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魏正波愁，齐芝萍更愁。
忠自军的专家宿舍楼里，齐芝萍一边抱着平板写教案，一边叽叽咕咕地跟瘫在床上装死的周道法抱怨：
“你说这些人真是闲的，干嘛非要弄了我的魔药去搞什么测评啊？姒老师这两天都不跟我说话了，办公室里安静得都渗人……”
周道法刚刚才搬完新送到的三十四口铜坩埚——那是魏正波调来给齐芝萍小班上魔药课专用的。
他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却仍然有气无力地回着大金主的话：“没事，她也不管你职位升降工资奖金，你们又不教一样的东西，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啊？可是你之前还跟我说职场关系很重要，必须要跟同事相处好吗？”
周道法一阵腹诽：我知道个屁！我自己都从来没上过班呢！
偏偏他教了什么，齐芝萍是真敢听，也真敢照做。
周道法负责，不能不继续为她担着这动脑子的活路了。
“你让晏清牵头做中间人，给你们攒个友谊局，也许管用。”
周道法想了想，姒看着应该是个典型的势利眼，非要说的话，也就目前风头正劲的小晏少爷能挡一阵风了。
齐芝萍却连连摇头：“小孩子抵什么事？”
说着，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再说他现在也忙，除了上课我都见不着他，更说不上话。”
周道法闻言也叹了口气。
当初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卑贱小孩，可算是拿到了主角剧本了，地位一路坐火箭似的窜得飞快，现在已是联系忠自军和晏家不可或缺的一枚纽带了。
可惜晏清如今没时间参与两人的闲谈，否则他定要翻着白眼解释：不努力让自己更快成为焦点说不定转头人就没了，你上你也快！
“其实目前的测评也搞不出什么。最近你教着练的都是学徒专用的锻体药，普通人用了也没效果反而有害；姒那边出的都是普通军士标配的丹药，止血丸续命丹之类，偏向通用类，根本没法比较，就是个热闹头而已。”
周道法歇了一阵，逼着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拿出忠自军配发的眼镜戴上，连通了虚拟幻界去各个比拼测评的直播间看了一圈，放心多了。
“只要你比不过她，姒顶多态度差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就是这个有问题！”齐芝萍举起手中写了一半的教案大吐苦水。
“最多还有两节课，我就该讲野外生存类魔药的炼制了，其中就有一个是增强饱腹感的，偏偏最近姒那边新出了一个丹方，也是抗饿用的，好像叫什么辟谷丹？”
“那就不能跳过这类魔药嘛……”周道法低声嘀咕，“一个破地下城哪来的野外生存，就算忽略野外，现在这年头出去一趟谁还不带够营养液啊，何况正常人哪来的药材，。”
齐芝萍斩钉截铁：“不行，我当时就这么学的，跳了课我就不会讲了。”
事实上这也是所有魔法师的通病。
如果不是魔法学校的专职魔导士，他们传授知识往往需要依靠记忆复现术，完全复刻自己学习时对面导师说话的语气、表情，连带喷出的唾沫星子点数都必须一模一样。
否则就可能施法失败承受魔能反噬。
当然，这也大大降低了流传中发生谬误的可能性，并且最大程度地保障了魔法体系在魔导士缺乏的地域得到正确的传承。
这也尤为适用于现在的齐芝萍给忠自军的小孩上魔法课的情况。
商量来商量去，两个人东拉西扯，到底也没讨论出什么好办法。
齐芝萍心大，急也是一阵一阵的，解决不了反而不那么急了，还安慰起周道法来：“没事，她也不能吃了我，大不了我们再换个军呆着。”
周道法赶紧打消了她的念头：“我们才刚在110011城买了房！”
事实上，严格来说，这房子应该是齐芝萍出的钱，名义上却是周道法的房子——谁叫她在之前那个城电坏了周道法的房子，还因为离开起义军让周道法丢失了房子的所有权，再赔他一间房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齐芝萍觉得有道理，于是把自己刚从起义军赚的几笔工资津贴全交拿了出来，连同比赛期间莫名从晏清手里领来的参赛费，在城郊买了个跟周道法当初的福利房一模一样的小隔间。
周道法本是占个嘴皮子便宜，没想到齐芝萍这么实诚，倒真起了在这边定居的心思，只是没好意思自己独享，每每都说“我们的房子”。
小老百姓嘛，管他头顶皇帝换几轮，又在谁的地盘子，日子还是照样过呗。
家具都陆续添置好了，网线都牵上了，等过几天修好了被火箭炮掀了的顶，就可以住进去了。
而且看这形势，官府想招安，义军自己也不是特别想打，和谈安定也就是时间问题，想来不会有什么劫难。但是病毒已经跳过跳板进入肉鸡了，不如留着监听忠自军内部的小道消息？
周道法暗自想着，从这几天听到的消息看来，这忠自军内部可不简单，姒在里面都算不上什么人物，反而是魏正波，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净是忙里忙外的，现在看来着实小瞧他了。
想要在这里面生活得好，少不得要借借魏将军的势头呢，最好能把姒和她背后的晏家给弄下去，只是如今这情况，没准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滋……滋……110011号地下城政管办听令，110011号地下城政管办听令，首府对伪军招安章程签订速度很不满意，从今天开始逐步减少对110011号地下城营养液供应，能源供应暂时不做调整，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周道法猛地站起来，引得齐芝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僵着脸抽搐了下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心道坏了，又出变故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营养液存储量如何？加上军队支出呢？焦棠那边消息封锁做了吗？热能塔的修建进度怎么样？”
午休还没结束，魏正波就被坏消息劈了个满头满脑，急得一边掀被子一边打夺命连环call，再三确认了关键的信息后，他让管稼赶紧出一份简报，合并金昱那边的财报送到忠自军内部管理处。
时间紧迫，魏正波和其他在线管理层拉了个私密神经网络开线上会议，此事虽有迹可循，但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并没有从晏子明那边提前收到任何内部消息，颇有些风雨欲来的不妙。
“从本周开始限量供应，营养液大概能保证三个月的居民日常生活……”
“但是如果算上开战的支出……”
“营养液有减无增，需要考虑居民的心理压力是否会倒逼民意……”
这时，一只长相甜美系着粉红蝴蝶结的布偶猫“嘭”地冒着小星星，出现在管理群黑压压的人影里，场面突兀的安静下来，魏正波几乎能隔空看到冯虎正在冒火的眼睛质问他怎么做的防火墙。
这时猫咪自然地舔了舔爪子开口了：
“哦！他*的，这个蠢女人搞得什么**虚拟形象，**，呸，还开了青少年过滤，**，他*的开关在哪，哦我的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设计！
咳咳，各位别瞪着我了，这个滤镜我一时找不到地方关，情况紧急，咱们先说正事。”
说着猫咪蹲坐起来，优雅地交叠前爪，但是很快由于不够稳当又放下了，拗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后似乎一时适应不了这种奇妙的柔韧性，最后选择老老实实地匍匐在地上。
焦棠触电一样猛地缩回她快要触碰到猫咪尾巴的手指尖，脸上露出一种像做梦一样既恍惚又微妙地被恶心到的表情，就像所有没做好表情管理的在场人员一样。
是晏子明的声音、晏子明的动作。太可怕了，漂亮的小猫咪脏了。
“蛤？老哥你是够会时间管理的啊，这么短时间还能找个小情儿，就是这品味实在是……”冯虎咂摸了两下嘴，猛地打了个寒噤。
“咳咳，与正事无关的事情不要说了，晏老弟，营养液管制这事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吗？”彭部长正了正脸色。
猫咪烦躁地挠了挠地板，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声，跳起来在桌子上走来走去。
“这正是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要抓紧时间了，首府并不是铁桶一块，你们进来以后势必会挤掉一些家族定好的位置，技术研究也会碍到不少研究所学阀的路。
虽然时间太短了查不出来龙去脉，但是跟苏家、高家那几个脱不开关系，他们肯定还有后手，尤其是苏家，他们手里把持着我们这边的能源供应……”
会议结束，晏子明退场时不受控制地迈着妖娆的猫步，给还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亲密贴贴，才转着圈冒着小星星下线，所有人出去时都顶着如梦似幻的表情。
除了晏子明本人，毕竟他那张毛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老冯，你觉得晏子明是不想让我们从面部表情猜出他的心理活动才找的这个接口吗？”
“呃，严谨来说，从现有情报推断，晏子明为了今天这一场突发会议，在一年前新年纪念日让他当时还不认识的情妇，去购买价值88888元的仿真猫咪虚拟形象，概率约等于0。”
“……我们还是来谈谈他极力想避讳但是显然很关键的能源、政敌、和谈问题吧。”
……
“老冯，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晏子明的焦虑程度显然超出了他应有的范畴，以上这些事情不应该超出他的预计，反而是他来催促我们的理由啊。
他一定遇到了超出常理的人或事。”
“唔~虽然我觉得还是应该顺着能源塔的事情去查一查，但是他情妇的老公回来了，在我们开会的时候。”
“什么？！”
“那个男人带走了他们的儿子，把家里所有能搬的都搬空了，包括他俩扔在客厅的衣服，连墙上的画都只剩下钉孔，除了他老婆的卧室——
哦，这女人已经报警了，她似乎认定晏子明是她老公派来色|诱她犯错，好顺理成章拿走所有财产的，但是晏子明没有衣服，她现在歇斯底里地逼晏子明穿她的衣服去见警卫。”
“色|诱？看来冯虎说得没错啊，她品味确实够差的。”
“……老魏，收一收你年轻时的刻薄劲儿吧。”
忠自军的专家宿舍楼里，齐芝萍一边抱着平板写教案，一边叽叽咕咕地跟瘫在床上装死的周道法抱怨：
“你说这些人真是闲的，干嘛非要弄了我的魔药去搞什么测评啊？姒老师这两天都不跟我说话了，办公室里安静得都渗人……”
周道法刚刚才搬完新送到的三十四口铜坩埚——那是魏正波调来给齐芝萍小班上魔药课专用的。
他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却仍然有气无力地回着大金主的话：“没事，她也不管你职位升降工资奖金，你们又不教一样的东西，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啊？可是你之前还跟我说职场关系很重要，必须要跟同事相处好吗？”
周道法一阵腹诽：我知道个屁！我自己都从来没上过班呢！
偏偏他教了什么，齐芝萍是真敢听，也真敢照做。
周道法负责，不能不继续为她担着这动脑子的活路了。
“你让晏清牵头做中间人，给你们攒个友谊局，也许管用。”
周道法想了想，姒看着应该是个典型的势利眼，非要说的话，也就目前风头正劲的小晏少爷能挡一阵风了。
齐芝萍却连连摇头：“小孩子抵什么事？”
说着，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再说他现在也忙，除了上课我都见不着他，更说不上话。”
周道法闻言也叹了口气。
当初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卑贱小孩，可算是拿到了主角剧本了，地位一路坐火箭似的窜得飞快，现在已是联系忠自军和晏家不可或缺的一枚纽带了。
可惜晏清如今没时间参与两人的闲谈，否则他定要翻着白眼解释：不努力让自己更快成为焦点说不定转头人就没了，你上你也快！
“其实目前的测评也搞不出什么。最近你教着练的都是学徒专用的锻体药，普通人用了也没效果反而有害；姒那边出的都是普通军士标配的丹药，止血丸续命丹之类，偏向通用类，根本没法比较，就是个热闹头而已。”
周道法歇了一阵，逼着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拿出忠自军配发的眼镜戴上，连通了虚拟幻界去各个比拼测评的直播间看了一圈，放心多了。
“只要你比不过她，姒顶多态度差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就是这个有问题！”齐芝萍举起手中写了一半的教案大吐苦水。
“最多还有两节课，我就该讲野外生存类魔药的炼制了，其中就有一个是增强饱腹感的，偏偏最近姒那边新出了一个丹方，也是抗饿用的，好像叫什么辟谷丹？”
“那就不能跳过这类魔药嘛……”周道法低声嘀咕，“一个破地下城哪来的野外生存，就算忽略野外，现在这年头出去一趟谁还不带够营养液啊，何况正常人哪来的药材，。”
齐芝萍斩钉截铁：“不行，我当时就这么学的，跳了课我就不会讲了。”
事实上这也是所有魔法师的通病。
如果不是魔法学校的专职魔导士，他们传授知识往往需要依靠记忆复现术，完全复刻自己学习时对面导师说话的语气、表情，连带喷出的唾沫星子点数都必须一模一样。
否则就可能施法失败承受魔能反噬。
当然，这也大大降低了流传中发生谬误的可能性，并且最大程度地保障了魔法体系在魔导士缺乏的地域得到正确的传承。
这也尤为适用于现在的齐芝萍给忠自军的小孩上魔法课的情况。
商量来商量去，两个人东拉西扯，到底也没讨论出什么好办法。
齐芝萍心大，急也是一阵一阵的，解决不了反而不那么急了，还安慰起周道法来：“没事，她也不能吃了我，大不了我们再换个军呆着。”
周道法赶紧打消了她的念头：“我们才刚在110011城买了房！”
事实上，严格来说，这房子应该是齐芝萍出的钱，名义上却是周道法的房子——谁叫她在之前那个城电坏了周道法的房子，还因为离开起义军让周道法丢失了房子的所有权，再赔他一间房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齐芝萍觉得有道理，于是把自己刚从起义军赚的几笔工资津贴全交拿了出来，连同比赛期间莫名从晏清手里领来的参赛费，在城郊买了个跟周道法当初的福利房一模一样的小隔间。
周道法本是占个嘴皮子便宜，没想到齐芝萍这么实诚，倒真起了在这边定居的心思，只是没好意思自己独享，每每都说“我们的房子”。
小老百姓嘛，管他头顶皇帝换几轮，又在谁的地盘子，日子还是照样过呗。
家具都陆续添置好了，网线都牵上了，等过几天修好了被火箭炮掀了的顶，就可以住进去了。
而且看这形势，官府想招安，义军自己也不是特别想打，和谈安定也就是时间问题，想来不会有什么劫难。但是病毒已经跳过跳板进入肉鸡了，不如留着监听忠自军内部的小道消息？
周道法暗自想着，从这几天听到的消息看来，这忠自军内部可不简单，姒在里面都算不上什么人物，反而是魏正波，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的，净是忙里忙外的，现在看来着实小瞧他了。
想要在这里面生活得好，少不得要借借魏将军的势头呢，最好能把姒和她背后的晏家给弄下去，只是如今这情况，没准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滋……滋……110011号地下城政管办听令，110011号地下城政管办听令，首府对伪军招安章程签订速度很不满意，从今天开始逐步减少对110011号地下城营养液供应，能源供应暂时不做调整，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周道法猛地站起来，引得齐芝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僵着脸抽搐了下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心道坏了，又出变故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营养液存储量如何？加上军队支出呢？焦棠那边消息封锁做了吗？热能塔的修建进度怎么样？”
午休还没结束，魏正波就被坏消息劈了个满头满脑，急得一边掀被子一边打夺命连环call，再三确认了关键的信息后，他让管稼赶紧出一份简报，合并金昱那边的财报送到忠自军内部管理处。
时间紧迫，魏正波和其他在线管理层拉了个私密神经网络开线上会议，此事虽有迹可循，但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并没有从晏子明那边提前收到任何内部消息，颇有些风雨欲来的不妙。
“从本周开始限量供应，营养液大概能保证三个月的居民日常生活……”
“但是如果算上开战的支出……”
“营养液有减无增，需要考虑居民的心理压力是否会倒逼民意……”
这时，一只长相甜美系着粉红蝴蝶结的布偶猫“嘭”地冒着小星星，出现在管理群黑压压的人影里，场面突兀的安静下来，魏正波几乎能隔空看到冯虎正在冒火的眼睛质问他怎么做的防火墙。
这时猫咪自然地舔了舔爪子开口了：
“哦！他*的，这个蠢女人搞得什么**虚拟形象，**，呸，还开了青少年过滤，**，他*的开关在哪，哦我的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设计！
咳咳，各位别瞪着我了，这个滤镜我一时找不到地方关，情况紧急，咱们先说正事。”
说着猫咪蹲坐起来，优雅地交叠前爪，但是很快由于不够稳当又放下了，拗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后似乎一时适应不了这种奇妙的柔韧性，最后选择老老实实地匍匐在地上。
焦棠触电一样猛地缩回她快要触碰到猫咪尾巴的手指尖，脸上露出一种像做梦一样既恍惚又微妙地被恶心到的表情，就像所有没做好表情管理的在场人员一样。
是晏子明的声音、晏子明的动作。太可怕了，漂亮的小猫咪脏了。
“蛤？老哥你是够会时间管理的啊，这么短时间还能找个小情儿，就是这品味实在是……”冯虎咂摸了两下嘴，猛地打了个寒噤。
“咳咳，与正事无关的事情不要说了，晏老弟，营养液管制这事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吗？”彭部长正了正脸色。
猫咪烦躁地挠了挠地板，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声，跳起来在桌子上走来走去。
“这正是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要抓紧时间了，首府并不是铁桶一块，你们进来以后势必会挤掉一些家族定好的位置，技术研究也会碍到不少研究所学阀的路。
虽然时间太短了查不出来龙去脉，但是跟苏家、高家那几个脱不开关系，他们肯定还有后手，尤其是苏家，他们手里把持着我们这边的能源供应……”
会议结束，晏子明退场时不受控制地迈着妖娆的猫步，给还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亲密贴贴，才转着圈冒着小星星下线，所有人出去时都顶着如梦似幻的表情。
除了晏子明本人，毕竟他那张毛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
“……老冯，你觉得晏子明是不想让我们从面部表情猜出他的心理活动才找的这个接口吗？”
“呃，严谨来说，从现有情报推断，晏子明为了今天这一场突发会议，在一年前新年纪念日让他当时还不认识的情妇，去购买价值88888元的仿真猫咪虚拟形象，概率约等于0。”
“……我们还是来谈谈他极力想避讳但是显然很关键的能源、政敌、和谈问题吧。”
……
“老冯，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晏子明的焦虑程度显然超出了他应有的范畴，以上这些事情不应该超出他的预计，反而是他来催促我们的理由啊。
他一定遇到了超出常理的人或事。”
“唔~虽然我觉得还是应该顺着能源塔的事情去查一查，但是他情妇的老公回来了，在我们开会的时候。”
“什么？！”
“那个男人带走了他们的儿子，把家里所有能搬的都搬空了，包括他俩扔在客厅的衣服，连墙上的画都只剩下钉孔，除了他老婆的卧室——
哦，这女人已经报警了，她似乎认定晏子明是她老公派来色|诱她犯错，好顺理成章拿走所有财产的，但是晏子明没有衣服，她现在歇斯底里地逼晏子明穿她的衣服去见警卫。”
“色|诱？看来冯虎说得没错啊，她品味确实够差的。”
“……老魏，收一收你年轻时的刻薄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