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2）
我微笑着恭迎将军和神子进入尘歌壶，等她们离开后，立马变脸，拉着魈走得迫切起来：“走走走，不能让派蒙错过这个场面，我们赶紧去接她回去吃瓜。”
这个转变确实太快，他愣在原地，我催促道：“快啊！晚了就没得看了！”
他没行动，慢吞吞道：“那他们得多不自在。”
我伸出手指故作高深摇了摇：“亲爱的魈魈宝贝，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不去他们就会自在吗？”
他犹豫不肯：“可去了就是不合适啊！”
我抓狂：“那我要好奇死了。”
他语气里的淡然与我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可以好奇，也可以之后问，但不能去偷看。”
“啊求你了你别这么有原则，你想憋死我吗？我们就远远地看，他们又不会上演母慈子孝，也不会痛哭流涕，不怕社死的。”
我抓着他的手晃啊晃：“求你了，放心吧，如果被追责都是我的错。”
“倒也上升不到错误或是责任……”他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最终妥协，“好吧。”
见到派蒙的时候，她正待在艾尔海森桌旁，像个乖巧听课的学生。
艾尔海森手头在做事情，但嘴头话语可不停歇。
走近了想听清些，他就立马闭嘴了。
接着派蒙赶紧冲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诚恳说：“我知道错了。”
吃错药了？
认错认得这么快？
虽然疑惑，但我心里确实着急吃瓜就抓紧走了，艾尔海森自己手头忙着呢也自然就不留人。
派蒙出乎意料的安静，有些不习惯。
等终于远离了他的视线，她松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懂事道：“艾尔海森已经跟我讲过道理了。”
“是吗？那他都讲了什么”
她顿时头疼起来，握紧了小拳头：“他讲了好久的什么归因理论，讲就算了，最后还要我试着预测散兵以后的行为，我头都要大死了。”
“那你都学到了什么？”
派蒙想了一下：“虽然有些事情怪不到他头上，即便换个人来做也是同样的结果，但我还是讨厌他。”
“那行，你想明白了就好，”说完顿觉有趣，又转过头装模作样跟魈说：“孩子大了，讨厌谁我们也管不了了。”
他听完像是在讨教一样虚心问道：“不听话能打吗？”
派蒙赶紧制止：“喂！我还在这呢！”
我回答他：“打是不好打的，派蒙又不需要惩罚，饿一顿就好了，就算不听话，也要尊重孩子的独立意志，不过要是发展成散兵那样，就得多上心些了，那种状态下，呵护就成了必要的。”
说完我瞬间有点恍惚。
我们在这里高谈阔论孩子的教育问题算怎么回事。
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呢。
我咳了一声：“快回壶里去！”
这是头一回进自己尘歌壶还偷偷摸摸的。
我小心地观望着壶里的不同环境。
我的灶台！怎么炸了啊！
诶！那边是什么火烧得这么旺！
哦！那是我的锻造台。
我的田地，我那肥沃的土壤！为什么现在全是焦黑的坑！
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大场面！
派蒙误我！
“你们在这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抱着沉痛的心情，我们刚找好位置能看到他们，正想挪近些听听会讲些什么的时候，神子就突然出现，问了这样一句话。
还好，不是主人公，被她抓到倒不至于太尴尬。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啊？”我问。
“我去找你壶里游荡的那位朋友了啊。”
“你是说哈夫丹？”
神子点点头：“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交流，不过一见到将军，他就躲起来了。”
“躲起来？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情，难道是自知打不过吗？”
神子切了一声：“你这小壶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影去找了，我就来找哈夫丹了解下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了然：“那哈夫丹说了什么呀？”
她敷衍地摇摇头：“太多了，你自己问吧，我说小家伙，你之前知道你留下的这个灵魂这么啰嗦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
但我知道怎么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次你们怎么会一起来须弥啊？将军离开幕府这可是大事啊。”
“确实不能离开太久，但是那家伙惹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是不是被有心利用，影都没办法再坐视不管了，”神子看着他俩所在的方向说，“毕竟她，现在也渐渐从一心净土里走出来了嘛。”
有神子护航，最终想吃的瓜没吃成，反倒是她，拉我去屋里，听了好多投稿的章节中不曾写出来的八卦。
吃瓜人为何最终成了神子！
不久后影也进了屋内。
“散兵呢？”我问。
“散兵？”影微微皱眉，“愚人众给他的代号？”
“啊？现在这么称呼，不太合适是吧？可他自称国崩诶……”
我想起大家抖的机灵，试探问道：“要不，按你们稻妻方言，叫大炮？”
将军的脸明显僵了一下：“大……炮？”
我咧嘴：“当我没说。”
影坐到神子边上，头疼地扶额：“他说不想见我。”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傲娇。
不想见处了那么久都在干嘛。
“我觉得他吧，就是情感认知有障碍，容易被人利用，然后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好事都没遇上，全是些糟心的事，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这么想想，他也挺倒霉的。
我对影说：“你想啊，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什么你肯定没办法全知道，现在也并不清楚博士是不是只把他当成实验的一环，想当好人的时候，遇上的好人都没有好的结局，要当坏人的时候，遇上的坏人还在他背后捅刀，我怀疑你当初是不是给他安了颗玻璃心哦。”
“噗。”神子捂嘴笑了出来。
将军轻轻地瞪了一眼神子。
“所以你的建议是？”
“多了解他，多跟他相处，多带他出去玩，这不是哄小孩万能法则吗？”
将军眼神有些不解：“他现在，好像不想出门？”
什么！不想出门？你不会要跟你妈一样自闭五百年吧！
如果这样我的壶还是我的壶吗！
我忍痛说：“那让他好好休养也行，反正我的壶你们进来都方便，即便天各一方也能……”
我灵光一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将军行行好，给我家仙人开个稻妻权限吧，我们肯定不胡作非为，只是想来去方便些。”
她静静想了想：“可以，这倒也不算难事，不过等时机到了，洞天关牒，也给他一份吧。”
“嗯嗯，”我开心地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助他明事理，辩是非的！”
神子却持着否定态度：“事理？是非？小家伙，你觉得还来得及吗？哎呀，我当初要是狠下心毁了人偶，今天可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问：“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来须弥呢？”
神子说：“这次，是影要来的哦。”
派蒙在此时忽然开口：“我们在须弥有个朋友说过，任何生命诞生于世上都有其意义,既然存在,就不应被随意抛弃或销毁。”
这话……是不是像在同时指责雷电影和八重神子啊。
一方面我在想，派蒙！你怎么敢！
另一方面我在惊叹，不愧是我的好派蒙！
影听完并未恼怒，只是在认真地思考着：“神子，既然他有了安身之处，我们抓紧办完事回去吧，哦对了旅行者，我借你的锻造炉用了用，等刀锻成，就替我送他吧。”
我满脸问号。
影说：“虽然他现在还是处处带刺，但比起我，你们应该更能跟他说得上话，尤其是你身边这位朋友……”
我仰起头：“第一，这位不是我的朋友，我们是璃月的合法夫妻，第二……”
第二！如果说可以安排玛丽苏文学的话，为什么这群人都好像对魈更感兴趣啊，一斗啊，时间执政啊，还有散兵啊……
他明明与他们接触得更少。
我差了哪点哦？
时间静止了片刻，派蒙说：“呃……没有第二的话，她们可能真的就要走了。”
“等等。”我叫住她们。
心里在纠结。
那天，作为散兵机甲能量的神之心，目前在我手里。
我原本确实想占为己有，因为反正也被神子交出去了，可现在，正主来了。
拱手相让，那我集齐神之心得是何年何月。
占为己有，又实在不太厚道。
我是正面人物啊！正面人物能干这么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吗？
好在神子有八百个心眼子，问我：“小家伙有心事哟？赶紧说！”
“博士，就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利用国崩制作了一个机甲，你们知道吧？”
神子答：“是的，他毕竟是影的制造物，影赋予了他力量，因此也可以感知。”
“那天阻止他的时候，掉落的神之心，在我这儿。”说完我把东西拿了出来。
哪知两人竟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神子更是说：“你喜欢？送你好了。”
见我没说话，神子一语双关：“那我可要拉着影去看看小草神了，小家伙，就交给你了哦。”
她们消失得很快，我们没有离开尘歌壶，逛到后山，看到散兵在挖土。
天呐，你这是想过种田生活？
革命尚未成功！
他拿着锄头解释：“地被我劈坏了，我在换土。”
这劈出来的力量可比元素守恒强多了，我惊奇问道：“你是能使用雷元素力？”
他冷冷撇了我一眼，颇有点冷幽默天赋：“遗传，不行吗？”
行，可行了。
我没话讲了，他看了一眼魈宝，继续挖地。
我们又晃到了哈夫丹所在处。
“今天可真是热闹。”哈夫丹拿着大剑挥舞着说。
我笑了声：“你看热闹看得也挺开心吧？”
他瞪大眼睛：“公主殿下，不是你把他送到我面前的吗？”
“那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哈夫丹说：“他自以为很懂人性，不过是在躲避自己的内心而已。从描述来看，其实他是嘴硬的人，他承受的失去里，自责占了大多数。”
我摇摇头：“我可不知道，我没心思分析他。”
“总之你多开解开解他，就交给你了哦，哈夫丹。”我把神子的话转移给了他。
当然我们是不会让散兵占据掉全部时间的。
因为须弥现在的环境，还不安定。
当前状态急不得，我们是旅行与任务并行的。
就这么在须弥待了近半月，纳西妲托梦邀我们相见。
她总是尽力想让自己更强大，成为有足够力量保护子民的神，人们心中期待的神，但对我旅途中有趣的那些所见所闻，依旧会像个小孩一样抑制不住地感兴趣。
虽然经历了创伤，可纳西妲依旧笑得温柔：“对了，还记得梦境中你曾问我会不会关闭虚空系统，看来，你也算是个预言家呢。”
“你的意思是？”
“这些时日，我不被教令院所困，我好好地观察了这群教令院的学者们，才明白，正是因为有了虚空，须弥人才会始终在学术上没有突破，他们太过于依赖虚空了。”
“所以我要暂时关闭虚空系统，直到我有能力不依赖神之心也可以维持虚空的运转。”
“也因此，你要的神之心，我可以暂时给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受宠若惊：“你真不怕我做什么坏事吗？”
“我都这么信任你了，你还这么问，让我有些失望呢。”
我抱歉地笑得很大声，捧着两颗神之心：“两颗神之心都在我们手上，我们现在跟愚人众是同等起跑线了。”
接下来的安排就很难说了。
主动出击，趁愚人众现在内部问题，抢先一步去新的国度，是方案一。可通过正常手段能否得到神之心，未可知。
黄雀在后，等愚人众将剩余神之心拿到手后再抢夺，是方案二，那时他们的力量会处在什么水平，也不好说。
但魈说了，不想被这些事情困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想更自由地走下去。
他能这么说，是因为，我反正不会有事，他又真的是想好好陪我。
可他会有啊。
我老是告诉自己重要的是把握每一刻，再怎么反复强调，我也不能做到无忧无虑。
前路有一点迷茫。
这时候跟纳西妲新要来的特权就发挥了作用，阿魈带着我们，不给商量的机会，就这么瞬移回到了璃月。
这个转变确实太快，他愣在原地，我催促道：“快啊！晚了就没得看了！”
他没行动，慢吞吞道：“那他们得多不自在。”
我伸出手指故作高深摇了摇：“亲爱的魈魈宝贝，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不去他们就会自在吗？”
他犹豫不肯：“可去了就是不合适啊！”
我抓狂：“那我要好奇死了。”
他语气里的淡然与我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可以好奇，也可以之后问，但不能去偷看。”
“啊求你了你别这么有原则，你想憋死我吗？我们就远远地看，他们又不会上演母慈子孝，也不会痛哭流涕，不怕社死的。”
我抓着他的手晃啊晃：“求你了，放心吧，如果被追责都是我的错。”
“倒也上升不到错误或是责任……”他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最终妥协，“好吧。”
见到派蒙的时候，她正待在艾尔海森桌旁，像个乖巧听课的学生。
艾尔海森手头在做事情，但嘴头话语可不停歇。
走近了想听清些，他就立马闭嘴了。
接着派蒙赶紧冲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诚恳说：“我知道错了。”
吃错药了？
认错认得这么快？
虽然疑惑，但我心里确实着急吃瓜就抓紧走了，艾尔海森自己手头忙着呢也自然就不留人。
派蒙出乎意料的安静，有些不习惯。
等终于远离了他的视线，她松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懂事道：“艾尔海森已经跟我讲过道理了。”
“是吗？那他都讲了什么”
她顿时头疼起来，握紧了小拳头：“他讲了好久的什么归因理论，讲就算了，最后还要我试着预测散兵以后的行为，我头都要大死了。”
“那你都学到了什么？”
派蒙想了一下：“虽然有些事情怪不到他头上，即便换个人来做也是同样的结果，但我还是讨厌他。”
“那行，你想明白了就好，”说完顿觉有趣，又转过头装模作样跟魈说：“孩子大了，讨厌谁我们也管不了了。”
他听完像是在讨教一样虚心问道：“不听话能打吗？”
派蒙赶紧制止：“喂！我还在这呢！”
我回答他：“打是不好打的，派蒙又不需要惩罚，饿一顿就好了，就算不听话，也要尊重孩子的独立意志，不过要是发展成散兵那样，就得多上心些了，那种状态下，呵护就成了必要的。”
说完我瞬间有点恍惚。
我们在这里高谈阔论孩子的教育问题算怎么回事。
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呢。
我咳了一声：“快回壶里去！”
这是头一回进自己尘歌壶还偷偷摸摸的。
我小心地观望着壶里的不同环境。
我的灶台！怎么炸了啊！
诶！那边是什么火烧得这么旺！
哦！那是我的锻造台。
我的田地，我那肥沃的土壤！为什么现在全是焦黑的坑！
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大场面！
派蒙误我！
“你们在这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抱着沉痛的心情，我们刚找好位置能看到他们，正想挪近些听听会讲些什么的时候，神子就突然出现，问了这样一句话。
还好，不是主人公，被她抓到倒不至于太尴尬。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啊？”我问。
“我去找你壶里游荡的那位朋友了啊。”
“你是说哈夫丹？”
神子点点头：“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交流，不过一见到将军，他就躲起来了。”
“躲起来？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情，难道是自知打不过吗？”
神子切了一声：“你这小壶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影去找了，我就来找哈夫丹了解下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了然：“那哈夫丹说了什么呀？”
她敷衍地摇摇头：“太多了，你自己问吧，我说小家伙，你之前知道你留下的这个灵魂这么啰嗦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
但我知道怎么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次你们怎么会一起来须弥啊？将军离开幕府这可是大事啊。”
“确实不能离开太久，但是那家伙惹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是不是被有心利用，影都没办法再坐视不管了，”神子看着他俩所在的方向说，“毕竟她，现在也渐渐从一心净土里走出来了嘛。”
有神子护航，最终想吃的瓜没吃成，反倒是她，拉我去屋里，听了好多投稿的章节中不曾写出来的八卦。
吃瓜人为何最终成了神子！
不久后影也进了屋内。
“散兵呢？”我问。
“散兵？”影微微皱眉，“愚人众给他的代号？”
“啊？现在这么称呼，不太合适是吧？可他自称国崩诶……”
我想起大家抖的机灵，试探问道：“要不，按你们稻妻方言，叫大炮？”
将军的脸明显僵了一下：“大……炮？”
我咧嘴：“当我没说。”
影坐到神子边上，头疼地扶额：“他说不想见我。”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傲娇。
不想见处了那么久都在干嘛。
“我觉得他吧，就是情感认知有障碍，容易被人利用，然后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好事都没遇上，全是些糟心的事，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这么想想，他也挺倒霉的。
我对影说：“你想啊，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什么你肯定没办法全知道，现在也并不清楚博士是不是只把他当成实验的一环，想当好人的时候，遇上的好人都没有好的结局，要当坏人的时候，遇上的坏人还在他背后捅刀，我怀疑你当初是不是给他安了颗玻璃心哦。”
“噗。”神子捂嘴笑了出来。
将军轻轻地瞪了一眼神子。
“所以你的建议是？”
“多了解他，多跟他相处，多带他出去玩，这不是哄小孩万能法则吗？”
将军眼神有些不解：“他现在，好像不想出门？”
什么！不想出门？你不会要跟你妈一样自闭五百年吧！
如果这样我的壶还是我的壶吗！
我忍痛说：“那让他好好休养也行，反正我的壶你们进来都方便，即便天各一方也能……”
我灵光一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将军行行好，给我家仙人开个稻妻权限吧，我们肯定不胡作非为，只是想来去方便些。”
她静静想了想：“可以，这倒也不算难事，不过等时机到了，洞天关牒，也给他一份吧。”
“嗯嗯，”我开心地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助他明事理，辩是非的！”
神子却持着否定态度：“事理？是非？小家伙，你觉得还来得及吗？哎呀，我当初要是狠下心毁了人偶，今天可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问：“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来须弥呢？”
神子说：“这次，是影要来的哦。”
派蒙在此时忽然开口：“我们在须弥有个朋友说过，任何生命诞生于世上都有其意义,既然存在,就不应被随意抛弃或销毁。”
这话……是不是像在同时指责雷电影和八重神子啊。
一方面我在想，派蒙！你怎么敢！
另一方面我在惊叹，不愧是我的好派蒙！
影听完并未恼怒，只是在认真地思考着：“神子，既然他有了安身之处，我们抓紧办完事回去吧，哦对了旅行者，我借你的锻造炉用了用，等刀锻成，就替我送他吧。”
我满脸问号。
影说：“虽然他现在还是处处带刺，但比起我，你们应该更能跟他说得上话，尤其是你身边这位朋友……”
我仰起头：“第一，这位不是我的朋友，我们是璃月的合法夫妻，第二……”
第二！如果说可以安排玛丽苏文学的话，为什么这群人都好像对魈更感兴趣啊，一斗啊，时间执政啊，还有散兵啊……
他明明与他们接触得更少。
我差了哪点哦？
时间静止了片刻，派蒙说：“呃……没有第二的话，她们可能真的就要走了。”
“等等。”我叫住她们。
心里在纠结。
那天，作为散兵机甲能量的神之心，目前在我手里。
我原本确实想占为己有，因为反正也被神子交出去了，可现在，正主来了。
拱手相让，那我集齐神之心得是何年何月。
占为己有，又实在不太厚道。
我是正面人物啊！正面人物能干这么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吗？
好在神子有八百个心眼子，问我：“小家伙有心事哟？赶紧说！”
“博士，就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利用国崩制作了一个机甲，你们知道吧？”
神子答：“是的，他毕竟是影的制造物，影赋予了他力量，因此也可以感知。”
“那天阻止他的时候，掉落的神之心，在我这儿。”说完我把东西拿了出来。
哪知两人竟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神子更是说：“你喜欢？送你好了。”
见我没说话，神子一语双关：“那我可要拉着影去看看小草神了，小家伙，就交给你了哦。”
她们消失得很快，我们没有离开尘歌壶，逛到后山，看到散兵在挖土。
天呐，你这是想过种田生活？
革命尚未成功！
他拿着锄头解释：“地被我劈坏了，我在换土。”
这劈出来的力量可比元素守恒强多了，我惊奇问道：“你是能使用雷元素力？”
他冷冷撇了我一眼，颇有点冷幽默天赋：“遗传，不行吗？”
行，可行了。
我没话讲了，他看了一眼魈宝，继续挖地。
我们又晃到了哈夫丹所在处。
“今天可真是热闹。”哈夫丹拿着大剑挥舞着说。
我笑了声：“你看热闹看得也挺开心吧？”
他瞪大眼睛：“公主殿下，不是你把他送到我面前的吗？”
“那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哈夫丹说：“他自以为很懂人性，不过是在躲避自己的内心而已。从描述来看，其实他是嘴硬的人，他承受的失去里，自责占了大多数。”
我摇摇头：“我可不知道，我没心思分析他。”
“总之你多开解开解他，就交给你了哦，哈夫丹。”我把神子的话转移给了他。
当然我们是不会让散兵占据掉全部时间的。
因为须弥现在的环境，还不安定。
当前状态急不得，我们是旅行与任务并行的。
就这么在须弥待了近半月，纳西妲托梦邀我们相见。
她总是尽力想让自己更强大，成为有足够力量保护子民的神，人们心中期待的神，但对我旅途中有趣的那些所见所闻，依旧会像个小孩一样抑制不住地感兴趣。
虽然经历了创伤，可纳西妲依旧笑得温柔：“对了，还记得梦境中你曾问我会不会关闭虚空系统，看来，你也算是个预言家呢。”
“你的意思是？”
“这些时日，我不被教令院所困，我好好地观察了这群教令院的学者们，才明白，正是因为有了虚空，须弥人才会始终在学术上没有突破，他们太过于依赖虚空了。”
“所以我要暂时关闭虚空系统，直到我有能力不依赖神之心也可以维持虚空的运转。”
“也因此，你要的神之心，我可以暂时给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受宠若惊：“你真不怕我做什么坏事吗？”
“我都这么信任你了，你还这么问，让我有些失望呢。”
我抱歉地笑得很大声，捧着两颗神之心：“两颗神之心都在我们手上，我们现在跟愚人众是同等起跑线了。”
接下来的安排就很难说了。
主动出击，趁愚人众现在内部问题，抢先一步去新的国度，是方案一。可通过正常手段能否得到神之心，未可知。
黄雀在后，等愚人众将剩余神之心拿到手后再抢夺，是方案二，那时他们的力量会处在什么水平，也不好说。
但魈说了，不想被这些事情困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想更自由地走下去。
他能这么说，是因为，我反正不会有事，他又真的是想好好陪我。
可他会有啊。
我老是告诉自己重要的是把握每一刻，再怎么反复强调，我也不能做到无忧无虑。
前路有一点迷茫。
这时候跟纳西妲新要来的特权就发挥了作用，阿魈带着我们，不给商量的机会，就这么瞬移回到了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