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特长
周日早晨，简单地吃过早饭之后，千夏便和零一起离开家去与市川汇合。在车上，千夏一直在不断地调整坐姿，似乎什么姿势都令她感到不适。
“怎么了？座椅是你平时调整的，可没有人改动过。”零还是细心地发现了千夏的小动作。
“啊，倒不是座位的事……”千夏背过手去扶住自己的腰，有些难为情地说，“昨天晚上好像有点动静太大了……”
零一边转动方向盘领着RX-7转了个弯，一边用余光瞥向千夏，下一秒就扬起了嘴角——千夏的表情里有些许埋怨，还有害羞的红晕，“抱歉呀，但那是因为千夏说了一些挑衅的话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呢，”零把视线移回前方，已经不再压制笑意，“总是会在别人说我不行的时候突然较起劲来。不过以后我会注意一点，好好怜爱你的。”
“哼——”千夏鼓起嘴，环手于胸，看向窗外。
周围的景色逐渐与预定的路线偏移，而是行至了一条商店街。
“嗯？这好像不是去球场的路吧？”千夏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趴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向人行道上各自奔波的行人。
“稍微绕了一点路，因为这条街正好有一家药店。”零正说着，车已经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他解开安全带，侧身打开车门，“好的，劳烦降谷太太看一下车，我马上就回来。”
千夏用疑惑的眼神目送他下车。零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人行道走进店里，没一会儿就提着袋子走了出来。
“家里你用来做雾化治疗的药快用完了，然后为了让你能安稳地完成今天的任务，姑且先把这个贴上吧。”零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止痛贴递给千夏，然后把剩下的东西放在了后座。
“也是个好主意。”千夏接过止痛贴，打开包装从其中拿出一片来。可她刚准备背过手去给自己贴药，一阵酸痛感随之而来——要想在不牵连到病灶的情况下顺利贴好膏药看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见千夏几番尝试之后仍然没有下手，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方便吗？给我吧。”他从千夏手中拿过了那片膏药，千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我放弃了”的表情，长出一口气。
“那么请问是哪里不舒服呢？”零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千夏的腰后，轻轻地用手指按了按，“这里？”
“再往左边去一点。”
“现在呢？”
“再往左边去一点。”
“还要再左边？”零只能欠着身子朝千夏靠近，直到脸已经几乎蹭到了千夏的头发，才能够到她说的地方。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那只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千夏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侧过脑袋，在零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你该不会只是在逗我吧？”零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那个坏笑的脸，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
“嘻嘻。”千夏没否认，只是笑得更放肆了。
“好哇，如果你不告诉我哪里痛的话，我可就要自己试了，你的表情会告诉我答案的。”他还没说完，手指就轻轻发力，在尾椎附近的一块肌肉上精准地找到了病灶所在。
千夏一瞬间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发出类似“嘶——”的声音。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零收回了手，撕开那片止痛贴，将千夏的运动衫轻轻掀起一点，把膏药覆在了她的皮肤上，“好了。这下子就可以回到我们原定的路线了。”他帮千夏整理好衣服，抽回手重新发动汽车，再次启程。
“这不是知道我哪里痛吗？大侦探，说说看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千夏感觉到膏药似乎渐渐起了作用。
“因为你一直向靠近车窗的方向调整坐姿，而且又是双手都不方便的位置，所以我猜想是左边靠近尾椎的地方。不过嘛……”零脸上的笑容自然又放松。
“什么？”
“我大概知道你是因为哪个动作才导致了肌肉僵硬。”他说话时特意没有看向千夏，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
“始作俑者如是说道！”千夏埋怨地抗议着。
经过两个街区，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和市川约定的地方。小打小闹之后，千夏和零依然记得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在见到市川的那一刻，便立刻换上了工作时所必须的、一丝不苟的面容。
“早上好，两位。”市川今天穿着适合打网球的运动服，看上去倒像是个高中生一般。
“早上好。”千夏还是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后腰。
“师父的腰不舒服？”市川上前来接过零从后备箱拿出的网球拍袋。
“嗯，昨天不小心扭到了。不过没关系，轻微的运动还是可以的。”千夏不想因此影响了工作计划。
她为市川简单地化了个妆之后，三人便朝与吉野约定的球场走去。还没进入球场，三人就看到吉野已经到了那里，正在场边热身。
见赤木铃带来的朋友并不是女生，吉野似乎有些失望，但仍然礼貌地与以安室透自称的男人寒暄了几句。
“悠太，小铃今天腰不太舒服，所以可能不能运动得太剧烈。”市川呲着牙把胳膊搭在了悠太的肩膀上，两人看起来倒真不像是第二次见面。
“抱歉呐，我本来就不太擅长网球，但是我的这位朋友很厉害。”千夏顺着市川的话说。
“真的吗？”吉野对眼前的安室透有些不屑，“那不如我们来场擂台赛怎么样？胜的人能够继续站在这个赛场上，小铃不舒服的话就在一边为我们加油就好。”他拿着球拍，将手中的球砸向地面，又接住了它，“我和安室先来。雷，我们等会儿再较量。”
吉野话中的意思好像在说零一定赢不了他，但零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做好了准备。不过千夏知道，这一般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她已经看破了零此刻阴沉的表情。正如零自己说的那样，他这个人向来在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件事上十分执着。
比赛在哨声中正式开始，千夏和市川就站在场边为两人计分。
刚开始两人打得有来有往，但是渐渐势力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市川盯着那颗球从场这边跳跃到场那边，眼神一直追随，倒是比平日里还认真几分。不过比起网球，千夏更不想错过零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不管是飘逸的发丝还是流畅有力的动作都一样精彩。
“前辈的技术还真是……”市川分析着战局，转头过来兴奋地对千夏说，“还真是很强啊。师父，前辈以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网球运动员吗？”
千夏倒是被市川的提问动摇了她以往对零的了解，“应该没有吧？我好像没听说过。”
这局对决很快就有了胜负之分，当吉野双手扶着膝盖，用一种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金发男人时，千夏就知道零似乎赢得毫无悬念。
“你那边是不是有些向阳？”零没想要取笑对手，因为那只会影响他们的计划，“要不然我们换场再来一局？”
“来，刚才不过是你走运。”吉野直起身子，一边抚摸着他的球拍，一边朝零的半场走来。
第二局的结果不比之前，零以微小差距输给了他——不过多少有些水分在里面，吉野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
他现在觉得这个叫安室的男人似乎有点意思，反而露出了笑脸，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些嘛，不过愿赌服输，我们之间早在第一局就已经有了胜负。”他来到场边的市川身边，拍了拍市川的肩膀，“雷，就由你来打败他吧。我已经把他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你可别赢得太困难，否则他要觉得你放水了。”
原本他们计划着让市川和吉野决一胜负，顺便增进一下友情，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居然成了自相残杀的局面。
“小铃觉得哪个会赢呢？虽然雷说自己很厉害，但我还没交过手，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吉野倒是来到了千夏的身边，表现出很亲近的样子。
吉野的靠近自然引起了零的注意，他一直看向场边，似乎担心着下一秒吉野就要对千夏动手动脚。
“肯定是小雷赢啦，我相信他。”毕竟千夏现在扮演赤木铃的是伊藤雷的女朋友，她只好故作娇嗔地朝场上的市川喊道，“加油哦，小雷！”
此时的市川雷倒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面前的前辈是多么传奇般强大的人物。可是哨声一响，市川立刻就全身心投入到运动中，每一个假动作、每一个预判市川都能轻易看破，零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被拆解开来。
千夏的加油声无疑使零已然把对自己的要求加码到最大，前两局比赛对他来说也只是餐前小菜一样根本不足一提。可即便是完全燃烧起来的零，在市川面前仍然占不到优势，倒不如说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体能战似乎也并不适行，市川一直都保持着那种兴奋的状态，丝毫没有疲惫的态势。
一场艰难的苦战最后还是以零的失败告终。
吉野兴高采烈地冲向市川，同市川击掌祝贺他取得了胜利。他在场边看得一清二楚，市川的球技毋庸置疑。这场比赛阴差阳错地也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大汗淋漓地运动之后，四人在吉野的推荐下一起来到了附近的餐厅共进午餐。经过彼此的深入了解之后，吉野似乎对他们又更亲近了一分。
市川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直到午餐结束后他们与吉野分离。
“一定是天气不好，而且前辈已经打过两场了……”市川挠了挠头发，试探着零的心情。
他原以为用那样的方式赢了他那骄傲的前辈一定会惹前辈生气，却不曾想零居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球打得不错嘛，之前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就感觉到了你的体能特别好，看来这也是你的特长之一。”
“我的特长？”市川感到有些困惑。
“体能特别好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体素质。不像我跑两步就喘，追犯人就特别费劲。”千夏用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同零一起朝前走去。
“你那是因为肺的原因，不过千夏从以前开始就很抗拒体能拉练就是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要求你每天跑五公里……”零开始回忆多年前的事情。
“太痛苦了，其实我每天都会偷懒哈哈……”
似乎没有人在意还站在原地的市川。
“真是的，真是自说自话让人头疼的前辈们啊！”市川紧跑两步跟上了他们。
但是降谷零真的不介意他的后辈在网球比赛中赢过了他吗？
未必。
从那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千夏都发现零在偷偷浏览一些网球技巧相关的视频——从“如何改变发球姿势”到“三分钟带你学习一招致胜的秘籍”。
“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吧？网——球——”千夏像是偷看孩子日记的家长，在某个平常的时间里突然提起日记本里的秘密。
“没有啊。”零只是嘴硬，“技不如人我也认输，不过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零本来就已经很厉害了。话说零以前有学过打网球吗？”她倒是真心好奇是否如市川所说，说不定零还有专业网球运动员资格认证呢，毕竟零就算现在开口说自己会开宇宙飞船千夏都不感到惊奇。
“不算是什么专业人士，但我高中时可是校网球队的。”他自豪地说着。
“高中时的零吗？”千夏开始想象那时的零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穿着清爽的学生制服，工整地打着领带，是大家眼中的优等生呢？
她好像很想了解青春期稚嫩的降谷零。
很想，很想。
“怎么了？座椅是你平时调整的，可没有人改动过。”零还是细心地发现了千夏的小动作。
“啊，倒不是座位的事……”千夏背过手去扶住自己的腰，有些难为情地说，“昨天晚上好像有点动静太大了……”
零一边转动方向盘领着RX-7转了个弯，一边用余光瞥向千夏，下一秒就扬起了嘴角——千夏的表情里有些许埋怨，还有害羞的红晕，“抱歉呀，但那是因为千夏说了一些挑衅的话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呢，”零把视线移回前方，已经不再压制笑意，“总是会在别人说我不行的时候突然较起劲来。不过以后我会注意一点，好好怜爱你的。”
“哼——”千夏鼓起嘴，环手于胸，看向窗外。
周围的景色逐渐与预定的路线偏移，而是行至了一条商店街。
“嗯？这好像不是去球场的路吧？”千夏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趴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向人行道上各自奔波的行人。
“稍微绕了一点路，因为这条街正好有一家药店。”零正说着，车已经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他解开安全带，侧身打开车门，“好的，劳烦降谷太太看一下车，我马上就回来。”
千夏用疑惑的眼神目送他下车。零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人行道走进店里，没一会儿就提着袋子走了出来。
“家里你用来做雾化治疗的药快用完了，然后为了让你能安稳地完成今天的任务，姑且先把这个贴上吧。”零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止痛贴递给千夏，然后把剩下的东西放在了后座。
“也是个好主意。”千夏接过止痛贴，打开包装从其中拿出一片来。可她刚准备背过手去给自己贴药，一阵酸痛感随之而来——要想在不牵连到病灶的情况下顺利贴好膏药看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见千夏几番尝试之后仍然没有下手，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方便吗？给我吧。”他从千夏手中拿过了那片膏药，千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我放弃了”的表情，长出一口气。
“那么请问是哪里不舒服呢？”零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千夏的腰后，轻轻地用手指按了按，“这里？”
“再往左边去一点。”
“现在呢？”
“再往左边去一点。”
“还要再左边？”零只能欠着身子朝千夏靠近，直到脸已经几乎蹭到了千夏的头发，才能够到她说的地方。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那只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千夏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侧过脑袋，在零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你该不会只是在逗我吧？”零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那个坏笑的脸，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
“嘻嘻。”千夏没否认，只是笑得更放肆了。
“好哇，如果你不告诉我哪里痛的话，我可就要自己试了，你的表情会告诉我答案的。”他还没说完，手指就轻轻发力，在尾椎附近的一块肌肉上精准地找到了病灶所在。
千夏一瞬间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发出类似“嘶——”的声音。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零收回了手，撕开那片止痛贴，将千夏的运动衫轻轻掀起一点，把膏药覆在了她的皮肤上，“好了。这下子就可以回到我们原定的路线了。”他帮千夏整理好衣服，抽回手重新发动汽车，再次启程。
“这不是知道我哪里痛吗？大侦探，说说看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千夏感觉到膏药似乎渐渐起了作用。
“因为你一直向靠近车窗的方向调整坐姿，而且又是双手都不方便的位置，所以我猜想是左边靠近尾椎的地方。不过嘛……”零脸上的笑容自然又放松。
“什么？”
“我大概知道你是因为哪个动作才导致了肌肉僵硬。”他说话时特意没有看向千夏，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
“始作俑者如是说道！”千夏埋怨地抗议着。
经过两个街区，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和市川约定的地方。小打小闹之后，千夏和零依然记得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在见到市川的那一刻，便立刻换上了工作时所必须的、一丝不苟的面容。
“早上好，两位。”市川今天穿着适合打网球的运动服，看上去倒像是个高中生一般。
“早上好。”千夏还是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后腰。
“师父的腰不舒服？”市川上前来接过零从后备箱拿出的网球拍袋。
“嗯，昨天不小心扭到了。不过没关系，轻微的运动还是可以的。”千夏不想因此影响了工作计划。
她为市川简单地化了个妆之后，三人便朝与吉野约定的球场走去。还没进入球场，三人就看到吉野已经到了那里，正在场边热身。
见赤木铃带来的朋友并不是女生，吉野似乎有些失望，但仍然礼貌地与以安室透自称的男人寒暄了几句。
“悠太，小铃今天腰不太舒服，所以可能不能运动得太剧烈。”市川呲着牙把胳膊搭在了悠太的肩膀上，两人看起来倒真不像是第二次见面。
“抱歉呐，我本来就不太擅长网球，但是我的这位朋友很厉害。”千夏顺着市川的话说。
“真的吗？”吉野对眼前的安室透有些不屑，“那不如我们来场擂台赛怎么样？胜的人能够继续站在这个赛场上，小铃不舒服的话就在一边为我们加油就好。”他拿着球拍，将手中的球砸向地面，又接住了它，“我和安室先来。雷，我们等会儿再较量。”
吉野话中的意思好像在说零一定赢不了他，但零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做好了准备。不过千夏知道，这一般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她已经看破了零此刻阴沉的表情。正如零自己说的那样，他这个人向来在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件事上十分执着。
比赛在哨声中正式开始，千夏和市川就站在场边为两人计分。
刚开始两人打得有来有往，但是渐渐势力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市川盯着那颗球从场这边跳跃到场那边，眼神一直追随，倒是比平日里还认真几分。不过比起网球，千夏更不想错过零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不管是飘逸的发丝还是流畅有力的动作都一样精彩。
“前辈的技术还真是……”市川分析着战局，转头过来兴奋地对千夏说，“还真是很强啊。师父，前辈以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网球运动员吗？”
千夏倒是被市川的提问动摇了她以往对零的了解，“应该没有吧？我好像没听说过。”
这局对决很快就有了胜负之分，当吉野双手扶着膝盖，用一种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金发男人时，千夏就知道零似乎赢得毫无悬念。
“你那边是不是有些向阳？”零没想要取笑对手，因为那只会影响他们的计划，“要不然我们换场再来一局？”
“来，刚才不过是你走运。”吉野直起身子，一边抚摸着他的球拍，一边朝零的半场走来。
第二局的结果不比之前，零以微小差距输给了他——不过多少有些水分在里面，吉野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
他现在觉得这个叫安室的男人似乎有点意思，反而露出了笑脸，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些嘛，不过愿赌服输，我们之间早在第一局就已经有了胜负。”他来到场边的市川身边，拍了拍市川的肩膀，“雷，就由你来打败他吧。我已经把他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你可别赢得太困难，否则他要觉得你放水了。”
原本他们计划着让市川和吉野决一胜负，顺便增进一下友情，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居然成了自相残杀的局面。
“小铃觉得哪个会赢呢？虽然雷说自己很厉害，但我还没交过手，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吉野倒是来到了千夏的身边，表现出很亲近的样子。
吉野的靠近自然引起了零的注意，他一直看向场边，似乎担心着下一秒吉野就要对千夏动手动脚。
“肯定是小雷赢啦，我相信他。”毕竟千夏现在扮演赤木铃的是伊藤雷的女朋友，她只好故作娇嗔地朝场上的市川喊道，“加油哦，小雷！”
此时的市川雷倒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面前的前辈是多么传奇般强大的人物。可是哨声一响，市川立刻就全身心投入到运动中，每一个假动作、每一个预判市川都能轻易看破，零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被拆解开来。
千夏的加油声无疑使零已然把对自己的要求加码到最大，前两局比赛对他来说也只是餐前小菜一样根本不足一提。可即便是完全燃烧起来的零，在市川面前仍然占不到优势，倒不如说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体能战似乎也并不适行，市川一直都保持着那种兴奋的状态，丝毫没有疲惫的态势。
一场艰难的苦战最后还是以零的失败告终。
吉野兴高采烈地冲向市川，同市川击掌祝贺他取得了胜利。他在场边看得一清二楚，市川的球技毋庸置疑。这场比赛阴差阳错地也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大汗淋漓地运动之后，四人在吉野的推荐下一起来到了附近的餐厅共进午餐。经过彼此的深入了解之后，吉野似乎对他们又更亲近了一分。
市川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直到午餐结束后他们与吉野分离。
“一定是天气不好，而且前辈已经打过两场了……”市川挠了挠头发，试探着零的心情。
他原以为用那样的方式赢了他那骄傲的前辈一定会惹前辈生气，却不曾想零居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球打得不错嘛，之前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就感觉到了你的体能特别好，看来这也是你的特长之一。”
“我的特长？”市川感到有些困惑。
“体能特别好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体素质。不像我跑两步就喘，追犯人就特别费劲。”千夏用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同零一起朝前走去。
“你那是因为肺的原因，不过千夏从以前开始就很抗拒体能拉练就是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要求你每天跑五公里……”零开始回忆多年前的事情。
“太痛苦了，其实我每天都会偷懒哈哈……”
似乎没有人在意还站在原地的市川。
“真是的，真是自说自话让人头疼的前辈们啊！”市川紧跑两步跟上了他们。
但是降谷零真的不介意他的后辈在网球比赛中赢过了他吗？
未必。
从那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千夏都发现零在偷偷浏览一些网球技巧相关的视频——从“如何改变发球姿势”到“三分钟带你学习一招致胜的秘籍”。
“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吧？网——球——”千夏像是偷看孩子日记的家长，在某个平常的时间里突然提起日记本里的秘密。
“没有啊。”零只是嘴硬，“技不如人我也认输，不过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零本来就已经很厉害了。话说零以前有学过打网球吗？”她倒是真心好奇是否如市川所说，说不定零还有专业网球运动员资格认证呢，毕竟零就算现在开口说自己会开宇宙飞船千夏都不感到惊奇。
“不算是什么专业人士，但我高中时可是校网球队的。”他自豪地说着。
“高中时的零吗？”千夏开始想象那时的零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穿着清爽的学生制服，工整地打着领带，是大家眼中的优等生呢？
她好像很想了解青春期稚嫩的降谷零。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