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年过之后，气温日渐回暖，但冬日的气息犹存，屋内还需日日烧炭，外出也少不了绒绵加身。
即便如此，春季的气息日渐浓郁，一些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生出细小的嫩芽，春日的脚步正在靠近。
这个时节，出现阳光的日子是最舒服的，每当寒冷的时候出现暖阳，人间要比刮风下雪的时候更加热闹。
皇宫外苑的林园花台春色渐浓，绿柳轻扬。
园中遍布珍禽走兽，天然植被。
游园的世家贵族亦是观赏园中美景，亦或是相聚谈笑，各有各的娱乐。
“皇后您看，孩子们玩得多开心啊！”
“要不是这场春宴，大家伙儿都聚不到一块儿呢。”
“就是啊，咱们得多聚一聚，这受益的不止是咱们，还有咱们的孩子啊。”
花台上的暖座里坐了数位内外命妇，中宫皇后则端坐正中，雍容华贵，天香国色。
“诸位开心就好了，这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个冬日，天下又将期盼来年的日子了。”
“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这天下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必定是国运昌隆的。”
“是啊，今年的运程一定会更好的。”
几个能说会道的外命妇逗得皇后很是开心，花台的中央是一片欢声笑语，而花台两侧的席座上也各有热闹。
今日皇后在此设宴，宴请了各宫妃嫔和王公贵族的夫人千金，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命妇和千金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这面上虽说是普通的春宴，但只要细看一遍，这宴上除了已婚的命妇之外，最多的便是那年轻未婚的俊男美女。
皇后此番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她这是要给太子寻觅良缘。
当今太子已经成人，也正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可太子妃人选迟迟不定，皇上和皇后都愁坏了。
正好，皇后和几位妯娌聊到此事，她们也感同身受。
赵王府和成王府、还有安庆王府都有相同的问题，各王府的世子都和太子一样，婚事总也定不下来。
所以几位母亲商讨出来的结果，便是办一场春宴，且势必要在这场宴席之中选上合适的女子。
“娘娘，长公主今日没来吗？”赵王妃已经来回观察了数遍，并没有在宴上看见长公主的身影，遂问了一句。
“原是要来的，但听说长公主的头疾又犯了，所以来不了了……不过韩世子的夫人倒是来了，她是代长公主来的，前后还带了不少美酒珍馐，这些东西可都是长公主的美意啊。”
皇后捏着手中的金丝帕，一扫宴席上的那些美酒佳肴，可都是长公主准备的。
“长公主即使来不了，也不忘咱们这些亲眷，实在令人欣慰。”
“这么多的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啊，也劳烦那孩子带过来了。”
赵王妃和成王妃各自端起酒杯，敬了皇后一杯后，才随意地吃起桌面上的美食。
皇后与她们喝完了酒，雕刻着凤羽图案的银杯才放下，她原先舒柔的脸色又沉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安庆王妃注意到皇后的面色不佳，关心地问道。
“唉，你们不知道，如今本宫是多羡慕长公主啊……”
皇后皱着眉黛唉声叹气，成王妃她们也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沉默。
她们也和皇后一样，都有相同的心情。
“谁说不是呢？”赵王妃看了眼襄国公世子夫人，愁眉苦脸道。
“诶你们说，这些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啊？还是光只有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急，他们倒好，天天不见人，都没有一个正经样！”
“成王妃说得极是，你说他们四个天天在一起，年纪也都相仿，怎么就只有襄国公家的有这福气？”
三位王妃的怨气那是一个比一个重，且全是怨自家儿子的。
皇后沉默了许久，她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远处的易梦诗独自一人坐着，身边除了白桃之外还有好几人伺候。
皇后那边的动静偶尔会传到她这里来，但她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事不关己，所以不用操心。
因襄国公府和公主府的关系，易梦诗和韩家两姐妹的待遇，可以说是贵人中上一等的品级了。
她们可以独用一桌席面，桌面上还多了几样旁人没有的菜式，就连那食具器皿也和后妃所使用的相同，还有伺候的宫人也是其他命妇千金的一倍。
其他女子不是在赏花就是在玩耍，苑内随处可见年轻可爱的少女。
而易梦诗不同，她已婚了，心情自然和这些未出阁的姑娘不一样。
她虽不喜来这种场合，但自己的身份就摆在那儿，加上还有长公主的嘱托，她不得不来。
“小女见过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万福。”
“各位姑娘有礼了，随意就好。”
像这样的请安时不时就要来一次，易梦诗也只能与那些贵女们客套，大方地与她们闲聊上几句。
春宴正进行时，太子和其他四少才姗姗来迟。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你们五人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太子不许说……熠儿你来说。”
太子才抬起头，正要回答母亲的问题，结果却被嫌弃，失去了答题资格。
如今在皇后和其他三位王妃眼里，只有成了婚的韩熠才是最稳重可靠的。
连平日里乖巧的盛铭元也被忽略，盛铭元本人莫名悲哀。
“回娘娘的话，太子与我们兄弟几人许久未见，所以多聊了一会儿，没想竟忘记了春宴的时辰。”
“是这样啊，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母后！我们几个可是走了很远的路过来的，您难道不先让我们坐下歇歇，再聊吗？”
太子当即岔开话题，似乎并不想皇后知道太多。
这只是件小事，皇后思考一下后便也算了，孩子们的身体要紧。
“赐座。”
“谢母后。”
“谢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
他们四人分别都挨着自己的母亲而坐，唯有韩熠，直接走到了易梦诗那头。
“给世子爷请安。”
“给世子爷请安。”
韩熠刚走过来，那些贵女同时行礼。
他今日心情甚好，招呼周到之后，他便贴着易梦诗而坐，那举止亲昵，弄得易梦诗极为不习惯。
“怎么不和皇后她们坐在一起？”
“皇后和几位王妃谈心，妾身这做晚辈的怎好打扰？”
“嗐，她们其实也没聊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儿子的事。”
韩熠拿起面前已被宫女斟满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易梦诗听他说话的语气，他似乎知道什么，应该是他们没来之前，他们兄弟几人私下交换了信息吧。
“进风和景贤他们都到了年纪，却还未议亲，几位舅娘当然着急了。”
韩熠连喝了三杯，他实在是太渴了，没有忍住。
易梦诗看着他喝，不插嘴也不阻止他，他们两人就这么挨着坐，看着极为恩爱，羡煞身旁那一堆单身男女。
“不过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单身的偏多，她们有的是机会。”韩熠放下酒杯，觉得这酒清甜甘醇，润喉甚是不错。
他回味着口腔里的味道，搅动着唇舌，还想再来一杯。
“可莹给世子爷请安，给世子夫人请安。”
易梦诗和韩熠同时看向来人，还是那熟悉的身影和声音。
“秦姑娘有礼，怎么，你今日是一个人来的？”
韩熠打消继续饮酒的念头，望着来人，直言道。
“不是，可莹今日是和两位哥哥一起来的。”
秦可莹别无他意，只是随口说出了这个事实。
易梦诗心中忽然不安分地跳动几下，她放在双腿上的两只手暗暗一紧，面不改色地直视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你的两位哥哥呢？”韩熠唇角含着春风一般的微笑，单纯一问。
“他们刚来，正和皇后娘娘请安呢……”秦可莹话音一落，然后回首，他们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秦将生和秦梓生也才走进花台。
不止是他们，还有几位世家贵族的公子也在其列，他们纷纷向皇后和几位王妃请安，这一场动静还不小。
即使易梦诗只用眼角的余光关注那边，她也能隐约感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此时她的心脏已经蹦到嗓子眼了，可她的面上仍不为所动。
她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克制情绪，可慌乱的心跳和压抑不住的情感偏偏要折磨她。
易梦诗只觉得唇间很是干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端起眼前的酒杯，先是小抿一口，然后慢慢地全倒下去。
韩熠这会儿才关注到她这里，看她喝完这杯再来一杯，立马阻止。
“这酒后劲大，别饮太多。”
“是吗？可我觉得像是果汁……”
易梦诗心虚地放下杯子，她若继续喝下去，韩熠极有可能会怀疑。
有了酒精的作用，她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你们今日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今儿本宫这里可来了很多未婚的姑娘，她们可都是京城中年轻貌美的世家千金，都快去瞧瞧吧，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和本宫说，本宫为你们做主！”
看来皇后今日是定要撮合一对才开心的，不然这里也不会聚集这么多的未婚男女。
“咦，这位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皇后忽然指着秦将生身后的男子，觉得此人非常面生，不但如此，他的面相看着不像十来几岁的孩子，也不像二十好几的青年。
若真要计算，说他有三十以上都不为过。
即便如此，春季的气息日渐浓郁，一些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生出细小的嫩芽，春日的脚步正在靠近。
这个时节，出现阳光的日子是最舒服的，每当寒冷的时候出现暖阳，人间要比刮风下雪的时候更加热闹。
皇宫外苑的林园花台春色渐浓，绿柳轻扬。
园中遍布珍禽走兽，天然植被。
游园的世家贵族亦是观赏园中美景，亦或是相聚谈笑，各有各的娱乐。
“皇后您看，孩子们玩得多开心啊！”
“要不是这场春宴，大家伙儿都聚不到一块儿呢。”
“就是啊，咱们得多聚一聚，这受益的不止是咱们，还有咱们的孩子啊。”
花台上的暖座里坐了数位内外命妇，中宫皇后则端坐正中，雍容华贵，天香国色。
“诸位开心就好了，这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个冬日，天下又将期盼来年的日子了。”
“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这天下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必定是国运昌隆的。”
“是啊，今年的运程一定会更好的。”
几个能说会道的外命妇逗得皇后很是开心，花台的中央是一片欢声笑语，而花台两侧的席座上也各有热闹。
今日皇后在此设宴，宴请了各宫妃嫔和王公贵族的夫人千金，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命妇和千金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这面上虽说是普通的春宴，但只要细看一遍，这宴上除了已婚的命妇之外，最多的便是那年轻未婚的俊男美女。
皇后此番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她这是要给太子寻觅良缘。
当今太子已经成人，也正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可太子妃人选迟迟不定，皇上和皇后都愁坏了。
正好，皇后和几位妯娌聊到此事，她们也感同身受。
赵王府和成王府、还有安庆王府都有相同的问题，各王府的世子都和太子一样，婚事总也定不下来。
所以几位母亲商讨出来的结果，便是办一场春宴，且势必要在这场宴席之中选上合适的女子。
“娘娘，长公主今日没来吗？”赵王妃已经来回观察了数遍，并没有在宴上看见长公主的身影，遂问了一句。
“原是要来的，但听说长公主的头疾又犯了，所以来不了了……不过韩世子的夫人倒是来了，她是代长公主来的，前后还带了不少美酒珍馐，这些东西可都是长公主的美意啊。”
皇后捏着手中的金丝帕，一扫宴席上的那些美酒佳肴，可都是长公主准备的。
“长公主即使来不了，也不忘咱们这些亲眷，实在令人欣慰。”
“这么多的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啊，也劳烦那孩子带过来了。”
赵王妃和成王妃各自端起酒杯，敬了皇后一杯后，才随意地吃起桌面上的美食。
皇后与她们喝完了酒，雕刻着凤羽图案的银杯才放下，她原先舒柔的脸色又沉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安庆王妃注意到皇后的面色不佳，关心地问道。
“唉，你们不知道，如今本宫是多羡慕长公主啊……”
皇后皱着眉黛唉声叹气，成王妃她们也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沉默。
她们也和皇后一样，都有相同的心情。
“谁说不是呢？”赵王妃看了眼襄国公世子夫人，愁眉苦脸道。
“诶你们说，这些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啊？还是光只有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急，他们倒好，天天不见人，都没有一个正经样！”
“成王妃说得极是，你说他们四个天天在一起，年纪也都相仿，怎么就只有襄国公家的有这福气？”
三位王妃的怨气那是一个比一个重，且全是怨自家儿子的。
皇后沉默了许久，她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远处的易梦诗独自一人坐着，身边除了白桃之外还有好几人伺候。
皇后那边的动静偶尔会传到她这里来，但她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事不关己，所以不用操心。
因襄国公府和公主府的关系，易梦诗和韩家两姐妹的待遇，可以说是贵人中上一等的品级了。
她们可以独用一桌席面，桌面上还多了几样旁人没有的菜式，就连那食具器皿也和后妃所使用的相同，还有伺候的宫人也是其他命妇千金的一倍。
其他女子不是在赏花就是在玩耍，苑内随处可见年轻可爱的少女。
而易梦诗不同，她已婚了，心情自然和这些未出阁的姑娘不一样。
她虽不喜来这种场合，但自己的身份就摆在那儿，加上还有长公主的嘱托，她不得不来。
“小女见过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万福。”
“各位姑娘有礼了，随意就好。”
像这样的请安时不时就要来一次，易梦诗也只能与那些贵女们客套，大方地与她们闲聊上几句。
春宴正进行时，太子和其他四少才姗姗来迟。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你们五人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太子不许说……熠儿你来说。”
太子才抬起头，正要回答母亲的问题，结果却被嫌弃，失去了答题资格。
如今在皇后和其他三位王妃眼里，只有成了婚的韩熠才是最稳重可靠的。
连平日里乖巧的盛铭元也被忽略，盛铭元本人莫名悲哀。
“回娘娘的话，太子与我们兄弟几人许久未见，所以多聊了一会儿，没想竟忘记了春宴的时辰。”
“是这样啊，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母后！我们几个可是走了很远的路过来的，您难道不先让我们坐下歇歇，再聊吗？”
太子当即岔开话题，似乎并不想皇后知道太多。
这只是件小事，皇后思考一下后便也算了，孩子们的身体要紧。
“赐座。”
“谢母后。”
“谢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
他们四人分别都挨着自己的母亲而坐，唯有韩熠，直接走到了易梦诗那头。
“给世子爷请安。”
“给世子爷请安。”
韩熠刚走过来，那些贵女同时行礼。
他今日心情甚好，招呼周到之后，他便贴着易梦诗而坐，那举止亲昵，弄得易梦诗极为不习惯。
“怎么不和皇后她们坐在一起？”
“皇后和几位王妃谈心，妾身这做晚辈的怎好打扰？”
“嗐，她们其实也没聊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儿子的事。”
韩熠拿起面前已被宫女斟满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易梦诗听他说话的语气，他似乎知道什么，应该是他们没来之前，他们兄弟几人私下交换了信息吧。
“进风和景贤他们都到了年纪，却还未议亲，几位舅娘当然着急了。”
韩熠连喝了三杯，他实在是太渴了，没有忍住。
易梦诗看着他喝，不插嘴也不阻止他，他们两人就这么挨着坐，看着极为恩爱，羡煞身旁那一堆单身男女。
“不过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单身的偏多，她们有的是机会。”韩熠放下酒杯，觉得这酒清甜甘醇，润喉甚是不错。
他回味着口腔里的味道，搅动着唇舌，还想再来一杯。
“可莹给世子爷请安，给世子夫人请安。”
易梦诗和韩熠同时看向来人，还是那熟悉的身影和声音。
“秦姑娘有礼，怎么，你今日是一个人来的？”
韩熠打消继续饮酒的念头，望着来人，直言道。
“不是，可莹今日是和两位哥哥一起来的。”
秦可莹别无他意，只是随口说出了这个事实。
易梦诗心中忽然不安分地跳动几下，她放在双腿上的两只手暗暗一紧，面不改色地直视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你的两位哥哥呢？”韩熠唇角含着春风一般的微笑，单纯一问。
“他们刚来，正和皇后娘娘请安呢……”秦可莹话音一落，然后回首，他们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秦将生和秦梓生也才走进花台。
不止是他们，还有几位世家贵族的公子也在其列，他们纷纷向皇后和几位王妃请安，这一场动静还不小。
即使易梦诗只用眼角的余光关注那边，她也能隐约感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此时她的心脏已经蹦到嗓子眼了，可她的面上仍不为所动。
她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克制情绪，可慌乱的心跳和压抑不住的情感偏偏要折磨她。
易梦诗只觉得唇间很是干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端起眼前的酒杯，先是小抿一口，然后慢慢地全倒下去。
韩熠这会儿才关注到她这里，看她喝完这杯再来一杯，立马阻止。
“这酒后劲大，别饮太多。”
“是吗？可我觉得像是果汁……”
易梦诗心虚地放下杯子，她若继续喝下去，韩熠极有可能会怀疑。
有了酒精的作用，她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你们今日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今儿本宫这里可来了很多未婚的姑娘，她们可都是京城中年轻貌美的世家千金，都快去瞧瞧吧，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和本宫说，本宫为你们做主！”
看来皇后今日是定要撮合一对才开心的，不然这里也不会聚集这么多的未婚男女。
“咦，这位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皇后忽然指着秦将生身后的男子，觉得此人非常面生，不但如此，他的面相看着不像十来几岁的孩子，也不像二十好几的青年。
若真要计算，说他有三十以上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