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不速之客，沈知栩脸刷一下就冷了。
她揉了揉有些散乱的头发，不耐烦道，“没事吧，没事就走吧，我要睡了。”
说着，不等慕斯年回答，手一带，就要将门关上。
突然，沈知栩手一顿，发现门好像是卡住了，怎么关都关不掉，她气急了，猛地一带，却听慕斯年闷哼出声。
低头看去，他的脚正卡在门缝里。
沈知栩心一滞，说不出什么滋味，却还是将门打开了，她抱臂倚在门框边，垂着眸，乌黑的秀发散落两肩，就这样打量他。
原本，来之前，已经组织过语言，但见到沈知栩，慕斯年仍是心跳一滞，原本组织好的语言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她，说出来的话下一刻就后悔了。
沈知栩的视线里，慕斯年冷着脸，拧着眉，淡淡开口，带着些微的责备，“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原来已经迟钝了的心还是会痛，沈知栩抬眸，望了眼天边的月，月亮柔和地莹润着，清冷的光辉洒下来，落在慕斯年的侧颜。
她深吸口气，然后长长吐出，“既然没事，世子早回吧。”
她直起身，慕斯年却比她更快，抓着她的手臂，一个箭步，跨进她屋内，然后利落的一个旋身，按着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沈知栩挣扎一下，发现挣扎不了，干脆不动了，与慕斯年对视。
慕斯年微微俯身，头低下来，气息温凉地喷薄在她鼻尖，她心念一动，然后被飞快压下，只留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直视着他。
他的眼睛，深邃得一眼望不见底，沈知栩看着，头突然开始发疼。
幸好，在她快要忍不住时，慕斯年轻飘飘移开了目光。
“你想怎样？”慕斯年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如往常，甚至可能还更柔和了些，带着些微的放低姿态，落在沈知栩耳里却变了味。
在她听来，慕斯年是在责备自己。
“不想怎样。如果可以，”沈知栩抬眼，声音里有无限冷意，“我想，以后，和世子就不要再有交集了，最好，再也不见。”
最好，再也不见……再也不见，这四个字狠狠砸在慕斯年心上，沉重的，击得他一刹那强大的意志力溃不成军。
他狼狈地后退一步，在嘴边反复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沈知栩只看见慕斯年嘴唇上上下下掀动不停，声音却听不太清，正好，她也不想知道慕斯年在说什么。
见慕斯年有些恍惚，沈知栩用力一把，使劲推开了他，错过身，刚走一步，就被慕斯年大掌一捞，强硬地扯了回来。
他躬着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如果是因为疫村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沈知栩摇摇头，“你没有向我解释的义务。”
听了沈知栩的话，慕斯年沉默了，他盯着她，漆黑点墨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要什么？”忽而，他泄出口气，像是认输一般，问出口。
沈知栩摇摇头，“我想要什么，你给不了。”
“你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给不了。”慕斯年固执地问。
却听见沈知栩轻笑出声，“你看，你问了，就是给不了，能给的，你会直接给我不是吗？”
被沈知栩一下子戳中痛处，慕斯年脸色有些难堪，他抿了抿唇，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得垂下手来。
沈知栩甩了甩被他抓得有些疼的手腕，沉着脸，做出请的姿势。
忽然，风吹过，树叶孤零零地挂在枝头沙沙作响，格外寂寥。
慕斯年闭了闭眼，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以近乎强硬的态度塞到沈知栩手中，“两年，你等我两年好吗？”
沈知栩没有回答他。
两年吗？她已经十六了，两年，不就都成老姑娘了吗？
沈知栩看着手中的玉佩，月牙白的流苏光滑而细腻，在风中微微摇摆。她神色黯了黯，指尖一松，玉佩哐的落地，车轮碾过石子，整个马车咯吱作响，竟将玉佩落地的响声也掩得不甚真切了。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等待谁，等待原是不值得的。
慕斯年捡起玉佩的一刹那，仿佛听见了玉石碎裂的声响，又仿佛听见沈知栩的叹息，他知道，这是沈知栩在拒绝他。
慕斯年捏着玉佩的手再一次缩紧，良久，才听见李寅的叫声。
“我知道了。”他虽这样说，目光却仍注视着马车远离的方向。
回到京城，沈知栩觉得空气都比在锦川松快些，少了压抑，她心思放开，活络起来。
“阿姊。”沈知栩看着沈知意苍白的脸蛋，眼里闪过心疼。
沈知意却混不在意，笑了笑，抬手想拂沈知栩的鬓发。
沈知栩察觉出沈知意的意思，头向沈知意靠了靠，然后双手握住她的手。
“阿姊还说不疼。”她心疼地看着沈知意，她原本红滟滟的嘴唇，此刻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娘娘还说不疼……”一旁的宫女已经眼泛泪花，她是从小伺候沈知意到大的，因此，也格外心疼她。
沈知栩这一听，原本将悬未泣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她刚回来就听说了，阿姊这一胎本就是早产，再加上难产、大出血，身子亏空得怕是没个三五年都养不回来。
本来已经决定了不让阿姊伤心，但看见这一情景，沈知栩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却听沈知意安慰她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鬼门关里闯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知栩知她是安慰自己，但还是强忍住了眼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
沈知意问起阿爹的身体，沈知书的情况，沈知栩都一一回答，不过，她尽量都挑好的说，避免让阿姊忧心。
“你啊……”沈知意看着沈知栩，忽而叹口气，“你十六了，婚事也该定下来了，怎么，还喜欢慕世子？”
沈知栩一愣，没想到沈知意会说的这么直接，她顿了顿，摇头，“不想了。”
“什么不想了？”沈知意露出些许惊讶，问道。
“不喜欢，也不想了。”沈知栩一字一字道。
沈知意罕见地沉默了，良久，才道，“这样也好。”
说着，她抚上沈知栩的手，有些冰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沈知栩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
“改日，我去问皇上讨个圣旨，一定为我们阿栩寻一如意郎君。”
知道阿姊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她说的那样直接，沈知栩羞红了脸，“阿姊说什么呢？”
沈知意笑笑，不说话，这时奶妈抱着小皇子走了过来。
“看一下吗？”沈知意用眼神示意沈知栩。
沈知栩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孩子软软的，抱在怀中，沈知栩都不敢用力，但又怕手滑，把他摔了，只略微过了下手，就让奶妈抱了回去。
沈知意原本弯着的眉眼在看见小皇子时，不动声色地塌了塌，流出些许忧愁来，她轻叹口气，“这孩子命不好，娘亲身子本来就弱，又是早产，我真怕……”
沈知栩急忙止住她接下来的话，“我看小皇子虽然体格较同月龄的弱些，但面相好，一定是有福之人。”
明知沈知栩是在宽慰她，但沈知意还是真心地笑了笑，“我呢，就希望他身体健康，开心快乐就好。”
“是吗？”沈知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姊难道不希望我小外甥未来可以当皇帝吗？”
沈知意原本和蔼的笑容在听到沈知栩的话后，立刻冷了下去，“说什么呢？”
她快速往周边瞧了瞧，见都是亲信，才将沈知栩拉得近了些。
“这话不要胡说，别说皇上体格还强健，太子也还在，就是宸安王也正值壮龄，我的冀儿，我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就好。”
听见沈知意这么说，沈知栩放下心来，她俯身，替沈知意掖了掖被角，歉意地说，“我不过胡说而已。”
心下已有了打量，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会护住阿姊，还有，她的小外甥。
“对了，这次秋闱狩猎，你可一定要去。”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与沈知栩道。
沈知栩下意识地皱眉，阿姊身体还这样，肯定去不得。
“不，我要陪着阿姊。”沈知栩撒娇道。
沈知意温柔地摇摇头，不容拒绝道，“这次秋闱狩猎，王公贵子基本都会去，你正好也去一下，万一和哪个相看上了？”
沈知栩继续撒娇，“阿姊，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吗？”
“不止你，”沈知意摇摇头，宠溺地说，“还有知书，我盼着他什么时候娶媳妇。”
拉上沈知书，沈知栩一下子有了理由，“对，阿姊，你得快些给二哥相看个千金，好让他安安心。”
知道沈知栩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沈知意摇摇手指，打断接下来的话，“别幸灾乐祸，你和他，一个都逃不过。”
“正好。”沈知意思量起来，“前几日太子殿下来信，锦川事务差不多都已走上正轨，只需再观测几日，恰好可以赶在秋闱前回来，你和知书，你们两个都好好看看。”
“正好，知书和你，在这次事中也算立了功，我也可向皇上为你俩讨一道圣旨。”
“阿姊。”沈知栩羞得跺脚。
进出皇宫十分不便，沈知栩好不容易来一趟，没过多久却就要走了，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打消阿姊想要送她的想法，沈知栩一个人独自回了府。
自从不再关心慕斯年后，沈知栩发现自己的日子都松快不少。
甚至连慕斯年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他拦下沈知栩的马车，“我听说，你求贵妃娘娘讨了道赐婚圣旨？”
他问，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沈知栩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慕斯年冷冷道，“是谁？”
她揉了揉有些散乱的头发，不耐烦道，“没事吧，没事就走吧，我要睡了。”
说着，不等慕斯年回答，手一带，就要将门关上。
突然，沈知栩手一顿，发现门好像是卡住了，怎么关都关不掉，她气急了，猛地一带，却听慕斯年闷哼出声。
低头看去，他的脚正卡在门缝里。
沈知栩心一滞，说不出什么滋味，却还是将门打开了，她抱臂倚在门框边，垂着眸，乌黑的秀发散落两肩，就这样打量他。
原本，来之前，已经组织过语言，但见到沈知栩，慕斯年仍是心跳一滞，原本组织好的语言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她，说出来的话下一刻就后悔了。
沈知栩的视线里，慕斯年冷着脸，拧着眉，淡淡开口，带着些微的责备，“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原来已经迟钝了的心还是会痛，沈知栩抬眸，望了眼天边的月，月亮柔和地莹润着，清冷的光辉洒下来，落在慕斯年的侧颜。
她深吸口气，然后长长吐出，“既然没事，世子早回吧。”
她直起身，慕斯年却比她更快，抓着她的手臂，一个箭步，跨进她屋内，然后利落的一个旋身，按着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沈知栩挣扎一下，发现挣扎不了，干脆不动了，与慕斯年对视。
慕斯年微微俯身，头低下来，气息温凉地喷薄在她鼻尖，她心念一动，然后被飞快压下，只留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直视着他。
他的眼睛，深邃得一眼望不见底，沈知栩看着，头突然开始发疼。
幸好，在她快要忍不住时，慕斯年轻飘飘移开了目光。
“你想怎样？”慕斯年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如往常，甚至可能还更柔和了些，带着些微的放低姿态，落在沈知栩耳里却变了味。
在她听来，慕斯年是在责备自己。
“不想怎样。如果可以，”沈知栩抬眼，声音里有无限冷意，“我想，以后，和世子就不要再有交集了，最好，再也不见。”
最好，再也不见……再也不见，这四个字狠狠砸在慕斯年心上，沉重的，击得他一刹那强大的意志力溃不成军。
他狼狈地后退一步，在嘴边反复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沈知栩只看见慕斯年嘴唇上上下下掀动不停，声音却听不太清，正好，她也不想知道慕斯年在说什么。
见慕斯年有些恍惚，沈知栩用力一把，使劲推开了他，错过身，刚走一步，就被慕斯年大掌一捞，强硬地扯了回来。
他躬着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如果是因为疫村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沈知栩摇摇头，“你没有向我解释的义务。”
听了沈知栩的话，慕斯年沉默了，他盯着她，漆黑点墨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要什么？”忽而，他泄出口气，像是认输一般，问出口。
沈知栩摇摇头，“我想要什么，你给不了。”
“你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给不了。”慕斯年固执地问。
却听见沈知栩轻笑出声，“你看，你问了，就是给不了，能给的，你会直接给我不是吗？”
被沈知栩一下子戳中痛处，慕斯年脸色有些难堪，他抿了抿唇，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得垂下手来。
沈知栩甩了甩被他抓得有些疼的手腕，沉着脸，做出请的姿势。
忽然，风吹过，树叶孤零零地挂在枝头沙沙作响，格外寂寥。
慕斯年闭了闭眼，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以近乎强硬的态度塞到沈知栩手中，“两年，你等我两年好吗？”
沈知栩没有回答他。
两年吗？她已经十六了，两年，不就都成老姑娘了吗？
沈知栩看着手中的玉佩，月牙白的流苏光滑而细腻，在风中微微摇摆。她神色黯了黯，指尖一松，玉佩哐的落地，车轮碾过石子，整个马车咯吱作响，竟将玉佩落地的响声也掩得不甚真切了。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等待谁，等待原是不值得的。
慕斯年捡起玉佩的一刹那，仿佛听见了玉石碎裂的声响，又仿佛听见沈知栩的叹息，他知道，这是沈知栩在拒绝他。
慕斯年捏着玉佩的手再一次缩紧，良久，才听见李寅的叫声。
“我知道了。”他虽这样说，目光却仍注视着马车远离的方向。
回到京城，沈知栩觉得空气都比在锦川松快些，少了压抑，她心思放开，活络起来。
“阿姊。”沈知栩看着沈知意苍白的脸蛋，眼里闪过心疼。
沈知意却混不在意，笑了笑，抬手想拂沈知栩的鬓发。
沈知栩察觉出沈知意的意思，头向沈知意靠了靠，然后双手握住她的手。
“阿姊还说不疼。”她心疼地看着沈知意，她原本红滟滟的嘴唇，此刻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娘娘还说不疼……”一旁的宫女已经眼泛泪花，她是从小伺候沈知意到大的，因此，也格外心疼她。
沈知栩这一听，原本将悬未泣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她刚回来就听说了，阿姊这一胎本就是早产，再加上难产、大出血，身子亏空得怕是没个三五年都养不回来。
本来已经决定了不让阿姊伤心，但看见这一情景，沈知栩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却听沈知意安慰她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鬼门关里闯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知栩知她是安慰自己，但还是强忍住了眼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
沈知意问起阿爹的身体，沈知书的情况，沈知栩都一一回答，不过，她尽量都挑好的说，避免让阿姊忧心。
“你啊……”沈知意看着沈知栩，忽而叹口气，“你十六了，婚事也该定下来了，怎么，还喜欢慕世子？”
沈知栩一愣，没想到沈知意会说的这么直接，她顿了顿，摇头，“不想了。”
“什么不想了？”沈知意露出些许惊讶，问道。
“不喜欢，也不想了。”沈知栩一字一字道。
沈知意罕见地沉默了，良久，才道，“这样也好。”
说着，她抚上沈知栩的手，有些冰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沈知栩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
“改日，我去问皇上讨个圣旨，一定为我们阿栩寻一如意郎君。”
知道阿姊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她说的那样直接，沈知栩羞红了脸，“阿姊说什么呢？”
沈知意笑笑，不说话，这时奶妈抱着小皇子走了过来。
“看一下吗？”沈知意用眼神示意沈知栩。
沈知栩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孩子软软的，抱在怀中，沈知栩都不敢用力，但又怕手滑，把他摔了，只略微过了下手，就让奶妈抱了回去。
沈知意原本弯着的眉眼在看见小皇子时，不动声色地塌了塌，流出些许忧愁来，她轻叹口气，“这孩子命不好，娘亲身子本来就弱，又是早产，我真怕……”
沈知栩急忙止住她接下来的话，“我看小皇子虽然体格较同月龄的弱些，但面相好，一定是有福之人。”
明知沈知栩是在宽慰她，但沈知意还是真心地笑了笑，“我呢，就希望他身体健康，开心快乐就好。”
“是吗？”沈知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姊难道不希望我小外甥未来可以当皇帝吗？”
沈知意原本和蔼的笑容在听到沈知栩的话后，立刻冷了下去，“说什么呢？”
她快速往周边瞧了瞧，见都是亲信，才将沈知栩拉得近了些。
“这话不要胡说，别说皇上体格还强健，太子也还在，就是宸安王也正值壮龄，我的冀儿，我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就好。”
听见沈知意这么说，沈知栩放下心来，她俯身，替沈知意掖了掖被角，歉意地说，“我不过胡说而已。”
心下已有了打量，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会护住阿姊，还有，她的小外甥。
“对了，这次秋闱狩猎，你可一定要去。”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与沈知栩道。
沈知栩下意识地皱眉，阿姊身体还这样，肯定去不得。
“不，我要陪着阿姊。”沈知栩撒娇道。
沈知意温柔地摇摇头，不容拒绝道，“这次秋闱狩猎，王公贵子基本都会去，你正好也去一下，万一和哪个相看上了？”
沈知栩继续撒娇，“阿姊，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吗？”
“不止你，”沈知意摇摇头，宠溺地说，“还有知书，我盼着他什么时候娶媳妇。”
拉上沈知书，沈知栩一下子有了理由，“对，阿姊，你得快些给二哥相看个千金，好让他安安心。”
知道沈知栩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沈知意摇摇手指，打断接下来的话，“别幸灾乐祸，你和他，一个都逃不过。”
“正好。”沈知意思量起来，“前几日太子殿下来信，锦川事务差不多都已走上正轨，只需再观测几日，恰好可以赶在秋闱前回来，你和知书，你们两个都好好看看。”
“正好，知书和你，在这次事中也算立了功，我也可向皇上为你俩讨一道圣旨。”
“阿姊。”沈知栩羞得跺脚。
进出皇宫十分不便，沈知栩好不容易来一趟，没过多久却就要走了，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打消阿姊想要送她的想法，沈知栩一个人独自回了府。
自从不再关心慕斯年后，沈知栩发现自己的日子都松快不少。
甚至连慕斯年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他拦下沈知栩的马车，“我听说，你求贵妃娘娘讨了道赐婚圣旨？”
他问，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沈知栩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慕斯年冷冷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