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什么时候举行的科举考试,又是什么时候放的榜,南萦怎么一点也没听说。

    “新科状元?”

    那老板自然也听到了南萦疑惑的声音,十分自来熟地凑过来搭话。

    “是啊,今日刚刚放榜,城内谁人不知新科状元程青山啊。”

    “奥~”南萦了然地点头,原来今日才放榜。

    南萦走出几步还能听到刚刚那个老板跟隔壁摊位的老板说闲话。

    “听说明日新科状元郎要巡街呢,我可得来看看热闹。”

    南萦又想了下那人的样子,狐狸似的眼睛尽显风流,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风情。

    不知怎的,南萦忽然就想到了他身边话极少的沐承洲,感觉这新科状元郎和沐承洲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点的。

    至于为什么要和沐承洲比,南萦不清楚。

    大概是因为沐承洲是他穿书后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吧,算上穿书前也是一样的。

    既然走远了,南萦也不再想沐承洲,依旧慢悠悠逛着,喜儿和星河也早就没了人影。

    而南萦也早就八卦过喜儿和星河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两人竟是青梅竹马。

    喜儿告诉南萦,她和星河都是南弗丞相捡回来的。

    “那年忻州闹饥荒,我和星河家里是邻居,大人都死在了那场天灾里,我和星河一起到了开阳皇城。”

    忻州饥荒,大旱三年滴水未降,年幼的喜儿和星河一同逃荒到了丞相府。

    南萦那时候就在想,怪不得原主对喜儿那样不好,喜儿还是死心塌地跟着原主。

    “后来大人将我们带回府上,又送星河去学了武功,我留在小姐您的身边。”

    提起小时的事情,喜儿不自觉红了眼眶,南萦无措地摸了摸喜儿的发顶,“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

    “嗯!”喜儿重重点头,她很感谢南弗和南萦,所以哪怕南萦对她不好,只要她还活着便不会离开丞相府。

    那日,房顶上的星河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南萦和喜儿谈心,但南萦记得那日一整天星河再没说过一句话。

    还好,喜儿和星河一同活了下来,也遇到了心善的南弗。

    长长的南北一条街上人影交错,人声嘈杂。

    就算嘈杂,南萦也从中听出一些奇怪且突兀的声音来。

    “抓贼啊!”

    南萦就见自己正前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这不过一遍大喊“抓贼”一边追着一个差不多年级的黑衣男人,而那男人手里握着一个粉色的钱袋子。

    南萦此时就是那么巧站在路中间,而那个偷了别人钱袋子的黑衣男人这不过直冲南萦的面门跑了过来。

    南萦下意识想避开,但她又想拦住这人,于是犯了难。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南萦也没时间仔细想,躲是不可能躲的,所以南萦准备一脚踹过去。

    眼见那人越来越近,南萦蓄势待发就要抬脚踹人。

    毕竟身材力量的差距悬殊,靠拳头是不行的。

    而就在南萦要踹出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拉自己的衣领,而且这人手劲还不小,不然南萦也不会双脚离地快要飞起来了。

    被提起来的南萦手臂下意识乱舞,双腿离开地面这么高实在是没什么安全感。

    南萦正要发作,转脸一看就多上了沐承洲的眼睛。

    南萦微一歪头,便发出一声疑问,“沐承洲?”

    “不安全。”南萦就听沐承洲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不是,不安全你解决他啊!你再这么提着我,我就要被你给解决了!”

    南萦十分担心地紧紧握着沐承洲的手臂,她担心沐承洲一个不留神就会把她摔在地上。

    “有人会解决。”

    “谁啊?”

    问完南萦下意识低头,那个叫程青山的新科状元拦在了黑衣男人面前。

    程青山的长相配上正义凛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违和且让人不信服。

    “站住!”

    黑衣男人显然被突然出现的程青山给吓了一跳,就那么愣在了大街中间。

    “识相的就赶紧让开。”这黑衣人的嘴真是比他的命还硬。

    “若我说不让呢?”程青山挑了挑眉毛,丝毫没打算让开。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人说罢拔剑便冲了过去,而程青山手中并无兵器,赤手空拳。

    就在南萦提着一口气要仔细看的时候,忽然程青山长腿一踢又一抬,直直踹上了那人的下巴。

    在下巴遭受巨大的冲击下,黑衣人直接向后飞了过去,稳稳落在了钱袋主人的脚边。

    女人见小偷被制服,急忙从倒地不起的黑衣人手中夺回自己的钱袋子,又掂量了一下,没少什么才松了口气。

    这还没玩,那女人直接对着黑衣男子胸口踹了一脚,一边踹还不忘一边骂:“让你偷我银子!”

    南萦也看愣了,程青山的腿为什么可以踢那么高,若是换成南萦来,能踹到胸口都是件难事。

    南萦想着便出了神,直到沐承洲毫不客气地把她“扔”了回去。

    落在地上南萦气鼓鼓地看向沐承洲,“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下吗?这要是把我摔傻了怎么办?”

    好在两人离地面也只有很短的距离,南萦被“扔”下去也是好好的落在地上,不然南萦非要撕碎了沐承洲不可。

    “不会更傻了。”

    南萦:……

    此时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为尴尬的气氛,沐承洲这是在跟她开玩笑。

    南萦想着就去摸沐承洲的额头,这也不热啊。

    “半月没见,沐大人转性了?”

    南萦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沐承洲突如其来的转变,唯有震惊。

    “咳咳……没有。”

    一不留神说了心里话的沐承洲也是尴尬,只能掩面轻咳两声来掩饰过去。

    “没有?”南萦眼神锐利,紧紧盯着沐承洲,“那你说不会更傻了是什么意思?”

    南萦双手下意识叉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比较就连吵架她都要仰头和沐承洲吵了。

    “小姐!”

    正这时喜儿和星河找了过来,见南萦气呼呼的样子还以为是她家小姐和沐承洲吵架了,于是急忙过来拦人。

    喜儿和星河急忙跑了过来,沐承洲瞥了眼又看向南萦,“臣的意思是,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当成儿戏。”

    “什么?”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沐承洲和程青山结伴就走了。

    南萦还能听到程青山调笑的声音和沐承洲说话,“这南小姐还真是有意思。”

    南萦对着沐承洲和程青山的背影挥了挥拳头,你俩才真是有意思。

    “小姐您没事吧?”

    喜儿跑过来就开始拉着南萦前后左右转了个圈检查南萦有没有受伤。

    南萦摇头,“我没事。”

    不过就是丧失了一次英勇抓贼的机会而已。

    穿书后南萦难得一次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主要是之前的一个月内南萦除了面对各种怪事就是出门摆摊,也没什么时间逛街,还是这样热闹的中秋灯会。

    第一次逛中秋灯会才发现,原来开阳境内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南萦看每一个都觉得有意思。

    “你俩不用跟着我啦。”

    经过刚刚那事,喜儿和星河也不谈恋爱了,两双眼睛就紧紧盯着南萦,惹得南萦做什么都不太自在。

    “我真没事!”喜儿和星河不愿走,南萦赶紧催着两人想干嘛就干嘛去。

    “你们快去逛吧,过了今晚可就没机会了。”

    喜儿和星河终于被南萦给说动了,肩并肩走远了。

    南萦自己一个人没压力,也更加轻松了。

    把人打发走,南萦一个人溜达到了河边,她刚刚买了个发簪,卖发簪的大叔说河边正在放河灯,可以祭祀可以许愿,南萦听了就想过去看看。

    南萦微微提起裙摆,小心走到河边,有很多商贩在卖各种各样的小河灯,自然有更多的人在河边放河灯。

    挑了个小兔子样式的小夜灯付过银子,南萦便找了个空地放蹲在河边。

    小兔子河灯很亮,和一般的暖黄色不同,因着兔子的外形覆盖着纯白的纸张,所以小兔子河灯是奶白色的烛火。

    南萦双手将小兔子河灯捧在手里,心里默默想着她的心愿。

    “希望丞相府上下平安吧。”

    想罢,南萦将兔子河灯小心翼翼放到水面上。

    水波流转,承载着南萦心愿的小夜灯随着河水飘远,一路平安。

    看着飘远的兔子河灯,南萦忽然就起了别的心思,这次她买了个荷花样式的小河灯,远不如小兔子河灯精致,但也足够了。

    因为,她这个愿望也不一定要实现。

    “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但如果可以就让我回到我的世界吧,毕竟如今的一切本不该属于我。”

    荷花样式的小河灯放到了河面之上,南萦盯着小灯的流向,暗暗地想,不可以也没关系。

    毕竟南萦对如今的生活还有诸多贪恋。

    正这时,也不知哪里吹来一股秋风,南萦那个荷花样式的小河灯居然在河里翻了。

    南萦不敢相信地起身,直勾勾盯着河面这才确认翻的确实是她的河灯,而诸多河灯也只有南萦的翻了。

    南萦不是个迷信的人,原本的她对一切都很敬重,她知道不相信也不能去诋毁,如今的她也一样。

    可这个时候,南萦动了些相信的心思,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御城山寺庙里那个和尚的话依然回响在耳边,既然来了,何故要走?

    南萦皱皱眉,想不通。

    难道她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里吗?在这个世界生老病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南萦转身便要走,却发现了对面一个极熟悉的人影站在河对岸。

    刚刚他们才见过还拌过嘴的沐承洲。

    南萦难得见沐承洲没穿飞鱼服,不过沐承洲身材高挑宽肩窄腰,眉眼俊朗,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河对岸又是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章节目录

给锦衣卫大人咕令牌(穿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一碗可乐鸭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碗可乐鸭并收藏给锦衣卫大人咕令牌(穿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