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提这个人已经死了的事。
餐车已经熙熙攘攘的，仔细看，隔着餐车的另一边的车厢不再像白天一样阴气阵阵。
广播里开始播放晚间音乐，依然断断续续的，广播里好像灌了水，致爱丽丝的曲子跟火车站里的一样，听着不是那么舒服。
沈千乐的胳膊沉了一下，万颖躲在她身后往前看了眼又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那些是人还是鬼啊。”
沈千乐摸到万颖的手腕，拉着就往前走，“是人是鬼看一眼不就行了。”
万颖嘴上叫着不行不行，用力挣脱了沈千乐跑了。
正常的夜晚比不正常的白天看着更让人感到不适应，那些瓷白的皮肤变得红润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
沈千乐还在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有个人被过道里不知道谁放的行李绊倒了，身体一晃扑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刚才还在笑着的人竟然跟玻璃一样碎了，碎成了无数块，沈千乐看到那些碎块在灯下闪着亮着，晶体的无数个面把光折向四面八方。
玻璃人黑色的内壁看着像是活的，有什么在动着，那尚且还完整的五官里忽然就失去了刚才的灵动，如一个饲养盒一样，耳朵里，眼睛里，鼻子里甚至茂密的发里，一些黑色的虫子蠕动着爬了出来。
它们像是弄丢了母亲的婴儿一样惊慌失措，不能言语，所以用身躯的扭动表达着不安，接着开始寻找目标。
空旷的躯壳内壁扒着的东西受到了震动，忽然一阵全都飞了起来，像是一阵黑色的旋风，一点也不停地卷向沈千乐。
兔子又一次喊着沈千乐快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犹如末日降临一般，那织成网的东西笼罩下来。
沈千乐只能靠着本能抬手，心里庆幸着还好万颖跑了，不让直接死一起了。
紧紧闭着眼睛或许不能减轻疼痛，但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恐惧，但是一点也没有疼痛就有点过于神奇。
沈千乐感觉手腕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扫着，她抬手挥了一下，那东西就离开了，沈千乐又睁开眼睛。
半个手掌大的黑色蝴蝶缓缓扇了几下翅膀，又停在了沈千乐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像是栖息在花上。
而它剩下的同伴，正顺着敞开的车窗逃逸，如同黑色的绸缎一样，连绵不断，最后和夜色融为一体。
沈千乐看了蝴蝶好一会儿，心想这个东西应该不吸血，但是这么大的蝴蝶她也从来没见过。
也过于黑了，沈千乐突然想起什么，伸手碰了一下蝴蝶的翅膀，是一手暗红的粉，这黑色是红色凝聚而成的，在光和视觉的欺骗下，变成了黑色。
蝴蝶被沈千乐的手指一碰，像是想起了目的地，扑着翅膀飞了起来，沈千乐趁着它缓慢的节奏，双手一合把蝴蝶笼罩在了手里。
即使被捂在手心里，蝴蝶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节奏，沈千乐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温顺。
窗外又飞回来一只蝴蝶，停在沈千乐合着的双手上，像是在祈求。
沈千乐手一松，转眼间，两只蝴蝶便都飞向了窗外。
兔子爪子还在飞快扒拉着往沈千乐鞋子上爬的虫子，一边扒一边嘴上还喊着沈千乐回神。
虫子正在朝四面八方跑。
那些尚且还活着的玻璃人好像没看到这一幕一般，还在正常活动，那些虫子就从他们的脚下往上爬，从他们的眼睛耳朵里钻进去，重新找到栖息地。
沈千乐一抬脚踩死一只，饱满的身体炸开，飞溅出红色的液体。
兔子低头闻了一下，“是血。”
血迹并没有停留在地板上太久，一些还没来得及找到宿主的虫子过来滚了几圈，那些血迹便消失了，虫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大了一点。
通过比较好的视力，沈千乐看到了虫子嘴上看着很坚硬的嘴钳。
白天死了的那三个人的眼睛没一个是完整的，沈千乐以为是蝙蝠造成的，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这些虫子弄的。
沈千乐皱了一下鼻子，招呼兔子离开。
得先躲一躲这些虫子，以及她一个人想不明白，得先去问问庄胜他们。
刚好出去的时候她发现列车之间相通的门又上锁了，沈千乐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到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过道风太大吹上了，这么关起来，显然是有人看到这里的情况了。
广播的音乐终于流畅了一段，沈千乐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门没有要开的意思，兔子的长耳朵发挥了作用，贴门听了一会儿，说对面有人堵着。
沈千乐又敲了几下门，对面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低声说了句行吧。
兔子看着她转身问她要做什么，沈千乐仔细看着脚下，边走边说：“什么都做不了。随便看看吧，这地方这么奇怪。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你适应得挺快的。”兔子的语气还有些欣慰，“我刚都吓死了。”
地上的玻璃就真的成了玻璃，没有了那些蝴蝶虫子之类的东西附着，碎片透明而且美丽。
沈千乐弯腰捡起来一块，才接上兔子刚才的话，“我刚才要是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兔子也对着那堆玻璃看了看，“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千乐换了一块看着比较规则的玻璃碎片拿着，继续往前走，“你刚不是让我跑吗？听着不像还有别的解决方案。”
兔子张了张嘴，看着她对手里的玻璃很欣赏，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吗？你跟拿人家骨灰有什么区别。”
“……我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那刚才那群蝴蝶算什么？人家的灵魂？”沈千乐路过窗口的时候把玻璃碎片扔了进去。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扔完沈千乐才想起来一件事，她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的车外，轻轻踹了下兔子，“外面应该没人吧。这么快的速度可能给对方弄出来一个血窟窿。”
虽然大概率是没人的，但兔子见她做这件事做太顺手，就打算纠正一下这个坏习惯，于是它说也可能有人。
“一般的副本世界都是完整的，就像我们刚来时候的火车站一样，就算是和任务毫无关系，你顺着火车站旁边那条路往外走，你也能看到一个完整的城市村落。”
兔子的这句话没有骗沈千乐，“虽然我没见过建造世界的那位，但是听说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较真。他要是突发奇想想做一个人物，那那个人物肯定会有完整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生活环境也会具体。”
“做一个人……这不就是为了一碟醋包了一盘饺子，你还有你说的那些系统也是他做出来的？”
沈千乐推开和下一节车厢连接的门，抬头看了下车厢号。
她所在的车厢是八号车厢，餐车是七号，刚走过的一节是六号，那么这一节应该是五号。
所以推开门为什么会是九号车厢？
沈千乐看着九号卧铺车厢陷入一阵凌乱，往回倒了两步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要么是车厢的牌有问题，要么就是这里的空间也有问题。
沈千乐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歌声，没什么词，但略带轻快的基调听着很舒适。
反手关上门，沈千乐想起自己刚才没有听到兔子的声音，赶紧又拉了一下，这次门也拉不开了。
往前跑了两步的兔子倒回来问沈千乐在找什么，沈千乐松了口气，“找你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这门也打不开了。”
沈千乐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会儿，没有顶开就放弃了。
“兔子。”
乍起的小孩声在这种情况下和恐怖片里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差不多，沈千乐的手肘一拐，可到了麻筋，整个表情都扭曲了，顺带直接吓退了在那边靠着两个包厢之间隔板的金发小孩。
那个给沈千乐糖果的是小女生，所以眼前这个是双胞胎里的另一个。
明明是差不多的长相，但看着就要乖巧很多。
另一个也探出了头，见到是沈千乐还冷哼了一声，像是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
沈千乐走过去没看到那位爱丽丝夫人，但看到了躺在床上很小一个的男生。
“你们刚才谁唱歌了？”沈千乐确定歌声是从这个包厢里传出来的，她以为是那位爱丽丝夫人唱的，但人不在，总不可能只留了一副嗓子在这里。
没人回答沈千乐的问题，一个是不愿意，另一个——好像也是不愿意。
“你怎么在这里？”万颖的声音叫醒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弄点什么收买这俩小孩的沈千乐。
她咚咚咚走过来，走到一半又停下了，犹豫地看着沈千乐，“你是真人吧。”
沈千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真人。”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的。
她说不定刚才已经死在蝴蝶手下了。
“一般人都会说是，你说不是，所以你肯定是。”万颖跟绕口令一样绕完一句话，然后继续靠近沈千乐。
沈千乐没跟万颖说刚才的情况，直接指了一下身后那一扇关死了的门，“那扇门开过吗？现在打不开了。”
万颖怔了怔，“你在说什么，那里没有门啊。”
餐车已经熙熙攘攘的，仔细看，隔着餐车的另一边的车厢不再像白天一样阴气阵阵。
广播里开始播放晚间音乐，依然断断续续的，广播里好像灌了水，致爱丽丝的曲子跟火车站里的一样，听着不是那么舒服。
沈千乐的胳膊沉了一下，万颖躲在她身后往前看了眼又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那些是人还是鬼啊。”
沈千乐摸到万颖的手腕，拉着就往前走，“是人是鬼看一眼不就行了。”
万颖嘴上叫着不行不行，用力挣脱了沈千乐跑了。
正常的夜晚比不正常的白天看着更让人感到不适应，那些瓷白的皮肤变得红润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
沈千乐还在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有个人被过道里不知道谁放的行李绊倒了，身体一晃扑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刚才还在笑着的人竟然跟玻璃一样碎了，碎成了无数块，沈千乐看到那些碎块在灯下闪着亮着，晶体的无数个面把光折向四面八方。
玻璃人黑色的内壁看着像是活的，有什么在动着，那尚且还完整的五官里忽然就失去了刚才的灵动，如一个饲养盒一样，耳朵里，眼睛里，鼻子里甚至茂密的发里，一些黑色的虫子蠕动着爬了出来。
它们像是弄丢了母亲的婴儿一样惊慌失措，不能言语，所以用身躯的扭动表达着不安，接着开始寻找目标。
空旷的躯壳内壁扒着的东西受到了震动，忽然一阵全都飞了起来，像是一阵黑色的旋风，一点也不停地卷向沈千乐。
兔子又一次喊着沈千乐快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犹如末日降临一般，那织成网的东西笼罩下来。
沈千乐只能靠着本能抬手，心里庆幸着还好万颖跑了，不让直接死一起了。
紧紧闭着眼睛或许不能减轻疼痛，但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恐惧，但是一点也没有疼痛就有点过于神奇。
沈千乐感觉手腕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扫着，她抬手挥了一下，那东西就离开了，沈千乐又睁开眼睛。
半个手掌大的黑色蝴蝶缓缓扇了几下翅膀，又停在了沈千乐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像是栖息在花上。
而它剩下的同伴，正顺着敞开的车窗逃逸，如同黑色的绸缎一样，连绵不断，最后和夜色融为一体。
沈千乐看了蝴蝶好一会儿，心想这个东西应该不吸血，但是这么大的蝴蝶她也从来没见过。
也过于黑了，沈千乐突然想起什么，伸手碰了一下蝴蝶的翅膀，是一手暗红的粉，这黑色是红色凝聚而成的，在光和视觉的欺骗下，变成了黑色。
蝴蝶被沈千乐的手指一碰，像是想起了目的地，扑着翅膀飞了起来，沈千乐趁着它缓慢的节奏，双手一合把蝴蝶笼罩在了手里。
即使被捂在手心里，蝴蝶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节奏，沈千乐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温顺。
窗外又飞回来一只蝴蝶，停在沈千乐合着的双手上，像是在祈求。
沈千乐手一松，转眼间，两只蝴蝶便都飞向了窗外。
兔子爪子还在飞快扒拉着往沈千乐鞋子上爬的虫子，一边扒一边嘴上还喊着沈千乐回神。
虫子正在朝四面八方跑。
那些尚且还活着的玻璃人好像没看到这一幕一般，还在正常活动，那些虫子就从他们的脚下往上爬，从他们的眼睛耳朵里钻进去，重新找到栖息地。
沈千乐一抬脚踩死一只，饱满的身体炸开，飞溅出红色的液体。
兔子低头闻了一下，“是血。”
血迹并没有停留在地板上太久，一些还没来得及找到宿主的虫子过来滚了几圈，那些血迹便消失了，虫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大了一点。
通过比较好的视力，沈千乐看到了虫子嘴上看着很坚硬的嘴钳。
白天死了的那三个人的眼睛没一个是完整的，沈千乐以为是蝙蝠造成的，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这些虫子弄的。
沈千乐皱了一下鼻子，招呼兔子离开。
得先躲一躲这些虫子，以及她一个人想不明白，得先去问问庄胜他们。
刚好出去的时候她发现列车之间相通的门又上锁了，沈千乐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到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过道风太大吹上了，这么关起来，显然是有人看到这里的情况了。
广播的音乐终于流畅了一段，沈千乐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门没有要开的意思，兔子的长耳朵发挥了作用，贴门听了一会儿，说对面有人堵着。
沈千乐又敲了几下门，对面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低声说了句行吧。
兔子看着她转身问她要做什么，沈千乐仔细看着脚下，边走边说：“什么都做不了。随便看看吧，这地方这么奇怪。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你适应得挺快的。”兔子的语气还有些欣慰，“我刚都吓死了。”
地上的玻璃就真的成了玻璃，没有了那些蝴蝶虫子之类的东西附着，碎片透明而且美丽。
沈千乐弯腰捡起来一块，才接上兔子刚才的话，“我刚才要是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兔子也对着那堆玻璃看了看，“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千乐换了一块看着比较规则的玻璃碎片拿着，继续往前走，“你刚不是让我跑吗？听着不像还有别的解决方案。”
兔子张了张嘴，看着她对手里的玻璃很欣赏，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吗？你跟拿人家骨灰有什么区别。”
“……我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那刚才那群蝴蝶算什么？人家的灵魂？”沈千乐路过窗口的时候把玻璃碎片扔了进去。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扔完沈千乐才想起来一件事，她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的车外，轻轻踹了下兔子，“外面应该没人吧。这么快的速度可能给对方弄出来一个血窟窿。”
虽然大概率是没人的，但兔子见她做这件事做太顺手，就打算纠正一下这个坏习惯，于是它说也可能有人。
“一般的副本世界都是完整的，就像我们刚来时候的火车站一样，就算是和任务毫无关系，你顺着火车站旁边那条路往外走，你也能看到一个完整的城市村落。”
兔子的这句话没有骗沈千乐，“虽然我没见过建造世界的那位，但是听说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较真。他要是突发奇想想做一个人物，那那个人物肯定会有完整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生活环境也会具体。”
“做一个人……这不就是为了一碟醋包了一盘饺子，你还有你说的那些系统也是他做出来的？”
沈千乐推开和下一节车厢连接的门，抬头看了下车厢号。
她所在的车厢是八号车厢，餐车是七号，刚走过的一节是六号，那么这一节应该是五号。
所以推开门为什么会是九号车厢？
沈千乐看着九号卧铺车厢陷入一阵凌乱，往回倒了两步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要么是车厢的牌有问题，要么就是这里的空间也有问题。
沈千乐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歌声，没什么词，但略带轻快的基调听着很舒适。
反手关上门，沈千乐想起自己刚才没有听到兔子的声音，赶紧又拉了一下，这次门也拉不开了。
往前跑了两步的兔子倒回来问沈千乐在找什么，沈千乐松了口气，“找你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这门也打不开了。”
沈千乐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会儿，没有顶开就放弃了。
“兔子。”
乍起的小孩声在这种情况下和恐怖片里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差不多，沈千乐的手肘一拐，可到了麻筋，整个表情都扭曲了，顺带直接吓退了在那边靠着两个包厢之间隔板的金发小孩。
那个给沈千乐糖果的是小女生，所以眼前这个是双胞胎里的另一个。
明明是差不多的长相，但看着就要乖巧很多。
另一个也探出了头，见到是沈千乐还冷哼了一声，像是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
沈千乐走过去没看到那位爱丽丝夫人，但看到了躺在床上很小一个的男生。
“你们刚才谁唱歌了？”沈千乐确定歌声是从这个包厢里传出来的，她以为是那位爱丽丝夫人唱的，但人不在，总不可能只留了一副嗓子在这里。
没人回答沈千乐的问题，一个是不愿意，另一个——好像也是不愿意。
“你怎么在这里？”万颖的声音叫醒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弄点什么收买这俩小孩的沈千乐。
她咚咚咚走过来，走到一半又停下了，犹豫地看着沈千乐，“你是真人吧。”
沈千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真人。”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的。
她说不定刚才已经死在蝴蝶手下了。
“一般人都会说是，你说不是，所以你肯定是。”万颖跟绕口令一样绕完一句话，然后继续靠近沈千乐。
沈千乐没跟万颖说刚才的情况，直接指了一下身后那一扇关死了的门，“那扇门开过吗？现在打不开了。”
万颖怔了怔，“你在说什么，那里没有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