你还没正式踏上修仙之途。”
“灭情思，绝爱恨，方能见宇宙，见众生。这是无情道的不二法门，当然大道三千，能成的绝不止这一条路。”
琳琅听得懵懂，可这最后一句，她却听得心里一动：“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寂无所寂。”
叶夕雾听了有些吃惊：“谁教你的，连这也知道？”
琳琅比她吃惊与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叶夕雾左思右想也没思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琳琅生来的天赋：“你生有仙骨，能修行得道，可能是上天赋予吧。”
她又回到画符上：“画见生符呢，看见的是这世间至纯至美之物，每个人心中的标榜都不一样，念咒时要心无杂念，才能成功。”
“你要想着那些美好快乐的记忆，远的不行，就想想近的，让你高兴的事情。”
因为叶夕雾的关系，叶家并没有给她分配什么活干，就让她专心的陪着叶夕雾，叶夕雾看琳琅真心想学见生符，也让她好好画符，没有别的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庞宜之果然没有来过，叶夕雾基本上和澹台烬待在一块，琳琅根本没有事情干，除了练习见生符还是画见生符。
她从少时觉得快乐的记忆开始想起，一直到长大成人的回忆，见生符都没能成功。叶夕雾觉得可能是琳琅美好的记忆太少，见过的美景不多的缘故。
她画完了最后一张符纸，从怀里摸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糕点放了有一段时日，变得软了，还变了味，可她仍旧珍惜的吃完最后一口。
她趴在桌子上，脑海中都是那日冰糖葫芦的味道，她叹口气，想起了街上热闹的街景，还有百花园中的漂亮花朵。
她捻起那张符纸，平静的念咒：“方寸海纳,意动神随，起。”
见生符放出了亮光，琳琅的见生符终于成功了。
她见到了自己心中至纯至美的景色，却一时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张大嘴巴很是吃惊：
“我的苍生，怎么是这样？”
琳琅完全对见生符失去了兴趣，她也不敢把她成功的事情告诉叶夕雾，因为她的见生符太奇怪了，跟旁人完全不同，况且叶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惟尔柱国大将军叶啸长女，族茂轩冕，柔婉表质，志怀淑慎，训彰礼则，是用命尔为宣城王侧妃，往，钦哉。”
这日清早，盛宫来了几位内监，宣了盛王的旨意。
将叶冰裳赐给了萧凛做侧妃。
叶将军和大长公主都很高兴，叶将军直言冰裳有福气，可全场只有叶冰裳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他说给我一个名分，原来如此。”
大小姐明显不高兴，琳琅不愿戳她痛处，就去问了叶夕雾：“为什么大小姐不高兴。”
叶夕雾道：“因为是侧妃。”
“什么是侧妃。”
叶夕雾不知该怎么回答：“就是姨娘……”
春桃补充道：“虽然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但也是妾室，将来大小姐的孩子就是庶出。”
琳琅不明：“妾室怎么了？庶出又怎么了？”
“你不明白，这凡俗世间对人的出身，尤其是女子特别苛刻。妾室就是……”叶夕雾想了想，打了个比方：“你知道我和澹台烬是办过婚宴的吧？那么我就是澹台烬的正妻，若是澹台烬以后娶了别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妾室。”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也有两个人相爱结为夫妻的，好的婚姻就是两个人琴瑟合鸣、举案齐眉，可不好的婚姻就会有第三个人。”
“三个人不好吗？多热闹。”
叶夕雾看着琳琅纯净的眼眸被她一噎，有些崩溃，只好吓唬她：“不是这样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旁人分享自己丈夫，所以小妾会很惨的，正妻会欺负她，就像别人欺负澹台烬那样，她生的孩子也会被正妻生的孩子欺负，你明白了吗？如果萧凛娶了正妻……”
琳琅瞬间明白了，记忆中她自己被毒打欺负的脸换成了叶冰裳，一瞬间就接受不了，她拽住叶夕雾的衣服：“大小姐不可以的，她不能被欺负，二小姐我们去救救她吧！”
叶夕雾有些头疼：“这怎么救，这是盛王下的旨意。”
琳琅又明白了，她认真的看向叶夕雾和春桃，正色道：“那我们去宰了那个老东西吧。”
叶夕雾和春桃当场被震慑，一脸愕然。
琳琅还在说：“把那老东西宰了……”
叶夕雾扑上来捂住琳琅的嘴，奔溃道：“别说了，你这是要我们叶家造反啊！”
春桃赶紧去关上房门：“谁教你的呀，你怎么净学些不该学的。”
琳琅呜呜两声，委屈道：“我们殿下，殿下是这么说得，反正那老东西对我们不好。”
“我说停停，杀人是不对的，琳琅。”
叶夕雾试图讲道理。
“可是他对殿下不好，对殿下不好的人，都该死。”
琳琅一脸单纯说出了暴言。
叶夕雾神色凝重的和春桃对视一眼，她看得出来琳琅是认真的，叶夕雾都快气疯了，琳琅看上去很正常，可没想到脑子早就被教成了澹台烬的形状。
叶夕雾抿了抿唇，勉强扯出一个笑意：“杀人是不对的，没有人能随意夺走另一个人的生命，况且你想想，你杀了盛王，盛王可是萧凛的爹，那这样让大姐怎么和萧凛成婚？”
“琳琅啊，这些日子大姐要出嫁了，你不如去陪着她，澹台烬那里，有我们呢，等大姐嫁给了萧凛，以后可能就很难再见了。”
叶夕雾没觉得琳琅有错，她只是觉得这世道可笑又可悲，琳琅从小与澹台烬一起长大，没跟澹台烬那样冷酷无情，还能开开心心的已经很好了，但是她仍旧想隔开琳琅和澹台烬。
琳琅转眼就忘了要杀了盛王的提议，准备去陪着大小姐，可她出了门又转回来，小心翼翼道：“二小姐能不能不要纳小妾？我们殿下肯定打不过小妾的，哪怕他是正妻。”
琳琅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她也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三纲五常的，在她心里，澹台烬是嫁给了叶夕雾，叶夕雾只能苦笑着保证她不纳妾。
琳琅在路上与萧凛狭路相逢，萧凛是来向叶冰裳解释的，还没打招呼，琳琅就先开口：“你不要娶正妻好不好？”
“什么？”
萧凛一愣。
琳琅认真道：“正妻会欺负大小姐的，会让她学狗叫，会拿鞭子打她，会剪掉她的头发，会打破她的脑袋，会踢断她的肋骨，会不让她吃饭，会故意拿火烫她……”
琳琅越说心里越难过，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这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都过去了，但是她只要一想想是叶冰裳遭遇这些就心痛难忍，锥心刺骨。
萧凛立刻打断了琳琅的话：“别说了。”
他的眉头紧皱，悲伤又心酸：“我不会那样对她，我心悦于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这是小师叔要我给你的。”他拍了拍琳琅的肩膀：“都过去了，往后我会和冰裳一起对你好，把你当做我亲生的妹妹。”
琳琅眼中挂泪愣愣地接过桂花糕，却在上面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味，她立刻忘了之前的难过，将糕点塞进自己的衣袖，有些犹豫要不要分萧凛一点点，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一点也不给。
“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我只要你发誓，一辈子对大小姐好，不管什么时候，她第一重要。”琳琅的神情从没像现在这样庄严肃穆过。
“好。”
萧凛弯了弯嘴角，他欣慰于有人跟他一样那么在乎叶冰裳，于是他欣然答应：“我发誓，神明在上，若我有负叶冰裳，那我便身死魂消，死后难归故土。”
琳琅听萧凛发完最毒的誓言，执拗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萧凛眉眼弯弯，一片清俊疏朗：“是我说的。”
往常她得了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澹台烬，然后是春桃大小姐二小姐他们，可现在这个糕点她一点也不想分给别人，便是澹台烬也不行，她仔细想了想，大概是糕点不好吃？所以她要自己一个人吃？
人们都说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可琳琅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自私了，所以想去找大小姐，大小姐那么聪明，她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便自私了，连块吃的都不想分给别人。
大小姐有喜事，嘉卉嘴快，一下子说了出来：“六殿下答应，要娶我们小姐为妻呢。”
“嘉卉！”
叶冰裳嗔道，她害羞了，像是雨后初荷，纯美清丽，白皙细腻的脸上浮上一层淡粉，绝美的芳华看得人心头痒痒。
琳琅听懂了，大小姐可能要成婚了，为什么是可能？因为就跟澹台烬和叶夕雾成婚那样，需要那个盛王下圣旨，他什么时候下，大小姐什么时候嫁给萧凛。
琳琅见叶冰裳绣水鸭子绣个没完，也不好多打扰她。
琳琅去找了叶夕雾。
“见生符？”
见到二小姐后，琳琅直接将见生符给了她，并问她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叶夕雾有些讪讪，神色难堪且心虚：“你怎么知道的？澹台烬也知道了？”
琳琅摇头保证自己没有告诉过澹台烬她才放心下来。叶夕雾果然也会见生符，她的见生符是一大片粉色的花，特别的唯美漂亮。
叶夕雾带着琳琅坐在藏书阁内，手握着毛笔教她：
“画符呢，需要心神合一，三家相见。身、心、意谓之三家。三家相见者，胎圆也。精、气、神谓之三元。三元合一者，丹成也。摄三归一，在乎虚静。虚其心，则神与性合。静其身，则精与情寂。意大定，则三元混一。”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当然啦，这些离你远了点，你还没正式踏上修仙之途。”
“灭情思，绝爱恨，方能见宇宙，见众生。这是无情道的不二法门，当然大道三千，能成的绝不止这一条路。”
琳琅听得懵懂，可这最后一句，她却听得心里一动：“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寂无所寂。”
叶夕雾听了有些吃惊：“谁教你的，连这也知道？”
琳琅比她吃惊与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叶夕雾左思右想也没思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琳琅生来的天赋：“你生有仙骨，能修行得道，可能是上天赋予吧。”
她又回到画符上：“画见生符呢，看见的是这世间至纯至美之物，每个人心中的标榜都不一样，念咒时要心无杂念，才能成功。”
“你要想着那些美好快乐的记忆，远的不行，就想想近的，让你高兴的事情。”
因为叶夕雾的关系，叶家并没有给她分配什么活干，就让她专心的陪着叶夕雾，叶夕雾看琳琅真心想学见生符，也让她好好画符，没有别的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庞宜之果然没有来过，叶夕雾基本上和澹台烬待在一块，琳琅根本没有事情干，除了练习见生符还是画见生符。
她从少时觉得快乐的记忆开始想起，一直到长大成人的回忆，见生符都没能成功。叶夕雾觉得可能是琳琅美好的记忆太少，见过的美景不多的缘故。
她画完了最后一张符纸，从怀里摸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糕点放了有一段时日，变得软了，还变了味，可她仍旧珍惜的吃完最后一口。
她趴在桌子上，脑海中都是那日冰糖葫芦的味道，她叹口气，想起了街上热闹的街景，还有百花园中的漂亮花朵。
她捻起那张符纸，平静的念咒：“方寸海纳,意动神随，起。”
见生符放出了亮光，琳琅的见生符终于成功了。
她见到了自己心中至纯至美的景色，却一时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张大嘴巴很是吃惊：
“我的苍生，怎么是这样？”
琳琅完全对见生符失去了兴趣，她也不敢把她成功的事情告诉叶夕雾，因为她的见生符太奇怪了，跟旁人完全不同，况且叶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惟尔柱国大将军叶啸长女，族茂轩冕，柔婉表质，志怀淑慎，训彰礼则，是用命尔为宣城王侧妃，往，钦哉。”
这日清早，盛宫来了几位内监，宣了盛王的旨意。
将叶冰裳赐给了萧凛做侧妃。
叶将军和大长公主都很高兴，叶将军直言冰裳有福气，可全场只有叶冰裳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他说给我一个名分，原来如此。”
大小姐明显不高兴，琳琅不愿戳她痛处，就去问了叶夕雾：“为什么大小姐不高兴。”
叶夕雾道：“因为是侧妃。”
“什么是侧妃。”
叶夕雾不知该怎么回答：“就是姨娘……”
春桃补充道：“虽然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但也是妾室，将来大小姐的孩子就是庶出。”
琳琅不明：“妾室怎么了？庶出又怎么了？”
“你不明白，这凡俗世间对人的出身，尤其是女子特别苛刻。妾室就是……”叶夕雾想了想，打了个比方：“你知道我和澹台烬是办过婚宴的吧？那么我就是澹台烬的正妻，若是澹台烬以后娶了别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妾室。”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也有两个人相爱结为夫妻的，好的婚姻就是两个人琴瑟合鸣、举案齐眉，可不好的婚姻就会有第三个人。”
“三个人不好吗？多热闹。”
叶夕雾看着琳琅纯净的眼眸被她一噎，有些崩溃，只好吓唬她：“不是这样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旁人分享自己丈夫，所以小妾会很惨的，正妻会欺负她，就像别人欺负澹台烬那样，她生的孩子也会被正妻生的孩子欺负，你明白了吗？如果萧凛娶了正妻……”
琳琅瞬间明白了，记忆中她自己被毒打欺负的脸换成了叶冰裳，一瞬间就接受不了，她拽住叶夕雾的衣服：“大小姐不可以的，她不能被欺负，二小姐我们去救救她吧！”
叶夕雾有些头疼：“这怎么救，这是盛王下的旨意。”
琳琅又明白了，她认真的看向叶夕雾和春桃，正色道：“那我们去宰了那个老东西吧。”
叶夕雾和春桃当场被震慑，一脸愕然。
琳琅还在说：“把那老东西宰了……”
叶夕雾扑上来捂住琳琅的嘴，奔溃道：“别说了，你这是要我们叶家造反啊！”
春桃赶紧去关上房门：“谁教你的呀，你怎么净学些不该学的。”
琳琅呜呜两声，委屈道：“我们殿下，殿下是这么说得，反正那老东西对我们不好。”
“我说停停，杀人是不对的，琳琅。”
叶夕雾试图讲道理。
“可是他对殿下不好，对殿下不好的人，都该死。”
琳琅一脸单纯说出了暴言。
叶夕雾神色凝重的和春桃对视一眼，她看得出来琳琅是认真的，叶夕雾都快气疯了，琳琅看上去很正常，可没想到脑子早就被教成了澹台烬的形状。
叶夕雾抿了抿唇，勉强扯出一个笑意：“杀人是不对的，没有人能随意夺走另一个人的生命，况且你想想，你杀了盛王，盛王可是萧凛的爹，那这样让大姐怎么和萧凛成婚？”
“琳琅啊，这些日子大姐要出嫁了，你不如去陪着她，澹台烬那里，有我们呢，等大姐嫁给了萧凛，以后可能就很难再见了。”
叶夕雾没觉得琳琅有错，她只是觉得这世道可笑又可悲，琳琅从小与澹台烬一起长大，没跟澹台烬那样冷酷无情，还能开开心心的已经很好了，但是她仍旧想隔开琳琅和澹台烬。
琳琅转眼就忘了要杀了盛王的提议，准备去陪着大小姐，可她出了门又转回来，小心翼翼道：“二小姐能不能不要纳小妾？我们殿下肯定打不过小妾的，哪怕他是正妻。”
琳琅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她也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三纲五常的，在她心里，澹台烬是嫁给了叶夕雾，叶夕雾只能苦笑着保证她不纳妾。
琳琅在路上与萧凛狭路相逢，萧凛是来向叶冰裳解释的，还没打招呼，琳琅就先开口：“你不要娶正妻好不好？”
“什么？”
萧凛一愣。
琳琅认真道：“正妻会欺负大小姐的，会让她学狗叫，会拿鞭子打她，会剪掉她的头发，会打破她的脑袋，会踢断她的肋骨，会不让她吃饭，会故意拿火烫她……”
琳琅越说心里越难过，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这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都过去了，但是她只要一想想是叶冰裳遭遇这些就心痛难忍，锥心刺骨。
萧凛立刻打断了琳琅的话：“别说了。”
他的眉头紧皱，悲伤又心酸：“我不会那样对她，我心悦于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这是小师叔要我给你的。”他拍了拍琳琅的肩膀：“都过去了，往后我会和冰裳一起对你好，把你当做我亲生的妹妹。”
琳琅眼中挂泪愣愣地接过桂花糕，却在上面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味，她立刻忘了之前的难过，将糕点塞进自己的衣袖，有些犹豫要不要分萧凛一点点，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一点也不给。
“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我只要你发誓，一辈子对大小姐好，不管什么时候，她第一重要。”琳琅的神情从没像现在这样庄严肃穆过。
“好。”
萧凛弯了弯嘴角，他欣慰于有人跟他一样那么在乎叶冰裳，于是他欣然答应：“我发誓，神明在上，若我有负叶冰裳，那我便身死魂消，死后难归故土。”
琳琅听萧凛发完最毒的誓言，执拗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萧凛眉眼弯弯，一片清俊疏朗：“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