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不乖的人，要受惩罚。
那惩罚顾幼芝领教了个遍，直叫她手脚酸软，难以自控。
其实她可以逃开的，可那只是一个梦，或许人在梦中总是容易遵循本心。
她其实是……愿意的。
她从始至终都无法承认的一个事实，她喜欢祁问川。
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如今。
半空中的印记在重合重叠，顾幼芝看向祁问川，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
祁问川吐了一口血，擦着嘴角的血迹睁开眼睛。
顾幼芝微侧身子，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胸前，用一双凤眼看他。
他低头说一声抱歉，就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两人穿戴整齐时，祁问川转头看见顾幼芝正在整理上衣的衣带，那带子细细的四根，她却一直打不好结。
祁问川愣了一下，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过去，“我帮你。”
他问的时候看着顾幼芝，眼睛很清很亮，似乎能够看进人的心里去。顾幼芝抿了唇，“……想打蝴蝶结。”
“可总是打不好。”祁问川听到她低声道，含着些细微的恼怒。
祁问川就笑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很爱说慌，那么擅长骗人。
可她愿意骗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以她自己为饵料。
他伸手替顾幼芝绑好了蝴蝶结，在离开时凑近顾幼芝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他亲前刻意停了一瞬，顾幼芝没有躲开。
“为什么不躲？”
顾幼芝伸手拉住了祁问川的衣裳，双手白如青葱，尽管知道这全是装的，他也甘之如饴。
“我喜欢你。”顾幼芝说。说话时她强撑着和祁问川对视，一双眼睛像是不会眨了。
祁问川就笑了，“你不是，不愿与我有一时半刻的欢乐吗？”
“那是……”她还说过这句话？好像确实说过。这要如何圆？
顾幼芝脑子急速运转。
可还没等她找个可靠的借口出来，祁问川却蹲下来，笑的特别开怀：“芝芝，你定然是看到了我，可怜了我，愿意接受我了。”
顾幼芝：“……”你要这么想，我很乐意。
顾幼芝顺其自然接受了这个借口。
祁问川并不觉得被困在这里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他之所以那么想要离开，全是担忧顾幼芝的状况。
但自从知道那陌生存在，他便也就不太抗拒这个空间了。
只要完成那存在口中的……任务？芝芝就不至于出事。
至于他自己……
祁问川看着自己的手掌，那皮肤下面泛着层红。这片空间目前还不会伤害他，即使伤害又能怎样？总不过就是一死。
一死可以换取几日得偿所愿的时光，何其有幸。
顾幼芝很深刻的体会到了祁问川的粘人。
他并不强势，但他很会装可怜，总是在她想要离开一时半刻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被他用那双垂下的温柔的眼睛看着，语气轻柔的希望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那种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和平日里淡漠的剑主截然相反，是只展现给她的另一面。
顾幼芝甚至觉得，她是唯一看过他这一面的人。
她很难不对祁问川心软，很难不妥协。
毕竟……这是两人最后的时光了。
祁问川很喜欢看顾幼芝为了他服软的样子。
仿佛在她的心中，他当真是他的爱人。
我爱你啊，芝芝。
祁问川不知道完成任务后，他将会面临什么结果，或许芝芝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如同五百年前一样。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脏剧痛，他因此想要自私一点。
就让他在最后的时光中，彻底的拥有她，以算计、以抢夺，或是其他卑劣的方式。
最近顾幼芝的梦变得更加荒诞离谱。
梦中她坐在一片柔软上，漆黑的背景加重了她的恐惧，一束光打下来，照出她脚下清澈的浅水。她坐在一大片绿色的湖草上，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紧身子。
她有些不自在，咬着嘴唇护着胸口想要起身，就听到了咕噜冒泡的声音。
浅水下的那些泥沙如同有了生命，朝着她的手脚和身躯攀爬而来，她被吓了一跳，想要逃开，又被拉了回来。那些东西越收越紧。
“这个玩的太过了！”顾幼芝抗拒的很。
可她没有办法，她对梦境没什么控制力。
很快，梦境的另一位主人公姗姗来迟。
祁问川站在半米开外，神色难辨的看着她。看她恼怒又害怕的看着自己，祁问川就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认为自己学会了更高超的技巧，比囚禁更加高明的技巧。
足以满足自己，也确保自己在芝芝心中，是个不错的形象。
可惜了，他学会的太晚。
“哥……”顾幼芝伸出手，那些泥沙几乎将她完全覆盖，“哥哥……”
满身细密的泥沙之中，只露出顾幼芝的那双眼睛，眼中只看得见他一人，专注的，视他为唯一。
祁问川看了会儿，伸手过去，将那个在可怜哭泣的姑娘，拉出了泥泞。
跌入他的怀抱。
祁问川很难说明拥抱的感觉。
在这场梦中，两人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曾唇齿相依，曾赤条条的接触，主导对方的爱和欲。
可他最喜欢和顾幼芝做的事情，还是拥抱。
抱在一起时，对方的温度传过来，那实实在在的摸到怀中人的感觉，他才能确定自己真的碰到了她。比起爱欲的激烈和虚幻，拥抱更能让他有种这人属于自己的感觉。
因而顾幼芝跌到他怀中，他顺势抱着人往后一倒，两人压塌了一片草，视线被遮挡一瞬又被浮力拖起来，两人才看见对方的脸。
顾幼芝觉得自己又被皮相迷住了。
绿油油的草，和躺在其中如同水中精灵一般的男子……
她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子，一口啄在男人的嘴角。
起身后又觉得还是不够，俯下身子咬住那轻薄的弧度优美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祁问川环住她腰肢的手收紧，也不着急，只静静的看着顾幼芝的发挥。
他一点点的，诱导她靠近，主动，将他吞吃入腹。
过于刺激的梦境，会影响人的神志。
可以让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人，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
“你一个系统，怎么这么不正经！”顾幼芝忍无可忍。
系统：【……】
顾幼芝认为梦是系统所为，至于目的……为了让她加快接近祁问川的进程！
系统为了让她上了祁问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顾幼芝，系统总是有种自己十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它什么也没说，乖乖缩紧了自己。
他总不能拆穿吧……
自我怀疑自己是变态的顾幼芝，在吃鱼的时候都不太快乐了。
“不合胃口？”祁问川舀起鱼汤的勺子一顿，乳白色的鱼汤散发热气。
顾幼芝：“不是。”
她推开祁问川喂药的手。
这个空间被冰霜覆盖，呈现出极致的白色，顾幼芝也白，但她的白是温玉。冷霜和温玉，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顾幼芝的白富有生机，令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他的芝芝啊，总是惹人注意。
祁问川脾气很好的叹了口气，将鱼汤放在了旁边，“……是我的错，这里只有鱼，我会做的鱼太少，鱼汤烤鱼天天吃总是会腻的。”
顾幼芝语塞，看向祁问川，“我没说你做的不好，我也吃不腻。”
祁问川就垂下眼睛，“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顾幼芝大开眼界。
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结论是没有。
祁问川越来越会装了。
毕竟……她只是烦，她又不瞎。
但顾幼芝吃祁问川那一套。
所以她过得可潇洒了。
除了良心上过不去，顾幼芝可谓是快乐到了极点。
这天，两人在整理顾幼芝的储物袋，打算找点有用的东西。
结果一个本子掉了出来。
祁问川捡过来一看。
【今日差点又一次死在了那魔头的手上，好痛，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第二个人啊啊啊。】
【妖殿后面的山上，雪推得很厚很厚，这种天气我不回去也合情合理吧！今晚远离所有人，这里是我的主场。】
【……】
【等我回去了，我该是多么会享受生活的小可爱啊。去做喜欢的事，看喜欢的风景……去凡间当个闲散之人，这可太可以了。】
“……”本子足足写了几大本，全是顾幼芝的碎碎念。
当天晚上，祁问川破天荒的没黏在顾幼芝的身边，到了差不多晚上的时候，祁问川才脸上带笑的回来，朝着她伸出了手。
顾幼芝敏锐的察觉到了祁问川有事。
他拉着顾幼芝凌空而起，顾幼芝还没有反应过来，祁问川撤销了蒙蔽视线的法术，顾幼芝才看清整个空间的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空间中四处都被冰雕成的梅花树笼罩，甚至还用冰做出了各种颜色的梅花。
顾幼芝愣愣的看着，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她不敢转头，不敢看祁问川。指甲掐如掌心，她才能勉强维持冷静。
其实，她是有些缺爱的。
听起来匪夷所思，可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尽管得到了师尊和爷爷的爱，却还是不够。
她何尝不渴望这种形式的爱，足够热烈发疯，让她足够安心。
冰花开在枝杈上，如同被祁问川放在心尖上的顾幼芝。
顾幼芝，是值得人爱的。
不乖的人，要受惩罚。
那惩罚顾幼芝领教了个遍，直叫她手脚酸软，难以自控。
其实她可以逃开的，可那只是一个梦，或许人在梦中总是容易遵循本心。
她其实是……愿意的。
她从始至终都无法承认的一个事实，她喜欢祁问川。
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如今。
半空中的印记在重合重叠，顾幼芝看向祁问川，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
祁问川吐了一口血，擦着嘴角的血迹睁开眼睛。
顾幼芝微侧身子，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胸前，用一双凤眼看他。
他低头说一声抱歉，就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两人穿戴整齐时，祁问川转头看见顾幼芝正在整理上衣的衣带，那带子细细的四根，她却一直打不好结。
祁问川愣了一下，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过去，“我帮你。”
他问的时候看着顾幼芝，眼睛很清很亮，似乎能够看进人的心里去。顾幼芝抿了唇，“……想打蝴蝶结。”
“可总是打不好。”祁问川听到她低声道，含着些细微的恼怒。
祁问川就笑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很爱说慌，那么擅长骗人。
可她愿意骗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以她自己为饵料。
他伸手替顾幼芝绑好了蝴蝶结，在离开时凑近顾幼芝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他亲前刻意停了一瞬，顾幼芝没有躲开。
“为什么不躲？”
顾幼芝伸手拉住了祁问川的衣裳，双手白如青葱，尽管知道这全是装的，他也甘之如饴。
“我喜欢你。”顾幼芝说。说话时她强撑着和祁问川对视，一双眼睛像是不会眨了。
祁问川就笑了，“你不是，不愿与我有一时半刻的欢乐吗？”
“那是……”她还说过这句话？好像确实说过。这要如何圆？
顾幼芝脑子急速运转。
可还没等她找个可靠的借口出来，祁问川却蹲下来，笑的特别开怀：“芝芝，你定然是看到了我，可怜了我，愿意接受我了。”
顾幼芝：“……”你要这么想，我很乐意。
顾幼芝顺其自然接受了这个借口。
祁问川并不觉得被困在这里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他之所以那么想要离开，全是担忧顾幼芝的状况。
但自从知道那陌生存在，他便也就不太抗拒这个空间了。
只要完成那存在口中的……任务？芝芝就不至于出事。
至于他自己……
祁问川看着自己的手掌，那皮肤下面泛着层红。这片空间目前还不会伤害他，即使伤害又能怎样？总不过就是一死。
一死可以换取几日得偿所愿的时光，何其有幸。
顾幼芝很深刻的体会到了祁问川的粘人。
他并不强势，但他很会装可怜，总是在她想要离开一时半刻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被他用那双垂下的温柔的眼睛看着，语气轻柔的希望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那种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和平日里淡漠的剑主截然相反，是只展现给她的另一面。
顾幼芝甚至觉得，她是唯一看过他这一面的人。
她很难不对祁问川心软，很难不妥协。
毕竟……这是两人最后的时光了。
祁问川很喜欢看顾幼芝为了他服软的样子。
仿佛在她的心中，他当真是他的爱人。
我爱你啊，芝芝。
祁问川不知道完成任务后，他将会面临什么结果，或许芝芝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如同五百年前一样。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脏剧痛，他因此想要自私一点。
就让他在最后的时光中，彻底的拥有她，以算计、以抢夺，或是其他卑劣的方式。
最近顾幼芝的梦变得更加荒诞离谱。
梦中她坐在一片柔软上，漆黑的背景加重了她的恐惧，一束光打下来，照出她脚下清澈的浅水。她坐在一大片绿色的湖草上，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紧身子。
她有些不自在，咬着嘴唇护着胸口想要起身，就听到了咕噜冒泡的声音。
浅水下的那些泥沙如同有了生命，朝着她的手脚和身躯攀爬而来，她被吓了一跳，想要逃开，又被拉了回来。那些东西越收越紧。
“这个玩的太过了！”顾幼芝抗拒的很。
可她没有办法，她对梦境没什么控制力。
很快，梦境的另一位主人公姗姗来迟。
祁问川站在半米开外，神色难辨的看着她。看她恼怒又害怕的看着自己，祁问川就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认为自己学会了更高超的技巧，比囚禁更加高明的技巧。
足以满足自己，也确保自己在芝芝心中，是个不错的形象。
可惜了，他学会的太晚。
“哥……”顾幼芝伸出手，那些泥沙几乎将她完全覆盖，“哥哥……”
满身细密的泥沙之中，只露出顾幼芝的那双眼睛，眼中只看得见他一人，专注的，视他为唯一。
祁问川看了会儿，伸手过去，将那个在可怜哭泣的姑娘，拉出了泥泞。
跌入他的怀抱。
祁问川很难说明拥抱的感觉。
在这场梦中，两人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曾唇齿相依，曾赤条条的接触，主导对方的爱和欲。
可他最喜欢和顾幼芝做的事情，还是拥抱。
抱在一起时，对方的温度传过来，那实实在在的摸到怀中人的感觉，他才能确定自己真的碰到了她。比起爱欲的激烈和虚幻，拥抱更能让他有种这人属于自己的感觉。
因而顾幼芝跌到他怀中，他顺势抱着人往后一倒，两人压塌了一片草，视线被遮挡一瞬又被浮力拖起来，两人才看见对方的脸。
顾幼芝觉得自己又被皮相迷住了。
绿油油的草，和躺在其中如同水中精灵一般的男子……
她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子，一口啄在男人的嘴角。
起身后又觉得还是不够，俯下身子咬住那轻薄的弧度优美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祁问川环住她腰肢的手收紧，也不着急，只静静的看着顾幼芝的发挥。
他一点点的，诱导她靠近，主动，将他吞吃入腹。
过于刺激的梦境，会影响人的神志。
可以让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人，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
“你一个系统，怎么这么不正经！”顾幼芝忍无可忍。
系统：【……】
顾幼芝认为梦是系统所为，至于目的……为了让她加快接近祁问川的进程！
系统为了让她上了祁问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面对顾幼芝，系统总是有种自己十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它什么也没说，乖乖缩紧了自己。
他总不能拆穿吧……
自我怀疑自己是变态的顾幼芝，在吃鱼的时候都不太快乐了。
“不合胃口？”祁问川舀起鱼汤的勺子一顿，乳白色的鱼汤散发热气。
顾幼芝：“不是。”
她推开祁问川喂药的手。
这个空间被冰霜覆盖，呈现出极致的白色，顾幼芝也白，但她的白是温玉。冷霜和温玉，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顾幼芝的白富有生机，令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他的芝芝啊，总是惹人注意。
祁问川脾气很好的叹了口气，将鱼汤放在了旁边，“……是我的错，这里只有鱼，我会做的鱼太少，鱼汤烤鱼天天吃总是会腻的。”
顾幼芝语塞，看向祁问川，“我没说你做的不好，我也吃不腻。”
祁问川就垂下眼睛，“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顾幼芝大开眼界。
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结论是没有。
祁问川越来越会装了。
毕竟……她只是烦，她又不瞎。
但顾幼芝吃祁问川那一套。
所以她过得可潇洒了。
除了良心上过不去，顾幼芝可谓是快乐到了极点。
这天，两人在整理顾幼芝的储物袋，打算找点有用的东西。
结果一个本子掉了出来。
祁问川捡过来一看。
【今日差点又一次死在了那魔头的手上，好痛，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第二个人啊啊啊。】
【妖殿后面的山上，雪推得很厚很厚，这种天气我不回去也合情合理吧！今晚远离所有人，这里是我的主场。】
【……】
【等我回去了，我该是多么会享受生活的小可爱啊。去做喜欢的事，看喜欢的风景……去凡间当个闲散之人，这可太可以了。】
“……”本子足足写了几大本，全是顾幼芝的碎碎念。
当天晚上，祁问川破天荒的没黏在顾幼芝的身边，到了差不多晚上的时候，祁问川才脸上带笑的回来，朝着她伸出了手。
顾幼芝敏锐的察觉到了祁问川有事。
他拉着顾幼芝凌空而起，顾幼芝还没有反应过来，祁问川撤销了蒙蔽视线的法术，顾幼芝才看清整个空间的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空间中四处都被冰雕成的梅花树笼罩，甚至还用冰做出了各种颜色的梅花。
顾幼芝愣愣的看着，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她不敢转头，不敢看祁问川。指甲掐如掌心，她才能勉强维持冷静。
其实，她是有些缺爱的。
听起来匪夷所思，可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尽管得到了师尊和爷爷的爱，却还是不够。
她何尝不渴望这种形式的爱，足够热烈发疯，让她足够安心。
冰花开在枝杈上，如同被祁问川放在心尖上的顾幼芝。
顾幼芝，是值得人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