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不该管这闲事，不过已经晚了，卫君哲接了电话。
“喂?”
该说不说，卫君哲的声线真的不错，这又温柔又苏的，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他。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王梦瑶满怀期待地问道。
“出发?”
言落想这卫君哲可真是绝情啊，人家王梦瑶可开着免提呢。
要不……反正自己也嘴欠了，不如提醒王梦瑶把免提关了吧。
“咱们不是说好了去腾晟图书馆吗？”
“要不……”言落还没来得及提醒，电话那头的卫君哲说道:“我没说我要去啊。”
他的声音缓缓的，轻轻的，极尽温柔；他的言辞却是如此冷漠，二者对比在一起，更显得他绝情。
也许是他食言，又或许只是王梦瑶自作多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果然，王梦瑶挂了电话，妆化到一半也了无意趣，跑去水房洗脸去了。
也不知是用水，还是用泪。
言落只觉得庆幸，如果王梦瑶再晚知道一点，浪费的可不止精华水了，还得有乳，霜，隔离……想想就可惜。
李胜男把手挡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却拉住言落私语道：“王姐被放鸽子了吧？”
言落素爱八卦，但是只听不说，默默吃瓜。此时李胜男正在兴头上，现在宿舍一共三个人，自己若是敷衍过去，倒让李欣桐捡了便宜。
言落略一思量，伏在李胜男耳畔悄声说道:“一会儿楚曼宁她们回来，你拦着她们点，别叫她们再提这事了。”
“没问题，咱们在背后偷偷吃瓜。”李胜男保证道。
李欣桐一脸嫌弃地看了看王梦瑶的床铺，对李胜男挤眉弄眼地笑笑。
李胜男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别笑了，一会儿叫她看见。”李欣桐又故作严肃。
言落别过头，免得被恶心地没胃口，吃不下煎饼。
这时候王梦瑶已经从水房回来了，脸上无精打采，隐约还有泪痕。
其余几个人都不做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王梦瑶上了床铺，用被子蒙上头，便再也不出声了。
宿舍安静了许久。李胜男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有点难受。言落倒是高兴得很，安安静静，正好适合待着。她闲等着无聊，又饿，拆了包干脆面，又扎了盒酸奶喝。
“滴。”房卡贴在宿舍门上的声音打破了里面的平衡。
刚一进门，楚曼宁便随口问道：“我看卫君哲跟施雨晴出去了，王梦瑶没跟着出去?”
言落和李胜男对视一眼，李胜男朝王梦瑶的床铺努了努嘴，又朝楚曼宁使了个眼色。
楚曼宁意会，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松开扣子，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煎饼分给大家。
言落拿过煎饼，顺手给了李玉茹钱。煎饼果子看着就香，她趁热赶紧咬了一口，⊙?⊙！更香！
李胜男看了看蒙在被窝里的王梦瑶，故意大声问道:“这煎饼多少钱一个呀？”
李玉茹刚才不明所以，终于到了她可以说话的时候，于是抢着回道:“五块钱一个。”
王梦瑶翻了个身，依旧是不说话。
煎饼很快就分完了，只剩一个煎饼躺在原地，王梦瑶还是不言语。李玉茹先垫上的钱，现在王梦瑶不拿煎饼，李玉茹就不能要钱，这可苦了这位节俭大师了。虽然五块钱不算多，但是算浪费，天知道李玉茹有多憎恨浪费。
李胜男作为八卦行家，又是拉偏架的能手，于是对着王梦瑶的铺大声喊道:“王梦瑶，你的煎饼到了。”
言落在李胜男旁边，耳朵差点被震聋。
求求了不要误伤无辜好不好!
不过这么一喊确实有用，王梦瑶又翻了个身，发出烦躁的“哎丘”声，把头探出被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不饿了。”
李玉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而是可怜兮兮地望向李胜男。
李胜男拿出了“打一架吧”的气势，对王梦瑶说道:“那你也先把钱付了，五块。”
王梦瑶嘟嘟囔囔了几句，下床从包里掏出来五块钱扔在桌子上，又回到了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
李玉茹本来好心好意买来的煎饼，这么一来好像强制消费似的，正常收个钱好像多对不起别人一样。
言落抱着煎饼默默地啃，不发一言。
她知道现在若是说话，谁说话谁成靶子。她不想当靶子，也不想站队，既然没有一个人坚定地选择她，她自然也不必为了任何人损害自己的利益。就这么装个老好人吧，谁也不特别亲，谁也不得罪，装到几时是几时。
啃完了煎饼，言落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义愤填膺是自己从前最爱做的事，现在想来，倒还不如走为上策。
言落溜溜达达走在校园里，想走到哪走到哪，又没人认识，真是爽的一批。
往校史馆方向走的时候，言落留意到景苑荷塘，正好有好多书，还没什么人，简直是天堂。于是她临时起意，拐弯进了亭子。
她打量了几眼书架上的书，随便抽了一本，却发现另一只手也紧紧捏着这本书。
言落侧目，望向旁边那个人，震惊地“啊？”了一声。
是傅原。
傅原也非常震惊地“诶”了一声，尴尬地盯着言落。
言落实在是尴尬地难受，没话找话说:“今天天儿挺好。”
“是挺好。”
言落吸了口气，又随便找了一句话说:“今天这儿挺安静。”
“确实安静。”
言落想说，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跟他没话找话，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是安心看书吧。
言落把目光重新落在书上，发现自己的手和傅原的手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
她赶紧下意识把手松开，就在她松手的一瞬间，傅原以光速抽走了那本书。
言落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了看傅原，傅原却一脸无辜地望着她，然后看了看手中的书，拿着书在言落面前扬了扬，真诚地说:“要不……给你?”
“不用了，谢谢。”言落说完，火速逃离了景苑荷塘。
十一点左右，家长会开完了，言落等在兴源五班门口，第一个出来的就是王宜秀。言落想想自己那急性子的妈听了老史磨磨叽叽的讲话就想笑，真的不会被急死吗？
果然，走到半路，王宜秀看着四下无人，吐槽道:“你们那班主任咋那磨叽呀？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都困死你妈了。”
“他就那样，我都习惯了。”言落漫不经心回道。
“你说他咋说话，他说，有些同学的做法是不对的，举个例子啊，这个这个这个……对，就是这样。举的例子呢？吃了?我在那儿听了半天，全是这个这个这个，听着我就着急!”
“哈哈哈没事儿，下回让我爸来。”言落好言安慰。
“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不会上课也这样吧?”王宜秀看来真是被气得不轻。
言落只得说道:“老史也就教我们历史，耽误不着我滴……”
王宜秀似乎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激动问道:“这么说我大闺女想选物理呗~”
言落语无伦次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选物理……不对不对应该是选历史……啊不是，我不选历史选物理……”
言落虽然为了最终结果更想选物理，但只是目前来说。对于将来，她还不想深思，或者说是:不敢。
那段充斥着暴力与人性腐败的灰暗时光，言落想都不敢想。
她只能盼着选科的那一天不要到来，或者，慢一点，再慢一点。
“啥?我大闺女想选全理?真厉害!”王宜秀选择性失聪道。
这时候等在校门口的言江树也过来了，听风就是雨地胡说道:“我大闺女决定选全理了?是不是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发现自己是大佬啦？大佬们都选全理，你看二大爷他儿子……”
“哎行了行了!别瞎说了!”王宜秀听得烦了，一拳捶在言江树身上。
言落幸灾乐祸地望着言江树，笑道:“活该被捶。”
言江树尴尬地咳了咳，好像那样能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他好奇地试探道:“北北，爸问你个事儿，你别急眼。”
言落嗤之以鼻，敷衍道:“不急眼，说吧。”
言江树一阵谄笑，说道:“你到底考多少名啊？告诉告诉爸呗?”
“不告诉。”言落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问问你妈行不？”
“问吧，别烦我了。”
“媳妇儿，告诉告诉我，我大闺女考多少名啊?”
“北北，我说了啊。”王宜秀问道。
“说吧。”言落冷冷道。
“言落同学全班第八名，全校二百九十八。”
“还不错，进步空间很大!下回咱们超一个人，考第七，大下次再超一个人，考第六，下下下次……”
“闭嘴吧!怪不得北北烦你，我听着也烦!”
言落面无表情，心里却回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父母看她考得好了就说是应该的，看她考得不好就用低气压冷暴力她或者冷嘲热讽，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月考考得太好了吧。
或者是自己一直把自己榨干，表现出了自己能力之外的优秀吧。只可惜这种优秀终究是难以维持，再加上担惊受怕影响了心态，于是坠落已是必然。
被嘲讽被指责也是必然。
但是，只限于从前。
言落嘲讽一笑，对着言江树说道:“我不烦，我特高兴。”
言江树惊喜道:“为啥啊？”
“因为——你裤子穿反了。”
言落笑着，向前走去。
“喂?”
该说不说，卫君哲的声线真的不错，这又温柔又苏的，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他。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王梦瑶满怀期待地问道。
“出发?”
言落想这卫君哲可真是绝情啊，人家王梦瑶可开着免提呢。
要不……反正自己也嘴欠了，不如提醒王梦瑶把免提关了吧。
“咱们不是说好了去腾晟图书馆吗？”
“要不……”言落还没来得及提醒，电话那头的卫君哲说道:“我没说我要去啊。”
他的声音缓缓的，轻轻的，极尽温柔；他的言辞却是如此冷漠，二者对比在一起，更显得他绝情。
也许是他食言，又或许只是王梦瑶自作多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果然，王梦瑶挂了电话，妆化到一半也了无意趣，跑去水房洗脸去了。
也不知是用水，还是用泪。
言落只觉得庆幸，如果王梦瑶再晚知道一点，浪费的可不止精华水了，还得有乳，霜，隔离……想想就可惜。
李胜男把手挡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却拉住言落私语道：“王姐被放鸽子了吧？”
言落素爱八卦，但是只听不说，默默吃瓜。此时李胜男正在兴头上，现在宿舍一共三个人，自己若是敷衍过去，倒让李欣桐捡了便宜。
言落略一思量，伏在李胜男耳畔悄声说道:“一会儿楚曼宁她们回来，你拦着她们点，别叫她们再提这事了。”
“没问题，咱们在背后偷偷吃瓜。”李胜男保证道。
李欣桐一脸嫌弃地看了看王梦瑶的床铺，对李胜男挤眉弄眼地笑笑。
李胜男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别笑了，一会儿叫她看见。”李欣桐又故作严肃。
言落别过头，免得被恶心地没胃口，吃不下煎饼。
这时候王梦瑶已经从水房回来了，脸上无精打采，隐约还有泪痕。
其余几个人都不做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王梦瑶上了床铺，用被子蒙上头，便再也不出声了。
宿舍安静了许久。李胜男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有点难受。言落倒是高兴得很，安安静静，正好适合待着。她闲等着无聊，又饿，拆了包干脆面，又扎了盒酸奶喝。
“滴。”房卡贴在宿舍门上的声音打破了里面的平衡。
刚一进门，楚曼宁便随口问道：“我看卫君哲跟施雨晴出去了，王梦瑶没跟着出去?”
言落和李胜男对视一眼，李胜男朝王梦瑶的床铺努了努嘴，又朝楚曼宁使了个眼色。
楚曼宁意会，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松开扣子，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煎饼分给大家。
言落拿过煎饼，顺手给了李玉茹钱。煎饼果子看着就香，她趁热赶紧咬了一口，⊙?⊙！更香！
李胜男看了看蒙在被窝里的王梦瑶，故意大声问道:“这煎饼多少钱一个呀？”
李玉茹刚才不明所以，终于到了她可以说话的时候，于是抢着回道:“五块钱一个。”
王梦瑶翻了个身，依旧是不说话。
煎饼很快就分完了，只剩一个煎饼躺在原地，王梦瑶还是不言语。李玉茹先垫上的钱，现在王梦瑶不拿煎饼，李玉茹就不能要钱，这可苦了这位节俭大师了。虽然五块钱不算多，但是算浪费，天知道李玉茹有多憎恨浪费。
李胜男作为八卦行家，又是拉偏架的能手，于是对着王梦瑶的铺大声喊道:“王梦瑶，你的煎饼到了。”
言落在李胜男旁边，耳朵差点被震聋。
求求了不要误伤无辜好不好!
不过这么一喊确实有用，王梦瑶又翻了个身，发出烦躁的“哎丘”声，把头探出被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不饿了。”
李玉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而是可怜兮兮地望向李胜男。
李胜男拿出了“打一架吧”的气势，对王梦瑶说道:“那你也先把钱付了，五块。”
王梦瑶嘟嘟囔囔了几句，下床从包里掏出来五块钱扔在桌子上，又回到了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
李玉茹本来好心好意买来的煎饼，这么一来好像强制消费似的，正常收个钱好像多对不起别人一样。
言落抱着煎饼默默地啃，不发一言。
她知道现在若是说话，谁说话谁成靶子。她不想当靶子，也不想站队，既然没有一个人坚定地选择她，她自然也不必为了任何人损害自己的利益。就这么装个老好人吧，谁也不特别亲，谁也不得罪，装到几时是几时。
啃完了煎饼，言落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义愤填膺是自己从前最爱做的事，现在想来，倒还不如走为上策。
言落溜溜达达走在校园里，想走到哪走到哪，又没人认识，真是爽的一批。
往校史馆方向走的时候，言落留意到景苑荷塘，正好有好多书，还没什么人，简直是天堂。于是她临时起意，拐弯进了亭子。
她打量了几眼书架上的书，随便抽了一本，却发现另一只手也紧紧捏着这本书。
言落侧目，望向旁边那个人，震惊地“啊？”了一声。
是傅原。
傅原也非常震惊地“诶”了一声，尴尬地盯着言落。
言落实在是尴尬地难受，没话找话说:“今天天儿挺好。”
“是挺好。”
言落吸了口气，又随便找了一句话说:“今天这儿挺安静。”
“确实安静。”
言落想说，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跟他没话找话，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是安心看书吧。
言落把目光重新落在书上，发现自己的手和傅原的手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
她赶紧下意识把手松开，就在她松手的一瞬间，傅原以光速抽走了那本书。
言落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了看傅原，傅原却一脸无辜地望着她，然后看了看手中的书，拿着书在言落面前扬了扬，真诚地说:“要不……给你?”
“不用了，谢谢。”言落说完，火速逃离了景苑荷塘。
十一点左右，家长会开完了，言落等在兴源五班门口，第一个出来的就是王宜秀。言落想想自己那急性子的妈听了老史磨磨叽叽的讲话就想笑，真的不会被急死吗？
果然，走到半路，王宜秀看着四下无人，吐槽道:“你们那班主任咋那磨叽呀？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都困死你妈了。”
“他就那样，我都习惯了。”言落漫不经心回道。
“你说他咋说话，他说，有些同学的做法是不对的，举个例子啊，这个这个这个……对，就是这样。举的例子呢？吃了?我在那儿听了半天，全是这个这个这个，听着我就着急!”
“哈哈哈没事儿，下回让我爸来。”言落好言安慰。
“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不会上课也这样吧?”王宜秀看来真是被气得不轻。
言落只得说道:“老史也就教我们历史，耽误不着我滴……”
王宜秀似乎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激动问道:“这么说我大闺女想选物理呗~”
言落语无伦次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选物理……不对不对应该是选历史……啊不是，我不选历史选物理……”
言落虽然为了最终结果更想选物理，但只是目前来说。对于将来，她还不想深思，或者说是:不敢。
那段充斥着暴力与人性腐败的灰暗时光，言落想都不敢想。
她只能盼着选科的那一天不要到来，或者，慢一点，再慢一点。
“啥?我大闺女想选全理?真厉害!”王宜秀选择性失聪道。
这时候等在校门口的言江树也过来了，听风就是雨地胡说道:“我大闺女决定选全理了?是不是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发现自己是大佬啦？大佬们都选全理，你看二大爷他儿子……”
“哎行了行了!别瞎说了!”王宜秀听得烦了，一拳捶在言江树身上。
言落幸灾乐祸地望着言江树，笑道:“活该被捶。”
言江树尴尬地咳了咳，好像那样能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他好奇地试探道:“北北，爸问你个事儿，你别急眼。”
言落嗤之以鼻，敷衍道:“不急眼，说吧。”
言江树一阵谄笑，说道:“你到底考多少名啊？告诉告诉爸呗?”
“不告诉。”言落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问问你妈行不？”
“问吧，别烦我了。”
“媳妇儿，告诉告诉我，我大闺女考多少名啊?”
“北北，我说了啊。”王宜秀问道。
“说吧。”言落冷冷道。
“言落同学全班第八名，全校二百九十八。”
“还不错，进步空间很大!下回咱们超一个人，考第七，大下次再超一个人，考第六，下下下次……”
“闭嘴吧!怪不得北北烦你，我听着也烦!”
言落面无表情，心里却回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父母看她考得好了就说是应该的，看她考得不好就用低气压冷暴力她或者冷嘲热讽，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月考考得太好了吧。
或者是自己一直把自己榨干，表现出了自己能力之外的优秀吧。只可惜这种优秀终究是难以维持，再加上担惊受怕影响了心态，于是坠落已是必然。
被嘲讽被指责也是必然。
但是，只限于从前。
言落嘲讽一笑，对着言江树说道:“我不烦，我特高兴。”
言江树惊喜道:“为啥啊？”
“因为——你裤子穿反了。”
言落笑着，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