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对你好的人，你毫无负担的利用，对你不好的人，你更是残忍的杀害，难道不是这样吗？”荆兰安不断地质问着澹台烬。
澹台烬疾言厉色的反问：“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荆兰安立刻崩溃的反驳：“可人不该是这样的！”
她指向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的琳琅：“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因为你被毒打、被伤害、被践踏，可你却当成理所当然！”
“你根本不在乎她！现在你知道了，如果没有你，她会是景国月将军的嫡女，哪怕月将军不喜欢她，她也能享受荣华富贵，被娇养着长大，还是公主唯一的女儿，她可以有她的家人，明朗殿下也会对她很好，而不是在你身边，做一条被人随意凌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她会是贵女，却为你受尽磨难，你对她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琳琅愣住了，荆兰安的话叫她想起了叶家的大小姐叶冰裳，她茫然的想到，原来她也有机会，成为叶冰裳那样端庄柔雅美丽的千金小姐吗？
荆兰安冷笑道：“那蝎子根本不是给她防身的吧？若她那日没有跟你离开，恐怕如今已被毒死成了枉死鬼了吧。”
“毫无恻隐之心。心怀怜悯善良的公主，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无药可救的怪物！”
澹台烬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转身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感到了一点被戳穿的害怕不安，但只有一点。
荆兰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笑起来，不过是讥笑：“这次能用叶夕雾设计到你，也是我没想到的。”
澹台烬一下子明白了，他自语道“是你放走了叶夕雾，是你替她解开了弱水绳索，之后又谎称找到了她。”
荆兰安之前所说的关于琳琅的话，在澹台烬心里受到触动还不如关于叶夕雾的一句多。
荆兰安失笑：“你看吧，人一旦有了情感，就不再是坚不可摧。叶夕雾有什么好，她一直欺负你，在你心里，却比一直对你好的琳琅更重要。”
“别说了！”
琳琅猛地站了起来，像是受不了荆兰安说的事实，她趁所有人不注意，冲过去推了荆兰安一把，将荆兰安推到船舷上，打昏了过去。
琳琅做完这件事才暗自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转身面向澹台烬。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真切的杀意。
澹台明朗没来阻止琳琅，琳琅与澹台烬面面相觑，头皮发麻，琳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顺着荆兰安的话说下去：“殿下，二小姐真的比我重要？”
琳琅原本只是随意找个话题，可没想到澹台烬居然笑了起来，对着琳琅轻声的承认了：“虽然她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但确实比你重要。”
他笑了两声：“我以为属于我的，原来从来不是。莹心惧怕我，兰安厌恶我，你从小跟着我，我原本以为你是不同的，可原来你也只是为了所谓的、可笑的——忠心。”
“从来没有人真的喜欢我。”
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澹台烬一定要留下叶夕雾，现在她明白了，原来在他的心里，叶夕雾虽然满口谎言是个骗子，却也是唯一会说喜欢他的人，那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喜欢，哪怕是骗他的。
就像独行在黑暗里并且害怕黑的人，忽然抓住了一盏微弱的灯，哪怕将熄未熄，也许只是一个幻影，他也拿得起，放不下。
就算被灯火灼烧，他也要牢牢握住，任何试图将光带走的人或事，他都不会放过。
他成了瘾，而叶夕雾是唯一的药。
本来琳琅也可以，可是她亲口说了不。
听澹台烬说这些话时，琳琅的泪水也跟着不由自主流下，她的心里一会儿被恐惧占满，一会儿又痛恨，还隐藏了一丝微弱的欢悦，最后全化作了满心室的痛苦。
像是有把烈火在心田熊熊燃烧，澹台烬说得越多，琳琅越难受。
她承受不住的靠在栏杆上，紧紧抓着领口的衣服，狠狠捶打自己的胸口，涕泗横流，想伸手去拉澹台烬，她摇着头恳求道：“别说了，殿下求你别说了……”
琳琅猛地倒吸一口气，哭到哽咽，说话含糊不清，心口噎住：“我……我喜欢你的，殿下，求你别说了。”
澹台烬听了甩过头来，冷漠的盯着她，眼里都是暴虐：
“我不要你可怜我。”
琳琅一边哭一边住了嘴，这一刻澹台烬是真的想杀了她。
澹台烬面向了澹台明朗，一副心愿已了的样子：“澹台明朗，动手吧。”
澹台明朗坐在椅子，轻笑起来，慢慢站起身。
澹台烬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体表忽然闪耀起黑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圈光环，他轻喝一声，光芒迸发，方圆五丈以内被金光染上了一层黑气，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震退。
澹台明朗身后的女道上前一步运气挡住澹台烬的攻势。
靠在栏杆旁的琳琅更是被振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了漠河里。
漠河水极为浑浊，琳琅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向着河面游去，琳琅还没游上水面，就被一个人形物体砸了个正着。
幸亏是在水里，有了河水的缓冲，琳琅只晕头转了几秒。
那个人影抓住了琳琅便不放手，在水里死死地勒住了琳琅，身量比琳琅高出不少，却偏要手脚并用的慌乱的缠上来。
琳琅定睛一看，是澹台烬，他紧闭着双眼，不断地吐着气，却已经昏迷了。
漠河水面上远远的，琳琅还能听见澹台明朗无能狂怒的大喊着澹台烬的名字。
琳琅给澹台烬渡了气，带着他往水底深一点的地方游去。
琳琅不记得自己游了多久，每次力气用尽时，体内都会莫名生出新的力量，她只是不停的游到水面换气，要躲着澹台明朗搜寻的士兵，还要顾着澹台烬别被憋死。
在漠河水里泡得久了，琳琅的隐隐作痛的右眼开始发痒起来，可那根暗器还插在琳琅的眼眶里，她也腾不出手去拔出来，只是凭借着多年受伤的经验判断，可能是开始化脓了，她的右眼开始恶化了。
终于琳琅看见了一处小陆地，费劲全身力气将澹台烬拖了上去，澹台烬没有意识，身体的求生欲让澹台烬浑身都在用力的勒着琳琅，生怕这根浮木消失，好悬没把琳琅勒死。
琳琅躺在澹台烬身边，看着碧蓝的天空，右眼处一片黑暗空洞，有什么液体流出来。
这里是漠河的两岸，并不安全，澹台明朗随时都有可能搜索过来，她歇了一会儿，准备驮着澹台烬去更安全的地方，谁知她一直起腰，就看见了一个粉色的人影。
琳琅几乎喜极而泣，她大声的呼喊起来，朝那人招手：“二小姐！！！”
叶夕雾听见琳琅的呼喊转过脸来，吓了一跳。
琳琅见叶夕雾发现了他们，腿一软，心气一散，闭上眼晕了过去。
昏暗的空间里，琳琅从一颗桂花树下醒来，她摸了摸桂花树，这棵树上次她在梦中见到时，还散发着微弱的光，可如今已经是一片腐朽坏死的景象，只剩下根部还有着点点星光，微弱但一直存在。
梦中已经完全被黑暗所吞噬了。
“哼哼哼……”
轻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琳琅的心底响起：“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得？”
琳琅到处寻找也没找到声音的源头，它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于这里。
“为什么我一醒来，就不记得梦里的事情了？”
“因为这只是个梦。”
“我把你送到澹台烬身边，就是为了今天。”
琳琅一愣：“把我送到殿下身边？”
“是啊，我要你护他、保他、带给他温暖、让你成为他心里的不同。我甚至让你能感他所受，”神秘的声音就像围绕在她身边一样：“我让你喜欢他，但这些都是虚的，是你自己给了我惊喜，让我能控制你，爱上他。”
“爱，多么美妙的字眼。”
琳琅摇摇头，大声冲虚空喊道：“可是你错了，我对殿下来说并不重要！”
那声音忽然就逼近了过来：“是你错了，你对他来说还是不同的，可惜啊，你棋差一招败给了叶夕雾。”
“你甘心吗？你陪了澹台烬那么久，与他从小一同长大，为他受尽了折辱，可他却在乎起了一个天天虐待毒打他的女人，将你抛之脑后，你为他挡了毒箭、瞎了眼睛，却换不回他一句牵挂，他有关心过你吗？甚至连别人要杀你时他都无动于衷。他只会不停地不停地忽视你。”
声音直直钻入琳琅的脑海，不断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你本可以像叶冰裳或者叶夕雾那样，成为千金贵女，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一个地位低下，谁都可以踩两脚的婢女。你如今的身份大白，景盛两国交战，你才是最适合嫁给澹台烬的人，恨他吧、恨他们吧，把你的一切都夺过来。”
“让他们尝尝你的痛苦。”
雾气翻腾云涌，深潜在黑暗中，让人从脊背上感到阵阵凉意，拥有者蛊惑人心的力量，吸引着，催促着让人抓住心中的欲望，随即爆发开来。
琳琅捂起了耳朵，摇晃着脑袋，不断地轻声自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说的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不断蛊惑着琳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一声熟悉的淡笑。
笑声的主人似乎是觉得琳琅很有意思：“果然啊——”
琳琅放开了双手，愣愣的看向黑暗，她觉得刚刚那个声音，十分的耳熟，像是错觉。
“我本想让你背叛他，被在乎之人背后捅刀子，一定比荆兰安的背叛更痛彻心扉，绝望失望。”阴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有了更好的想法，你如今不恨不过是因为不爱，可等你醒了你照样会爱他爱到不可自拔，到了那时，我要你明明白白把自己的爱意剖析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有多爱他，然后……”
“死在他面前。”
“就像……”声音呢喃响起，轻柔的耳语。
“万年前那样。”
澹台烬疾言厉色的反问：“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荆兰安立刻崩溃的反驳：“可人不该是这样的！”
她指向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的琳琅：“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因为你被毒打、被伤害、被践踏，可你却当成理所当然！”
“你根本不在乎她！现在你知道了，如果没有你，她会是景国月将军的嫡女，哪怕月将军不喜欢她，她也能享受荣华富贵，被娇养着长大，还是公主唯一的女儿，她可以有她的家人，明朗殿下也会对她很好，而不是在你身边，做一条被人随意凌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她会是贵女，却为你受尽磨难，你对她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琳琅愣住了，荆兰安的话叫她想起了叶家的大小姐叶冰裳，她茫然的想到，原来她也有机会，成为叶冰裳那样端庄柔雅美丽的千金小姐吗？
荆兰安冷笑道：“那蝎子根本不是给她防身的吧？若她那日没有跟你离开，恐怕如今已被毒死成了枉死鬼了吧。”
“毫无恻隐之心。心怀怜悯善良的公主，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无药可救的怪物！”
澹台烬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转身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感到了一点被戳穿的害怕不安，但只有一点。
荆兰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笑起来，不过是讥笑：“这次能用叶夕雾设计到你，也是我没想到的。”
澹台烬一下子明白了，他自语道“是你放走了叶夕雾，是你替她解开了弱水绳索，之后又谎称找到了她。”
荆兰安之前所说的关于琳琅的话，在澹台烬心里受到触动还不如关于叶夕雾的一句多。
荆兰安失笑：“你看吧，人一旦有了情感，就不再是坚不可摧。叶夕雾有什么好，她一直欺负你，在你心里，却比一直对你好的琳琅更重要。”
“别说了！”
琳琅猛地站了起来，像是受不了荆兰安说的事实，她趁所有人不注意，冲过去推了荆兰安一把，将荆兰安推到船舷上，打昏了过去。
琳琅做完这件事才暗自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转身面向澹台烬。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真切的杀意。
澹台明朗没来阻止琳琅，琳琅与澹台烬面面相觑，头皮发麻，琳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顺着荆兰安的话说下去：“殿下，二小姐真的比我重要？”
琳琅原本只是随意找个话题，可没想到澹台烬居然笑了起来，对着琳琅轻声的承认了：“虽然她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但确实比你重要。”
他笑了两声：“我以为属于我的，原来从来不是。莹心惧怕我，兰安厌恶我，你从小跟着我，我原本以为你是不同的，可原来你也只是为了所谓的、可笑的——忠心。”
“从来没有人真的喜欢我。”
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澹台烬一定要留下叶夕雾，现在她明白了，原来在他的心里，叶夕雾虽然满口谎言是个骗子，却也是唯一会说喜欢他的人，那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喜欢，哪怕是骗他的。
就像独行在黑暗里并且害怕黑的人，忽然抓住了一盏微弱的灯，哪怕将熄未熄，也许只是一个幻影，他也拿得起，放不下。
就算被灯火灼烧，他也要牢牢握住，任何试图将光带走的人或事，他都不会放过。
他成了瘾，而叶夕雾是唯一的药。
本来琳琅也可以，可是她亲口说了不。
听澹台烬说这些话时，琳琅的泪水也跟着不由自主流下，她的心里一会儿被恐惧占满，一会儿又痛恨，还隐藏了一丝微弱的欢悦，最后全化作了满心室的痛苦。
像是有把烈火在心田熊熊燃烧，澹台烬说得越多，琳琅越难受。
她承受不住的靠在栏杆上，紧紧抓着领口的衣服，狠狠捶打自己的胸口，涕泗横流，想伸手去拉澹台烬，她摇着头恳求道：“别说了，殿下求你别说了……”
琳琅猛地倒吸一口气，哭到哽咽，说话含糊不清，心口噎住：“我……我喜欢你的，殿下，求你别说了。”
澹台烬听了甩过头来，冷漠的盯着她，眼里都是暴虐：
“我不要你可怜我。”
琳琅一边哭一边住了嘴，这一刻澹台烬是真的想杀了她。
澹台烬面向了澹台明朗，一副心愿已了的样子：“澹台明朗，动手吧。”
澹台明朗坐在椅子，轻笑起来，慢慢站起身。
澹台烬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体表忽然闪耀起黑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圈光环，他轻喝一声，光芒迸发，方圆五丈以内被金光染上了一层黑气，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震退。
澹台明朗身后的女道上前一步运气挡住澹台烬的攻势。
靠在栏杆旁的琳琅更是被振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了漠河里。
漠河水极为浑浊，琳琅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向着河面游去，琳琅还没游上水面，就被一个人形物体砸了个正着。
幸亏是在水里，有了河水的缓冲，琳琅只晕头转了几秒。
那个人影抓住了琳琅便不放手，在水里死死地勒住了琳琅，身量比琳琅高出不少，却偏要手脚并用的慌乱的缠上来。
琳琅定睛一看，是澹台烬，他紧闭着双眼，不断地吐着气，却已经昏迷了。
漠河水面上远远的，琳琅还能听见澹台明朗无能狂怒的大喊着澹台烬的名字。
琳琅给澹台烬渡了气，带着他往水底深一点的地方游去。
琳琅不记得自己游了多久，每次力气用尽时，体内都会莫名生出新的力量，她只是不停的游到水面换气，要躲着澹台明朗搜寻的士兵，还要顾着澹台烬别被憋死。
在漠河水里泡得久了，琳琅的隐隐作痛的右眼开始发痒起来，可那根暗器还插在琳琅的眼眶里，她也腾不出手去拔出来，只是凭借着多年受伤的经验判断，可能是开始化脓了，她的右眼开始恶化了。
终于琳琅看见了一处小陆地，费劲全身力气将澹台烬拖了上去，澹台烬没有意识，身体的求生欲让澹台烬浑身都在用力的勒着琳琅，生怕这根浮木消失，好悬没把琳琅勒死。
琳琅躺在澹台烬身边，看着碧蓝的天空，右眼处一片黑暗空洞，有什么液体流出来。
这里是漠河的两岸，并不安全，澹台明朗随时都有可能搜索过来，她歇了一会儿，准备驮着澹台烬去更安全的地方，谁知她一直起腰，就看见了一个粉色的人影。
琳琅几乎喜极而泣，她大声的呼喊起来，朝那人招手：“二小姐！！！”
叶夕雾听见琳琅的呼喊转过脸来，吓了一跳。
琳琅见叶夕雾发现了他们，腿一软，心气一散，闭上眼晕了过去。
昏暗的空间里，琳琅从一颗桂花树下醒来，她摸了摸桂花树，这棵树上次她在梦中见到时，还散发着微弱的光，可如今已经是一片腐朽坏死的景象，只剩下根部还有着点点星光，微弱但一直存在。
梦中已经完全被黑暗所吞噬了。
“哼哼哼……”
轻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琳琅的心底响起：“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得？”
琳琅到处寻找也没找到声音的源头，它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于这里。
“为什么我一醒来，就不记得梦里的事情了？”
“因为这只是个梦。”
“我把你送到澹台烬身边，就是为了今天。”
琳琅一愣：“把我送到殿下身边？”
“是啊，我要你护他、保他、带给他温暖、让你成为他心里的不同。我甚至让你能感他所受，”神秘的声音就像围绕在她身边一样：“我让你喜欢他，但这些都是虚的，是你自己给了我惊喜，让我能控制你，爱上他。”
“爱，多么美妙的字眼。”
琳琅摇摇头，大声冲虚空喊道：“可是你错了，我对殿下来说并不重要！”
那声音忽然就逼近了过来：“是你错了，你对他来说还是不同的，可惜啊，你棋差一招败给了叶夕雾。”
“你甘心吗？你陪了澹台烬那么久，与他从小一同长大，为他受尽了折辱，可他却在乎起了一个天天虐待毒打他的女人，将你抛之脑后，你为他挡了毒箭、瞎了眼睛，却换不回他一句牵挂，他有关心过你吗？甚至连别人要杀你时他都无动于衷。他只会不停地不停地忽视你。”
声音直直钻入琳琅的脑海，不断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你本可以像叶冰裳或者叶夕雾那样，成为千金贵女，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一个地位低下，谁都可以踩两脚的婢女。你如今的身份大白，景盛两国交战，你才是最适合嫁给澹台烬的人，恨他吧、恨他们吧，把你的一切都夺过来。”
“让他们尝尝你的痛苦。”
雾气翻腾云涌，深潜在黑暗中，让人从脊背上感到阵阵凉意，拥有者蛊惑人心的力量，吸引着，催促着让人抓住心中的欲望，随即爆发开来。
琳琅捂起了耳朵，摇晃着脑袋，不断地轻声自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说的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不断蛊惑着琳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一声熟悉的淡笑。
笑声的主人似乎是觉得琳琅很有意思：“果然啊——”
琳琅放开了双手，愣愣的看向黑暗，她觉得刚刚那个声音，十分的耳熟，像是错觉。
“我本想让你背叛他，被在乎之人背后捅刀子，一定比荆兰安的背叛更痛彻心扉，绝望失望。”阴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有了更好的想法，你如今不恨不过是因为不爱，可等你醒了你照样会爱他爱到不可自拔，到了那时，我要你明明白白把自己的爱意剖析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有多爱他，然后……”
“死在他面前。”
“就像……”声音呢喃响起，轻柔的耳语。
“万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