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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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四节课郁染上得有些飘忽。
她很确信，祁司源认出她了，可他又是怎么认出的呢？怎么拿到的联系方式？
郁染的手下意识摸了摸侧颈。
那里有一颗红痣。
昨天的吻，祁司源的唇在那颗红痣上磨了很久。
郁染的脸色白了几分。
她面前浮现一片尘土飞扬。
倒塌，哭喊，撕心裂肺。
「不要！！妈妈——！」
「啊——！！！！！！」
…… ……
宁静，寂静。
一双腥红的眼眶，一个单薄的背影。
ˉ
“佟。”
郁染一抖，下意识抬起头。
祁司源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也是一愣。他捏着饭盒，塑料不隔热，有点烫。
可她的眼泪更烫一点。
“怎么了？哭什么？”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现在是午饭时间，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郁染看了眼自己桌上的饭菜，觉得鼻子酸酸的。
早上郁忱早点买得有些多，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全都吃光了，现在不怎么饿，就没打算吃东西。
可祁司源还是给她买了一份。
多管闲事。郁染心里这样想。
“我...”一开口就带着哽咽，眼泪断了线般往下砸。
祁司源盯着她，微微皱眉，拽了把郁染的椅子让她正对自己。
他缓缓蹲下身。
“怎么了？”
祁司源像是不耐烦，语调却又放得更缓。
郁染拾起他的衣摆，拂干净了刚沾到地上的尘灰。
对不起。
对不起。
她心里想了无数遍。
郁染抬起眼，说话带着些鼻音，还是软软的，却很坚定：“我喜欢你。”
祁司源忘了呼吸。
“我能追你吗？”她声音闷闷地。
“……你再说一次。”祁司源声音有些冷了。
郁染顿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祁司源闭了闭眼，又重复一遍：“再说一次。”
哪怕我知道你在骗我，我还是想听。
哪怕知道你骗我……
郁染捏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轻声说：“祁司源，我喜欢你。”
祁司源捏住了她的脖颈，轻柔地将她拉向自己，吻上了女孩的眼尾。
郁染又哭了。
又哭了。
怎么那么爱哭？
祁司源捏了捏郁染的手，又去啄她。
良久，祁司源拉开了些和郁染的距离，用食指蹭了蹭她的眼角，轻笑：“是你要追我，你哭什么？追我那么委屈？”
“没有。”郁染低头不看他。
“嗯，没有。”祁司源点点头，终于站起身。“吃饭吧，快凉了。”
-
郁染安静地吃东西。
祁司源靠在一边玩手机，余光一直注意着她。
直到女孩咽下最后一颗小番茄，他才又开口道：
“我不需要你追我。”
只要你喜欢，谈恋爱还是吊着玩都随你。
他没说出后半句。
郁染盖上餐盒，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别拒绝我。
祁司源看着她，知道这人是把这话当拒绝了。
他扭过头，喝了一口水，语气淡淡：“随你吧。”
那就我当谈恋爱，你当弥补。
可如果祁司源没扭头的话，他就会发现当他说完那句“随你吧”之后，女孩的眉眼一点点弯了下去，月牙一样。
只可惜，很多时候，青春就是这样。
阴差阳错，遗憾总会有。
［那天没回头后悔吗？］
身为当事人的我们，在不同的年纪有不同的回答，总想完美，却总是搞砸。
//
陈征靠着门，在听见祁司源的一句“随你”之后将空烟盒扔进了拐角的垃圾桶，转身朝楼下走。
他速度有些快，正撞上扶着楼梯的周予婼。
周予婼不太舒服，本来以为是低血糖，谁知道越走眼前越黑，只能抓着楼梯扶手。
她没什么力气，被撞这一下，手直接脱了力，整个人向后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陈征大脑空白了一瞬，手已经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周予婼摔进他怀里，却没什么意识。
她在向下滑。
陈征嘴始终半张着，不敢搂又不敢放手。
他虚虚搭着周予婼两肩，扶着她在阶梯上坐下。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陈征看着她的脸色。
周予婼今天没化妆，脸却比打了腮红还红。
过敏了？发烧了？
她这样肯定没法自己走去医务室。
抱起来？
陈征见女孩双手扶着楼梯的支柱，面色潮红，嘴唇发白，喊半天也不应一声，意识到再拖下去可能得出事。
他提了下袖子准备把人抱起来。
一双手已经越过了他，硬生生给陈征挤回了拐角。
周予婼被打横抱了起来。
而抱她的人正是今天跟陈征一起分到二班的一位男生——徐熙竹。
徐熙竹一直看着周予婼的脸色，一边下楼梯一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女孩的测体温，自始至终没看陈征一眼。
陈征原先愣了一下，随即骂了句脏话。
艹，他招谁惹谁了。
上午四节课郁染上得有些飘忽。
她很确信，祁司源认出她了，可他又是怎么认出的呢？怎么拿到的联系方式？
郁染的手下意识摸了摸侧颈。
那里有一颗红痣。
昨天的吻，祁司源的唇在那颗红痣上磨了很久。
郁染的脸色白了几分。
她面前浮现一片尘土飞扬。
倒塌，哭喊，撕心裂肺。
「不要！！妈妈——！」
「啊——！！！！！！」
…… ……
宁静，寂静。
一双腥红的眼眶，一个单薄的背影。
ˉ
“佟。”
郁染一抖，下意识抬起头。
祁司源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也是一愣。他捏着饭盒，塑料不隔热，有点烫。
可她的眼泪更烫一点。
“怎么了？哭什么？”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现在是午饭时间，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郁染看了眼自己桌上的饭菜，觉得鼻子酸酸的。
早上郁忱早点买得有些多，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全都吃光了，现在不怎么饿，就没打算吃东西。
可祁司源还是给她买了一份。
多管闲事。郁染心里这样想。
“我...”一开口就带着哽咽，眼泪断了线般往下砸。
祁司源盯着她，微微皱眉，拽了把郁染的椅子让她正对自己。
他缓缓蹲下身。
“怎么了？”
祁司源像是不耐烦，语调却又放得更缓。
郁染拾起他的衣摆，拂干净了刚沾到地上的尘灰。
对不起。
对不起。
她心里想了无数遍。
郁染抬起眼，说话带着些鼻音，还是软软的，却很坚定：“我喜欢你。”
祁司源忘了呼吸。
“我能追你吗？”她声音闷闷地。
“……你再说一次。”祁司源声音有些冷了。
郁染顿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祁司源闭了闭眼，又重复一遍：“再说一次。”
哪怕我知道你在骗我，我还是想听。
哪怕知道你骗我……
郁染捏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轻声说：“祁司源，我喜欢你。”
祁司源捏住了她的脖颈，轻柔地将她拉向自己，吻上了女孩的眼尾。
郁染又哭了。
又哭了。
怎么那么爱哭？
祁司源捏了捏郁染的手，又去啄她。
良久，祁司源拉开了些和郁染的距离，用食指蹭了蹭她的眼角，轻笑：“是你要追我，你哭什么？追我那么委屈？”
“没有。”郁染低头不看他。
“嗯，没有。”祁司源点点头，终于站起身。“吃饭吧，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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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染安静地吃东西。
祁司源靠在一边玩手机，余光一直注意着她。
直到女孩咽下最后一颗小番茄，他才又开口道：
“我不需要你追我。”
只要你喜欢，谈恋爱还是吊着玩都随你。
他没说出后半句。
郁染盖上餐盒，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别拒绝我。
祁司源看着她，知道这人是把这话当拒绝了。
他扭过头，喝了一口水，语气淡淡：“随你吧。”
那就我当谈恋爱，你当弥补。
可如果祁司源没扭头的话，他就会发现当他说完那句“随你吧”之后，女孩的眉眼一点点弯了下去，月牙一样。
只可惜，很多时候，青春就是这样。
阴差阳错，遗憾总会有。
［那天没回头后悔吗？］
身为当事人的我们，在不同的年纪有不同的回答，总想完美，却总是搞砸。
//
陈征靠着门，在听见祁司源的一句“随你”之后将空烟盒扔进了拐角的垃圾桶，转身朝楼下走。
他速度有些快，正撞上扶着楼梯的周予婼。
周予婼不太舒服，本来以为是低血糖，谁知道越走眼前越黑，只能抓着楼梯扶手。
她没什么力气，被撞这一下，手直接脱了力，整个人向后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陈征大脑空白了一瞬，手已经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周予婼摔进他怀里，却没什么意识。
她在向下滑。
陈征嘴始终半张着，不敢搂又不敢放手。
他虚虚搭着周予婼两肩，扶着她在阶梯上坐下。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陈征看着她的脸色。
周予婼今天没化妆，脸却比打了腮红还红。
过敏了？发烧了？
她这样肯定没法自己走去医务室。
抱起来？
陈征见女孩双手扶着楼梯的支柱，面色潮红，嘴唇发白，喊半天也不应一声，意识到再拖下去可能得出事。
他提了下袖子准备把人抱起来。
一双手已经越过了他，硬生生给陈征挤回了拐角。
周予婼被打横抱了起来。
而抱她的人正是今天跟陈征一起分到二班的一位男生——徐熙竹。
徐熙竹一直看着周予婼的脸色，一边下楼梯一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女孩的测体温，自始至终没看陈征一眼。
陈征原先愣了一下，随即骂了句脏话。
艹，他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