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不是回来住几天就走的，是以后都搬回秦家了，不回那边了。
这才去亲生父母家多久啊，三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想当初秦黎被认回去的时候，家属院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大家都在津津乐道，养女回去当千金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秦家攀上了赵家这层关系，以后离阔绰的日子不远了。
哪想到人又回来了，还是老秦受伤这个当口。
也不知道小黎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富贵小姐不当，偏要回来跟着秦家过苦日子。
要知道老秦前不久才在任务中伤了腿，能恢复还好，要是瘫痪了，秦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咯。
邻居左右带着好奇看热闹的心态，纷纷跑到秦家打探情况。
秦家敞开大门随便众人围观。
堵不如疏，像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要打消人们的好奇心，不然后面十传十百传百，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
秦黎面带笑容，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
秦自成坐在轮椅上，对着众人编了一套说辞，“大家也都知道，富贵人家规矩多，小黎回那边一直不习惯，现在看我受伤了，就想着回来多陪陪我，赵家那边也是同意的。”
见众人似乎不怎么相信，陈蓉只能无奈道出实情：“不瞒大伙儿，赵家那边两个娃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东西跟我们普通人家不一样，小黎跟他们和不到一块去，难免发生矛盾……索性我和老秦就让她回来了，我们虽然不如那边生活优渥，但至少能让孩子过得自在舒心点。”
听到这，大伙儿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那边过得不好啊。
这可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那家人怎么想的，自己丢的亲生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了，不是应该好好补偿一番吗，咋还能够让其他孩子欺负了。
想完大家又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他们来看笑话的，结果老秦两口子还好好的给他们解释，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闲话，反倒是一起安慰，“小黎乖巧又听话，那边不重视是他们的损失。”
“是啊，娃娃这么大了，没几年就可以工作了，到时候老秦你们才是享福了。”
“生恩不如养恩，那边可能是这样想的，小黎既然回来这里，就好好过日子，你秦叔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向叔叔。”
……
大伙七嘴八舌说了一通，直到家里人喊吃饭了才陆续离开。
陈蓉赶紧把门关了，生怕再有人找上门来问东问西，到时候还吃不吃饭了。
趁着蓉孃去厨房端菜，秦黎把包裹拿到房间。
秦家住的是单位分配的两个小居室，房子是九十年代初建的，房间布置和生活设施都要比二十年前流行的筒子楼要好。
每套都有小厨房和卫生间，外面还有个阳台。
两间十几平米的房间，大的那个房间用帘子分隔成两部分，靠阳台的是秦自成和陈蓉的床，摆放有组合式衣橱和书柜，靠近门厅这边是餐桌和沙发，沙发对侧的柜子上有一个黑白电视，这也是秦家目前最贵重的电器。
小房间以前是秦芸一个人住，秦黎被收养后，单人床就换成了上下木架床。
下床已经收拾出来，铺好了垫子和棉被，衣柜里还放着她的旧衣服，书桌上曾经的课本贴纸也在。
秦黎将衣服放好，便和秦芸一起麻溜地帮陈蓉摆板凳。
为了迎接她回来，陈蓉特地去称了几斤草鱼回来，找邻居借了点酸菜，加上平菇和豆腐，一盆香喷喷的酸菜鱼就出锅了。
吃着美味的草鱼，喝着浓香的鱼汤，秦黎嘴甜夸赞：“好好吃，蓉孃你的手艺真的不摆了，我在外面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酸菜鱼。”
她上辈子吃过各种各样的美食，也在高档餐厅尝过很多精致的佳肴，但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还是蓉孃做的家常菜。
“好吃就多吃点，尤其是多夹点鱼肉吃，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啥样了。”
陈蓉看着细瘦的胳膊，心疼不已，当初好不容易补起来点，又还回去了。
吃完饭后 ，秦自成坐在轮椅上看电视消食，陈蓉没让秦黎帮忙收拾，打发她和秦芸去洗漱完看电视。
秦黎换好睡衣，没有去客厅看电视，她想到自己的画还没画完。
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开始一笔一画勾线，勾完线后，又继续下一张草图。
不知不觉间客厅的电视声停了，画完最后一笔，秦黎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坐久了腰酸背痛。
秦芸趴在被窝里看杂志，探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下，“被子里给你捂了热水瓶，弄完了就快点上床躺着，这个天太冷了，遭不住。”说完，她迅速地把头收了回去，裹在被窝继续看书。
秦黎将被窝里用布包着的热水瓶掏出来，上床躺进被窝，感受到被窝里的热度，满足地叹气。
大冬天，有人帮忙提前暖好被窝，美滋滋。
侧身裹被子，见里侧床沿处有张粉色贺卡，她捡起来递给上铺：“芸姐你的贺卡掉下来了。”
秦芸接过去打开看了下，随手就将它甩在书桌上。
见状，秦黎打趣道：“姐，这么好看的贺卡是谁送的啊？”
秦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连名字都没写，就写了两句歌词。”
“这段时间收到的贺卡太多了，五花八门看都看不过来，也不知道大家为啥都喜欢送这个，感觉就送个样式，还没写信来得实在。”
怪不得刚刚毫不在意，秦黎心里忍不住为那位不知名的兄弟点根蜡。
摸了摸下巴，要过年了，她记得这个年代大家确实都喜欢期末放假前互相赠送贺卡。
思及此，秦黎握拳捶在手心。
她可以试着卖贺卡啊——
本钱低，卖不完下个节日还可以继续。
市面上的花样多，她贸然闯进去没有竞争力，那不如就来点个性的插画贺卡。
***
即使元旦过后还有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班上也还是松散一片。
学生上课开小差的、看杂书的、睡觉的、玩游戏机的……丝毫没有大考来临前的紧迫感。
秦黎将复习完的课本放一边，开始自己刷题，没有继续听老师的课。
对于她来说，这些知识点上辈子已经学过理解了，再听老师细讲帮助不大，还不如自己按计划复习效率更高一点。
在课上解决完科目老师布置的作业，趁着课间时间将准备好的彩色卡纸和工具拿出来，动手制作贺卡。
今天来学校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目前卖得比较好的几种款式——
简单的带有风景、明星和卡通人物的贺卡卖得最好，一般价格在一块五到三块之间，稍微贵一点的是立体贺卡，可以卖到五块，而最贵的是音乐立体贺卡，基本上都在八块钱以上。
音乐贺卡没机芯不考虑，普通贺卡排除成本不划算，先弄几张立体贺卡试试。
说干就干。
先把白卡纸对折，用美工刀将作为封面的卡纸中间镂空成圆形，在镂空圆形对应的下方白卡纸上绘制Q版卡通头像水彩插画。
再在另一张白卡纸上画好装饰的花样素材，剪下来用胶水粘贴在封面上，最后修饰一下。
一张简单又独特的个性插画贺卡就成功做好了。
秦黎戳了下同桌，将做好的贺卡给她，顺便让她提下意见。
“给我的？”
陈琳惊喜地看着贺卡上跟她相似的卡通头像，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贺卡，精美又独特，一时间颇有些爱不释手。
说到给意见，陈琳：“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真的，每张贺卡都是独一无二的。”
秦黎：“那你觉得这种款式的应该能卖多少钱？”
“虽然这个贺卡的立体效果看起来没有卖的那种花里胡哨，但凭你画的专属个人卡通头像这一点就远远超过那些了，至少得卖六元以上。”
瞥见秦黎怀疑的眼神，陈琳拍了拍前桌女生的后背，让她一起参考。
“诶？原来秦黎你还会画画啊，很好看诶，比我在外面买的还要喜欢，可以帮我也画一张吗？”
“六元吗？我觉得不贵呀，我还在海城商场看到过四十元一张的，你这个手工绘制的，还画得这么漂亮，真心不贵。”
陈琳挑眉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秦黎：“……”
失算了，他们班上多的是不差钱的人，穷的是她。
上午的课间时间，在同桌的帮助下，她又做了四张贺卡，其中两张卖给了前桌女生，另外两张都被周围的其他女生买了。
要不是她们没有朋友的照片，还可以多卖几张。
最后算下来，收入四张二十四元。
看起来赚得挺多，然而每张白卡纸八角钱，买水彩颜料和小工具花了五十左右，她起码还得再卖四张才够回本。
中午是在学校吃，秦黎去食堂随便点了米饭和素菜。
蓉孃给了她一笔生活费，她想省着一些以防万一。
家里现在偶尔还能买点肉给秦叔补身体，等年后蓉嬢厂里发不起工资了，那才是最艰难的时刻。
回去的时候她转身去小卖部给陈琳带了袋她喜欢吃的小零食。
一个上午的时间，小同桌心爱的漫画都没看一直都在帮她制作贺卡，好好犒劳一下。
拿着零食回到班级所在的二楼。
在秦黎准备从后门进入教室时，猝不及防听到小同桌气愤的声音：“你随便翻别人的东西，跟小偷有什么区别！”
这才去亲生父母家多久啊，三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想当初秦黎被认回去的时候，家属院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大家都在津津乐道，养女回去当千金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秦家攀上了赵家这层关系，以后离阔绰的日子不远了。
哪想到人又回来了，还是老秦受伤这个当口。
也不知道小黎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富贵小姐不当，偏要回来跟着秦家过苦日子。
要知道老秦前不久才在任务中伤了腿，能恢复还好，要是瘫痪了，秦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咯。
邻居左右带着好奇看热闹的心态，纷纷跑到秦家打探情况。
秦家敞开大门随便众人围观。
堵不如疏，像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要打消人们的好奇心，不然后面十传十百传百，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
秦黎面带笑容，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
秦自成坐在轮椅上，对着众人编了一套说辞，“大家也都知道，富贵人家规矩多，小黎回那边一直不习惯，现在看我受伤了，就想着回来多陪陪我，赵家那边也是同意的。”
见众人似乎不怎么相信，陈蓉只能无奈道出实情：“不瞒大伙儿，赵家那边两个娃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东西跟我们普通人家不一样，小黎跟他们和不到一块去，难免发生矛盾……索性我和老秦就让她回来了，我们虽然不如那边生活优渥，但至少能让孩子过得自在舒心点。”
听到这，大伙儿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那边过得不好啊。
这可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那家人怎么想的，自己丢的亲生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了，不是应该好好补偿一番吗，咋还能够让其他孩子欺负了。
想完大家又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他们来看笑话的，结果老秦两口子还好好的给他们解释，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闲话，反倒是一起安慰，“小黎乖巧又听话，那边不重视是他们的损失。”
“是啊，娃娃这么大了，没几年就可以工作了，到时候老秦你们才是享福了。”
“生恩不如养恩，那边可能是这样想的，小黎既然回来这里，就好好过日子，你秦叔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向叔叔。”
……
大伙七嘴八舌说了一通，直到家里人喊吃饭了才陆续离开。
陈蓉赶紧把门关了，生怕再有人找上门来问东问西，到时候还吃不吃饭了。
趁着蓉孃去厨房端菜，秦黎把包裹拿到房间。
秦家住的是单位分配的两个小居室，房子是九十年代初建的，房间布置和生活设施都要比二十年前流行的筒子楼要好。
每套都有小厨房和卫生间，外面还有个阳台。
两间十几平米的房间，大的那个房间用帘子分隔成两部分，靠阳台的是秦自成和陈蓉的床，摆放有组合式衣橱和书柜，靠近门厅这边是餐桌和沙发，沙发对侧的柜子上有一个黑白电视，这也是秦家目前最贵重的电器。
小房间以前是秦芸一个人住，秦黎被收养后，单人床就换成了上下木架床。
下床已经收拾出来，铺好了垫子和棉被，衣柜里还放着她的旧衣服，书桌上曾经的课本贴纸也在。
秦黎将衣服放好，便和秦芸一起麻溜地帮陈蓉摆板凳。
为了迎接她回来，陈蓉特地去称了几斤草鱼回来，找邻居借了点酸菜，加上平菇和豆腐，一盆香喷喷的酸菜鱼就出锅了。
吃着美味的草鱼，喝着浓香的鱼汤，秦黎嘴甜夸赞：“好好吃，蓉孃你的手艺真的不摆了，我在外面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酸菜鱼。”
她上辈子吃过各种各样的美食，也在高档餐厅尝过很多精致的佳肴，但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还是蓉孃做的家常菜。
“好吃就多吃点，尤其是多夹点鱼肉吃，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啥样了。”
陈蓉看着细瘦的胳膊，心疼不已，当初好不容易补起来点，又还回去了。
吃完饭后 ，秦自成坐在轮椅上看电视消食，陈蓉没让秦黎帮忙收拾，打发她和秦芸去洗漱完看电视。
秦黎换好睡衣，没有去客厅看电视，她想到自己的画还没画完。
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开始一笔一画勾线，勾完线后，又继续下一张草图。
不知不觉间客厅的电视声停了，画完最后一笔，秦黎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坐久了腰酸背痛。
秦芸趴在被窝里看杂志，探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下，“被子里给你捂了热水瓶，弄完了就快点上床躺着，这个天太冷了，遭不住。”说完，她迅速地把头收了回去，裹在被窝继续看书。
秦黎将被窝里用布包着的热水瓶掏出来，上床躺进被窝，感受到被窝里的热度，满足地叹气。
大冬天，有人帮忙提前暖好被窝，美滋滋。
侧身裹被子，见里侧床沿处有张粉色贺卡，她捡起来递给上铺：“芸姐你的贺卡掉下来了。”
秦芸接过去打开看了下，随手就将它甩在书桌上。
见状，秦黎打趣道：“姐，这么好看的贺卡是谁送的啊？”
秦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连名字都没写，就写了两句歌词。”
“这段时间收到的贺卡太多了，五花八门看都看不过来，也不知道大家为啥都喜欢送这个，感觉就送个样式，还没写信来得实在。”
怪不得刚刚毫不在意，秦黎心里忍不住为那位不知名的兄弟点根蜡。
摸了摸下巴，要过年了，她记得这个年代大家确实都喜欢期末放假前互相赠送贺卡。
思及此，秦黎握拳捶在手心。
她可以试着卖贺卡啊——
本钱低，卖不完下个节日还可以继续。
市面上的花样多，她贸然闯进去没有竞争力，那不如就来点个性的插画贺卡。
***
即使元旦过后还有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班上也还是松散一片。
学生上课开小差的、看杂书的、睡觉的、玩游戏机的……丝毫没有大考来临前的紧迫感。
秦黎将复习完的课本放一边，开始自己刷题，没有继续听老师的课。
对于她来说，这些知识点上辈子已经学过理解了，再听老师细讲帮助不大，还不如自己按计划复习效率更高一点。
在课上解决完科目老师布置的作业，趁着课间时间将准备好的彩色卡纸和工具拿出来，动手制作贺卡。
今天来学校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目前卖得比较好的几种款式——
简单的带有风景、明星和卡通人物的贺卡卖得最好，一般价格在一块五到三块之间，稍微贵一点的是立体贺卡，可以卖到五块，而最贵的是音乐立体贺卡，基本上都在八块钱以上。
音乐贺卡没机芯不考虑，普通贺卡排除成本不划算，先弄几张立体贺卡试试。
说干就干。
先把白卡纸对折，用美工刀将作为封面的卡纸中间镂空成圆形，在镂空圆形对应的下方白卡纸上绘制Q版卡通头像水彩插画。
再在另一张白卡纸上画好装饰的花样素材，剪下来用胶水粘贴在封面上，最后修饰一下。
一张简单又独特的个性插画贺卡就成功做好了。
秦黎戳了下同桌，将做好的贺卡给她，顺便让她提下意见。
“给我的？”
陈琳惊喜地看着贺卡上跟她相似的卡通头像，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贺卡，精美又独特，一时间颇有些爱不释手。
说到给意见，陈琳：“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真的，每张贺卡都是独一无二的。”
秦黎：“那你觉得这种款式的应该能卖多少钱？”
“虽然这个贺卡的立体效果看起来没有卖的那种花里胡哨，但凭你画的专属个人卡通头像这一点就远远超过那些了，至少得卖六元以上。”
瞥见秦黎怀疑的眼神，陈琳拍了拍前桌女生的后背，让她一起参考。
“诶？原来秦黎你还会画画啊，很好看诶，比我在外面买的还要喜欢，可以帮我也画一张吗？”
“六元吗？我觉得不贵呀，我还在海城商场看到过四十元一张的，你这个手工绘制的，还画得这么漂亮，真心不贵。”
陈琳挑眉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秦黎：“……”
失算了，他们班上多的是不差钱的人，穷的是她。
上午的课间时间，在同桌的帮助下，她又做了四张贺卡，其中两张卖给了前桌女生，另外两张都被周围的其他女生买了。
要不是她们没有朋友的照片，还可以多卖几张。
最后算下来，收入四张二十四元。
看起来赚得挺多，然而每张白卡纸八角钱，买水彩颜料和小工具花了五十左右，她起码还得再卖四张才够回本。
中午是在学校吃，秦黎去食堂随便点了米饭和素菜。
蓉孃给了她一笔生活费，她想省着一些以防万一。
家里现在偶尔还能买点肉给秦叔补身体，等年后蓉嬢厂里发不起工资了，那才是最艰难的时刻。
回去的时候她转身去小卖部给陈琳带了袋她喜欢吃的小零食。
一个上午的时间，小同桌心爱的漫画都没看一直都在帮她制作贺卡，好好犒劳一下。
拿着零食回到班级所在的二楼。
在秦黎准备从后门进入教室时，猝不及防听到小同桌气愤的声音：“你随便翻别人的东西，跟小偷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