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身子缺乏灵活锻炼,处处出招都不到位,只能全凭灵力致胜。

    这几人一个算得上是专业打手,外带莫连宇的传授无心那里学来的心法。

    交手不到十招,阮静河和凌柯都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的武功路数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凌柯运用了灵力,阮静河灵力尚浅,但功夫不错,另外两个小弟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观望,如果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十招凌柯必输。

    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凌柯被乱了心神,不由回头看向房间,她本就不是阮静河的对手,这一分心无疑是给了对方机会。

    “噗!”胸口一掌中的,凌柯抑制不住吐了口血,阮静河起身而上一掌击在她的脖颈上。

    一种酸麻涌上,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带走”厉声吩咐道。

    阮静河是个小心警惕的人,看了一眼屋外,天色正好暗下来,正是人流高峰期,一把将凌柯扛上肩膀,三人麻利的出门下楼,门口停着越野车,人往车上一扔,车子眨眼间出了小区。

    萧离跟每天一样准时下班,路上经过市场买菜,然后直接回家,而今天回到屋里,除了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凌柯早已没了身影,屋里乱七八糟跟遭了强盗一样凌乱不堪。

    “慕恒不哭,不哭。”萧离赶紧抱着孩子一个劲儿哄,心里焦急的胡乱猜测,凌柯到底出了什么事。

    随即立马打电话向梁智胜求助,“柯柯失踪了......嗯......屋子里有打斗痕迹......孩子还在,你赶紧过来。”

    这个时候出这档子事,他心里莫名的感到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那种不安和恐惧莫名的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孩子嘶哑的哭声更是让他心烦不已。

    莫连宇赶回虹须堂的时候,意外看到了被绑得结实的已经昏迷的女人,凌柯。

    “宇哥,人我带回来了。”阮静河见莫连宇回来,上前说道,一手指着昏迷的凌柯。

    “你打伤她了?”莫连宇不由得皱眉,他一眼就看见凌柯嘴角尚未凝固的血渍。

    莫连宇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再怎么说这也是夏哥的女人,他答应了徐夏不用这一招,可这如今绑都绑来了,放了的话就算徐夏不追究萧离雒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会功夫,还有法术。”阮静河在一旁辩解,不过,萧离雒不是常人,他的老婆会一点法术他也能理解。

    “对了,宇哥,她修炼的内功心法和你教的一样。”

    “嗯?”莫连宇不奇怪,徐夏的女人,心法同出一脉不是正常的吗?

    不经意的想起什么,莫连宇猜测,说不定徐夏嘴里那个厉害的女人,莫不是指的凌柯。

    “既然掳来了就先找个地方藏好,给萧离雒约出来!”莫连宇命令道,这一步走都走了,还能怎样?只有按计划走下去了。

    “嗯。”阮静河应声,他有信心萧离一定会把赤焰双手奉上。

    …………………..

    “谁做的?”梁智胜打量着凌乱的屋子,眉头紧皱。

    萧离抱着孩子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谁会对她不利,也许柯柯是自己失常打乱的家什也说不定,还是真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不知道。”

    “她一个女的不会随便得罪人的,要不就是你招惹来的。”梁智胜突然口气凌厉的吼了一声,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萧离。

    “我没有得罪过什么……”话说到一半萧离愣住了,说没有得罪过人,那是假的,除去虹须堂的那伙子门徒,他还得罪了一个怪物,和徐夏在河边联手攻击的那个东西。

    “怎么?没话说了,你倒是说说,你到底都得罪过些什么人啊?”梁智胜焦急,对萧离说话的口气活脱脱一副他就是老大。

    “虹须堂门徒。”萧离开口道,盯了梁智胜一眼,接着说道:“再就是徐夏联手对付过的一个怪物。”

    “都是些什么来路?”梁智胜问。

    “虹须是东南亚一个专门研究蛊术的神秘门派,成立有将近千年,以研究巫医,降头巫蛊之术为主,至于那个怪物,我对它一无所知。”萧离不由得懊恼,他怎么就惹上这么些东西。

    “对了,柯柯身上带着镇魂玉,你......”

    萧离话未说完,梁智胜掏出镇魂玉开始作法。

    “我能找到柯柯在哪里,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把孩子托人看顾好,对方能掳人肯定不是一般小角色。”梁智胜出言提醒。

    “嗯,你等我。”言罢,萧离抱着孩子急急忙忙出了门,往徐夏家里奔去。

    徐夏家里就只有他自己和姜韦馥,萧离一进门,徐夏便火大的站起来直接骂开了,“你来做什么?我老婆已经被你那个小舅子气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你还想干嘛,我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嫉妒的,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放……”

    “孩子交给你照顾。”萧离也没在意徐夏怎么吼他,直接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连同一包东西直接一扔。

    “这里面是孩子的尿布和奶粉,她吃稀饭。”

    “抱走。”徐夏凶巴巴的一手指着门,一手指着沙发上的孩子,跟个泼妇似的大声吼叫,面目狰狞。

    姜韦馥见两人这样,走过去心疼的抱起孩子,打算递给萧离。

    “柯柯被人绑架,我要去救她,孩子你先看着,其他人我信不过。”萧离语气坚决的下命令,没有伸手去接孩子,重重吐出胸腔的一口浊气,缓缓说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就拜托你了。”

    姜韦馥抱着孩子的手一抖,急急搂紧在怀里,徐夏则是闪过一丝诧异,阿宇明明答应自己不虏人的,为什么还是没有听他的话。

    “小馥,你照看好孩子,我跟他去。”徐夏转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姜韦馥。

    她守护他一年多了,他们之间,连一句正常交流的话都没有说过,这一次他开口,竟是为了求她给他看顾孩子。

    “阿......”

    “我自有分寸。”徐夏阻止姜韦馥说出莫连宇的身份,至少不能告诉萧离。

    姜韦馥不在言语,萧离瞥了徐夏一眼,疾步走出了徐家。

    梁智胜早在徐夏的楼下等着,见二人一来,不由一脸仇视的盯着徐夏。

    “他要跟着去。”萧离一句带过。

    “哼!”梁智胜看着徐夏,用鼻孔不屑的一哼,转头对萧离说道:“走吧!”

    “知道地方了?”胜利办事果然靠谱。

    “你不看看我是谁?”梁智胜自负的反问,“上车。”

    二人跟着梁智胜上了车,急急往C城郊外驶去。

    车子在市区走了将近一个多钟头,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越往外走越偏僻荒芜,甚至连房屋人影都见不着。

    梁智胜急急的打着方向盘,头也不回的说道:“虹须堂就建在这荒郊野外?”

    萧离先是一愣,想了想回答:“不清楚,他们总堂地址在那个马什么亚,我也是从那边出来的,只知道那里的地址。”

    答了等于没答,梁智胜听了心里憋着气,从后视镜瞄了徐夏一眼,“真不是个东西。”他啐道,在心里给徐夏下评论:就那怂样儿,看了就恶心,没担当的孬种。

    “胜利?”萧离见梁智胜一直给徐夏找不痛快,不由得开口制止,徐夏作为凌柯的前任,或者连前任都算不上,萧离比梁智胜更讨厌他,但是,目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们共同的目标是救回凌柯,本来他根本不想带上徐夏,就弥虚那伙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徐夏倒是难得的坦然,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梁智胜的冷嘲热讽。

    外面突然起了雾,车灯只能打到一米以外的距离,梁智胜心里一急,急忙踩了刹车,三人因为后挫力往前扑了一下。

    “怎么了?”萧离不知道大雾里开车的危险,不解的问道。

    “前方没路了,就停这里。”梁智胜停稳车缓缓说道:“这雾突然出现是有人在这里布了迷障,在这种情况下开车不出问题才怪。”

    “你俩先不要下车。”梁智胜下车前回头嘱咐。

    徐夏不解的盯了萧离一眼,萧离压根没理他。

    “虹须堂?巫蛊之术?有点意思。”梁智胜满脸的兴奋,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欢喜。

    “神若怀谷,玄机又玄,大光明术,赦。”在不远的地方站定,梁智胜从兜里摸了张小小的卡片出来放在手上指诀掐搭间双臂凌空一指,瞬间,弥漫的大雾如魔术一样迅速散去,月光瞬间照射下来,周围马上露出了一片绿油油及人高的青蒿,此时已经入秋,这里的青蒿却依旧碧绿耀眼。

    “切,不就是个黑雾迷障,还以为有什么大家伙。”踱步到车窗边,伸手敲开车窗,“可以下来了。”

    萧离和徐夏陆续下车,看着天空的月明星稀,在看地上,虽说是晚上,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出去几百米远以外的地方。

    “这雾是人为布下的?”萧离问道。

    “不然你以为?之前还见这月亮,一会儿功夫就蒙上雾了,这是天气,又不是翻书。”梁智胜不屑道。

    “跟紧我,等会儿我可不一定顾及得到你们。”瞥了眼徐夏下,梁智胜意有所指,“哼,某人。”

    将车停靠在路边,三人紧跟着往一人高的茂密蒿草丛中鱼贯而入。

    “没路?”萧离斜眼瞪着走在前面的人,他一直跟徐夏置气,弄得他夹在中间很不舒服。

    “嗯?有,不过走这里安全点。”梁智胜边走边答,两只手不时还要把拦路的蒿草往两边扒开。

    三人悉悉索索往深处走去,随着渐渐深入蒿草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年以上枝繁叶茂的槐树,一棵挨着一棵,整齐有序,看着倒像是有人故意培育的,比起公墓区的松柏更加繁茂。

    “槐树属阴,乃聚阴之物,古时也有修道之人用其养尸,近代之后人们虽说已不再信这种东西,但还是没有人会把它种植在阴宅周围,怕引来邪祟。”梁智胜一边观察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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