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废物利用
强烈的震惊让我喊出那句话之后就变成哑巴，抬手打了一套中意手势交杂的混乱手语。接着我反应过来这件事绝对已经定下来了，没有任何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的厉声质问冲击房顶，斯库瓦罗淡定得完全不像第一次听到这事的样子！
他们已经商量过了？什么时候商量的？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日本？我看着大概早已串通好的或者默契到根本不需要提前串通的两位老板，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可能是回到瓦利亚终于慢慢放下防备结果突然被一脚踹出门，有点猝不及防的茫然。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太过惊讶我一跃而起，起得太猛大脑瞬间缺氧造成了生理性的头晕。
我摇晃两下又退一步坐回到沙发上。
“……是因为去那边更安全？”手扶上额头，然后我被自己冰凉的指尖冰了一下。
但这时候凉意反而让我更清醒一些。我回想起来遭遇敌人之时，斯库瓦罗对我说的那些话。
当时我一心两用，大半颗心还扑在如何应对偷袭的敌人身上，耳机那边的声音基本被我当成了白噪音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只在血溅到脸上之时一愣神，短暂从现实世界之中抽离，因而清楚听到了最后一句，让我乖乖躲好，别给他们拖后腿。
再之前他说什么了？说……『让你去安全的地方不去』？
如果他们之前决定转移目的地的坐标定在日本基地，是考虑密鲁菲奥雷当前重点进攻意大利，日本彭格列可能有其他的十代守护者镇守，敌人也少，比较安全。可现在为什么还要我去那边？
白兰虽然不一定采纳我的建议全面进攻日本，可入江正一到了日本基地已经是事实，这至少证明那边也不是完全的一片净土。
所有对话又在我脑子里快速重播。
刚才我们在讨论……
“不对，是为了彭格列戒指？”我放下手抬头，问斯库瓦罗：“你觉得密鲁菲奥雷的目标是抢夺彭格列戒指？”
“你要我去日本找年轻的彭……彭……”嘴快说错代号的毛病不仅没改掉，还进化出了在改口时候咬舌头的副作用。卡壳两次之后我索性自暴自弃地把脸一转，直接避开Xanxus的视线，“年轻的沢田纲吉！是要我现在改变他的观念阻止他在他那个未来毁掉彭格列戒指？”
时间说得好拗口。我确信我的意语时态已经混成一团，说到一半就换了中文。
“……还是要我去抢戒指回来用？”
既然这个时代是靠戒指和匣子决定战斗胜负的时代，那本来就坚信戒权论，又打算逆风翻盘的瓦利亚不想让弱者占着戒指用不出能量，于是派出和新一代彭格列比较熟，还有共同经历（被火箭筒砸）的人去抢戒指也很合理吧。
用无武力值为零的干部换得提高其他干部战斗力的机会，这怎么不算一种废物利用呢？
我问完这两句话，就感到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视线范围内，斯库瓦罗的眼神从骄傲自豪转变成无语；而视线之外的Xanxus……他原本可能是看着我，但我察觉到不对偷偷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侧过脸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就见他才皱起来的眉毛松开，他笑。
大笑。
笑得很开怀好像真心实意地听到什么乐子一样，这就比斯库瓦罗直白的鄙夷更让人气恼。
我真想捶桌子大吼笑什么笑。
有本事直接告诉我全部意图别让我猜啊！十年前我就说过让我上船可以，但是信息要给全，藏着掖着叫人猜看人乐子，消耗的脑细胞和被磨损的自尊心算不算工伤啊！
很可惜，我没本事。我不敢锤桌子也不敢锤沙发。
说实话，感觉到他们的关照之后我更束手束脚了。十年前Xanxus强迫我走出消沉情绪是拎着我去浴室冲凉，他暴力在先，所以我的挣扎反抗反唇相讥也有其正义性——虽说他真的想杀才不会考虑什么正义不正义的。
不过那时候我看他输了指环战也要把我带回瓦利亚，就知道在我的潜在价值被兑现之前他不会轻易对我下死手。于是那个晚上在免死金牌和emo情绪的双重buff下的我简直可以说是肆意妄为。
尽情享受一下用我自己交换来的利益怎么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不一样。
现在他们对我的纵容都源自于十年后的我，报丧鸟与他们的感情，而我本人没办法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与价值，也就没有随意行事的空间。
所以，就算我被他笑得恼火，就算我对他们的计划有异议，就算我真的不想去日本，我都不能说出来。
我抱了胳膊，摆出一张臭脸表示抗议。
幸好Xanxus不是个爱笑的人，确实觉得哪里有趣笑了两声之后就停下，和我说我也很敢想，而且的确会揣摩心思。
我：“……”
被发现在揣摩心思就很失败了好吗！这确定不是嘲讽吗？
忍耐，没本事的人要忍耐。
“我确实不喜欢沢田纲吉。”他手垂落搭在沙发扶手上，瓦利亚专属戒指在他手上闪光。“但我想要的不是彭格列戒指，我要一个最强的彭格列。”
“在所有家族之中，都称得上最强的彭格列。”
“带彭格列戒指过来的，十年前的沢田纲吉很容易成为密鲁菲奥雷的目标。瓦利亚需要支撑意大利战场，人手不足，调不出空闲的人去日本。”他说：“你要去那边帮瓦利亚调查他们的情况，并且看住他们别让他们乱跑。”
顿住，他又很浅淡地勾了一下嘴角。
“都是一群渣滓。与其耗费时间调教新人让他们去做，还是选最熟悉的那个好。”
Xanxus和斯库瓦罗觉得十年后火箭筒出故障和密鲁菲奥雷脱不了干系，他们的依据是密鲁菲奥雷针对73和非73的研究，以及其所持有的戒指。
“七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从密鲁菲奥雷这支驻军的资料里发现六吊花均持有超A级的玛雷指环。”斯库瓦罗抬手晃了一下，“——瓦利亚指环是在彭格列指环被毁之后为防范危机而专门打造的。其中镶嵌的宝石是从世界各地收集的由彭格列二世留下的彩虹碎片，已经是世上罕见，但只有A级的精度。”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戒指看。
其中的能量波动确实比普通成员的裸石戒指要明显，但与在白兰那边看到的那一颗相比，波动给人的感觉又略单薄了一些。
“玛雷指环却有超A级的品质。”斯库瓦罗冷笑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指环，能比我们持有的指环更强的只有被毁掉的彭格列指环了。”
“密鲁菲奥雷拥有与彭格列指环相媲美的指环，而且根据现在的调查，那指环还是出自与彭格列有同样悠久历史的基里奥内罗家族。而且他们还在抢夺奶嘴——玛蒙以前在研究石板焦痕的时候就发现奶嘴与彭格列戒指之间存在微弱的能量关联。”
“说不定七三的产物，指的就是彩虹之子的奶嘴，彭格列家族传承的戒指，以及基里奥内罗家族持有的玛雷指环。”
他认为十年前的人来到十年后并且停留在十年后的世界不是一个偶然。“他们的白魔咒罗萨部队的队长，晴之六吊花入江正一是密鲁菲奥雷研究团队的主力，波维诺家族的报告上说曾将十年后火箭炮——”
见我脸上开始出现转圈圈的困惑表情，他停了停解释道：“是一种和特殊弹相似的——”
我眼冒金星：“特殊弹？”
“比如死气弹！”
“死——气——弹——？”
“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斯库瓦罗骂骂咧咧：“就是类似于十年后火箭筒，但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武器！”
我作恍然大悟状：“哦哦，您请继续。”
被狠狠剜了一眼。
“波维诺家族曾将十年后火箭炮赠予入江正一几颗。因此他改造十年后火箭筒延长了交换时间，又通过什么手段把你们送到未来是很有可能的。啊，”他目光扫过我，“没有戒指的你是附带的。”
做笔记的手停了停。
这怎么把送到未来说成了某种很光荣的事情呢？
“哦，”我闷闷不乐道，“那真的很抱歉！要你们耗费精力救一个附带品。”
总之，倒霉的疑似被连带着穿越，直面了敌方boss和血腥战场的低配版报丧鸟（只能报自己的丧版）接受了瓦利亚发布的新任务。
第一，以各种手段保护现在出现的两枚彭格列戒指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戒指，防止密鲁菲奥雷抢走以不知名的方式增强他们的实力。
——也拼尽全力给密鲁菲奥雷的收集计划添堵。
第二，作为瓦利亚密探给意大利传递日本的消息。
第三，对没错居然还有第三条，找匣子。
在我准备关掉备忘录给手机省点电时Xanxus又说话了。他让我顺便找到自己的匣子，因为“没有那个匣子会很麻烦”。意大利战场这边他们会负责，我只需要在日本范围内搜查就好。
虽然他说的是“最好找到”，但应该没人会把暴君的『最好』理解成『条件不允许的话也可以不好』。
我低声应下。
会议结束。斯库瓦罗最先起身往外走，嘴里嚷着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头都大了，步子飞快完全没有一点让领导先走的意思。
我看他身影都快消失在门外了，扭头一看Xanxus还靠在沙发上，准备迈出去的腿就开始在空中摇晃犹豫。
我试探着问：“那我先……”
『走』一字还没说出去，就听Xanxus又叹了口气，而后站起朝我走过来。
十年后的我长没长高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十年后的他长高了。在窗前他拽住我那次我大概到他下巴位置，然而现在居然只到他肩膀。
他有一米九了？我费劲地估算。
思索间，我听见他声音沉沉：“关于幻术的事情……”
拉得我思绪立刻回归。难道要现在清算吗？不能吧？清算了我谁给他干活还有这个气场也不像是找茬的气场——呸！我在心里骂自己，好像你和他有多熟一样！
“如果她会实体转移的幻术的话，她也一定会用的。”Xanxus说。
我猛然抬头看他，撞进一双，平静下似乎有浓烈情感涌动的红色眸子。
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的厉声质问冲击房顶，斯库瓦罗淡定得完全不像第一次听到这事的样子！
他们已经商量过了？什么时候商量的？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日本？我看着大概早已串通好的或者默契到根本不需要提前串通的两位老板，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可能是回到瓦利亚终于慢慢放下防备结果突然被一脚踹出门，有点猝不及防的茫然。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太过惊讶我一跃而起，起得太猛大脑瞬间缺氧造成了生理性的头晕。
我摇晃两下又退一步坐回到沙发上。
“……是因为去那边更安全？”手扶上额头，然后我被自己冰凉的指尖冰了一下。
但这时候凉意反而让我更清醒一些。我回想起来遭遇敌人之时，斯库瓦罗对我说的那些话。
当时我一心两用，大半颗心还扑在如何应对偷袭的敌人身上，耳机那边的声音基本被我当成了白噪音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只在血溅到脸上之时一愣神，短暂从现实世界之中抽离，因而清楚听到了最后一句，让我乖乖躲好，别给他们拖后腿。
再之前他说什么了？说……『让你去安全的地方不去』？
如果他们之前决定转移目的地的坐标定在日本基地，是考虑密鲁菲奥雷当前重点进攻意大利，日本彭格列可能有其他的十代守护者镇守，敌人也少，比较安全。可现在为什么还要我去那边？
白兰虽然不一定采纳我的建议全面进攻日本，可入江正一到了日本基地已经是事实，这至少证明那边也不是完全的一片净土。
所有对话又在我脑子里快速重播。
刚才我们在讨论……
“不对，是为了彭格列戒指？”我放下手抬头，问斯库瓦罗：“你觉得密鲁菲奥雷的目标是抢夺彭格列戒指？”
“你要我去日本找年轻的彭……彭……”嘴快说错代号的毛病不仅没改掉，还进化出了在改口时候咬舌头的副作用。卡壳两次之后我索性自暴自弃地把脸一转，直接避开Xanxus的视线，“年轻的沢田纲吉！是要我现在改变他的观念阻止他在他那个未来毁掉彭格列戒指？”
时间说得好拗口。我确信我的意语时态已经混成一团，说到一半就换了中文。
“……还是要我去抢戒指回来用？”
既然这个时代是靠戒指和匣子决定战斗胜负的时代，那本来就坚信戒权论，又打算逆风翻盘的瓦利亚不想让弱者占着戒指用不出能量，于是派出和新一代彭格列比较熟，还有共同经历（被火箭筒砸）的人去抢戒指也很合理吧。
用无武力值为零的干部换得提高其他干部战斗力的机会，这怎么不算一种废物利用呢？
我问完这两句话，就感到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视线范围内，斯库瓦罗的眼神从骄傲自豪转变成无语；而视线之外的Xanxus……他原本可能是看着我，但我察觉到不对偷偷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侧过脸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就见他才皱起来的眉毛松开，他笑。
大笑。
笑得很开怀好像真心实意地听到什么乐子一样，这就比斯库瓦罗直白的鄙夷更让人气恼。
我真想捶桌子大吼笑什么笑。
有本事直接告诉我全部意图别让我猜啊！十年前我就说过让我上船可以，但是信息要给全，藏着掖着叫人猜看人乐子，消耗的脑细胞和被磨损的自尊心算不算工伤啊！
很可惜，我没本事。我不敢锤桌子也不敢锤沙发。
说实话，感觉到他们的关照之后我更束手束脚了。十年前Xanxus强迫我走出消沉情绪是拎着我去浴室冲凉，他暴力在先，所以我的挣扎反抗反唇相讥也有其正义性——虽说他真的想杀才不会考虑什么正义不正义的。
不过那时候我看他输了指环战也要把我带回瓦利亚，就知道在我的潜在价值被兑现之前他不会轻易对我下死手。于是那个晚上在免死金牌和emo情绪的双重buff下的我简直可以说是肆意妄为。
尽情享受一下用我自己交换来的利益怎么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不一样。
现在他们对我的纵容都源自于十年后的我，报丧鸟与他们的感情，而我本人没办法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与价值，也就没有随意行事的空间。
所以，就算我被他笑得恼火，就算我对他们的计划有异议，就算我真的不想去日本，我都不能说出来。
我抱了胳膊，摆出一张臭脸表示抗议。
幸好Xanxus不是个爱笑的人，确实觉得哪里有趣笑了两声之后就停下，和我说我也很敢想，而且的确会揣摩心思。
我：“……”
被发现在揣摩心思就很失败了好吗！这确定不是嘲讽吗？
忍耐，没本事的人要忍耐。
“我确实不喜欢沢田纲吉。”他手垂落搭在沙发扶手上，瓦利亚专属戒指在他手上闪光。“但我想要的不是彭格列戒指，我要一个最强的彭格列。”
“在所有家族之中，都称得上最强的彭格列。”
“带彭格列戒指过来的，十年前的沢田纲吉很容易成为密鲁菲奥雷的目标。瓦利亚需要支撑意大利战场，人手不足，调不出空闲的人去日本。”他说：“你要去那边帮瓦利亚调查他们的情况，并且看住他们别让他们乱跑。”
顿住，他又很浅淡地勾了一下嘴角。
“都是一群渣滓。与其耗费时间调教新人让他们去做，还是选最熟悉的那个好。”
Xanxus和斯库瓦罗觉得十年后火箭筒出故障和密鲁菲奥雷脱不了干系，他们的依据是密鲁菲奥雷针对73和非73的研究，以及其所持有的戒指。
“七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从密鲁菲奥雷这支驻军的资料里发现六吊花均持有超A级的玛雷指环。”斯库瓦罗抬手晃了一下，“——瓦利亚指环是在彭格列指环被毁之后为防范危机而专门打造的。其中镶嵌的宝石是从世界各地收集的由彭格列二世留下的彩虹碎片，已经是世上罕见，但只有A级的精度。”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戒指看。
其中的能量波动确实比普通成员的裸石戒指要明显，但与在白兰那边看到的那一颗相比，波动给人的感觉又略单薄了一些。
“玛雷指环却有超A级的品质。”斯库瓦罗冷笑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指环，能比我们持有的指环更强的只有被毁掉的彭格列指环了。”
“密鲁菲奥雷拥有与彭格列指环相媲美的指环，而且根据现在的调查，那指环还是出自与彭格列有同样悠久历史的基里奥内罗家族。而且他们还在抢夺奶嘴——玛蒙以前在研究石板焦痕的时候就发现奶嘴与彭格列戒指之间存在微弱的能量关联。”
“说不定七三的产物，指的就是彩虹之子的奶嘴，彭格列家族传承的戒指，以及基里奥内罗家族持有的玛雷指环。”
他认为十年前的人来到十年后并且停留在十年后的世界不是一个偶然。“他们的白魔咒罗萨部队的队长，晴之六吊花入江正一是密鲁菲奥雷研究团队的主力，波维诺家族的报告上说曾将十年后火箭炮——”
见我脸上开始出现转圈圈的困惑表情，他停了停解释道：“是一种和特殊弹相似的——”
我眼冒金星：“特殊弹？”
“比如死气弹！”
“死——气——弹——？”
“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斯库瓦罗骂骂咧咧：“就是类似于十年后火箭筒，但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武器！”
我作恍然大悟状：“哦哦，您请继续。”
被狠狠剜了一眼。
“波维诺家族曾将十年后火箭炮赠予入江正一几颗。因此他改造十年后火箭筒延长了交换时间，又通过什么手段把你们送到未来是很有可能的。啊，”他目光扫过我，“没有戒指的你是附带的。”
做笔记的手停了停。
这怎么把送到未来说成了某种很光荣的事情呢？
“哦，”我闷闷不乐道，“那真的很抱歉！要你们耗费精力救一个附带品。”
总之，倒霉的疑似被连带着穿越，直面了敌方boss和血腥战场的低配版报丧鸟（只能报自己的丧版）接受了瓦利亚发布的新任务。
第一，以各种手段保护现在出现的两枚彭格列戒指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戒指，防止密鲁菲奥雷抢走以不知名的方式增强他们的实力。
——也拼尽全力给密鲁菲奥雷的收集计划添堵。
第二，作为瓦利亚密探给意大利传递日本的消息。
第三，对没错居然还有第三条，找匣子。
在我准备关掉备忘录给手机省点电时Xanxus又说话了。他让我顺便找到自己的匣子，因为“没有那个匣子会很麻烦”。意大利战场这边他们会负责，我只需要在日本范围内搜查就好。
虽然他说的是“最好找到”，但应该没人会把暴君的『最好』理解成『条件不允许的话也可以不好』。
我低声应下。
会议结束。斯库瓦罗最先起身往外走，嘴里嚷着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头都大了，步子飞快完全没有一点让领导先走的意思。
我看他身影都快消失在门外了，扭头一看Xanxus还靠在沙发上，准备迈出去的腿就开始在空中摇晃犹豫。
我试探着问：“那我先……”
『走』一字还没说出去，就听Xanxus又叹了口气，而后站起朝我走过来。
十年后的我长没长高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十年后的他长高了。在窗前他拽住我那次我大概到他下巴位置，然而现在居然只到他肩膀。
他有一米九了？我费劲地估算。
思索间，我听见他声音沉沉：“关于幻术的事情……”
拉得我思绪立刻回归。难道要现在清算吗？不能吧？清算了我谁给他干活还有这个气场也不像是找茬的气场——呸！我在心里骂自己，好像你和他有多熟一样！
“如果她会实体转移的幻术的话，她也一定会用的。”Xanxus说。
我猛然抬头看他，撞进一双，平静下似乎有浓烈情感涌动的红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