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巧的，赵鸾在心里吐槽。
级长看她和张岂枫的眼神变得奇怪，似是要黏在他俩脸上。
办公室里，级长和赵鸾面面相觑两分钟，相视无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和办公室的空调一样冷。
“丫头啊，”级长率先开口打破气氛，“呃……你是不是跟张岂枫那家伙好上啦？”
赵鸾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张岂枫说巧了。
她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嘴角有些抽搐，开口解释：“不是他……”话没说完被打断。
级长喝了口已经冷掉的铁观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赵鸾说：“我不是思想老套的人，我不会阻止你们年轻小伙子处对象，可是你怎么看上了张岂枫了？他除了那张脸哪里好了，学习学习不行，你一个年级第一跟他处我都觉得你受委屈。”
解释被打断，这下彻底说不清楚了，她有点绝望，怕让级长尴尬只能点着头应声。
级长突然指着窗外的走廊怒吼：“喂喂喂！张岂枫你又想拔我狗尾巴草！”
赵鸾顺着手指看去，被现场抓住的张岂枫丝毫不感到尴尬，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拔着草，原本茂盛的一根狗尾巴草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根毛，看到赵鸾看他时他甚至将旁边的整根薅下来。
在级长的怒吼和赵鸾的注视下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张岂枫把那一根狗尾巴草扔给了赵鸾，她下意识去接住，最后把那根草还给了气秃的级长。
张岂枫挑眉，有些戏谑地说：“这玩意儿可不能乱给别人啊，那可是我送你的。”
不亚于变相跟级长挑衅，在级长眼里就是在说“看什么看，年级第一我薅走了”。
狗尾巴草而已，一株草而已，况且还是级长的草。
看着张岂枫逃走，谁也管不了他，赵鸾只能一个劲儿地安慰级长。
大王椰的枝叶探进教学楼，随着风微微摆动，此时是晚上八点整，晚自习结束。
赵鸾是走读，学校离家近她干脆骑自行车回家。
临水市夏天的晚风冰凉刺骨，昼夜温差大。左手边的墙壁上布满绿葱葱的爬山虎，那是昆虫的落脚处；右手边是倒映着夜景的临江，那是临江市著名的景点；前方右转的一个巷口坐落着许多小店，那是打架频繁发生的地方，赵鸾习惯性绕开。
当她将巷口甩到后面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着，不敢啊？！”低沉由转为高昂，带了股不容忽视的嚣张，听着就像个刺儿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赵鸾不敢肯定，她把车停路边，蹲在巷口将摄像头探过去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有五六个人，包括张岂枫在内挂彩的有三个，明显他单挑。
赵鸾不太想被卷进去，打算报完警走人，当她拨通警察电话时有个大叔开着摩托车擦过去，她下意识闪开，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长落在巷口，赵鸾在心里骂娘。
这一切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倒刺头凶神恶煞地喊：“谁！”，另外几个把赵鸾拽了进来。
她真不想管这破事。
“漂亮小妞，认识他啊？”倒刺头示意放开赵鸾，用下巴指着张岂枫，眼睛里净是轻蔑。
赵鸾暗暗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她看着那人眼睛，面无表情道：“不认识。”
巷子里有很多流浪猫，它们用软垫踩着树枝。
张岂枫低着头靠在贴满广告的墙上，路灯的光由上而下被鸭舌帽檐遮出一片阴影，他掰着手指嘲讽地笑着，张岂枫抬头表情由嘲笑转为面无表情，霎时右手猛地出拳打在倒刺头下巴上。
他用了近四成的力，看着被打飞的几颗带血的牙和满嘴血的倒刺头，张岂枫把赵鸾拽到身后另一只手护着。
“欺负女生可不是什么有气概的事情。”张岂枫语气里是明显的怒意。
他把鸭舌帽扣在赵鸾头上，弯腰笑了：“小同学，会打架吗。”
张岂枫的脸放大在眼前，他脸上青了一片，嘴角有凝结的血痂，那张脸攻击性太强，赵鸾呼吸一滞。
她回过神，回了句会，她初中时没少因为打架被处分。但她不想在这里打
张岂枫转过身，扬了扬下巴嚣张地说：“来吧。”
赵鸾：：……
（打架怕被锁就不写了）
赵鸾两人江边公园里的长椅上，她拿着买来的东西给张岂枫上药。
想着刚才被迫打架的事情她不免非常生气，沾了酒精的棉签往张岂枫胳膊上的伤口上猛地一按又搓了几下，怎么痛这么来。
“靠……你想痛死我啊！”张岂枫直接从长椅上蹦起来，龇牙咧嘴地说。
赵鸾淡淡地看着他，下一秒，露出微笑：“同学，你刚刚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打架？”
对方明显愣住了，嘴巴张开又闭上，哑然。
“我……”张岂枫站在她面前，用另一只手摸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包葡萄软糖递给赵鸾，声音闷闷地：“喏，不会太甜。”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赵鸾看着他手里的糖，想着应该没到要赔礼道歉的份上，张岂枫叫她楞在那里一把将糖塞她怀里，强势又生硬。
她把糖放进口袋，晃了晃手里的棉签挑眉：“不消毒等着发炎啊？”
张岂枫乖乖坐下任由她消毒贴绷带。
临水县夏天温度高达四十，晚上也不低于二十八，导致风都是带着黏腻的热。此时不是很晚，老年人时常在这里散步遛狗，还有不少小孩，算不上安静。
赵鸾低着头处理伤口，纤长的睫毛映下一条阴影，随着眨眼变长变短。估计是怕他疼，时不时往伤口上吹起，撅着嘴的样子形成的反差让张岂枫不由觉得可爱。他就这么盯着她看。
“好了，你……”赵鸾抬起头对上张岂枫的视线，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你……回家吧。”
张岂枫盯了一会儿，在赵鸾准备说第二次前点头。
但最后张岂枫把赵鸾送回家后才回家。
“鸾鸾回来啦，”宋宁拿着汤勺从厨房探出头望，“快洗手吃饭，顺便把宋榴叫下来啊。”
赵鸾应了一句，上二楼宋榴房间门前，敲门的手没落下里面的人开口：“进来吧。”
宋宁是赵鸾后妈，所以宋榴是她的继弟。虽说是一个学校但都当作不认识不熟，称呼也只有一个名字。
“洗手吃饭了。”赵鸾没进去，在门外说。
“好。”
饭桌上除了赵父赵国威、宋宁和小弟赵谦恒在时不时聊天外都很安静，倒不如说是气氛冷。
赵国威喝了点白酒，此时有点上头。他拉着宋榴不停说胡话，还嚷嚷着让宋榴一起喝。
“小榴啊，叔叔小时候其实是个超人，奈何上天嫉妒我，收回了我做超人的权利。”
“嗯……”
“来来来一起喝啊！你一杯我一杯，谁先醉谁输！”
“叔叔……我明天还要上学。”宋榴推脱。
宋宁一把拍掉赵国威的手，瞪他：“欸你！未成年还给他喝酒，我看你就醉的不轻还谁醉谁输！”
赵鸾笑着看他们，开口：“爸，你别带坏他啊。”
客厅的灯暖黄，风从窗户吹进来。这一幕变得温馨起来，宋榴看着她，又低着头吃饭。
吃完饭后赵鸾把碗洗好就在房间闷头写作业。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赵谦恒肉肉的身体从门缝里挤进来，他对着赵鸾露出大白牙，踮起脚艰难地把怀里抱着的一堆薯片堆在书桌上：“姐姐，给！”
“嘘——我不能告诉你是哥哥让我给你的哦！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说完又从门缝飞快地挤了出去。
赵鸾：……我已经知道了。
她看着桌子上的薯片神色复杂，最后只叹了口气。终归是小孩儿。
·
回学校时宋榴主动提出和赵鸾一起，到了校门口已经上早读了，学生会的也就没拦。同样迟到的还有张岂枫。
级长看她和张岂枫的眼神变得奇怪，似是要黏在他俩脸上。
办公室里，级长和赵鸾面面相觑两分钟，相视无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和办公室的空调一样冷。
“丫头啊，”级长率先开口打破气氛，“呃……你是不是跟张岂枫那家伙好上啦？”
赵鸾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张岂枫说巧了。
她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嘴角有些抽搐，开口解释：“不是他……”话没说完被打断。
级长喝了口已经冷掉的铁观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赵鸾说：“我不是思想老套的人，我不会阻止你们年轻小伙子处对象，可是你怎么看上了张岂枫了？他除了那张脸哪里好了，学习学习不行，你一个年级第一跟他处我都觉得你受委屈。”
解释被打断，这下彻底说不清楚了，她有点绝望，怕让级长尴尬只能点着头应声。
级长突然指着窗外的走廊怒吼：“喂喂喂！张岂枫你又想拔我狗尾巴草！”
赵鸾顺着手指看去，被现场抓住的张岂枫丝毫不感到尴尬，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拔着草，原本茂盛的一根狗尾巴草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根毛，看到赵鸾看他时他甚至将旁边的整根薅下来。
在级长的怒吼和赵鸾的注视下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张岂枫把那一根狗尾巴草扔给了赵鸾，她下意识去接住，最后把那根草还给了气秃的级长。
张岂枫挑眉，有些戏谑地说：“这玩意儿可不能乱给别人啊，那可是我送你的。”
不亚于变相跟级长挑衅，在级长眼里就是在说“看什么看，年级第一我薅走了”。
狗尾巴草而已，一株草而已，况且还是级长的草。
看着张岂枫逃走，谁也管不了他，赵鸾只能一个劲儿地安慰级长。
大王椰的枝叶探进教学楼，随着风微微摆动，此时是晚上八点整，晚自习结束。
赵鸾是走读，学校离家近她干脆骑自行车回家。
临水市夏天的晚风冰凉刺骨，昼夜温差大。左手边的墙壁上布满绿葱葱的爬山虎，那是昆虫的落脚处；右手边是倒映着夜景的临江，那是临江市著名的景点；前方右转的一个巷口坐落着许多小店，那是打架频繁发生的地方，赵鸾习惯性绕开。
当她将巷口甩到后面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着，不敢啊？！”低沉由转为高昂，带了股不容忽视的嚣张，听着就像个刺儿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赵鸾不敢肯定，她把车停路边，蹲在巷口将摄像头探过去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有五六个人，包括张岂枫在内挂彩的有三个，明显他单挑。
赵鸾不太想被卷进去，打算报完警走人，当她拨通警察电话时有个大叔开着摩托车擦过去，她下意识闪开，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长落在巷口，赵鸾在心里骂娘。
这一切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倒刺头凶神恶煞地喊：“谁！”，另外几个把赵鸾拽了进来。
她真不想管这破事。
“漂亮小妞，认识他啊？”倒刺头示意放开赵鸾，用下巴指着张岂枫，眼睛里净是轻蔑。
赵鸾暗暗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她看着那人眼睛，面无表情道：“不认识。”
巷子里有很多流浪猫，它们用软垫踩着树枝。
张岂枫低着头靠在贴满广告的墙上，路灯的光由上而下被鸭舌帽檐遮出一片阴影，他掰着手指嘲讽地笑着，张岂枫抬头表情由嘲笑转为面无表情，霎时右手猛地出拳打在倒刺头下巴上。
他用了近四成的力，看着被打飞的几颗带血的牙和满嘴血的倒刺头，张岂枫把赵鸾拽到身后另一只手护着。
“欺负女生可不是什么有气概的事情。”张岂枫语气里是明显的怒意。
他把鸭舌帽扣在赵鸾头上，弯腰笑了：“小同学，会打架吗。”
张岂枫的脸放大在眼前，他脸上青了一片，嘴角有凝结的血痂，那张脸攻击性太强，赵鸾呼吸一滞。
她回过神，回了句会，她初中时没少因为打架被处分。但她不想在这里打
张岂枫转过身，扬了扬下巴嚣张地说：“来吧。”
赵鸾：：……
（打架怕被锁就不写了）
赵鸾两人江边公园里的长椅上，她拿着买来的东西给张岂枫上药。
想着刚才被迫打架的事情她不免非常生气，沾了酒精的棉签往张岂枫胳膊上的伤口上猛地一按又搓了几下，怎么痛这么来。
“靠……你想痛死我啊！”张岂枫直接从长椅上蹦起来，龇牙咧嘴地说。
赵鸾淡淡地看着他，下一秒，露出微笑：“同学，你刚刚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打架？”
对方明显愣住了，嘴巴张开又闭上，哑然。
“我……”张岂枫站在她面前，用另一只手摸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包葡萄软糖递给赵鸾，声音闷闷地：“喏，不会太甜。”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赵鸾看着他手里的糖，想着应该没到要赔礼道歉的份上，张岂枫叫她楞在那里一把将糖塞她怀里，强势又生硬。
她把糖放进口袋，晃了晃手里的棉签挑眉：“不消毒等着发炎啊？”
张岂枫乖乖坐下任由她消毒贴绷带。
临水县夏天温度高达四十，晚上也不低于二十八，导致风都是带着黏腻的热。此时不是很晚，老年人时常在这里散步遛狗，还有不少小孩，算不上安静。
赵鸾低着头处理伤口，纤长的睫毛映下一条阴影，随着眨眼变长变短。估计是怕他疼，时不时往伤口上吹起，撅着嘴的样子形成的反差让张岂枫不由觉得可爱。他就这么盯着她看。
“好了，你……”赵鸾抬起头对上张岂枫的视线，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你……回家吧。”
张岂枫盯了一会儿，在赵鸾准备说第二次前点头。
但最后张岂枫把赵鸾送回家后才回家。
“鸾鸾回来啦，”宋宁拿着汤勺从厨房探出头望，“快洗手吃饭，顺便把宋榴叫下来啊。”
赵鸾应了一句，上二楼宋榴房间门前，敲门的手没落下里面的人开口：“进来吧。”
宋宁是赵鸾后妈，所以宋榴是她的继弟。虽说是一个学校但都当作不认识不熟，称呼也只有一个名字。
“洗手吃饭了。”赵鸾没进去，在门外说。
“好。”
饭桌上除了赵父赵国威、宋宁和小弟赵谦恒在时不时聊天外都很安静，倒不如说是气氛冷。
赵国威喝了点白酒，此时有点上头。他拉着宋榴不停说胡话，还嚷嚷着让宋榴一起喝。
“小榴啊，叔叔小时候其实是个超人，奈何上天嫉妒我，收回了我做超人的权利。”
“嗯……”
“来来来一起喝啊！你一杯我一杯，谁先醉谁输！”
“叔叔……我明天还要上学。”宋榴推脱。
宋宁一把拍掉赵国威的手，瞪他：“欸你！未成年还给他喝酒，我看你就醉的不轻还谁醉谁输！”
赵鸾笑着看他们，开口：“爸，你别带坏他啊。”
客厅的灯暖黄，风从窗户吹进来。这一幕变得温馨起来，宋榴看着她，又低着头吃饭。
吃完饭后赵鸾把碗洗好就在房间闷头写作业。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赵谦恒肉肉的身体从门缝里挤进来，他对着赵鸾露出大白牙，踮起脚艰难地把怀里抱着的一堆薯片堆在书桌上：“姐姐，给！”
“嘘——我不能告诉你是哥哥让我给你的哦！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说完又从门缝飞快地挤了出去。
赵鸾：……我已经知道了。
她看着桌子上的薯片神色复杂，最后只叹了口气。终归是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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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时宋榴主动提出和赵鸾一起，到了校门口已经上早读了，学生会的也就没拦。同样迟到的还有张岂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