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彭寅硕保何虎显然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此人军事水平确实能打，战术相当灵活诡谲，人送外号“妖虎将军”，所领军团被称为“伥鬼军团”，因何虎往往会在战后要求俘虏互相揭发告密、进行生死斗而得名。
这样筛选出来的无一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何虎会根据需要将这些人编入他的新兵营，其他无用之人依然就地格杀，理由是地方兵都嫩得像新瓜蛋子似的，而他何虎偏偏喜欢带恶兵，并振振有词地声称这样打仗死起来才不心疼，而那些好人给他们个痛快，也算是对得起他们此世辛苦走一遭了。
长期影响不好说，短期成效确实算得上立竿见影，这些兵各个凶悍无匹，刮到哪都是一阵血雨腥风，而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也是靠着这个手段迅速撬出来的，因此冯高实一直对此事呈不置可否的态度，他一向认为自己不是好人，只是这种拷问手段高效但不精细，算是有利有弊。
而魏正波本人怎么想？他微微一笑，小幅度地活动下身体，靠在了椅背上，静待何虎支持者的发言。
“各位，除了赦免条款，大家是不是也应该动一动脑子想想经济问题？这么赔下来，我倒是不用担心在座的生活，反正到那时候要不是去吃公粮，要不是去吃香火了，但我们辖下居民怕是日子刚有起色就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之前更惨，且这个‘更’可是没有底线的。”
是的，何虎也有他的大力支持者，正是现在发言的经管部部长金昱，早年金昱全家不幸卷入战场边缘，她父母匆忙将姐姐金珠和弟弟金蝉带出逃难，唯独将她遗忘于战火，重伤后被彭部从战场救回，从此她无父母亲眷，彭部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另一方面忠自军早期不事生产，何虎的行为客观上减轻了太多经济压力了，光是供战俘吃喝都不可能，而官府竟然也有恃无恐地凭此拖垮了不少“有良心的”起义军，而没死的战俘回头继续打起义军，简直是恶性循环。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何虎是他们在场所有人的“白手套”，确实不可轻易弃置不顾。
“魏将军，你认为呢？”
金昱费劲地转头看向魏正波，噩梦般的过往摧毁了她的家庭，也摧毁了她的脊柱，如今这样已是魏正波替她和岳怀诚的黑医身份牵线搭桥、做了神经义体接入的手术结果，且他们二人一人主管经济，另一人主管政务，所谓财政不分家么，两人关系也一向是友好以上的。
“他就配说个屁！嘿，一个黑心肝的叛徒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何虎！你给我滚去刑讯室反思！滚！现在就滚！”
还没等魏正波回击，彭寅硕便沉声暴怒，挥手将何虎赶出会议室，又回头向魏正波致歉，魏正波蹙起眉头扯出一个苦笑，但依然接受了彭部的歉意。
毕竟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就像何虎说的，他是一个从官府叛逃的叛徒，很是应该严加看管，尤其跟战争有关的事务，更是只能由他何虎代劳。
魏正波悠悠然然地想着，维持着面上恰到好处的苦闷，接受完大家或同情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慰问，又将自己隐藏在众人之后，细细观察在场其他高管的发言和面部表情。
片刻后，听着兜兜转转的车轱辘话，他真实地叹了口气，心知今天绝对无法下定论了，这把烂摊子必然是要砸自己手里，但能怎么样呢？他也只是想让辖下民众日子好过一点罢了，毕竟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叛逃的。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夸张了，但我倒也能算个矢志不渝的理想主义者吧！”魏正波哭笑不得，心知在下定论前，恐怕这段日子只会是更艰难了。
思绪飘飘乎放飞了一会儿，又兜兜转转回到齐芝萍身上，魏正波难得生出一点恶作剧似的好奇心：
“不知道小齐有没有领会我的心意？不，她恐怕懵懵懂懂一点不知道，反而是她身边那个小周鬼精鬼精的，时间如果掐得好，恐怕都给小齐吃上了吧？”
另一头，齐芝萍在一阵久违的食物香气中悠悠转醒，还没完全清醒呢，便循着味儿趴到客厅的桌子上，热气一腾，满面香甜的水汽让她顿时清醒过来，惊奇道：
“这是……”
“出门饺子回家面，饺子是肯定没有，面吧，也就这一碗，别怪我寒碜你啊。快吃快吃，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要用到下厨这个技能，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我老妈去世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他儿子还有能看到真面条的一天。”
周道法感叹道，这样一想，恍若隔世。
“啪嗒、啪嗒”
泪珠在桌布上洇出点点圆斑。
“你咋了？哎，是不好吃吗？嘶，我照着袋子上的食谱做得呀，没道理盐水刀削面还能难吃到哭啊！”
“呜呜呜真的好好吃啊！！我没想到我有天会吃面条吃哭了！这难道就是网上传说的爱心便当吗？”
周道法沉默良久，安慰似地拍了拍齐芝萍的头：
“那应该是你的错觉，爱心便当不应当这么简洁，而且就我们这情况，想要便当那可能需要奇迹。”
“呜~~”
“乖，吃完面好好进修你的魔法吧，毕竟你喊得口号可是魔法就是奇迹呢。”
“但是我真的烦透了你们这个鬼地方吃个蛋还得先发明鸡的生活了。”
“跟谁不是一样，所以吃好了赶紧起来干活吧，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没有鸡、没有蛋也没有面的穷鬼正饥肠辘辘地盯着你，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
次日清晨，齐芝萍刚刚接到比斗中止的通知，正在垂头丧气地拨弄着电台广播。
“110011号地下城早间新闻速报！8岁小学生因不满斗法比赛中止，在法院大门画法阵试图召唤法师。法院退休法官王大爷温馨提示：法院里没有法师，只有律师。”
“新婚夫妻因幻想法术派别不同大打出手，离婚现场听闻比赛中止，两人怒而大骂晏家是狗，又觉志同道合当场复婚。250号政务服务窗口AI温馨提示：爱情不是过家家，不应当被世俗的偏见隔阂，更不应当幻想出隔阂来调戏没有通过图灵测试的可怜AI。”
周道法听着又想笑又不得不憋着，免得齐芝萍死命在桌子底下踢他小腿。
这场比拼到底落了个虎头蛇尾，轰轰烈烈的开始，渺无下文的结束。
盛大赛况斗得人心惊胆战，输赢倒是其次。可到底上层的意思慢慢转向和谈，下面却个顶个看得血性上涌战意满满，实在不合时宜。
魏正波便出面做了回恶人，下令把这比赛给禁了，给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临时看台有安全风险，需要整修。
这一整修，就没完没了了，从此再不见近地广场敞开迎客的那天。
晏家在这事上吃了个闷亏，多少人见天堵着晏家的店面，线上的滚滚翻屏骂声不绝，线下的静坐门口不给开业，后来给闹事的挨个退了半价的票钱才算了事——
毕竟比赛没完是没完，那也是上命不许，属于不可抗力，并非是组委会有意不给赛完，再不济好歹那半场也是看过的不是？
可第一局赛了个平局，后面也不给再开大赛，人人心里抓肝挠腮地痒痒，就想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第一？
好事的闲汉从古至今，哪个世界都有。
趁着赛事热度未消，几个在虚拟幻界挂过号的直播小博主都动起了心思。
那天何毕生急着安抚观众情绪，脱口把后面两项比赛的内容透了，分别比的是丹药魔药和魔器法器。
这些说到底都是产品，并不一定需要本人到场试验啊！
姒是个商人型的专家，她经手的丹药都是成炉炼制成批量产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虽说都是管制品，除了忠自军内部发放无人可得——但忠自军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都是妈生爹养的人，谁没个亲戚朋友的，知会一声，有心人总搞得到手。
而齐芝萍虽说没这待遇，但她手底下除了忠自军那一批已经觉醒能力的学生教着魔法的使用和咒语的背诵，还有一帮子小屁孩呢。
对那帮子据说是有天赋能觉醒的小孩，她单开了好几门课程，其中就有一节魔药课，在魏正波的赞助下每周都有实践炼药。弄几样新奇的虚拟商品，搞些甜水，引诱勾搭着偷偷叫那群孩子从课上搞一罐子她炼制的样品魔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位千方百计地搞来了魔药仙丹，个个宣传是民间续赛，在虚拟幻界开起了直播测评。
故而齐芝萍和姒的斗法声势非但没有因赛事停办而消停，反而愈演愈烈，颇有败者走人赢家通吃的阵仗。
魏正波头疼得要死。
舆论口径这事，表面看起来最好引导不过，一句话一根针一件小事，都能被有心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意摆弄，实则民心似水，稍不留神便能自顾自翻天淹地，搞不好把那操盘手都给灌死了。
自古能人都死在能耐上。
现在关注这事的眼睛实在太多，加上连了虚拟幻界上了网，除了忠自军自己的地盘，还有起义军、其林军等等各路义军地盘的百姓盯着看着，甚至还有官府军治辖地的人民偷偷摸摸翻墙望着，根本不是几个公告几声严令压得下去的。
再压，忠自军“忠于自己、自由万岁”的基本口碑盘子都要崩了。
何况现在还不是忠自军一家的天下呢！
他一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都恨不能坐上时空机穿越回去，一巴掌扇死那个吩咐小队把两人挑战声势搞起来的自己。
这样筛选出来的无一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何虎会根据需要将这些人编入他的新兵营，其他无用之人依然就地格杀，理由是地方兵都嫩得像新瓜蛋子似的，而他何虎偏偏喜欢带恶兵，并振振有词地声称这样打仗死起来才不心疼，而那些好人给他们个痛快，也算是对得起他们此世辛苦走一遭了。
长期影响不好说，短期成效确实算得上立竿见影，这些兵各个凶悍无匹，刮到哪都是一阵血雨腥风，而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也是靠着这个手段迅速撬出来的，因此冯高实一直对此事呈不置可否的态度，他一向认为自己不是好人，只是这种拷问手段高效但不精细，算是有利有弊。
而魏正波本人怎么想？他微微一笑，小幅度地活动下身体，靠在了椅背上，静待何虎支持者的发言。
“各位，除了赦免条款，大家是不是也应该动一动脑子想想经济问题？这么赔下来，我倒是不用担心在座的生活，反正到那时候要不是去吃公粮，要不是去吃香火了，但我们辖下居民怕是日子刚有起色就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之前更惨，且这个‘更’可是没有底线的。”
是的，何虎也有他的大力支持者，正是现在发言的经管部部长金昱，早年金昱全家不幸卷入战场边缘，她父母匆忙将姐姐金珠和弟弟金蝉带出逃难，唯独将她遗忘于战火，重伤后被彭部从战场救回，从此她无父母亲眷，彭部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另一方面忠自军早期不事生产，何虎的行为客观上减轻了太多经济压力了，光是供战俘吃喝都不可能，而官府竟然也有恃无恐地凭此拖垮了不少“有良心的”起义军，而没死的战俘回头继续打起义军，简直是恶性循环。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何虎是他们在场所有人的“白手套”，确实不可轻易弃置不顾。
“魏将军，你认为呢？”
金昱费劲地转头看向魏正波，噩梦般的过往摧毁了她的家庭，也摧毁了她的脊柱，如今这样已是魏正波替她和岳怀诚的黑医身份牵线搭桥、做了神经义体接入的手术结果，且他们二人一人主管经济，另一人主管政务，所谓财政不分家么，两人关系也一向是友好以上的。
“他就配说个屁！嘿，一个黑心肝的叛徒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何虎！你给我滚去刑讯室反思！滚！现在就滚！”
还没等魏正波回击，彭寅硕便沉声暴怒，挥手将何虎赶出会议室，又回头向魏正波致歉，魏正波蹙起眉头扯出一个苦笑，但依然接受了彭部的歉意。
毕竟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就像何虎说的，他是一个从官府叛逃的叛徒，很是应该严加看管，尤其跟战争有关的事务，更是只能由他何虎代劳。
魏正波悠悠然然地想着，维持着面上恰到好处的苦闷，接受完大家或同情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慰问，又将自己隐藏在众人之后，细细观察在场其他高管的发言和面部表情。
片刻后，听着兜兜转转的车轱辘话，他真实地叹了口气，心知今天绝对无法下定论了，这把烂摊子必然是要砸自己手里，但能怎么样呢？他也只是想让辖下民众日子好过一点罢了，毕竟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叛逃的。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夸张了，但我倒也能算个矢志不渝的理想主义者吧！”魏正波哭笑不得，心知在下定论前，恐怕这段日子只会是更艰难了。
思绪飘飘乎放飞了一会儿，又兜兜转转回到齐芝萍身上，魏正波难得生出一点恶作剧似的好奇心：
“不知道小齐有没有领会我的心意？不，她恐怕懵懵懂懂一点不知道，反而是她身边那个小周鬼精鬼精的，时间如果掐得好，恐怕都给小齐吃上了吧？”
另一头，齐芝萍在一阵久违的食物香气中悠悠转醒，还没完全清醒呢，便循着味儿趴到客厅的桌子上，热气一腾，满面香甜的水汽让她顿时清醒过来，惊奇道：
“这是……”
“出门饺子回家面，饺子是肯定没有，面吧，也就这一碗，别怪我寒碜你啊。快吃快吃，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要用到下厨这个技能，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我老妈去世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他儿子还有能看到真面条的一天。”
周道法感叹道，这样一想，恍若隔世。
“啪嗒、啪嗒”
泪珠在桌布上洇出点点圆斑。
“你咋了？哎，是不好吃吗？嘶，我照着袋子上的食谱做得呀，没道理盐水刀削面还能难吃到哭啊！”
“呜呜呜真的好好吃啊！！我没想到我有天会吃面条吃哭了！这难道就是网上传说的爱心便当吗？”
周道法沉默良久，安慰似地拍了拍齐芝萍的头：
“那应该是你的错觉，爱心便当不应当这么简洁，而且就我们这情况，想要便当那可能需要奇迹。”
“呜~~”
“乖，吃完面好好进修你的魔法吧，毕竟你喊得口号可是魔法就是奇迹呢。”
“但是我真的烦透了你们这个鬼地方吃个蛋还得先发明鸡的生活了。”
“跟谁不是一样，所以吃好了赶紧起来干活吧，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没有鸡、没有蛋也没有面的穷鬼正饥肠辘辘地盯着你，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
次日清晨，齐芝萍刚刚接到比斗中止的通知，正在垂头丧气地拨弄着电台广播。
“110011号地下城早间新闻速报！8岁小学生因不满斗法比赛中止，在法院大门画法阵试图召唤法师。法院退休法官王大爷温馨提示：法院里没有法师，只有律师。”
“新婚夫妻因幻想法术派别不同大打出手，离婚现场听闻比赛中止，两人怒而大骂晏家是狗，又觉志同道合当场复婚。250号政务服务窗口AI温馨提示：爱情不是过家家，不应当被世俗的偏见隔阂，更不应当幻想出隔阂来调戏没有通过图灵测试的可怜AI。”
周道法听着又想笑又不得不憋着，免得齐芝萍死命在桌子底下踢他小腿。
这场比拼到底落了个虎头蛇尾，轰轰烈烈的开始，渺无下文的结束。
盛大赛况斗得人心惊胆战，输赢倒是其次。可到底上层的意思慢慢转向和谈，下面却个顶个看得血性上涌战意满满，实在不合时宜。
魏正波便出面做了回恶人，下令把这比赛给禁了，给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临时看台有安全风险，需要整修。
这一整修，就没完没了了，从此再不见近地广场敞开迎客的那天。
晏家在这事上吃了个闷亏，多少人见天堵着晏家的店面，线上的滚滚翻屏骂声不绝，线下的静坐门口不给开业，后来给闹事的挨个退了半价的票钱才算了事——
毕竟比赛没完是没完，那也是上命不许，属于不可抗力，并非是组委会有意不给赛完，再不济好歹那半场也是看过的不是？
可第一局赛了个平局，后面也不给再开大赛，人人心里抓肝挠腮地痒痒，就想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第一？
好事的闲汉从古至今，哪个世界都有。
趁着赛事热度未消，几个在虚拟幻界挂过号的直播小博主都动起了心思。
那天何毕生急着安抚观众情绪，脱口把后面两项比赛的内容透了，分别比的是丹药魔药和魔器法器。
这些说到底都是产品，并不一定需要本人到场试验啊！
姒是个商人型的专家，她经手的丹药都是成炉炼制成批量产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虽说都是管制品，除了忠自军内部发放无人可得——但忠自军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都是妈生爹养的人，谁没个亲戚朋友的，知会一声，有心人总搞得到手。
而齐芝萍虽说没这待遇，但她手底下除了忠自军那一批已经觉醒能力的学生教着魔法的使用和咒语的背诵，还有一帮子小屁孩呢。
对那帮子据说是有天赋能觉醒的小孩，她单开了好几门课程，其中就有一节魔药课，在魏正波的赞助下每周都有实践炼药。弄几样新奇的虚拟商品，搞些甜水，引诱勾搭着偷偷叫那群孩子从课上搞一罐子她炼制的样品魔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位千方百计地搞来了魔药仙丹，个个宣传是民间续赛，在虚拟幻界开起了直播测评。
故而齐芝萍和姒的斗法声势非但没有因赛事停办而消停，反而愈演愈烈，颇有败者走人赢家通吃的阵仗。
魏正波头疼得要死。
舆论口径这事，表面看起来最好引导不过，一句话一根针一件小事，都能被有心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意摆弄，实则民心似水，稍不留神便能自顾自翻天淹地，搞不好把那操盘手都给灌死了。
自古能人都死在能耐上。
现在关注这事的眼睛实在太多，加上连了虚拟幻界上了网，除了忠自军自己的地盘，还有起义军、其林军等等各路义军地盘的百姓盯着看着，甚至还有官府军治辖地的人民偷偷摸摸翻墙望着，根本不是几个公告几声严令压得下去的。
再压，忠自军“忠于自己、自由万岁”的基本口碑盘子都要崩了。
何况现在还不是忠自军一家的天下呢！
他一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都恨不能坐上时空机穿越回去，一巴掌扇死那个吩咐小队把两人挑战声势搞起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