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姑娘，你的煎饼果子还要不要？”面容和善的大姐把装好袋的煎饼果子递到沈千乐面前，“不要葱花和香菜。”
煎饼果子十里一香的招牌让沈千乐后面取餐的人早就大排长龙，早八的学生都开始急了起来，在沈千乐身后小声抱怨。
沈千乐回过神把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接到手里，转身离开队伍。
早上的校园里大家都步履匆匆的，九月的尾巴上，大家都在讨论国庆去哪里玩的话题。
沈千乐咬了一口煎饼，摇了摇头，应该是昨天晚上做的梦吧。
“不是梦哦，哈哈哈。”
一个声音自沈千乐的脚底响起，后面三个哈哈哈带着明显的心虚。
沈千乐想也不想一脚掀飞了正在靠近的兔子，兔子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的毛沾了一些灰尘，它哭丧着毛茸脸，“我是你的小白啊沈千乐。”
大庭广众之下，一人一兔对视挺新奇的，不少人已经偷摸举起了手机。
沈千乐见状弯腰一把捞起兔子夹在胳膊里，飞快地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直到走到一个教学楼的背面，左看右看没什么人之后，沈千乐才停了下来。
这一刹步，夹在煎饼果子里的火腿肠顺势飞了出去，被从旁边绿化丛里跳出来的流浪狗一口叼住，飞快咽下。
沈千乐：“......”
兔子：“......你们学校的狗，挺厉害的。”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兔子讨好地笑着，“要不然先去上课，我边上课边跟你解释。”
沈千乐盯着兔子半晌，最后伸出手，“赔我火腿肠。”
兔子的嘴明显颤了颤，它以为沈千乐会问一些问题。
兔子只是兔子，兔子当然没有钱，它把爪子放到沈千乐的手里，“第一个副本可以兑换奖励了，不如我先给你兑一根火腿肠？”
“南枳人呢。”沈千乐话锋一转，转到了兔子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上。
“你没听她妹妹说吗？她不叫南枳。”兔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千乐，“她们只是副本里的角色。就算是意识觉醒，也不可能走出副本的。沈千乐，你运气很好。”
“运气好，哪里运气好。”
兔子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闻言下分析道：“我以为我要用我的能力把你带出副本，没想到双胞胎愿意把狼牙交给你。”
兔子见到沈千乐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
沈千乐大步往前走，像每一个要迟到的大一新生。
兔子忙不迭跟上，它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我知道你也许很难过，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沈千乐，沈千乐！我跟你说沈钰的事情。”
沈千乐的脚步突然刹了下来。
兔子一头撞在了她的小腿上，弹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坐了起来。
兔子跟人一样的坐姿让正常人看了会觉得，这兔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你在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就是跟你说一下。下一个副本你肯定是有线索的。但这个线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出来。所以我希望你留意一下。”
兔子不敢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它是存了点拿沈钰拿捏沈千乐的心思，但也没想让她生气。
让它感到心惊的是，沈千乐好像不如他所说的，那么好应付。
兔子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星海传媒大学主建筑上的标志性建筑，提议道：“我们还是先去上课吧。耽误你上课不好。”
沈千乐带着半个煎饼果子和一只快累瘫了的兔子出现在教室门口。
教室里的老师正在讲光学原理，冲沈千乐挥了一下手，示意沈千乐去座位。
沈千乐走了没两步，老师又叫住她，“这兔子是干什么的，宠物？”
星海传媒大学离著名4A级风景区很近，挨着凤凰山，学校后面就有几条上山的小道。
每每有学生从后门出去，就会被私人拉客的大叔大妈们围上，问他们要不要上山许个愿。
哦，凤凰山的山顶有个凤凰庙，据说凤凰有次涅槃就是在那里涅的。
这个说法一直让沈千乐和沈钰觉得，凤凰好像搞涅槃批发的。
因为风景好绿化好，学校大门常打开，校园里随处可见各种小动物，真正表现了人和自然，人和绿色相亲相爱的主题。
沈千乐回头看了一眼“自然”，转头淡定对老师解释，“老师，这是我中午的菜。”
前排被占得满满当当，沈千乐理所应当地选择了后排位置，盯着老师凝视的视线走到了倒数第二排，把煎饼果子和帆布袋一起放下。
老师也没想到新生能有这么嚣张，但已经耽误了一分钟，也不好继续耽误下去，便接着讲课。
和沈千乐坐着同一排位置的还有一个人。
这位同学更嚣张一点，他不仅坐在了倒数第二排，而且还在睡觉。
沈千乐看了嚣张同学几眼。
透过对方好看的手和一点露出来的侧脸判断。
这个人也许就是班群里最近讨论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班草。
班草，是因为头发很茂密吗？
沈千乐看了一眼那个人乌黑的头发，见老师也没再注意自己，低头咬起了煎饼果子。
她存心想折磨兔子，所以没打算先开口。
兔子也看了一眼所谓班草，自己轻轻一跃，跳到了沈千乐旁边的椅子上。
“事情是这样的。从今年年初开始，总系统报错说不少副本世界出现了问题。很多玩家因为副本变化，选择退出了副本游戏。”
沈千乐边吃煎饼果子边听课，一边又拿出了手机。
刷了两条，手机里弹出本地新闻。
一酒吧老板因为醉酒睡在了自家酒吧的冰库里，被发现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无良媒体最喜欢这种新闻，就连打码也不怎么认真，露出了老板的衣服和半张脸。
沈千乐双指一拉把图片放大，确认那掉了一个金属片的衣服是同一件，把手机翻转给兔子看，“这个怎么解释？”
“我说了。副本里的死亡对应副本外的死亡。”兔子没想到沈千乐还能刷到新闻，探了下头，发现是越市本地新闻，难得疑惑，“不应该啊。”
沈千乐一听这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发生。
“玩家现实生活中如果不刻意约定，能接触到彼此信息的概率极其小。”
沈千乐下滑新闻，发现这位酒吧的老板背负了巨额债务。
评论区纷纷猜测，她是不是因为负债累累自己承受不来，自己选择了死亡。
因为酒吧监控显示，这位老板走向冰库的时候，
新闻刷到底，关联新闻是几个自发组织的旅游团在深山遇到野生狼群丧命的新闻，其中一人在使用自制□□的时候，□□走火伤到了自己。
沈千乐看着满屏的马赛克，感觉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谁。
她把煎饼果子的包装纸团了团放在桌面上，拿出一支笔开始写什么。
兔子垂头丧气，以为沈千乐不打算跟它说话了，一张纸放在了它面前。
纸上是十个问题，回答方式是是与否。
【我目前只关心这些问题。如果你能答完，我可以跟你好好合作。】
纸的最下面写着这么一句话。
兔子扫了一眼问题。
第一个问题，被选中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兔子选了是。
第二个问题，沈钰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兔子选了否。
选完之后，兔子对沈千乐说：“如果想进下一个副本，我们需要瞒着你哥。这个我本来是想在副本里和你说的。但是没想好怎么说。”
所有问题回答完，兔子有一种过了一道A级副本劫后余生的感觉。
它用短短的爪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早知道你是这种性格，我早摊牌就好了。”
沈千乐把纸折好放进了手机壳里。
这东西沈千乐打算一直存着，所以手机才是最方便的地方。
沈千乐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老师点名的声音，“褚季同学，点名册上的第一位。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提的问题。”
用拼音首字母排的名单挺致命的，沈千乐幸灾乐祸地想。
只是幸灾乐祸完，沈千乐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位看着在睡觉一点课都没听的班草给出了老师问题的答案，坐下去，从动作上看，他似乎打算继续睡觉。
兔子也发现了褚季的存在，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怎么在这里？”
沈千乐就说褚季的名字很熟，熟到了她觉得好像听过很多次。
没想到褚季和自己是一个班上的人。
等着课间休息，沈千乐看到老师拿着保温杯出去，立马起身走到了褚季旁边。
沈千乐伸手叩了叩桌子。
没反应。
正打算推褚季一下，褚季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推，表达了拒绝。
褚季收回手，好像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沈千乐没再继续打扰他，轻手轻脚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上午的课一晃而过。
中午做饭轮班到沈钰，所以沈千乐并不急着回家，而是先去宠物商店买了宠物兔需要的全套用具。
要养宠物也要演得像一点，沈千乐是这么想的。
刚进家门，沈千乐就闻到了一股蒜蓉的味道。
沈钰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我昨晚让你买的可乐你买了没——今天中午你要吃兔子？我可没工夫处理。”
待在笼子里的兔子呆了呆。
这沈氏兄妹还真是一家人啊。
沈千乐把兔子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你又逃课了？”
“逃个屁，我上午没课。”沈钰见兔子不是吃的，看了两眼便又回了厨房，几秒钟之后一声我靠。
“糊的那部分你自己吃。”沈千乐把沙发旁边的东西收拾收拾，把给兔子买的东西放好，拍了拍对兔子说，“以后这就是你的窝。”
兔子肯定要守着沈千乐，象征性地踩了踩自己的窝，又从窝上下来，“你哥没发现什么吧。”
沈千乐看了眼厨房，里面听着十分热闹，她摇摇头，“应该没有。”
兔子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沈钰又从厨房里探出头，拧着那双好看的眉毛，“二百，你已经十八岁了。能不能承担起成年人该承担的责任。比如先洗个手收拾桌子。而不是跟三岁小孩一样对着兔子说话。”
“今天要是再糊一道菜，你看我跟不跟爸妈告状。说你浪费粮食。”沈千乐站起来往沈钰的方向走。
兔子看着沈钰给沈千乐让出进厨房的位置，丝毫想不到这个在副本世界里跟疯子差不多的人会有这么低头的一面。
怪不得上面会让它找沈千乐。
这两兄妹，都不简单。
兔子本来想装得乖乖的，避免沈钰找自己麻烦。
没想到等沈千乐进厨房之后，沈钰竟然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不放。
发现了吗？兔子十分慌张。
明明不该露馅。
沈钰再聪明，也不能怀疑到一只兔子身上。
“你这做的什么，合金螃蟹？锅都裂了沈十三”
沈钰立马转身，“怎么可能。”
“你完了，爸爸说这个锅值一千多。你想想他们下次回来你在哪个天桥下面打地铺吧。”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锅和螃蟹的尸体一起进了黑塑料袋。
厨房里一股苦味飘到了客厅里。
沈千乐打开了厨房的换气扇，又打开了客厅的窗户散味。
沈钰拎着打包好的垃圾站在玄关，“这个锅的价格我们一人一半。”
沈千乐头也不回，“你要是没吃药，出门记得买点。你弄坏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担。”
“那你还想不想要艺术展的门票。”
沈千乐拿着自己的衣服，看着沈钰。
沈钰有些得意，“有市无价，现在学校里已经炒到了两千。你看看是和我分摊这一千多的锅比较划算还是自己去买票比较划算。”
摄影班一直有主题摄影作业，沈千乐是个懒鬼完美主义者，既不想随便拍拍交上去，又不想出门。
沈钰嘴里的艺术展是国外一个著名的雕刻大师在国内办的第一场展，准备了大概半年，都没预热，直接把消息放出，依然还是一票难求的状态。
“你怎么弄到票的？”
沈钰拎着垃圾就像是拎着什么名贵的珠宝，“你哥我出卖高贵的身体。”
沈千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什么表情。”
沈千乐：“意料之中。”
“......你能不能信我一些好的。”
沈千乐想了想对沈钰道：“出卖身体已经很好了，我比较怕你出卖你肮脏的灵魂把别人吓到。”
沈钰：“......”
沈千乐往房间走，“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瓶可乐。”
煎饼果子十里一香的招牌让沈千乐后面取餐的人早就大排长龙，早八的学生都开始急了起来，在沈千乐身后小声抱怨。
沈千乐回过神把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接到手里，转身离开队伍。
早上的校园里大家都步履匆匆的，九月的尾巴上，大家都在讨论国庆去哪里玩的话题。
沈千乐咬了一口煎饼，摇了摇头，应该是昨天晚上做的梦吧。
“不是梦哦，哈哈哈。”
一个声音自沈千乐的脚底响起，后面三个哈哈哈带着明显的心虚。
沈千乐想也不想一脚掀飞了正在靠近的兔子，兔子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的毛沾了一些灰尘，它哭丧着毛茸脸，“我是你的小白啊沈千乐。”
大庭广众之下，一人一兔对视挺新奇的，不少人已经偷摸举起了手机。
沈千乐见状弯腰一把捞起兔子夹在胳膊里，飞快地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直到走到一个教学楼的背面，左看右看没什么人之后，沈千乐才停了下来。
这一刹步，夹在煎饼果子里的火腿肠顺势飞了出去，被从旁边绿化丛里跳出来的流浪狗一口叼住，飞快咽下。
沈千乐：“......”
兔子：“......你们学校的狗，挺厉害的。”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兔子讨好地笑着，“要不然先去上课，我边上课边跟你解释。”
沈千乐盯着兔子半晌，最后伸出手，“赔我火腿肠。”
兔子的嘴明显颤了颤，它以为沈千乐会问一些问题。
兔子只是兔子，兔子当然没有钱，它把爪子放到沈千乐的手里，“第一个副本可以兑换奖励了，不如我先给你兑一根火腿肠？”
“南枳人呢。”沈千乐话锋一转，转到了兔子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上。
“你没听她妹妹说吗？她不叫南枳。”兔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千乐，“她们只是副本里的角色。就算是意识觉醒，也不可能走出副本的。沈千乐，你运气很好。”
“运气好，哪里运气好。”
兔子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闻言下分析道：“我以为我要用我的能力把你带出副本，没想到双胞胎愿意把狼牙交给你。”
兔子见到沈千乐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
沈千乐大步往前走，像每一个要迟到的大一新生。
兔子忙不迭跟上，它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我知道你也许很难过，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沈千乐，沈千乐！我跟你说沈钰的事情。”
沈千乐的脚步突然刹了下来。
兔子一头撞在了她的小腿上，弹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坐了起来。
兔子跟人一样的坐姿让正常人看了会觉得，这兔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你在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就是跟你说一下。下一个副本你肯定是有线索的。但这个线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出来。所以我希望你留意一下。”
兔子不敢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它是存了点拿沈钰拿捏沈千乐的心思，但也没想让她生气。
让它感到心惊的是，沈千乐好像不如他所说的，那么好应付。
兔子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星海传媒大学主建筑上的标志性建筑，提议道：“我们还是先去上课吧。耽误你上课不好。”
沈千乐带着半个煎饼果子和一只快累瘫了的兔子出现在教室门口。
教室里的老师正在讲光学原理，冲沈千乐挥了一下手，示意沈千乐去座位。
沈千乐走了没两步，老师又叫住她，“这兔子是干什么的，宠物？”
星海传媒大学离著名4A级风景区很近，挨着凤凰山，学校后面就有几条上山的小道。
每每有学生从后门出去，就会被私人拉客的大叔大妈们围上，问他们要不要上山许个愿。
哦，凤凰山的山顶有个凤凰庙，据说凤凰有次涅槃就是在那里涅的。
这个说法一直让沈千乐和沈钰觉得，凤凰好像搞涅槃批发的。
因为风景好绿化好，学校大门常打开，校园里随处可见各种小动物，真正表现了人和自然，人和绿色相亲相爱的主题。
沈千乐回头看了一眼“自然”，转头淡定对老师解释，“老师，这是我中午的菜。”
前排被占得满满当当，沈千乐理所应当地选择了后排位置，盯着老师凝视的视线走到了倒数第二排，把煎饼果子和帆布袋一起放下。
老师也没想到新生能有这么嚣张，但已经耽误了一分钟，也不好继续耽误下去，便接着讲课。
和沈千乐坐着同一排位置的还有一个人。
这位同学更嚣张一点，他不仅坐在了倒数第二排，而且还在睡觉。
沈千乐看了嚣张同学几眼。
透过对方好看的手和一点露出来的侧脸判断。
这个人也许就是班群里最近讨论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班草。
班草，是因为头发很茂密吗？
沈千乐看了一眼那个人乌黑的头发，见老师也没再注意自己，低头咬起了煎饼果子。
她存心想折磨兔子，所以没打算先开口。
兔子也看了一眼所谓班草，自己轻轻一跃，跳到了沈千乐旁边的椅子上。
“事情是这样的。从今年年初开始，总系统报错说不少副本世界出现了问题。很多玩家因为副本变化，选择退出了副本游戏。”
沈千乐边吃煎饼果子边听课，一边又拿出了手机。
刷了两条，手机里弹出本地新闻。
一酒吧老板因为醉酒睡在了自家酒吧的冰库里，被发现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无良媒体最喜欢这种新闻，就连打码也不怎么认真，露出了老板的衣服和半张脸。
沈千乐双指一拉把图片放大，确认那掉了一个金属片的衣服是同一件，把手机翻转给兔子看，“这个怎么解释？”
“我说了。副本里的死亡对应副本外的死亡。”兔子没想到沈千乐还能刷到新闻，探了下头，发现是越市本地新闻，难得疑惑，“不应该啊。”
沈千乐一听这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发生。
“玩家现实生活中如果不刻意约定，能接触到彼此信息的概率极其小。”
沈千乐下滑新闻，发现这位酒吧的老板背负了巨额债务。
评论区纷纷猜测，她是不是因为负债累累自己承受不来，自己选择了死亡。
因为酒吧监控显示，这位老板走向冰库的时候，
新闻刷到底，关联新闻是几个自发组织的旅游团在深山遇到野生狼群丧命的新闻，其中一人在使用自制□□的时候，□□走火伤到了自己。
沈千乐看着满屏的马赛克，感觉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谁。
她把煎饼果子的包装纸团了团放在桌面上，拿出一支笔开始写什么。
兔子垂头丧气，以为沈千乐不打算跟它说话了，一张纸放在了它面前。
纸上是十个问题，回答方式是是与否。
【我目前只关心这些问题。如果你能答完，我可以跟你好好合作。】
纸的最下面写着这么一句话。
兔子扫了一眼问题。
第一个问题，被选中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兔子选了是。
第二个问题，沈钰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兔子选了否。
选完之后，兔子对沈千乐说：“如果想进下一个副本，我们需要瞒着你哥。这个我本来是想在副本里和你说的。但是没想好怎么说。”
所有问题回答完，兔子有一种过了一道A级副本劫后余生的感觉。
它用短短的爪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早知道你是这种性格，我早摊牌就好了。”
沈千乐把纸折好放进了手机壳里。
这东西沈千乐打算一直存着，所以手机才是最方便的地方。
沈千乐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老师点名的声音，“褚季同学，点名册上的第一位。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提的问题。”
用拼音首字母排的名单挺致命的，沈千乐幸灾乐祸地想。
只是幸灾乐祸完，沈千乐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位看着在睡觉一点课都没听的班草给出了老师问题的答案，坐下去，从动作上看，他似乎打算继续睡觉。
兔子也发现了褚季的存在，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怎么在这里？”
沈千乐就说褚季的名字很熟，熟到了她觉得好像听过很多次。
没想到褚季和自己是一个班上的人。
等着课间休息，沈千乐看到老师拿着保温杯出去，立马起身走到了褚季旁边。
沈千乐伸手叩了叩桌子。
没反应。
正打算推褚季一下，褚季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推，表达了拒绝。
褚季收回手，好像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沈千乐没再继续打扰他，轻手轻脚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上午的课一晃而过。
中午做饭轮班到沈钰，所以沈千乐并不急着回家，而是先去宠物商店买了宠物兔需要的全套用具。
要养宠物也要演得像一点，沈千乐是这么想的。
刚进家门，沈千乐就闻到了一股蒜蓉的味道。
沈钰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我昨晚让你买的可乐你买了没——今天中午你要吃兔子？我可没工夫处理。”
待在笼子里的兔子呆了呆。
这沈氏兄妹还真是一家人啊。
沈千乐把兔子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你又逃课了？”
“逃个屁，我上午没课。”沈钰见兔子不是吃的，看了两眼便又回了厨房，几秒钟之后一声我靠。
“糊的那部分你自己吃。”沈千乐把沙发旁边的东西收拾收拾，把给兔子买的东西放好，拍了拍对兔子说，“以后这就是你的窝。”
兔子肯定要守着沈千乐，象征性地踩了踩自己的窝，又从窝上下来，“你哥没发现什么吧。”
沈千乐看了眼厨房，里面听着十分热闹，她摇摇头，“应该没有。”
兔子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沈钰又从厨房里探出头，拧着那双好看的眉毛，“二百，你已经十八岁了。能不能承担起成年人该承担的责任。比如先洗个手收拾桌子。而不是跟三岁小孩一样对着兔子说话。”
“今天要是再糊一道菜，你看我跟不跟爸妈告状。说你浪费粮食。”沈千乐站起来往沈钰的方向走。
兔子看着沈钰给沈千乐让出进厨房的位置，丝毫想不到这个在副本世界里跟疯子差不多的人会有这么低头的一面。
怪不得上面会让它找沈千乐。
这两兄妹，都不简单。
兔子本来想装得乖乖的，避免沈钰找自己麻烦。
没想到等沈千乐进厨房之后，沈钰竟然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不放。
发现了吗？兔子十分慌张。
明明不该露馅。
沈钰再聪明，也不能怀疑到一只兔子身上。
“你这做的什么，合金螃蟹？锅都裂了沈十三”
沈钰立马转身，“怎么可能。”
“你完了，爸爸说这个锅值一千多。你想想他们下次回来你在哪个天桥下面打地铺吧。”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锅和螃蟹的尸体一起进了黑塑料袋。
厨房里一股苦味飘到了客厅里。
沈千乐打开了厨房的换气扇，又打开了客厅的窗户散味。
沈钰拎着打包好的垃圾站在玄关，“这个锅的价格我们一人一半。”
沈千乐头也不回，“你要是没吃药，出门记得买点。你弄坏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担。”
“那你还想不想要艺术展的门票。”
沈千乐拿着自己的衣服，看着沈钰。
沈钰有些得意，“有市无价，现在学校里已经炒到了两千。你看看是和我分摊这一千多的锅比较划算还是自己去买票比较划算。”
摄影班一直有主题摄影作业，沈千乐是个懒鬼完美主义者，既不想随便拍拍交上去，又不想出门。
沈钰嘴里的艺术展是国外一个著名的雕刻大师在国内办的第一场展，准备了大概半年，都没预热，直接把消息放出，依然还是一票难求的状态。
“你怎么弄到票的？”
沈钰拎着垃圾就像是拎着什么名贵的珠宝，“你哥我出卖高贵的身体。”
沈千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什么表情。”
沈千乐：“意料之中。”
“......你能不能信我一些好的。”
沈千乐想了想对沈钰道：“出卖身体已经很好了，我比较怕你出卖你肮脏的灵魂把别人吓到。”
沈钰：“......”
沈千乐往房间走，“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瓶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