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只有九节车厢。”万颖走到沈千乐身前，小心地看了眼沈千乐身后，“你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沈千乐当时只顾着上车了，还真没注意到底有几节车厢，仔细回想了下，好像八号后面真的只有一截。
万颖围着沈千乐看了一圈，反复确认沈千乐是活人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把手放在沈千乐的肩上，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讲得绘声绘色的，说是有人看到六号车厢不对的时候一把就把门关上了，她跪在地上恳求他们把门打开——
听到跪在地上四个字，沈千乐把万颖的手拎开了。
万颖也察觉有些夸张，立刻改口：“夸张修辞，我超级着急的。让他们把门打开，结果门一开你就不见了。地上就有些比较恶心的虫子在那里阴暗地爬行。”
万颖两根手指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就这么些。”
“我敲门有人听见吗？”
“你敲门了吗？好像是听到有人敲门来着。”
沈千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万颖又安静下来，沈千乐觉得肚子有些饿，拍拍万颖的肩膀，“我先去找点吃的。”
万颖乖巧地哦了一声，看着沈千乐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察觉到两个小孩看她，万颖用手扒着眼睛做了个鬼脸，“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兔子一蹦一跳的，嘴里没闲着，“我都没听见她说要开门，演那么真。你们人类真够虚伪的。”
沈千乐觉得兔子有点搞笑，给路过的乘客让了路之后，她才弯腰把兔子抱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一般人都会选择不开门。谁知道门那边是人是鬼。”
兔子反驳很快，“一般人也不会选择明明没做过好事却要说自己做了吧。”
每次说话，兔子的语气中总带着一种对人类的敌意，一句话要带无数个全人类，好像要是它手里只有一颗毒药，它一定要把药融化在水里给所有人类喂下一样。
不过它再怎么愤世嫉俗也没关系。
沈千乐的抚了抚兔子柔软的毛，经过几天相处，沈千乐发现兔子的毛不会脏，在这种随时会出情况的环境下，一条不离身的抹布比吉祥物好用。
沈千乐路过八号车厢，没见到庄胜和鹤书，但是其他人见到她跟见到鬼一样。
同样被当成鬼的另外三人比较热情，跟沈千乐自我介绍了一下。
但是念到名字的时候，沈千乐听到他们的嘴含糊了一下，像是舌头被搅住了一般吐字不清。
沈千乐看到了他们发红的舌头和牙龈，说了句自己没听清。
对面又说了一遍，依然听不清。
“好，我知道了。”沈千乐笑了笑。
等背过身，她试着念了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沈千乐，沈千乐。”
舌头没问题，发音也没问题。
刚好褚季迎面走来，沈千乐一抬胳膊拦住了他，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盯着褚季问：“你能听清我在念什么吗？”
“沈千乐。”
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沈千乐先是觉得挺好听，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是活人。”
沈千乐放下拦住路的手，又补了一句谢谢，等褚季要过去的时候，她又想起一件事，伸手拉了一下褚季，简要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
褚季点了下头示意知道了，表情波澜不惊。
沈千乐打心眼里佩服，这心理素质真够好的。
说完事情沈千乐又继续往餐车走，兔子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一点，“你告诉他干什么？”
“你怕南枳我勉强知道是什么原因，血脉克制，但是你怕他是因为什么？他看着也不像是生吃兔肉的人。”
“不一样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兔子也没说。
“念一下你自己的名字。”见到沈千乐的时候，庄胜突然命令道。
沈千乐照做，庄胜松了口气让她坐一桌。
“你都失踪两个多小时了，我还以为你被抛尸到车外了。”
“两个多小时？”沈千乐的叉子在盘子上划了一下。
到底还是年纪比较小，沈千乐并没有掩饰好自己的诧异，一直没怎么跟沈千乐产生交流的鹤书开口问这两个小时沈千乐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们把你们的名字也报一下？”沈千乐想了一会儿才说。
庄胜和鹤书各自报了名字，沈千乐才说自己的时间不太一样，又把串车厢的事情仔细描述了一遍。
“你在那个车厢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出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能不能找工作人员把广播关了，现在怎么这么瘆人。”庄胜看了眼广播，“晚上睡觉听着会做噩梦吧。”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沈千乐默不作声地想。
一想事情出神沈千乐就会带着笑。
本来刚才看沈千乐的眉宇间还有些担忧和隐隐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掺杂在其中，现在怎么又笑了。
庄胜看着沈千乐抬起的唇角，脑子里闪过各种恐怖故事。
这小姑娘看着漂亮机敏，很像那种成了精的鬼什么的。
跟他之前过的一个副本差不多。
庄胜轻轻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业内关于副本世界的传闻，眼前这一个。
沈千乐注意到庄胜打量的视线，也能感受到他变化莫测的情绪。
等庄胜的视线不再转来转去，沈千乐突然抬头，“胜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庄胜被沈千乐这一突击，吓得直接把心里的话弹了出来，“你是何方妖孽。”
跟沈千乐想的差不多，庄胜没想她什么好事。
“副本也有关于神话故事的吗？还是乡野传说。”
“有神话故事，但是我没走过那种副本。”庄胜见沈千乐似乎没有生气，也放心下来。
“那就是乡野传说。”
“我之前有个副本，里面有个——鹤书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
鹤书不咸不淡地看了庄胜一眼，这一眼直接把庄胜看老实了，安静了一分钟。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庄胜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叹口气，“我们的提示到现在还没出来，看样子这次过副本的条件就是下车了。”
“胜哥不是很有把握吗？为什么叹气。”
“时间是乱的，空间也是乱的。想过副本肯定不止下车这么简单。哪儿有那么好下的车。”有把握是一回事，担心是另一回事，不过庄胜没说。
让沈千乐觉得自己没把握也挺好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其实都算是竞争者。
最终大奖只有一份，哪怕很聊得来，也不能这么交心。
那些都是小孩子做的事。
庄胜兀自笑了一下，鹤书刚才阻止他说话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了解越少就越不容易产生羁绊。
沈千乐没注意到庄胜的笑，把车票拿出来看了一眼，挺巧的，下车的时间也是下午一点半，不过是明天的下午一点半。
如果过程不出一点问题，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但这里面的问题似乎还不小。
“你遇到了没有伤害性的蝴蝶和虫子，那这些人应该都是假人。”庄胜撑着手看了眼四周，那些彼此不熟悉的人因为拼桌成为了短暂的朋友，谈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谁能想到他们外表看着和正常人没区别，肚子里其实藏了成堆的虫子，稍微一个磕碰，那些虫子就会跑出来钻到其他人肚子里。
庄胜缓了一阵，见沈千乐还没吃完，伸手从沈千乐的盘子里拿起几颗饱满的蓝莓。
沈千乐咽下嘴里的饭，看着庄胜把蓝莓丢进嘴里，好像才想起来接庄胜的话一样，“虫子不一定没有伤害性，我踩死了几只，爆浆爆出来的是血。”
庄胜的牙都压在蓝莓上了，听到沈千乐爆浆这个词，一咕咚把蓝莓整吞了下去，他伸长脖子像是垂死的大白鹅，使劲呛了几声，才卡着脖子要水。
庄胜难以想象沈千乐当时看到的，只觉得恐怖。
要是沈千乐没有踩死那几只，会不会那些虫子也会钻进她的身体里吸血。
玻璃人的身体里可没有血。
喝完水顺好气，劫后余生的庄胜认真跟沈千乐传授做人的建议，“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讨论恶心的东西。”
“爆出来的是血没有那么恶心。”沈千乐恶趣味上头，认真跟庄胜科普，“你看过动物世界没，就是那种米白的虫子，一口|爆浆出来全是蛋白质。”
沈千乐表情比庄胜还认真，但是在场除了他之外，都知道沈千乐在搞什么。
回卧铺的时候沈千乐听到兔子说它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睚眦必报。
“这就睚眦必报了。”沈千乐心情愉悦，“我本来也没说错，而且我说的话还都是实话。”
沈千乐推开包厢的门，四张拉着帘子的小床两两相对，中间还有一条不窄的过道。
柜子，床头灯一应俱全，好像一个小的旅店标间。
九号车厢其实很长，下午走过之后，沈千乐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到火车到底有几节其实很正常。
拉开自己靠窗床铺的床帘，被子已经被叠好了，但还是有睡过的痕迹。
沈千乐把兔子丢进了里侧，自己躺了下来，一躺下来就有什么硌了一下，沈千乐摸了一下腰间的凸起，想起自己把褚季给的那个沙包随手扔兜里了。
沙包挺沉的，但是沈千乐没想过把它丢掉。
火车的隆隆声顺着没关的窗户传进来，沈千乐仰了下头便看到了隐没在起伏山峦里的月亮，圆圆的一轮，没有那么白。
“那个红月亮是怎么弄的呢？”
那如血一般的月亮，沈千乐没弄懂南枳是怎么弄的。
“红茶里有致幻药。”
对面床帘里突然传出人声，很明显，是这个沙包的主人。
沈千乐：“......”
大约是沈千乐突然没了声，床帘被拉开，褚季看着沈千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沈千乐当时只顾着上车了，还真没注意到底有几节车厢，仔细回想了下，好像八号后面真的只有一截。
万颖围着沈千乐看了一圈，反复确认沈千乐是活人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把手放在沈千乐的肩上，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讲得绘声绘色的，说是有人看到六号车厢不对的时候一把就把门关上了，她跪在地上恳求他们把门打开——
听到跪在地上四个字，沈千乐把万颖的手拎开了。
万颖也察觉有些夸张，立刻改口：“夸张修辞，我超级着急的。让他们把门打开，结果门一开你就不见了。地上就有些比较恶心的虫子在那里阴暗地爬行。”
万颖两根手指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就这么些。”
“我敲门有人听见吗？”
“你敲门了吗？好像是听到有人敲门来着。”
沈千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万颖又安静下来，沈千乐觉得肚子有些饿，拍拍万颖的肩膀，“我先去找点吃的。”
万颖乖巧地哦了一声，看着沈千乐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察觉到两个小孩看她，万颖用手扒着眼睛做了个鬼脸，“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兔子一蹦一跳的，嘴里没闲着，“我都没听见她说要开门，演那么真。你们人类真够虚伪的。”
沈千乐觉得兔子有点搞笑，给路过的乘客让了路之后，她才弯腰把兔子抱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一般人都会选择不开门。谁知道门那边是人是鬼。”
兔子反驳很快，“一般人也不会选择明明没做过好事却要说自己做了吧。”
每次说话，兔子的语气中总带着一种对人类的敌意，一句话要带无数个全人类，好像要是它手里只有一颗毒药，它一定要把药融化在水里给所有人类喂下一样。
不过它再怎么愤世嫉俗也没关系。
沈千乐的抚了抚兔子柔软的毛，经过几天相处，沈千乐发现兔子的毛不会脏，在这种随时会出情况的环境下，一条不离身的抹布比吉祥物好用。
沈千乐路过八号车厢，没见到庄胜和鹤书，但是其他人见到她跟见到鬼一样。
同样被当成鬼的另外三人比较热情，跟沈千乐自我介绍了一下。
但是念到名字的时候，沈千乐听到他们的嘴含糊了一下，像是舌头被搅住了一般吐字不清。
沈千乐看到了他们发红的舌头和牙龈，说了句自己没听清。
对面又说了一遍，依然听不清。
“好，我知道了。”沈千乐笑了笑。
等背过身，她试着念了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沈千乐，沈千乐。”
舌头没问题，发音也没问题。
刚好褚季迎面走来，沈千乐一抬胳膊拦住了他，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盯着褚季问：“你能听清我在念什么吗？”
“沈千乐。”
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沈千乐先是觉得挺好听，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是活人。”
沈千乐放下拦住路的手，又补了一句谢谢，等褚季要过去的时候，她又想起一件事，伸手拉了一下褚季，简要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
褚季点了下头示意知道了，表情波澜不惊。
沈千乐打心眼里佩服，这心理素质真够好的。
说完事情沈千乐又继续往餐车走，兔子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一点，“你告诉他干什么？”
“你怕南枳我勉强知道是什么原因，血脉克制，但是你怕他是因为什么？他看着也不像是生吃兔肉的人。”
“不一样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兔子也没说。
“念一下你自己的名字。”见到沈千乐的时候，庄胜突然命令道。
沈千乐照做，庄胜松了口气让她坐一桌。
“你都失踪两个多小时了，我还以为你被抛尸到车外了。”
“两个多小时？”沈千乐的叉子在盘子上划了一下。
到底还是年纪比较小，沈千乐并没有掩饰好自己的诧异，一直没怎么跟沈千乐产生交流的鹤书开口问这两个小时沈千乐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们把你们的名字也报一下？”沈千乐想了一会儿才说。
庄胜和鹤书各自报了名字，沈千乐才说自己的时间不太一样，又把串车厢的事情仔细描述了一遍。
“你在那个车厢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出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能不能找工作人员把广播关了，现在怎么这么瘆人。”庄胜看了眼广播，“晚上睡觉听着会做噩梦吧。”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沈千乐默不作声地想。
一想事情出神沈千乐就会带着笑。
本来刚才看沈千乐的眉宇间还有些担忧和隐隐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掺杂在其中，现在怎么又笑了。
庄胜看着沈千乐抬起的唇角，脑子里闪过各种恐怖故事。
这小姑娘看着漂亮机敏，很像那种成了精的鬼什么的。
跟他之前过的一个副本差不多。
庄胜轻轻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业内关于副本世界的传闻，眼前这一个。
沈千乐注意到庄胜打量的视线，也能感受到他变化莫测的情绪。
等庄胜的视线不再转来转去，沈千乐突然抬头，“胜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庄胜被沈千乐这一突击，吓得直接把心里的话弹了出来，“你是何方妖孽。”
跟沈千乐想的差不多，庄胜没想她什么好事。
“副本也有关于神话故事的吗？还是乡野传说。”
“有神话故事，但是我没走过那种副本。”庄胜见沈千乐似乎没有生气，也放心下来。
“那就是乡野传说。”
“我之前有个副本，里面有个——鹤书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
鹤书不咸不淡地看了庄胜一眼，这一眼直接把庄胜看老实了，安静了一分钟。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庄胜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叹口气，“我们的提示到现在还没出来，看样子这次过副本的条件就是下车了。”
“胜哥不是很有把握吗？为什么叹气。”
“时间是乱的，空间也是乱的。想过副本肯定不止下车这么简单。哪儿有那么好下的车。”有把握是一回事，担心是另一回事，不过庄胜没说。
让沈千乐觉得自己没把握也挺好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其实都算是竞争者。
最终大奖只有一份，哪怕很聊得来，也不能这么交心。
那些都是小孩子做的事。
庄胜兀自笑了一下，鹤书刚才阻止他说话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了解越少就越不容易产生羁绊。
沈千乐没注意到庄胜的笑，把车票拿出来看了一眼，挺巧的，下车的时间也是下午一点半，不过是明天的下午一点半。
如果过程不出一点问题，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但这里面的问题似乎还不小。
“你遇到了没有伤害性的蝴蝶和虫子，那这些人应该都是假人。”庄胜撑着手看了眼四周，那些彼此不熟悉的人因为拼桌成为了短暂的朋友，谈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谁能想到他们外表看着和正常人没区别，肚子里其实藏了成堆的虫子，稍微一个磕碰，那些虫子就会跑出来钻到其他人肚子里。
庄胜缓了一阵，见沈千乐还没吃完，伸手从沈千乐的盘子里拿起几颗饱满的蓝莓。
沈千乐咽下嘴里的饭，看着庄胜把蓝莓丢进嘴里，好像才想起来接庄胜的话一样，“虫子不一定没有伤害性，我踩死了几只，爆浆爆出来的是血。”
庄胜的牙都压在蓝莓上了，听到沈千乐爆浆这个词，一咕咚把蓝莓整吞了下去，他伸长脖子像是垂死的大白鹅，使劲呛了几声，才卡着脖子要水。
庄胜难以想象沈千乐当时看到的，只觉得恐怖。
要是沈千乐没有踩死那几只，会不会那些虫子也会钻进她的身体里吸血。
玻璃人的身体里可没有血。
喝完水顺好气，劫后余生的庄胜认真跟沈千乐传授做人的建议，“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讨论恶心的东西。”
“爆出来的是血没有那么恶心。”沈千乐恶趣味上头，认真跟庄胜科普，“你看过动物世界没，就是那种米白的虫子，一口|爆浆出来全是蛋白质。”
沈千乐表情比庄胜还认真，但是在场除了他之外，都知道沈千乐在搞什么。
回卧铺的时候沈千乐听到兔子说它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睚眦必报。
“这就睚眦必报了。”沈千乐心情愉悦，“我本来也没说错，而且我说的话还都是实话。”
沈千乐推开包厢的门，四张拉着帘子的小床两两相对，中间还有一条不窄的过道。
柜子，床头灯一应俱全，好像一个小的旅店标间。
九号车厢其实很长，下午走过之后，沈千乐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到火车到底有几节其实很正常。
拉开自己靠窗床铺的床帘，被子已经被叠好了，但还是有睡过的痕迹。
沈千乐把兔子丢进了里侧，自己躺了下来，一躺下来就有什么硌了一下，沈千乐摸了一下腰间的凸起，想起自己把褚季给的那个沙包随手扔兜里了。
沙包挺沉的，但是沈千乐没想过把它丢掉。
火车的隆隆声顺着没关的窗户传进来，沈千乐仰了下头便看到了隐没在起伏山峦里的月亮，圆圆的一轮，没有那么白。
“那个红月亮是怎么弄的呢？”
那如血一般的月亮，沈千乐没弄懂南枳是怎么弄的。
“红茶里有致幻药。”
对面床帘里突然传出人声，很明显，是这个沙包的主人。
沈千乐：“......”
大约是沈千乐突然没了声，床帘被拉开，褚季看着沈千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