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完了之后一段日子可以休息,凌柯跟萧离说想回城里去住些日子,对此萧离虽然心里不乐意,面上却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

    到城里的那天,他送凌柯回家后就去了梁智胜的店里,被一群服务员围着笑了很久,他问为什么笑话他,安冉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了他,示意他看看再说。

    不照不说,这一照,萧离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乡下风色大,太阳也烈,他被晒成了咖啡色。

    “萧哥,你都变古天乐了,如果再在乡下待久一点,你不变成非洲人了。”安冉打趣的接过了自己的小镜子,细心的放进包里。

    “古天乐是谁?你认识他?”萧离一听古天乐,好奇的问是谁。

    “萧哥,你连古天乐都不认识啊?等等。”安冉拿出手机翻了翻递给萧离看:“这,就是古天乐,演员,大明星,演项少龙那个,帅吧?”

    萧离哭笑不得,原来是明星,那么厉害。

    “唉。”萧离丧气去厨房了。

    凌柯在家里带孩子,听到她们回来,梁智胜当天就来串门,抱着慕恒在客厅里转圈,一个劲儿的逗她笑,说着孩子气的话。

    “唉,怪我自己不争气,不然,你就是我生的了。”梁智胜垂头丧气的说着,一只手指轻轻摸着慕恒肉呼呼的笑脸。

    凌柯听了这话,扑哧一笑,“你还这么小,哪里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对于胜利爱在口头上占便宜,她一点也不生气。

    “柯姐姐?”梁智胜尴尬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凌柯虽然偶尔会开玩笑,但不会和以前那般时不时自恋一把,也不说话损自己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他觉得现在的凌柯好像也不错。

    “萧离那小子真的打算在乡下种地?”梁智胜换了个话题问道。

    “嗯。”如果不是她想回来,萧离一定不会主动提出要回来的。

    “他能行吗?”梁智胜幻想着萧离挖地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想着他举起锄头挖下去的样子,他心里想忍都忍不住。

    “怎么不行,今年十几亩的春种就是他干完的。”凌柯笑眯眯的替萧离辩解,他为此还被晒黑了。

    “呵呵,姐姐,我只能想着他拿锅铲的样子,就是无法想象他举锄头的样子。”梁智胜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们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以后可能会两边住。”

    “为什么?”梁智胜不解。

    “乡下有大伯在,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若是发生什么事,我们住城里也顾及不到。”凌柯的意思是住在一起有个照料,她骨子里信仰血浓于水的说法,凌树岑既然是她的父亲,那她必须要对他负起责。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做,你可以直接把凌大伯接来城里。”用不着城里乡下两边跑。

    “这样好。”三个字,凌柯说得有点沉重,为什么两边跑着好,为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这个城市里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她所牵挂的人,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住在一个城里,是不是可以满足她一点点小心思,尽管她知道这样做就像饮鸩止渴,根本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人很多时候就是守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身边已经有一个了还不知足。

    …………………….

    时间过得很快,弹指间一年过去,凌柯的女儿已经一岁了,这一年每个人都相对平安无事,在大家都以为往后的日子也会平淡无波的过下去,每个人只要沿着现在的轨迹继续前行就能平安抵达终点的时候,一个意外之人的出现打乱了这一池平静的湖水。

    话说弥虚闭关三月,出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赶往马来西亚,又辗转去了泰国,具体去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门人只知道七门总坛在南洋,具体在东南亚哪个位置,弥虚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现在的虹须堂是因为追踪赤焰才从境外迁入国内,而他带过来的亲信只有唯一一个姜韦馥也已经不知所踪。

    弥虚回国后的头件事就是追问萧离的事,莫连宇和阮静河相视一眼,静守在那个让他们惧怕的身影后,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屋里静得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我走了这么久回来你们就给我这么一个答案?”弥虚冰冷的声音僵硬的开口,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拿到赤焰。

    “师傅,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赤焰的样子,又怎么去找?这?”

    “该死。”弥虚回头,以秒杀的速度握住了说话人的脖子:“我不听这些废话。”

    莫连宇脖子被重重掐了一把,再重重的一甩身子撞到墙壁上,胸口一阵翻滚,他原本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防备这一攻击,但是,他对弥虚始终不知深浅,不敢贸然出手。

    阮静河想伸手去扶他,他凌厉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个时候只能藏拙掩藏实力。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只会说废话。”弥虚宽大的黑色衣袖一甩,回过头,还是那个古怪的面具,时至今日,莫连宇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见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师傅?”莫连宇蹒跚着爬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弥虚背后,做着谦恭乖巧的样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萧离雒来见我。”弥虚不顾莫连宇的解释,果断的下了个死命令。

    “是。”让萧离来见弥虚,真是笑话,他莫连宇自问他没那个本事,也不会真的去做,或许以前他会为了活命屈服在弥虚的淫威之下而去找萧离的麻烦,但现在不同,他要集结一切力量来对付这个老怪物,才不会傻到去抢赤焰给弥虚好让他继续作威作福。

    阮静河紧紧跟着莫连宇出了门,眼里一抹算计,“宇哥,我们就把那个女人抓来,她已经有了萧离雒的孩子,只要抓了她,不怕姓萧的的不上钩。”

    “卑鄙。”莫连宇一啐,心里想着怎么拉拢萧离对付弥虚。

    “宇哥,师傅?眼下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能做的就是满足他的一切命令,来日方长,我们总有一天会翻身的。”阮静河低声劝说,一脸的警惕。

    “我们只是把萧离雒的老婆抓来,又不是要她的命,只要他小子交出赤焰,我们不为难她,把人放了不就得了。”

    莫连宇突然回头,愣愣的盯了阮静河两秒,木然开口,“就依你的,不要弄出人命,客气点把人请过来。”

    阮静河负责去掳人,莫连宇私下去找徐夏和姜韦馥,展开了和弥虚对抗的第一步计划。

    然而,莫连宇的提议却让徐夏大为震撼。

    “绑萧离雒的老婆?”徐夏木呆呆的盯着莫连宇,似乎是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嗯,”莫连宇点头,“只有这样才能逼他交出赤焰,或者让他跟我们联手对付弥虚,我现在还没有足够和弥虚对抗的能力。”

    徐夏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木然的盯着远处,眉头纠结的皱在一起。

    萧离雒的老婆,不是别人正是凌柯,而凌柯,不是别人是他孩子的妈妈。

    “哥,我是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对我的做法可能会感到失望,但是我不得不做。”莫连宇在徐夏身边坐下,惭愧的解释。

    木然的回头,死死盯着莫连宇,徐夏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看得莫连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莫连宇被徐夏看的毛骨悚然,徐夏没有作声。

    “哥,老大,你倒是说啊?”莫连宇被徐夏的神经质弄得莫名其妙。

    “因为萧离雒的老婆是夏哥的孩子她妈。”姜韦馥出现斜靠在门口帮徐夏解释:“你要绑孩她妈,还要绑他的孩子,你说他会给你什么表情?没一巴掌拍死你就已经不错了。”

    这次换莫连宇瞪大眼睛看着徐夏。

    他只知道徐夏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生了个女儿,气走了自己的老婆,而那个女人是谁他是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却也是大吃一惊,那个女人居然是萧离雒的老婆,要知道不止有萧离雒守着她,还有一个玄门小子也守着她,本来那两个人就很难对付了,现在半路又杀出徐夏,他不由得感叹命运多舛,好不好难惹的主怎么就凑一块儿去了?要再来个狠点的都快凑成一桌麻将了。

    “我,老大?”半响,莫连宇尴尬的叫道,真想找个地洞躲进去不出来。

    “她说的没错。”徐夏回答莫连宇的疑问,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无法掩埋的事实。

    静默,这个答案整得莫连宇都不会了,姜韦馥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这边莫连宇找徐夏商量的同时,那边阮静河已经来到了凌柯家的门口。

    门铃响起,凌柯在围裙上擦手,她想,来人应该是梁智胜,除了他没有人会来,萧离自己有钥匙不用按门铃。

    “你找谁?”看着眼前带着墨镜的男人,大白天戴墨镜,后面跟着两个小弟,伴着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凌柯手下暗暗调息凝聚功力准备随时反击。

    “萧离在吗?”阮静河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愣愣问道。

    凌柯摇摇头,正准备关门,对方突然伸出一只手强行卡在了门上,另一只随即直击她的脖颈处,好在她提前防范,急忙一偏躲过一击。

    阮静河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能躲过他的攻击,他也没想把她怎么了,就是单纯的想把她打晕,但此时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他怕萧离回来事情会变得麻烦,决定速战速决。

    凌柯也不是吃素的,她再怎么说也跟了无心十几年的修行,虽说那是前世的记忆,但不知为何她今生修习法术反而比前世容易,修炼起来进步神速,与前世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只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不存在凌柯之前的胆小怕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她这副身子缺乏灵活锻炼,处处出招都不到位,只能全凭灵力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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