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活力
“这个周末出任务吗？！真的？！”市川双手撑着桌子兴奋得两眼冒光。
“是啊，之前调查的那个大臣似乎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我们这周末要潜入那个男孩组织的派对。”千夏把桌子上的文件归整好，“打起精神来哦，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零组的厉害。”
这件事市川雷已经期待很久了，他自从加入零组以来，还没有和两位前辈一起外出调查的经历。这在过去是很难得的，零组也只有最近几年才稍微闲了一点。
“计划是这样的，”零把具体的地址发送到了两人的手机上，“我们分成二加一的组合，两个人负责接触目标人物，另一个人就在外围观察情况。”
“这么说的话……”市川若有所思地看着目标人物的信息，“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位大学生公子哥，我和师父倒是与他年龄相近，不如我们试着扮成情侣接近他呢……”
千夏警觉地看向零，他已经沉下了脸，一言不发。
“虽然降谷前辈和师父是夫妻，但毕竟降谷前辈年纪不小了，要在大学生面前伪装出年轻人的活力确实……”市川还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难度不小。”
“小雷，你要不要看看降谷前辈的脸色？”千夏提醒道。
市川这才抬头看向他们，零已经皱起了眉头来到他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吗？”
千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零的这种表情是很典型的不服气，他常常会在较劲的时候露出——比如说见到赤井秀一时。千夏开始为市川担忧了，若是零开始用对赤井的苛刻态度对待他的话，那么之后他可就比以往要艰辛得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市川连忙摇手，一步步向后退去。
“我考虑到了你们搭档接近目标会更适合，把你一个人安排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但你可别想趁此机会和你师父亲昵啊！”零环手于胸，脸上还有些不悦，“你们可以伪装成兄妹或是同学，到时候我会在外面观察你们的行动，别给我耍花招！”
“不敢！不敢！”市川开始后悔刚才口无遮拦地说出那些话了。
实际上千夏是明白零为什么这么安排的，一方面市川还不够成熟，单独行动会有一定的危险，说不定还会搞砸任务；另一方面他们早就想检验一下市川的能力，至少目前千夏可以确定的是，市川的交际能力十分出众，这样的能力正适合接近目标人物。
派对在周六晚上米花町的一家酒吧举行，这是一个嘻哈朋克主题的派对，千夏也久违地换上了休闲的服装。零和千夏分别从警察厅和公寓直接出发，三人约定在酒吧门前汇合。
市川早早地等在了那里，他只是换回常服就很有一副大学生的模样，“师父！”市川抬起手来，向正走来的千夏挥了挥。
“傻瓜，我们是同学关系吧？”千夏说完，凑近市川的耳边轻语，“快点入戏啊，别暴露了身份。”
市川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我明白了，铃要在附近找个厕所吗？”他又压低了声音，“要变装吧？”
千夏这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啊，走吧，你和我一起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市川的胳膊。
“等——！你要去的是女厕所吧？！”市川虽然脸红，但还是被千夏拖着朝前走去。
“虽然零有点吃醋，但是不得不说，情侣才是最适合的伪装关系。”千夏在来的路上已经选好了用来变装的公共厕所，“只要是情侣的话，就算偷偷摸摸一起进了厕所，也没什么关系。”
对于千夏来说，这就是工作本身，她不会因为伪装关系就影响自己的感情和判断，但市川可不见得有这种成熟的技巧，所以这才是千夏想要锻炼他的原因。
他们来到了附近处于巷道尽头的公共厕所，很少有人会找到这里。
“真厉害啊，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的？”市川震惊地环视四周，这里不像是会有闲人进出的地方。
“必须要对任务地点周边的建筑非常熟悉才行，不然的话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能快速决策出一条最佳的逃跑线路呢？”千夏走进了女厕所，逐一检查每一个隔间，确认没人之后才拿出随身携带的包里放置的伪装工具，朝门口喊道，“进来吧。”
市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任务要紧，他只能在确认周围没人的情况下迅速溜了进去，反锁上门。
“好了，别在那里害羞了。”千夏把头发扎起来，换上了一顶黑色的假发。她已经在脸上做完了伪装，现在的五官和刚才完全不同，不过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美艳。
“好快啊。”这还是市川第一次目睹千夏变装，说话间，她连假发也戴好了。
“你也过来，”千夏对着洗手池前的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笑了起来，“作为新人，被那种重要人物记住长相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我说你啊，要快点习惯这种被我在脸上涂涂画画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她让市川弯下了腰，便开始为他化妆。
市川雷大约185cm的身高，为了让千夏能轻而易举地在他脸上化妆，只能半蹲着弯下腰，但这个姿势保持起来是很困难的，所以没过几分钟他就开始浑身发抖。
“在工作任务中，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你也是同样。我们没有性别，也没有身份，需要我们变成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所以要收敛住自己的感情才行，”千夏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变慢，她也想赶紧化完，好让市川从这个难过的动作中解放出来，“不过这一点我也不配教导你就是了，毕竟我可是个和上司恋爱的人……好了。”
市川抬起头时，看到千夏的脸上不出所料地挂着一副自嘲般的笑容。
“师父和前辈的关系真好呢~”市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道，“这也太神奇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想学吗？之后有机会我可以教给你哦。”千夏早就有这个打算，这样以后万一她因为家庭原因要短暂地离开零组，市川也能担此大任。
“但是前辈为什么不需要这种伪装呢？”市川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这种伪装简直就像是魔术一般。
“他呀……”千夏把东西收拾起来。答案当然是，早在千夏加入零组之前，降谷零就已经习惯了在暗处摸爬滚打，“他的本事可大了，不需要这种外表的伪装也可以一人千面。”她把背包交给市川，“记住，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是大学生情侣伊藤雷和赤木铃。”
“收到。”
他们从公共厕所中走出，朝集合地靠近，远远地就看到一位穿着前卫潮流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不停地看着手表确认时间。
“等等，那该不会是——”市川的话卡在了一半没能说出口，他似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你们也太慢了吧……”降谷零放下胳膊，朝他们走来。他今天的打扮十分符合这个派对的主题，假两件的长袖上衣配着宽松的运动裤，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银链作装饰，脚上踩着一双翻毛皮的滑板鞋，俨然是一副酷小子的样子。
市川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几岁的人，当真是他小瞧了降谷前辈，看来师父口中的一人千面确实不是夸张。
不过对于零的变装，千夏倒是有所预感，她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反扣在了零的脑袋上，带着他们朝里面走去，“走吧，我的小伙子们。”
这次的目标是国务大臣吉野邦彦的儿子吉野悠太，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爱好是在这种歌舞厅结交朋友，要说还有什么健康的爱好那可能就只有网球了。出发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由千夏和市川负责加入核心团体的社交，零就在角落里为他们注意着派对气氛整体的走向。
市川倒是放得开，和那些年轻的男女说说笑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他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完全没有紧张感。
“这是我的女朋友……”市川说着，把千夏拉到了身边，“铃，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你们好呀。”千夏笑着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话说回来，悠太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市川把胳膊搭在千夏的肩头，一边拿起酒杯，和吉野比划着喝了一大口。
“你这小子这么快就开始直呼我的名字……不过嘛，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的网球打得可厉害了，对吧？伙计们。”吉野骄傲地看向他的朋友们，自信满满。
“这么巧！那悠太明天有空吗？因为我每个晴朗的周末都会去露天球场打网球，不敢说打得多好，不过已经很久没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还挺自然地就把话题接上了，千夏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地看看零那边的情况。不过当她把目光移向角落里时，那里透着杀气的尖锐目光立刻就迎了上来。
哎呀，这下可糟了，千夏知道零可是个醋罐子。
“记得把你女朋友也带来。”吉野对千夏抛了个媚眼，显然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不介意我们再带个朋友吧？”千夏只是简略了那个所谓“朋友”的性别，但她相信吉野肯定会默认那是个女生。
“当然。”
目光再次转移到角落时，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千夏心下一沉，立刻四处张望着寻找零的身影。不过很快，她便在一个吧台的中心找到了零——正被一群女生围拥着。
那些女生似乎是因为零出众的长相，被迷的神魂颠倒，正巧今天降谷零的身份又是一个开朗潮男，嬉嬉笑笑间，已然成为了在场女生们的中心。
“喂，铃。”他们好不容易和吉野确定了明天的行程，从那群公子哥中脱身，市川却很快察觉到了千夏一直在盯着同一个方向。
“好好学学吧，小雷。”千夏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含笑，“学学前辈是怎么既低调又引人注目的。”
没错，这是零的拿手绝活，即使是一言不发，仅仅是站在哪里或是坐在哪里，就自然会吸引人向他靠近。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吧。
派对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群喝多了的年轻男女红着脸离开了酒吧。临别前，市川再次去和吉野搭话，向他确认明天的行程。目标算是达到了，他们也总算能从吵闹的人群中解脱出来。
市川和千夏在酒吧门前与吉野挥手告别，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和最后走出来的零汇合，两前一后地离开了大家的视野，一转弯便消失在了巷道中。
确认周围无人后，千夏和市川卸下了伪装，停下脚步等着零来到他们身边。
“看来任务完成得不错？”零从市川和吉野的表情中猜到了一些。
“没错，你那边情况也很可观吧？”千夏迎上去挽住了零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是啊，姑且套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零摘下头上的帽子，用力地扣在了千夏的头上，“走吧，我们回家。”
“你们两个真的是……我又是多余的那一个！”市川发出了悲哀的低吟。
高级公寓凌晨2:30
刚一进门，千夏反手把门上锁，一边脱鞋，一边手扶在鞋柜上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了，还好拜托了风见来帮忙照顾哈罗……”
零突然从她的身后把手也搭了上去，脸贴近千夏的脖子，轻吻着她的皮肤，“和那么多年轻男人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找回一种年轻的活力？”
“拜托……”千夏忍不住发笑，她甚至觉得肚子笑得抽筋，“你今天不也是如此有活力吗？全场最有活力的帅哥。”她转过身来扶住零的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零穿这么可爱的衣服呢。”
“你把这种称为可爱？”零惊讶地望着她的双眼。
“是啊，简直像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真可惜我没能见识到你上大学时是什么绝代芳华。”千夏踮起脚，鼻尖在零的口与鼻之间游走，却始终不肯让他的双唇得逞。
“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零最后强硬地吻了吻千夏的耳垂，“嗯？”
“还没洗澡呢！你该不会想在这里？门厅的隔音很差……”千夏想摆脱零的双手向前走去，却显得有些吃力。
“那不如一起洗？还能节省点时间……”零没等她回应就把她扛在肩头，径直朝浴室走去。
千夏只希望明天白天他们不会迟到耽误了任务才好。
“是啊，之前调查的那个大臣似乎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我们这周末要潜入那个男孩组织的派对。”千夏把桌子上的文件归整好，“打起精神来哦，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零组的厉害。”
这件事市川雷已经期待很久了，他自从加入零组以来，还没有和两位前辈一起外出调查的经历。这在过去是很难得的，零组也只有最近几年才稍微闲了一点。
“计划是这样的，”零把具体的地址发送到了两人的手机上，“我们分成二加一的组合，两个人负责接触目标人物，另一个人就在外围观察情况。”
“这么说的话……”市川若有所思地看着目标人物的信息，“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位大学生公子哥，我和师父倒是与他年龄相近，不如我们试着扮成情侣接近他呢……”
千夏警觉地看向零，他已经沉下了脸，一言不发。
“虽然降谷前辈和师父是夫妻，但毕竟降谷前辈年纪不小了，要在大学生面前伪装出年轻人的活力确实……”市川还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难度不小。”
“小雷，你要不要看看降谷前辈的脸色？”千夏提醒道。
市川这才抬头看向他们，零已经皱起了眉头来到他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吗？”
千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零的这种表情是很典型的不服气，他常常会在较劲的时候露出——比如说见到赤井秀一时。千夏开始为市川担忧了，若是零开始用对赤井的苛刻态度对待他的话，那么之后他可就比以往要艰辛得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市川连忙摇手，一步步向后退去。
“我考虑到了你们搭档接近目标会更适合，把你一个人安排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但你可别想趁此机会和你师父亲昵啊！”零环手于胸，脸上还有些不悦，“你们可以伪装成兄妹或是同学，到时候我会在外面观察你们的行动，别给我耍花招！”
“不敢！不敢！”市川开始后悔刚才口无遮拦地说出那些话了。
实际上千夏是明白零为什么这么安排的，一方面市川还不够成熟，单独行动会有一定的危险，说不定还会搞砸任务；另一方面他们早就想检验一下市川的能力，至少目前千夏可以确定的是，市川的交际能力十分出众，这样的能力正适合接近目标人物。
派对在周六晚上米花町的一家酒吧举行，这是一个嘻哈朋克主题的派对，千夏也久违地换上了休闲的服装。零和千夏分别从警察厅和公寓直接出发，三人约定在酒吧门前汇合。
市川早早地等在了那里，他只是换回常服就很有一副大学生的模样，“师父！”市川抬起手来，向正走来的千夏挥了挥。
“傻瓜，我们是同学关系吧？”千夏说完，凑近市川的耳边轻语，“快点入戏啊，别暴露了身份。”
市川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我明白了，铃要在附近找个厕所吗？”他又压低了声音，“要变装吧？”
千夏这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啊，走吧，你和我一起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市川的胳膊。
“等——！你要去的是女厕所吧？！”市川虽然脸红，但还是被千夏拖着朝前走去。
“虽然零有点吃醋，但是不得不说，情侣才是最适合的伪装关系。”千夏在来的路上已经选好了用来变装的公共厕所，“只要是情侣的话，就算偷偷摸摸一起进了厕所，也没什么关系。”
对于千夏来说，这就是工作本身，她不会因为伪装关系就影响自己的感情和判断，但市川可不见得有这种成熟的技巧，所以这才是千夏想要锻炼他的原因。
他们来到了附近处于巷道尽头的公共厕所，很少有人会找到这里。
“真厉害啊，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的？”市川震惊地环视四周，这里不像是会有闲人进出的地方。
“必须要对任务地点周边的建筑非常熟悉才行，不然的话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能快速决策出一条最佳的逃跑线路呢？”千夏走进了女厕所，逐一检查每一个隔间，确认没人之后才拿出随身携带的包里放置的伪装工具，朝门口喊道，“进来吧。”
市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任务要紧，他只能在确认周围没人的情况下迅速溜了进去，反锁上门。
“好了，别在那里害羞了。”千夏把头发扎起来，换上了一顶黑色的假发。她已经在脸上做完了伪装，现在的五官和刚才完全不同，不过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美艳。
“好快啊。”这还是市川第一次目睹千夏变装，说话间，她连假发也戴好了。
“你也过来，”千夏对着洗手池前的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笑了起来，“作为新人，被那种重要人物记住长相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我说你啊，要快点习惯这种被我在脸上涂涂画画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她让市川弯下了腰，便开始为他化妆。
市川雷大约185cm的身高，为了让千夏能轻而易举地在他脸上化妆，只能半蹲着弯下腰，但这个姿势保持起来是很困难的，所以没过几分钟他就开始浑身发抖。
“在工作任务中，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你也是同样。我们没有性别，也没有身份，需要我们变成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所以要收敛住自己的感情才行，”千夏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变慢，她也想赶紧化完，好让市川从这个难过的动作中解放出来，“不过这一点我也不配教导你就是了，毕竟我可是个和上司恋爱的人……好了。”
市川抬起头时，看到千夏的脸上不出所料地挂着一副自嘲般的笑容。
“师父和前辈的关系真好呢~”市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道，“这也太神奇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想学吗？之后有机会我可以教给你哦。”千夏早就有这个打算，这样以后万一她因为家庭原因要短暂地离开零组，市川也能担此大任。
“但是前辈为什么不需要这种伪装呢？”市川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这种伪装简直就像是魔术一般。
“他呀……”千夏把东西收拾起来。答案当然是，早在千夏加入零组之前，降谷零就已经习惯了在暗处摸爬滚打，“他的本事可大了，不需要这种外表的伪装也可以一人千面。”她把背包交给市川，“记住，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是大学生情侣伊藤雷和赤木铃。”
“收到。”
他们从公共厕所中走出，朝集合地靠近，远远地就看到一位穿着前卫潮流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不停地看着手表确认时间。
“等等，那该不会是——”市川的话卡在了一半没能说出口，他似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你们也太慢了吧……”降谷零放下胳膊，朝他们走来。他今天的打扮十分符合这个派对的主题，假两件的长袖上衣配着宽松的运动裤，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银链作装饰，脚上踩着一双翻毛皮的滑板鞋，俨然是一副酷小子的样子。
市川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几岁的人，当真是他小瞧了降谷前辈，看来师父口中的一人千面确实不是夸张。
不过对于零的变装，千夏倒是有所预感，她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反扣在了零的脑袋上，带着他们朝里面走去，“走吧，我的小伙子们。”
这次的目标是国务大臣吉野邦彦的儿子吉野悠太，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爱好是在这种歌舞厅结交朋友，要说还有什么健康的爱好那可能就只有网球了。出发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由千夏和市川负责加入核心团体的社交，零就在角落里为他们注意着派对气氛整体的走向。
市川倒是放得开，和那些年轻的男女说说笑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他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完全没有紧张感。
“这是我的女朋友……”市川说着，把千夏拉到了身边，“铃，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你们好呀。”千夏笑着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话说回来，悠太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市川把胳膊搭在千夏的肩头，一边拿起酒杯，和吉野比划着喝了一大口。
“你这小子这么快就开始直呼我的名字……不过嘛，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的网球打得可厉害了，对吧？伙计们。”吉野骄傲地看向他的朋友们，自信满满。
“这么巧！那悠太明天有空吗？因为我每个晴朗的周末都会去露天球场打网球，不敢说打得多好，不过已经很久没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还挺自然地就把话题接上了，千夏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地看看零那边的情况。不过当她把目光移向角落里时，那里透着杀气的尖锐目光立刻就迎了上来。
哎呀，这下可糟了，千夏知道零可是个醋罐子。
“记得把你女朋友也带来。”吉野对千夏抛了个媚眼，显然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不介意我们再带个朋友吧？”千夏只是简略了那个所谓“朋友”的性别，但她相信吉野肯定会默认那是个女生。
“当然。”
目光再次转移到角落时，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千夏心下一沉，立刻四处张望着寻找零的身影。不过很快，她便在一个吧台的中心找到了零——正被一群女生围拥着。
那些女生似乎是因为零出众的长相，被迷的神魂颠倒，正巧今天降谷零的身份又是一个开朗潮男，嬉嬉笑笑间，已然成为了在场女生们的中心。
“喂，铃。”他们好不容易和吉野确定了明天的行程，从那群公子哥中脱身，市川却很快察觉到了千夏一直在盯着同一个方向。
“好好学学吧，小雷。”千夏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含笑，“学学前辈是怎么既低调又引人注目的。”
没错，这是零的拿手绝活，即使是一言不发，仅仅是站在哪里或是坐在哪里，就自然会吸引人向他靠近。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吧。
派对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群喝多了的年轻男女红着脸离开了酒吧。临别前，市川再次去和吉野搭话，向他确认明天的行程。目标算是达到了，他们也总算能从吵闹的人群中解脱出来。
市川和千夏在酒吧门前与吉野挥手告别，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和最后走出来的零汇合，两前一后地离开了大家的视野，一转弯便消失在了巷道中。
确认周围无人后，千夏和市川卸下了伪装，停下脚步等着零来到他们身边。
“看来任务完成得不错？”零从市川和吉野的表情中猜到了一些。
“没错，你那边情况也很可观吧？”千夏迎上去挽住了零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是啊，姑且套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零摘下头上的帽子，用力地扣在了千夏的头上，“走吧，我们回家。”
“你们两个真的是……我又是多余的那一个！”市川发出了悲哀的低吟。
高级公寓凌晨2:30
刚一进门，千夏反手把门上锁，一边脱鞋，一边手扶在鞋柜上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了，还好拜托了风见来帮忙照顾哈罗……”
零突然从她的身后把手也搭了上去，脸贴近千夏的脖子，轻吻着她的皮肤，“和那么多年轻男人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找回一种年轻的活力？”
“拜托……”千夏忍不住发笑，她甚至觉得肚子笑得抽筋，“你今天不也是如此有活力吗？全场最有活力的帅哥。”她转过身来扶住零的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零穿这么可爱的衣服呢。”
“你把这种称为可爱？”零惊讶地望着她的双眼。
“是啊，简直像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真可惜我没能见识到你上大学时是什么绝代芳华。”千夏踮起脚，鼻尖在零的口与鼻之间游走，却始终不肯让他的双唇得逞。
“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零最后强硬地吻了吻千夏的耳垂，“嗯？”
“还没洗澡呢！你该不会想在这里？门厅的隔音很差……”千夏想摆脱零的双手向前走去，却显得有些吃力。
“那不如一起洗？还能节省点时间……”零没等她回应就把她扛在肩头，径直朝浴室走去。
千夏只希望明天白天他们不会迟到耽误了任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