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迦关失守，叶家入狱之后，澹台烬收到了战报，宣城王萧凛领兵出征，前往前线欲图收复迦关。宣城王侧妃随行。
半年前，琳琅还坐在宣城王府吃叶冰裳亲手做的糕点，半年后，她与叶冰裳就成了敌对，可她仍旧对叶冰裳的到来感到期待，她想见见她，哪怕一眼也好。
澹台烬听了这个消息，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拿起一旁的茶杯淡笑道：“萧凛亲自来了，可惜孤要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了。”
琳琅心头一跳，抬眼偷偷觑澹台烬一眼，随后赶紧垂头，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情绪。
可能是年纪渐长亦可能是叶夕雾与叶冰裳教了她不少做人的道理，她从前不觉得澹台烬有什么不对又有什么不好，可如今她一想到澹台烬，心里止不住的发冷，却又有一丝莫名诞生的甜蜜。
她与澹台烬这些时日的相处，反而说话少，两个人共处一室也会有难以言喻的凝滞与静默，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随意。
琳琅知道不是澹台烬变了，是她变了。
她对情爱之事似懂非懂，可她知道自己对叶夕雾产生了很奇怪的敌意，她也知道自己对澹台烬的在意不像从前那样纯粹，她应该是喜欢澹台烬了，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又为什么喜欢他，明明看他做事说话总会感到害怕，心里却又止不住的想要亲近他。
她不喜欢这样，两种情绪来回拉扯替换。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那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是叫她看了高兴的地方，却总是辗转反侧，做什么都想着他，有其他女子靠近心里酸得不得了。
澹台烬饮尽了一杯清茶，萧凛在盛国帮他良多，算是他的恩人，可他不过也只把萧凛前来战场的事往心头滚了一下，立刻抛之脑后，如此心性，当真是冷酷到了极点。
营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噜声，连站在营帐口把守的廿白羽都回头望了过来，琳琅放下手里的茶壶寻声望去，却是小白。
澹台烬看了不耐烦：“这畜生只知道吃喝睡觉，靠着这样的废物，孤何时才能一统天下？”
小白虽然看上去是只大白老虎，可它刚开灵智没多久，还是个孩子呢，就连澹台烬小时候都只知道吃喝拉撒睡。
琳琅心里默默腹诽，却还是让爬在小白头上休憩的小翠给了它一钳子。
痛得小白嗷呜嗷呜委屈的叫了起来。
澹台烬收回了目光，开始吩咐拔营，前往漠河北岸。
那里是离上次翩然发现的万年大妖最近的地方。
澹台烬早已召示了景国上下，寻来了不少方士散修，他们日夜研究阵法，找到了一个唤醒大妖的方法，祭河仪式。
澹台烬带着人来到了漠河边上，修士运转灵力布阵做法，金色的光芒闪耀，将漠河一岸照的璀璨。
澹台烬身边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说他叫澹台清，算是景国宗室，澹台烬远方的堂弟，因为面目可憎，所以带了个面具。
琳琅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个人很是眼熟。
她心下疑惑，澹台一族的男丁早已无人，不知道这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翩然是主阵法之人，她设完法阵，前来向澹台烬复命，明日日出，必定能让澹台烬见到那妖兽。
等待通常是漫长的，琳琅无聊的跟翩然站在一起，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姑娘。
时间一长，琳琅就发现那个叫澹台清的偶尔会将目光投过来，看一眼翩然又转回去。
琳琅听过叶清宇和翩然的故事，她可惜叶清宇已死，可谁知翩然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伤心，反而丢给那个澹台清一个媚眼。
琳琅感到震惊：“翩然首领，你难道都不难过吗？我听说你和叶二少爷是一对情侣。”
翩然听了转过头来大笑起来：“情侣？你听谁说。我不过是看他有趣，偶尔逗逗他罢了。”
琳琅继续吃惊：“你不喜欢叶二少爷？”
翩然笑够了，正色道：“喜欢？你知道什么是情丝吗？”
琳琅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词语：“情丝？”
翩然反问琳琅：“小丫头，你喜欢澹台烬吧。”她说得极为肯定。
琳琅赶紧抬眼去偷看澹台烬，她不希望澹台烬听到这句话。
“我劝你啊，别喜欢他。”翩然走了几步靠近琳琅，伸手缠了缠一丝琳琅的长发。
琳琅低下头否认：“我没有喜欢他。”过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
翩然媚笑起来，狐狸眼弯成月牙，漂亮的不得了：“那当然是因为澹台烬一看就不喜欢你，他喜欢叶夕雾对吧。”
琳琅听了心里突然一痛，差点落下泪来。
翩然叹息地捧起琳琅的脸：“你瞧瞧，你这眼睛是为他瞎的吧，我都不用猜，世上为情爱所累的女子大多如此。”
琳琅摇头：“眼睛是不小心的，不识故意为陛下瞎的。”确实是不小心，那时候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翩然又伸出手点了点琳琅的胸口，眼底淡紫色的光一闪而过：“还嘴硬呢，你这情丝都长成大树了。”
随着她指尖点落，琳琅的胸口发出粉黄相间的光芒，一点淡粉色的虚影渐渐浮现，她的心间骤然横亘着一颗树木，牢牢扎根在她的心上，琳琅来不及看清这是什么品种，便消失不见了。
“万物有灵智就有情丝，没有情丝的人，不会爱，不会恐惧，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万事万物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
“有了情丝，才能爱人。”
琳琅听了一怔：“你这说的，好像陛下。”
翩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澹台烬没有情丝？你看他对叶夕雾在意的劲儿，像是没有吗？就算没有，也会为她长出来吧。”
“所以我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还是一棵歪的不能再歪的树。”
翩然又开始对着琳琅叹气：“小丫头，你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真的不难受吗？”
琳琅茫然的捂上胸口，难过的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
翩然一拍琳琅的后背：“你得支棱起来啊。”说着，她转了转眼睛，上下打量琳琅：“我帮你把情丝抽出来吧，像我一样，无情无爱一身轻松，想逗哪个逗哪个，今天跟这个海誓山盟，明天跟那个甜言蜜语。你都不知道那些男人痴呆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你这样不对，他们拿真心对你，你也应该同样以真心回报，不然就是害人害己。”琳琅听了翩然的话，反而认真的反驳翩然。
翩然一叉腰一噘嘴：“好啊你，我好心开解你，你跟那个叶夕雾一样不识好狐狸心，姑奶奶都活了几千年了，还得被你们两个小丫头教训。”
翩然看了看天色，结束了和琳琅的谈话。
时辰已到，她借住阵法之力，成功打开了漠河，给澹台烬造了一个通道出来。
漠河河水往两岸分开，看上去十分的惊异。
漠河河底乱石嶙峋，看上去竟像天然的楼梯，仿佛是专门设计好给人走的。
沉睡在河底的那头蛟龙，浑身银白，身躯庞大，四周并无一丝妖气。
身躯包围着一个河蚌壳子，四爪都覆盖在上面，只露出一点淡粉色边缘。
看上去像是守卫着宝藏一般。
澹台烬见了这妖龙，才没有心情去探究一条蛟为何那么宝贝一个破河蚌壳子呢，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布阵，他要立刻唤醒妖龙，驱使它。
五位被带到河底的散修，立刻布起了祭河阵法。
琳琅隔着金色的阵光，看向了那只蛟龙，它紧闭着双目，银色的鳞片烨烨闪光，一身鬃毛华丽柔顺，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想更靠近蛟龙一点。
她的脑海中仿佛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却像是清晨的雾气那样一点就散，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琳琅不由自主的往前，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只银色的蛟龙。
“阿……”
她张口想要喊出一个名字，可话到了嘴巴怎么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你做什么？”
一只手忽然拽住了琳琅的胳膊。
琳琅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离石台的边缘只有一步之遥，若她再往前半步就会坠落深渊，是澹台烬拉住了她。
他皱着眉，忽然抬起了手，伸向琳琅的脸颊：
“哭什么。”
琳琅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琳琅躲开了澹台烬的手，慌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我不知道，很奇怪，我刚刚就想再看一眼那头蛟龙。”
她抬眼看向澹台烬：“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见过它？”
翩然好奇的凑过来：“这蛟龙已有万年修为，你若见过它，莫不是前世？”
澹台烬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想要说什么，忽然沉下了脸。
“万法焚天，混元化虚，镇！”
一道女声从天际传来，随着她的咒语落下，一道蓝光从天而落，天雷滚滚而来，直接劈散了澹台烬让人布下的阵法。
翩然及时飞到阵法中央，用她千年的妖力续上了阵法，不然刚刚那道天雷，恐怕就会直接粉碎澹台烬奴役蛟龙的野望。
来人一身蓝衣，从天际缓缓落下。
半年前，琳琅还坐在宣城王府吃叶冰裳亲手做的糕点，半年后，她与叶冰裳就成了敌对，可她仍旧对叶冰裳的到来感到期待，她想见见她，哪怕一眼也好。
澹台烬听了这个消息，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拿起一旁的茶杯淡笑道：“萧凛亲自来了，可惜孤要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了。”
琳琅心头一跳，抬眼偷偷觑澹台烬一眼，随后赶紧垂头，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情绪。
可能是年纪渐长亦可能是叶夕雾与叶冰裳教了她不少做人的道理，她从前不觉得澹台烬有什么不对又有什么不好，可如今她一想到澹台烬，心里止不住的发冷，却又有一丝莫名诞生的甜蜜。
她与澹台烬这些时日的相处，反而说话少，两个人共处一室也会有难以言喻的凝滞与静默，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随意。
琳琅知道不是澹台烬变了，是她变了。
她对情爱之事似懂非懂，可她知道自己对叶夕雾产生了很奇怪的敌意，她也知道自己对澹台烬的在意不像从前那样纯粹，她应该是喜欢澹台烬了，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又为什么喜欢他，明明看他做事说话总会感到害怕，心里却又止不住的想要亲近他。
她不喜欢这样，两种情绪来回拉扯替换。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那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是叫她看了高兴的地方，却总是辗转反侧，做什么都想着他，有其他女子靠近心里酸得不得了。
澹台烬饮尽了一杯清茶，萧凛在盛国帮他良多，算是他的恩人，可他不过也只把萧凛前来战场的事往心头滚了一下，立刻抛之脑后，如此心性，当真是冷酷到了极点。
营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噜声，连站在营帐口把守的廿白羽都回头望了过来，琳琅放下手里的茶壶寻声望去，却是小白。
澹台烬看了不耐烦：“这畜生只知道吃喝睡觉，靠着这样的废物，孤何时才能一统天下？”
小白虽然看上去是只大白老虎，可它刚开灵智没多久，还是个孩子呢，就连澹台烬小时候都只知道吃喝拉撒睡。
琳琅心里默默腹诽，却还是让爬在小白头上休憩的小翠给了它一钳子。
痛得小白嗷呜嗷呜委屈的叫了起来。
澹台烬收回了目光，开始吩咐拔营，前往漠河北岸。
那里是离上次翩然发现的万年大妖最近的地方。
澹台烬早已召示了景国上下，寻来了不少方士散修，他们日夜研究阵法，找到了一个唤醒大妖的方法，祭河仪式。
澹台烬带着人来到了漠河边上，修士运转灵力布阵做法，金色的光芒闪耀，将漠河一岸照的璀璨。
澹台烬身边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说他叫澹台清，算是景国宗室，澹台烬远方的堂弟，因为面目可憎，所以带了个面具。
琳琅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个人很是眼熟。
她心下疑惑，澹台一族的男丁早已无人，不知道这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翩然是主阵法之人，她设完法阵，前来向澹台烬复命，明日日出，必定能让澹台烬见到那妖兽。
等待通常是漫长的，琳琅无聊的跟翩然站在一起，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姑娘。
时间一长，琳琅就发现那个叫澹台清的偶尔会将目光投过来，看一眼翩然又转回去。
琳琅听过叶清宇和翩然的故事，她可惜叶清宇已死，可谁知翩然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伤心，反而丢给那个澹台清一个媚眼。
琳琅感到震惊：“翩然首领，你难道都不难过吗？我听说你和叶二少爷是一对情侣。”
翩然听了转过头来大笑起来：“情侣？你听谁说。我不过是看他有趣，偶尔逗逗他罢了。”
琳琅继续吃惊：“你不喜欢叶二少爷？”
翩然笑够了，正色道：“喜欢？你知道什么是情丝吗？”
琳琅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词语：“情丝？”
翩然反问琳琅：“小丫头，你喜欢澹台烬吧。”她说得极为肯定。
琳琅赶紧抬眼去偷看澹台烬，她不希望澹台烬听到这句话。
“我劝你啊，别喜欢他。”翩然走了几步靠近琳琅，伸手缠了缠一丝琳琅的长发。
琳琅低下头否认：“我没有喜欢他。”过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
翩然媚笑起来，狐狸眼弯成月牙，漂亮的不得了：“那当然是因为澹台烬一看就不喜欢你，他喜欢叶夕雾对吧。”
琳琅听了心里突然一痛，差点落下泪来。
翩然叹息地捧起琳琅的脸：“你瞧瞧，你这眼睛是为他瞎的吧，我都不用猜，世上为情爱所累的女子大多如此。”
琳琅摇头：“眼睛是不小心的，不识故意为陛下瞎的。”确实是不小心，那时候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翩然又伸出手点了点琳琅的胸口，眼底淡紫色的光一闪而过：“还嘴硬呢，你这情丝都长成大树了。”
随着她指尖点落，琳琅的胸口发出粉黄相间的光芒，一点淡粉色的虚影渐渐浮现，她的心间骤然横亘着一颗树木，牢牢扎根在她的心上，琳琅来不及看清这是什么品种，便消失不见了。
“万物有灵智就有情丝，没有情丝的人，不会爱，不会恐惧，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万事万物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
“有了情丝，才能爱人。”
琳琅听了一怔：“你这说的，好像陛下。”
翩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澹台烬没有情丝？你看他对叶夕雾在意的劲儿，像是没有吗？就算没有，也会为她长出来吧。”
“所以我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还是一棵歪的不能再歪的树。”
翩然又开始对着琳琅叹气：“小丫头，你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真的不难受吗？”
琳琅茫然的捂上胸口，难过的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
翩然一拍琳琅的后背：“你得支棱起来啊。”说着，她转了转眼睛，上下打量琳琅：“我帮你把情丝抽出来吧，像我一样，无情无爱一身轻松，想逗哪个逗哪个，今天跟这个海誓山盟，明天跟那个甜言蜜语。你都不知道那些男人痴呆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你这样不对，他们拿真心对你，你也应该同样以真心回报，不然就是害人害己。”琳琅听了翩然的话，反而认真的反驳翩然。
翩然一叉腰一噘嘴：“好啊你，我好心开解你，你跟那个叶夕雾一样不识好狐狸心，姑奶奶都活了几千年了，还得被你们两个小丫头教训。”
翩然看了看天色，结束了和琳琅的谈话。
时辰已到，她借住阵法之力，成功打开了漠河，给澹台烬造了一个通道出来。
漠河河水往两岸分开，看上去十分的惊异。
漠河河底乱石嶙峋，看上去竟像天然的楼梯，仿佛是专门设计好给人走的。
沉睡在河底的那头蛟龙，浑身银白，身躯庞大，四周并无一丝妖气。
身躯包围着一个河蚌壳子，四爪都覆盖在上面，只露出一点淡粉色边缘。
看上去像是守卫着宝藏一般。
澹台烬见了这妖龙，才没有心情去探究一条蛟为何那么宝贝一个破河蚌壳子呢，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布阵，他要立刻唤醒妖龙，驱使它。
五位被带到河底的散修，立刻布起了祭河阵法。
琳琅隔着金色的阵光，看向了那只蛟龙，它紧闭着双目，银色的鳞片烨烨闪光，一身鬃毛华丽柔顺，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想更靠近蛟龙一点。
她的脑海中仿佛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却像是清晨的雾气那样一点就散，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琳琅不由自主的往前，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只银色的蛟龙。
“阿……”
她张口想要喊出一个名字，可话到了嘴巴怎么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你做什么？”
一只手忽然拽住了琳琅的胳膊。
琳琅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离石台的边缘只有一步之遥，若她再往前半步就会坠落深渊，是澹台烬拉住了她。
他皱着眉，忽然抬起了手，伸向琳琅的脸颊：
“哭什么。”
琳琅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琳琅躲开了澹台烬的手，慌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我不知道，很奇怪，我刚刚就想再看一眼那头蛟龙。”
她抬眼看向澹台烬：“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见过它？”
翩然好奇的凑过来：“这蛟龙已有万年修为，你若见过它，莫不是前世？”
澹台烬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想要说什么，忽然沉下了脸。
“万法焚天，混元化虚，镇！”
一道女声从天际传来，随着她的咒语落下，一道蓝光从天而落，天雷滚滚而来，直接劈散了澹台烬让人布下的阵法。
翩然及时飞到阵法中央，用她千年的妖力续上了阵法，不然刚刚那道天雷，恐怕就会直接粉碎澹台烬奴役蛟龙的野望。
来人一身蓝衣，从天际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