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大胆假设刻意取证
我本以为Xanxus沉睡八年，瓦利亚也濒临解散没能力心力去搜集这种信息，我问这个问题不会立刻得到回答。但斯库瓦罗保持烦躁又困惑的表情，一一回复我：“那种事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腿脚有伤【1】；这又关奥塔比奥什么——”
他反应过来：“你说奥塔比奥知道九代目身体出问题，选择沢田纲吉做继承人，所以，”他又看了一眼Xanxus，“他为了继续上位做了什么？”
我点头，接道：“比如马莱岛事件。”
两个多月前，列维在一次任务中，意外发现了一个和九代目长得很像的黑手党人。斯夸瓦罗虽暂任瓦利亚首领但大权旁落，被奥塔比奥排挤。冰封Xanxus的零地点突破被什么人解除，闻讯赶来的玛蒙等人发现零地点突破溶解后的地板上残留着七个焦黑痕迹。
发动摇篮事变的叛乱团队时隔多年重聚，不搞一场大事实在难消八年被冰冻和雪藏之恨。
马莱人工岛被不明武/装集团袭击便在这时递出一把划破困局的刀。
太锐利，被冷落的杀手们重出江湖，过往的真相水落石出，新式强大武器到手，Xanxus比摇篮事件前更要靠近彭格列首领位置。
但也太凑巧，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我不相信命运会有如此巧合，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引导一样。如果奥塔比奥确实动了赌下一任首领，给自己重新搏一个未来的心思呢？
这种犹大式的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应该不会允许新王上任，自己就随着旧王隐退吧？
所以我问奥塔比奥是否知道九代目身体出现问题，是否知道自己正站在权力交接的关键转折点。
我又问斯库瓦罗：“关于腿脚不便……你从哪里知道的？这种能动摇家族的消息不该传得满天飞吧？”
按照常理来说，首领抱恙不应该被探听出来，尤其是被曾经发动过叛变的瓦利亚高级干部探听出来，但斯库瓦罗确实是从什么渠道获得了这个消息。
骄傲的银发剑客炸毛：“别小看瓦利亚的情报工作！”然后他面色一滞，“是那家伙的办公桌上……”
“不管是谁的办公桌，和奥塔比奥扯上关系。”我斩钉截铁挥了一下手。
Xanxus敲了一下桌子，我立刻扭头看他。
“单凭这一点可不够。”他道，“而且你是想马莱岛事件证明奥塔比奥……刻意放出来信息，诱导我去争夺指环，好再说些花言巧语取信新的首领？”
他见我同意，嘴角露出点带嘲讽的弧度，“马莱岛绑架事件只能说是他和军/队勾结上之后太过短视心急的失误，又小瞧了我，算计不成。那混蛋自己承认过想重现八年前的伎俩【2】，可他没成功。”
自己承认过？我心神一动。Xanxus还在继续说。
“你怎么把一个没成功的计划，一个死人和之后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决定学习斯库瓦罗，挨个回答他。
“首先，怎么定义成功？现在奥塔比奥人虽然死了但是瓦利亚在外人眼里又是意欲弑君的反派角色了，他是看不到自己升职，可你这算是逃出他八年前的伎俩了？”
Xanxus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室内气压好像更低了，我眼角余光看到斯库瓦罗正要张嘴，想都没想就给他比划了个手势让他住嘴。
“其次，马莱岛只是他和军/队勾结吗？你说他短视心急，为什么偏偏早不急晚不急，偏偏在这时候着急？如果整件事情都是他听说首领即将换成一个不知底细、毫无关联的日本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谋划一张给新首领的投名状，听起来是不是合理得多？”
瓦利亚首领和作战队长，一个身负特殊的愤怒之炎，一个十四岁成为剑帝。二人有完全不同的面孔，然而相似的是其上流露出的不服输的傲气。
我能理解，Xanxus、斯库瓦罗都是少年英才，大概习惯了想做便能成功，没想过看上去平坦的道路可能是他人故意为之，只为了引诱他们掉进陷阱。
“最后，你是不是还和奥塔比奥说过什么但是没告诉我！”我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震得我伤口痛，又面上忍着默默把手缩了回去。“我要信息！完整的信息！缺信息推理起来很费劲的啊！”
这是第几次了，把我骗上贼船叫我出方案，但是信息永远藏着掖着不给全！我白白消耗的脑细胞算不算工伤啊！
==
我敢叫嚣当然是因为自己有雨属性的波动，这么几天我可是摸清了雨之镇静的妙用，只要我持续不断让能量飘溢出来，就不会被揍啦。
但Xanxus笑的时候，我后背寒毛耸立，迟钝地想起这招好像也失效过……比如成功安抚某个黑发丹凤眼少年之后好像还是被拐子狠狠打中了……
然后眼前这个同样黑发的青年威胁似的举起一只手。“你这垃圾在说什么。”
他手心发光开始凝聚火炎。
这就是威胁没错啊！
我：“我我我……我说亲亲如果您这边给到更详细的信息，这边能更快给您出方案呢~”
没骨气！真没骨气！
我想我在瓦利亚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应该就是速度花式滑跪。
“不管怎么样啦……现在的目标是尽量洗白瓦利亚，洗不白也得找人一起担责。”我谨慎叠甲，“所以不是说你们被奥塔比奥耍了哦，只是能找到或者伪造证据假装‘你们被奥塔比奥耍了’，瓦利亚要担的责任就少很多了。”
“再重复一遍，找到动机才能顺着顺藤摸瓜找证据伪造证据。”
我也没办法确定奥塔比奥真的是这么想的，但世界上哪里需要讲那么多真相？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整件事情扭转到对瓦利亚有利的形势，把奥塔比奥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拜托，人都没了，他也不会在乎这种事吧。
“他是有理由去做这件事的。”我对着草稿纸捋思路。“如果他一手策划人工岛绑架事件，他不仅能消灭所有军/方知情人，把自己参与研究的事情掩埋起来安心盈利；最差也能如救世主一般天降，直接提高自己在彭格列和同盟家族之中的威信，就算新的十代目来了，面对这种地头蛇也得好好考虑一番。”
“也可能有一种更好的情况，就像他当时说的，如同八年前一般。”
虽然Xanxus威胁了我，但他还是给我复述了一些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对话。此时我便对着这张纸写写画画。“他放纵瓦利亚重回黑手党舞台之上，然后放出九代目身体抱恙，已经准备传位给沢田纲吉的消息，按照你们的性格一定会再次造反。这样他就能靠莫斯卡直接给自己本来不认识的日本候选人提供帮助，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样的话他的行为也解释得通，为什么他要甩开瓦利亚，只自己作为管理者行动，是因为他要投靠新的继承人，要和曾经的造反者划清界限。
为什么作为管理者的他得到消息三个小时，都没有任何行动，能让你们抢先？是因为他一是要吓一吓人质，彭格列越是威风扫地，越显得他救主天降；二是给你们插手提供一个时间差。”
要不然Xanxus怎么可能比岛屿管理者奥塔比奥更早安排斯库瓦罗他们去解救人质。
“所以……只要我们找到这些证据……第一，马莱岛上的接待会消息是奥塔比奥泄露的；第二，他收到岛屿被袭击的消息之后故意延误时间没有动作；还有他探听过九代目和选定的继承人信息的证据就可以了。”
我对着草稿纸点了点觉得应该再没落下什么，抬起头来。
他们俩还在沉思。
手里的笔自己在手指间转了个来回，我玩了会儿等了一下又补充说：“只要证明奥塔比奥有争夺权力之心而且还有了动作就可以了，不需要完全证明是他引导的我们参加指环争夺战。有了疑心，别人自己会脑补的。”
况且本来就是推锅，其实瓦利亚错处很大的，能弥补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句话我没敢说。
虽然在Xanxus告诉我的对话里，奥塔比奥明确提到“（瓦利亚）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会被莫斯卡消灭。”，并没有我设想的那种“最好的可能”。
但谁说他当时说的就是真的呢？谁说我必须和别人说真话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什么对自己有利就说什么。语言误导就是这样。
突然感觉自己对幻术的领悟可能更上一层楼了，我心说要是有机会（能免费的话）还可以再和玛蒙讨教一下。
或许是我叠甲叠得好，也可能是他俩本来就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透的高智商人才，Xanxus和斯库瓦罗没有用奥塔比奥自己说的话来反驳我的假设。
斯库瓦罗自己在纸上补了几个找证据的方向，并且恶狠狠地叫我以后用意语打草稿。
我：这都要管……？瓦利亚没人/权，不尊重文化多样性实锤了。
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下来我又开始打哈欠，但是因为过度联想，奥塔比奥的操作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
转来转去我觉得这事情里面还有疑点没解决。比如为什么研究出这种武器的意大利军/方需要获得黑手党的保护啊？就算说意大利军/方拉跨，但已经能研制莫斯卡机器人，甚至有完美版机器人的军队还能被什么东西威胁到？
有种深陷什么阴谋的感觉。
我小声嘀咕：“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没想过是陷阱吗？”
不过这样几乎为Xanxus量身定制的阴谋已经是不得不跳的明谋了。不管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计划的，都会导向这个结果。
“所以说你这垃圾胆子太小。”Xanxus看了我一眼。我说不清他那是什么眼神。
“……”难绷。倒也不用一直这样强调吧。
“要算计你只需要把其他路都布上陷阱，你自己就会选看起来最安全的路。”
我憋了半天说：“趋利避害，不是这样吗？”
“你只做了后半句。”
“……”也确实，我没有什么目的的话就是会自以为主动，实则被迫选择一条风险最低的道路。也不知道哪种选择更好些。
我转念又想世界评价不是只有一套标准，自己不后悔便罢了。
……只要我能不后悔的话。
“别太依赖信息。”斯库瓦罗突然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他似乎本不想和我解释，被我瞅得不耐烦开口。“怎么可能做到万全准备！瓦利亚出任务也是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剩下百分之十就是靠临场随机应变。”
“想得太多被完美主义困住手脚，没有行动的话，你也不过废物点心一个。”
我居然从他语气里听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纠结，嘴上道：“嗯……嗯？嗯。”
Xanxus结束对话。
“瓦利亚不养废物。”他指了一下我新添的伤口，“自己处理好。”
啊这算什么？连着又指点又关怀的这里还是我认识的瓦利亚吗？
受宠若惊的不安感让我立刻反手指向斯库瓦罗，“不养废物的话那他……”
“喂上次在观众席的帐还没和你算！再这样绝对要把你大卸八块！”【3】
耳膜炸裂，熟悉的风格，我舒了一口气。
脚注：
【1】14卷
【2】隐之弹，以及后面涉及的对话都是隐之弹内容。
【3】大概在22章妹拿他做反驳例子证明黑手党受伤了也可以进观众席
他反应过来：“你说奥塔比奥知道九代目身体出问题，选择沢田纲吉做继承人，所以，”他又看了一眼Xanxus，“他为了继续上位做了什么？”
我点头，接道：“比如马莱岛事件。”
两个多月前，列维在一次任务中，意外发现了一个和九代目长得很像的黑手党人。斯夸瓦罗虽暂任瓦利亚首领但大权旁落，被奥塔比奥排挤。冰封Xanxus的零地点突破被什么人解除，闻讯赶来的玛蒙等人发现零地点突破溶解后的地板上残留着七个焦黑痕迹。
发动摇篮事变的叛乱团队时隔多年重聚，不搞一场大事实在难消八年被冰冻和雪藏之恨。
马莱人工岛被不明武/装集团袭击便在这时递出一把划破困局的刀。
太锐利，被冷落的杀手们重出江湖，过往的真相水落石出，新式强大武器到手，Xanxus比摇篮事件前更要靠近彭格列首领位置。
但也太凑巧，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我不相信命运会有如此巧合，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引导一样。如果奥塔比奥确实动了赌下一任首领，给自己重新搏一个未来的心思呢？
这种犹大式的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应该不会允许新王上任，自己就随着旧王隐退吧？
所以我问奥塔比奥是否知道九代目身体出现问题，是否知道自己正站在权力交接的关键转折点。
我又问斯库瓦罗：“关于腿脚不便……你从哪里知道的？这种能动摇家族的消息不该传得满天飞吧？”
按照常理来说，首领抱恙不应该被探听出来，尤其是被曾经发动过叛变的瓦利亚高级干部探听出来，但斯库瓦罗确实是从什么渠道获得了这个消息。
骄傲的银发剑客炸毛：“别小看瓦利亚的情报工作！”然后他面色一滞，“是那家伙的办公桌上……”
“不管是谁的办公桌，和奥塔比奥扯上关系。”我斩钉截铁挥了一下手。
Xanxus敲了一下桌子，我立刻扭头看他。
“单凭这一点可不够。”他道，“而且你是想马莱岛事件证明奥塔比奥……刻意放出来信息，诱导我去争夺指环，好再说些花言巧语取信新的首领？”
他见我同意，嘴角露出点带嘲讽的弧度，“马莱岛绑架事件只能说是他和军/队勾结上之后太过短视心急的失误，又小瞧了我，算计不成。那混蛋自己承认过想重现八年前的伎俩【2】，可他没成功。”
自己承认过？我心神一动。Xanxus还在继续说。
“你怎么把一个没成功的计划，一个死人和之后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决定学习斯库瓦罗，挨个回答他。
“首先，怎么定义成功？现在奥塔比奥人虽然死了但是瓦利亚在外人眼里又是意欲弑君的反派角色了，他是看不到自己升职，可你这算是逃出他八年前的伎俩了？”
Xanxus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室内气压好像更低了，我眼角余光看到斯库瓦罗正要张嘴，想都没想就给他比划了个手势让他住嘴。
“其次，马莱岛只是他和军/队勾结吗？你说他短视心急，为什么偏偏早不急晚不急，偏偏在这时候着急？如果整件事情都是他听说首领即将换成一个不知底细、毫无关联的日本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谋划一张给新首领的投名状，听起来是不是合理得多？”
瓦利亚首领和作战队长，一个身负特殊的愤怒之炎，一个十四岁成为剑帝。二人有完全不同的面孔，然而相似的是其上流露出的不服输的傲气。
我能理解，Xanxus、斯库瓦罗都是少年英才，大概习惯了想做便能成功，没想过看上去平坦的道路可能是他人故意为之，只为了引诱他们掉进陷阱。
“最后，你是不是还和奥塔比奥说过什么但是没告诉我！”我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震得我伤口痛，又面上忍着默默把手缩了回去。“我要信息！完整的信息！缺信息推理起来很费劲的啊！”
这是第几次了，把我骗上贼船叫我出方案，但是信息永远藏着掖着不给全！我白白消耗的脑细胞算不算工伤啊！
==
我敢叫嚣当然是因为自己有雨属性的波动，这么几天我可是摸清了雨之镇静的妙用，只要我持续不断让能量飘溢出来，就不会被揍啦。
但Xanxus笑的时候，我后背寒毛耸立，迟钝地想起这招好像也失效过……比如成功安抚某个黑发丹凤眼少年之后好像还是被拐子狠狠打中了……
然后眼前这个同样黑发的青年威胁似的举起一只手。“你这垃圾在说什么。”
他手心发光开始凝聚火炎。
这就是威胁没错啊！
我：“我我我……我说亲亲如果您这边给到更详细的信息，这边能更快给您出方案呢~”
没骨气！真没骨气！
我想我在瓦利亚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应该就是速度花式滑跪。
“不管怎么样啦……现在的目标是尽量洗白瓦利亚，洗不白也得找人一起担责。”我谨慎叠甲，“所以不是说你们被奥塔比奥耍了哦，只是能找到或者伪造证据假装‘你们被奥塔比奥耍了’，瓦利亚要担的责任就少很多了。”
“再重复一遍，找到动机才能顺着顺藤摸瓜找证据伪造证据。”
我也没办法确定奥塔比奥真的是这么想的，但世界上哪里需要讲那么多真相？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整件事情扭转到对瓦利亚有利的形势，把奥塔比奥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拜托，人都没了，他也不会在乎这种事吧。
“他是有理由去做这件事的。”我对着草稿纸捋思路。“如果他一手策划人工岛绑架事件，他不仅能消灭所有军/方知情人，把自己参与研究的事情掩埋起来安心盈利；最差也能如救世主一般天降，直接提高自己在彭格列和同盟家族之中的威信，就算新的十代目来了，面对这种地头蛇也得好好考虑一番。”
“也可能有一种更好的情况，就像他当时说的，如同八年前一般。”
虽然Xanxus威胁了我，但他还是给我复述了一些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对话。此时我便对着这张纸写写画画。“他放纵瓦利亚重回黑手党舞台之上，然后放出九代目身体抱恙，已经准备传位给沢田纲吉的消息，按照你们的性格一定会再次造反。这样他就能靠莫斯卡直接给自己本来不认识的日本候选人提供帮助，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样的话他的行为也解释得通，为什么他要甩开瓦利亚，只自己作为管理者行动，是因为他要投靠新的继承人，要和曾经的造反者划清界限。
为什么作为管理者的他得到消息三个小时，都没有任何行动，能让你们抢先？是因为他一是要吓一吓人质，彭格列越是威风扫地，越显得他救主天降；二是给你们插手提供一个时间差。”
要不然Xanxus怎么可能比岛屿管理者奥塔比奥更早安排斯库瓦罗他们去解救人质。
“所以……只要我们找到这些证据……第一，马莱岛上的接待会消息是奥塔比奥泄露的；第二，他收到岛屿被袭击的消息之后故意延误时间没有动作；还有他探听过九代目和选定的继承人信息的证据就可以了。”
我对着草稿纸点了点觉得应该再没落下什么，抬起头来。
他们俩还在沉思。
手里的笔自己在手指间转了个来回，我玩了会儿等了一下又补充说：“只要证明奥塔比奥有争夺权力之心而且还有了动作就可以了，不需要完全证明是他引导的我们参加指环争夺战。有了疑心，别人自己会脑补的。”
况且本来就是推锅，其实瓦利亚错处很大的，能弥补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句话我没敢说。
虽然在Xanxus告诉我的对话里，奥塔比奥明确提到“（瓦利亚）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会被莫斯卡消灭。”，并没有我设想的那种“最好的可能”。
但谁说他当时说的就是真的呢？谁说我必须和别人说真话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什么对自己有利就说什么。语言误导就是这样。
突然感觉自己对幻术的领悟可能更上一层楼了，我心说要是有机会（能免费的话）还可以再和玛蒙讨教一下。
或许是我叠甲叠得好，也可能是他俩本来就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透的高智商人才，Xanxus和斯库瓦罗没有用奥塔比奥自己说的话来反驳我的假设。
斯库瓦罗自己在纸上补了几个找证据的方向，并且恶狠狠地叫我以后用意语打草稿。
我：这都要管……？瓦利亚没人/权，不尊重文化多样性实锤了。
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下来我又开始打哈欠，但是因为过度联想，奥塔比奥的操作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
转来转去我觉得这事情里面还有疑点没解决。比如为什么研究出这种武器的意大利军/方需要获得黑手党的保护啊？就算说意大利军/方拉跨，但已经能研制莫斯卡机器人，甚至有完美版机器人的军队还能被什么东西威胁到？
有种深陷什么阴谋的感觉。
我小声嘀咕：“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没想过是陷阱吗？”
不过这样几乎为Xanxus量身定制的阴谋已经是不得不跳的明谋了。不管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计划的，都会导向这个结果。
“所以说你这垃圾胆子太小。”Xanxus看了我一眼。我说不清他那是什么眼神。
“……”难绷。倒也不用一直这样强调吧。
“要算计你只需要把其他路都布上陷阱，你自己就会选看起来最安全的路。”
我憋了半天说：“趋利避害，不是这样吗？”
“你只做了后半句。”
“……”也确实，我没有什么目的的话就是会自以为主动，实则被迫选择一条风险最低的道路。也不知道哪种选择更好些。
我转念又想世界评价不是只有一套标准，自己不后悔便罢了。
……只要我能不后悔的话。
“别太依赖信息。”斯库瓦罗突然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他似乎本不想和我解释，被我瞅得不耐烦开口。“怎么可能做到万全准备！瓦利亚出任务也是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剩下百分之十就是靠临场随机应变。”
“想得太多被完美主义困住手脚，没有行动的话，你也不过废物点心一个。”
我居然从他语气里听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纠结，嘴上道：“嗯……嗯？嗯。”
Xanxus结束对话。
“瓦利亚不养废物。”他指了一下我新添的伤口，“自己处理好。”
啊这算什么？连着又指点又关怀的这里还是我认识的瓦利亚吗？
受宠若惊的不安感让我立刻反手指向斯库瓦罗，“不养废物的话那他……”
“喂上次在观众席的帐还没和你算！再这样绝对要把你大卸八块！”【3】
耳膜炸裂，熟悉的风格，我舒了一口气。
脚注：
【1】14卷
【2】隐之弹，以及后面涉及的对话都是隐之弹内容。
【3】大概在22章妹拿他做反驳例子证明黑手党受伤了也可以进观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