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陷入死寂。
浮悦歌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我只是摩圣学院的学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是么？”
凌挽手腕一转，轻而易举地抽出了浮悦歌掩盖在床单下的瑞士军刀。
她漫不经心地挑眉，“那么，浮悦歌同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我用来防身的。”
凌挽胳膊一横，径直将刀扔下了床，“不用伪装，你的一切我都清楚。”
“我说了我只是摩圣的学生！”
“编号002，这个称呼怎么样？”
“……？！”
浮悦歌无可反驳。
“放心，我不是什么品行高尚的君子，犯不着去举报你。”凌挽顿了顿，“我感兴趣的是，这么长时间，你不用药，是怎么抑制自己的狂躁症的？”
“电台。”浮悦歌眼睫动了动，“有个电台可以缓解狂躁症。”
“我们下去聊。”
浮悦歌迷茫地眨眼，“为什么？”
凌挽觉得好笑，“难不成浮悦歌小姐更喜欢我和你目前的姿势？”
激将法果然奏效，不出五分钟，浮悦歌和凌挽心平气和面对面地坐着。
“加微信吧，发电台链接给我。”凌挽把好友码打开，将手机往桌上摆，“至于报酬呢，我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
“嗯。”浮悦歌站起身，向凌挽那边探去。
“不要试图挑战我。”凌挽似无奈般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浮悦歌的右手，轻轻一带，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你看，我又赢了。”
“……”浮悦歌盯着凌挽，默不作声。
凌挽笑眯眯地问，“现在可以好好加微信了吗？”
二人很愉快地加上了微信。
挽：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saintess：「链接」
凌挽戳开链接，一道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Y，接下来为您带来今天的舒缓电台，请您闭上双眼，放松享受。”
嗓音似酒般醇厚，外面的雨声成了他更好展现自己的衬托，一切都在那道牵引慢慢走向一个美好的地方，令人陶醉，甘之如饴。
“闭上眼的效果更佳。”浮悦歌补充道。
凌挽点了点头，找出了一条领带递给浮悦歌，“帮我绑上。”
领带的面料感很冰凉，覆盖在皮肤上是丝滑的，松松地拉戴着，轻微的痒传来，凌挽的眼睫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睫毛滑过领带，发出沙的一声。
“放松，放松你的意识……”
那道声音如伴耳旁，带着极致的吸引力和诱惑力。
曾有科学证明过，当人的眼睛被蒙上时，其他的感官会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变得极为敏感。
失去视觉，迷茫和脆弱会同时交织。
“很好，现在开始联想，周围是蓝天白云，你置身于一个花园，四处鸟语花香。”
“往前走，不停地走下去。”
“前面有一个全黑的房子，上去，推开它的门，然后，你可以看到——”
声音戛然而止，绑着凌挽眼睛的领带被扯了下来。
“行了，这个东西你最好处于一个人呆着的状况下播放。”浮悦歌淡淡道，面色有些苍白，“我需要休息，现在别放这个打扰我。”
凌挽还没有回过神。
那个黑色的房子，她将门开了一半，只听到几句女生支离破碎的哭泣声和求饶声。
“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
女生只重复这句话。
至于房子里面，她未来得及看清，意识和思路就被强行打断。
“浮悦歌小姐，我们也出去撸串。”凌挽拿着一支口红，对着嘴唇涂好，然后掀着眼皮看着正准备躲进被窝的浮悦歌。
“不去。”
“我用的是陈述句。”
“……”
最终是浮悦歌败阵，“随你。”
*
二人穿过教学楼，来到校区最繁华之地，小吃街。
今天新生入校，小吃街的人比平常多上几倍，凌挽拉着浮悦歌找了个街头的露营烧烤摊摊位坐了下来。
“二位小姑娘，吃点什么？”
凌挽想了想，道，“十串素，三十串荤。”
“好嘞。”老板拿着菜单离开了。
“我不吃荤，只吃素。”浮悦歌淡淡道。
夜色降临，小吃街的人点了灯，霓虹的色彩弥漫了整条街，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尽管A市雨下不停，但没有让人们望而止步，而是个个撑起雨伞，往热闹地方凑。
“那里人怎么那么多？”凌挽指着一个地方，“围了几圈人，后面还排了队伍，这是干什么？”
“学生会在登记明天新生欢迎会的表演者。”浮悦歌眯着眼朝那看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是去看那个谁，好像叫许清野吧？”
听到许清野三个字，凌挽朝人流中心望去。
他居正中心，一只手懒洋洋地搭着头，一对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抬都不抬，只是握着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夏风拂过，她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上下晃了一下，心不由得动了动。
“倒是名副其实。”凌挽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只可惜。”
只可惜她对爱情没有兴趣。
不止是爱情，一切会让人迷恋，让人失控，让人徘徊的东西，她都不沾。
“二位的烤串来了！这个是孜然粉，可以自行添加。”老板托了个银盘过来，烧烤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慢用哈各位。”
凌挽探身将银盘勾到桌子的中央，撕开装有孜然粉的调料包，朝烤串均匀地洒了上去。
“你打算明天表演吗？”凌挽拣了个肉串嚼了起来，“这次表演能加学分，你不是想争奖学金吗，要不要去报一个？”
“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
“唔。”凌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就调查到你每日三餐吃什么的地步吧。”
“那你就应该了解我不会去表演的，反之，想要表演的人，是你。”
“猜的很对，可惜没奖。”
“凌挽，伪装是你的拿手绝活吧？”浮悦歌喃喃道，“你将外界的人设营造为温柔知礼的大家闺秀，实则暗处机关算尽。”
“嗯哼，知道太多是很危险的，浮悦歌小姐。”凌挽眨了眨眼，“况且……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会是唯一一个。”
见浮悦歌不搭话，凌挽兴致缺缺，安静地吃着烤串，再回看那边，人潮已经散去，只有许清野在理着桌上的纸张。
突然，许清野掀起了眸子，撞上了凌挽的目光，然后凌挽看见，他拎起了一张空白的纸，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你好同学。”许清野淡淡地垂下睫毛，将空白的纸铺在凌挽面前，“表演名额还差一个，请问同学有意愿参与么？”
“当然可以。”凌挽露出温柔的笑，“我表演乐器，小提琴。”
“感谢你的配合。”许清野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回去吧。”凌挽看了眼空了的银盘，留了三张红钞在旁边，便和浮悦歌肩并肩回到宿舍。
宿舍亮着灯，林星漫和路雨都坐在各自的领域处。
凌挽一进门，林星漫就冷嗤了声，“才开学第一天，宿舍就搞分裂？真不晓得凌大小姐什么心思，一起出去不好，非要兵分两路。”
“星漫，挽挽，都和气一点吧。”路雨充当起了调解者的身份。
“和气……哼。”林星漫咬了咬牙，但她也做不了什么，便没有多说。
凌挽懒得处理女生这些小帮派问题，自顾自洗漱，然后躺进被窝，合上眼帘。
黑暗袭来。
“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
阴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孩穿着长裙，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求求您了，放过我吧，让我回家……我给你们钱，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乖乖听话，才是最好的方法。”男人手执长鞭，朝女孩干瘦的脊骨狠狠地打去。
啪地一声，皮开肉绽。
女孩死死地咬住嘴唇，口腔里已经迷漫开了干涩的血腥味。
“编号001，下次再敢逃，老子把你吊起来打！”男人收起沾了血的长鞭，起身离开。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醒醒……醒醒？”
凌挽的意识痛苦地震了一下，笔直地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面前的物体，“为什么不放过我？！放心，等我出去，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凌…挽……凌挽！”
凌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死死掐着浮悦歌的脖子，皱着眉松了手，“抱歉，我刚才做了个噩梦，还有，你跑到我的床上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浮悦歌摸了摸脖子，“第一次听这个电台，会做梦梦到……那个地方。”
“谢谢，不过下一次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我。”凌挽看着浮悦歌纤细的脖子上的红印，喟叹一声，“明天用我的领带挡一下吧。”
“凌挽。”浮悦歌轻轻地搭下眼帘，“你是编号001，你是姐姐。”
“多想了。”凌挽拧了下眉，“不回你的床睡？”
浮悦歌眨了下眼，“我怕黑。”
凌挽看着宿舍天花板亮得刺眼的灯，扯了扯唇，挪身腾了个位置，“行吧，那你躺里边。”
“哇。”路雨探了个头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鼓了鼓掌，“没事，我都懂，能理解，你们继续。”
浮悦歌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我只是摩圣学院的学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是么？”
凌挽手腕一转，轻而易举地抽出了浮悦歌掩盖在床单下的瑞士军刀。
她漫不经心地挑眉，“那么，浮悦歌同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我用来防身的。”
凌挽胳膊一横，径直将刀扔下了床，“不用伪装，你的一切我都清楚。”
“我说了我只是摩圣的学生！”
“编号002，这个称呼怎么样？”
“……？！”
浮悦歌无可反驳。
“放心，我不是什么品行高尚的君子，犯不着去举报你。”凌挽顿了顿，“我感兴趣的是，这么长时间，你不用药，是怎么抑制自己的狂躁症的？”
“电台。”浮悦歌眼睫动了动，“有个电台可以缓解狂躁症。”
“我们下去聊。”
浮悦歌迷茫地眨眼，“为什么？”
凌挽觉得好笑，“难不成浮悦歌小姐更喜欢我和你目前的姿势？”
激将法果然奏效，不出五分钟，浮悦歌和凌挽心平气和面对面地坐着。
“加微信吧，发电台链接给我。”凌挽把好友码打开，将手机往桌上摆，“至于报酬呢，我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
“嗯。”浮悦歌站起身，向凌挽那边探去。
“不要试图挑战我。”凌挽似无奈般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浮悦歌的右手，轻轻一带，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你看，我又赢了。”
“……”浮悦歌盯着凌挽，默不作声。
凌挽笑眯眯地问，“现在可以好好加微信了吗？”
二人很愉快地加上了微信。
挽：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saintess：「链接」
凌挽戳开链接，一道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Y，接下来为您带来今天的舒缓电台，请您闭上双眼，放松享受。”
嗓音似酒般醇厚，外面的雨声成了他更好展现自己的衬托，一切都在那道牵引慢慢走向一个美好的地方，令人陶醉，甘之如饴。
“闭上眼的效果更佳。”浮悦歌补充道。
凌挽点了点头，找出了一条领带递给浮悦歌，“帮我绑上。”
领带的面料感很冰凉，覆盖在皮肤上是丝滑的，松松地拉戴着，轻微的痒传来，凌挽的眼睫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睫毛滑过领带，发出沙的一声。
“放松，放松你的意识……”
那道声音如伴耳旁，带着极致的吸引力和诱惑力。
曾有科学证明过，当人的眼睛被蒙上时，其他的感官会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变得极为敏感。
失去视觉，迷茫和脆弱会同时交织。
“很好，现在开始联想，周围是蓝天白云，你置身于一个花园，四处鸟语花香。”
“往前走，不停地走下去。”
“前面有一个全黑的房子，上去，推开它的门，然后，你可以看到——”
声音戛然而止，绑着凌挽眼睛的领带被扯了下来。
“行了，这个东西你最好处于一个人呆着的状况下播放。”浮悦歌淡淡道，面色有些苍白，“我需要休息，现在别放这个打扰我。”
凌挽还没有回过神。
那个黑色的房子，她将门开了一半，只听到几句女生支离破碎的哭泣声和求饶声。
“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
女生只重复这句话。
至于房子里面，她未来得及看清，意识和思路就被强行打断。
“浮悦歌小姐，我们也出去撸串。”凌挽拿着一支口红，对着嘴唇涂好，然后掀着眼皮看着正准备躲进被窝的浮悦歌。
“不去。”
“我用的是陈述句。”
“……”
最终是浮悦歌败阵，“随你。”
*
二人穿过教学楼，来到校区最繁华之地，小吃街。
今天新生入校，小吃街的人比平常多上几倍，凌挽拉着浮悦歌找了个街头的露营烧烤摊摊位坐了下来。
“二位小姑娘，吃点什么？”
凌挽想了想，道，“十串素，三十串荤。”
“好嘞。”老板拿着菜单离开了。
“我不吃荤，只吃素。”浮悦歌淡淡道。
夜色降临，小吃街的人点了灯，霓虹的色彩弥漫了整条街，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尽管A市雨下不停，但没有让人们望而止步，而是个个撑起雨伞，往热闹地方凑。
“那里人怎么那么多？”凌挽指着一个地方，“围了几圈人，后面还排了队伍，这是干什么？”
“学生会在登记明天新生欢迎会的表演者。”浮悦歌眯着眼朝那看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是去看那个谁，好像叫许清野吧？”
听到许清野三个字，凌挽朝人流中心望去。
他居正中心，一只手懒洋洋地搭着头，一对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抬都不抬，只是握着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夏风拂过，她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上下晃了一下，心不由得动了动。
“倒是名副其实。”凌挽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只可惜。”
只可惜她对爱情没有兴趣。
不止是爱情，一切会让人迷恋，让人失控，让人徘徊的东西，她都不沾。
“二位的烤串来了！这个是孜然粉，可以自行添加。”老板托了个银盘过来，烧烤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慢用哈各位。”
凌挽探身将银盘勾到桌子的中央，撕开装有孜然粉的调料包，朝烤串均匀地洒了上去。
“你打算明天表演吗？”凌挽拣了个肉串嚼了起来，“这次表演能加学分，你不是想争奖学金吗，要不要去报一个？”
“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
“唔。”凌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就调查到你每日三餐吃什么的地步吧。”
“那你就应该了解我不会去表演的，反之，想要表演的人，是你。”
“猜的很对，可惜没奖。”
“凌挽，伪装是你的拿手绝活吧？”浮悦歌喃喃道，“你将外界的人设营造为温柔知礼的大家闺秀，实则暗处机关算尽。”
“嗯哼，知道太多是很危险的，浮悦歌小姐。”凌挽眨了眨眼，“况且……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会是唯一一个。”
见浮悦歌不搭话，凌挽兴致缺缺，安静地吃着烤串，再回看那边，人潮已经散去，只有许清野在理着桌上的纸张。
突然，许清野掀起了眸子，撞上了凌挽的目光，然后凌挽看见，他拎起了一张空白的纸，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你好同学。”许清野淡淡地垂下睫毛，将空白的纸铺在凌挽面前，“表演名额还差一个，请问同学有意愿参与么？”
“当然可以。”凌挽露出温柔的笑，“我表演乐器，小提琴。”
“感谢你的配合。”许清野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回去吧。”凌挽看了眼空了的银盘，留了三张红钞在旁边，便和浮悦歌肩并肩回到宿舍。
宿舍亮着灯，林星漫和路雨都坐在各自的领域处。
凌挽一进门，林星漫就冷嗤了声，“才开学第一天，宿舍就搞分裂？真不晓得凌大小姐什么心思，一起出去不好，非要兵分两路。”
“星漫，挽挽，都和气一点吧。”路雨充当起了调解者的身份。
“和气……哼。”林星漫咬了咬牙，但她也做不了什么，便没有多说。
凌挽懒得处理女生这些小帮派问题，自顾自洗漱，然后躺进被窝，合上眼帘。
黑暗袭来。
“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
阴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孩穿着长裙，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求求您了，放过我吧，让我回家……我给你们钱，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乖乖听话，才是最好的方法。”男人手执长鞭，朝女孩干瘦的脊骨狠狠地打去。
啪地一声，皮开肉绽。
女孩死死地咬住嘴唇，口腔里已经迷漫开了干涩的血腥味。
“编号001，下次再敢逃，老子把你吊起来打！”男人收起沾了血的长鞭，起身离开。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醒醒……醒醒？”
凌挽的意识痛苦地震了一下，笔直地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面前的物体，“为什么不放过我？！放心，等我出去，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凌…挽……凌挽！”
凌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死死掐着浮悦歌的脖子，皱着眉松了手，“抱歉，我刚才做了个噩梦，还有，你跑到我的床上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浮悦歌摸了摸脖子，“第一次听这个电台，会做梦梦到……那个地方。”
“谢谢，不过下一次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我。”凌挽看着浮悦歌纤细的脖子上的红印，喟叹一声，“明天用我的领带挡一下吧。”
“凌挽。”浮悦歌轻轻地搭下眼帘，“你是编号001，你是姐姐。”
“多想了。”凌挽拧了下眉，“不回你的床睡？”
浮悦歌眨了下眼，“我怕黑。”
凌挽看着宿舍天花板亮得刺眼的灯，扯了扯唇，挪身腾了个位置，“行吧，那你躺里边。”
“哇。”路雨探了个头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鼓了鼓掌，“没事，我都懂，能理解，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