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晚晴又退缩了，但是她开始陪着谢锦年调查他母亲的事，于是晚晴也没时间伤春悲秋多愁善感了。
谢锦年以为晚晴着急不能早日惩治张诚，于是放下了和晚晴亲近的心思，准备先查找妈妈的死因，从中找出解决王家的办法。他和他爷爷约好时间打算好好的谈谈，想从他爷爷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谢锦年特地挑了一个下午，爷孙俩中午就从公司回家了。打算在家里慢慢说。
谢辉回忆起那些日子，还是觉得艰难。他很想抽支烟，但是他并不抽烟，他只是想把自己埋在烟尘里，以掩饰自己心里流出的泪水。
可是他最终只是凝望着窗外许久，然后慢悠悠开始讲述。他讲的和郭福全说过的差不多。只是添加了更多的感情描述。
“你爸妈的婚姻是我和建邦安排的，以为这样可以亲上加亲。当年你妈嫁过去之后，那个混蛋本来就不乐意，但我还是以为等有了孩子就会好了。男人嘛，有了老婆孩子，慢慢就会懂得负责任了。可是他还是不珍惜你妈妈，你妈妈过得不快乐。我能感觉出来。我都后悔过！”
“……可是，后来你妈妈有了你，她又开始变得开朗起来，我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我忽视了你妈妈的感受，她只是表面开朗，生完你之后，她得了抑郁症……也就是因为这样，出事之后，我才没有第一时间产生怀疑……”
这些回忆实在太痛。直到现在讲起来，谢辉仍然心如刀绞。这对谢锦年也不那么容易，他在听的时候，总要强制压下心里一个魔鬼的声音：“是不是没有我，妈妈就不会死？”
谢锦年还是继续问下去：“这些年都查到了什么？”
谢辉又开始慢慢的讲述，谢锦年也忍耐着内心的痛苦一直听着。
当年事发之后，谢辉曾经怀疑过尸检物检的结果。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盯着当年那些经手的人员。可惜一无所获。
谢辉回房间翻出了一本资料。里面都是这些年调查到的结果。
谢锦年翻开第一页，就是几张花的照片。
谢锦年抽出一张，问：“这是什么？”
“就是钩吻。”谢辉回答。然后他揉着太阳穴说：“雅然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她怎么知道这种毒花？又是从哪里搞到这种毒花？我都没办法去查了。当年她嫁出去之后，就在自己的别墅里生活，她的生活细节我都不了解。我问过保姆，可是保姆也说她不清楚，小姐在做的事，她都搞不懂。”
谢辉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又说：“所以，我一开始才接受了她是自杀的。只是后来，还不到一个月，那个混账就把女人领回家，那个女人还故意把你丢了。这女人的手段恐怕不一般。我才开始怀疑，雅然的死会不会有问题。但是，我想不透，那个女人又没有跟雅然接触过，她又要如何下手？可是要我接受雅然是自杀，我又始终觉得不安心。”
谢锦年又问：“爷爷，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和妈妈没接触过的，你不是和妈妈没住在一起，不知道她的生活细节吗？”
“我问过保姆，她说在雅然出事前，她没见过那个女人。”
“可是保姆的话也未必可信啊？”
谢辉心中难过，他掏出了救心丸含了几颗，然后才说：“可是除了保姆，我没有可以问的人啊。那混账要是能说实话，他又怎么会让你母亲出事！”
谢锦年没话可说了。如果他父亲真的知道些什么，却还跟那个女人结婚生活了那么久，那他就是铁了心要包庇那个女人，又怎么会说什么呢。
因为不知道更多细节，所以没办法调查。要继续调查，就要向有嫌疑的人了解细节。这不就变成了一个死循环么！难怪这么多年，爷爷什么都查不出来。
爷孙俩就这么沉默着。
最后，陈婶叫两个人吃饭，爷孙俩才放下资料夹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爷孙俩也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
谢锦年吃完饭收起了资料夹。谢辉也默认了。谢锦年觉得，这本资料夹就像是一个接力棒，爷爷的默许，大概是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他。
这个责任叫保护家人，叫爱。
谢锦年感受着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责任。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晚晴。既然人生的责任太重，他一个人感觉吃力，那两个人一起互相支撑，总会轻松一些。
“晚晴，我很难受！”
晚晴一开门，谢锦年就抱住了她。
晚晴任由他抱着，好一会儿，晚晴才说：“先进来吧，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谢锦年听话的放开晚晴，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阮晓雨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又是他们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了。于是她识趣的缩在书房的电脑旁边，安静的装作不存在，只是她调小了电脑音量，把门悄悄留了一个小缝，打算偷偷听他们说什么。
一向精明的晚晴，只要遇到谢锦年的事，经常会犯傻。谢锦年一进门，就是这么一副受伤的模样，晚晴心疼都来不及，自然想不起来会被阮晓雨围观的问题。她拉着谢锦年走到客厅，就被谢锦年又抱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谢锦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晚晴说。
“没什么。”
晚晴了然的笑笑，她的年年又撒娇了。
“那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锦年放开了晚晴。
晚晴转身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回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好过一个人冥思苦想。”
谢锦年还是开不了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晚晴，他可能找不到他妈妈死因的线索了，他也无法找到和王家谈判的筹码，很可能……不能帮她报仇了……
“我能不能……能不能靠在你腿上躺一会儿？”
晚晴不知道锦年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但是她点点头，温柔的张开手臂。
谢锦年安心的躺了下来，把头靠在晚晴腿上，还拉着晚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晚晴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就像揉弄着一只狗狗的毛发。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抗。”
或许是这样的姿势安抚了谢锦年的不安与焦虑，他确实放松了许多，心里藏着的话也藏不住了。
“我跟我爷爷谈过了，他说很多细节他也不清楚，只有保姆和……那个男人知道。可是他们要是愿意说，他们早说了。”
晚晴一下子就明白了谢锦年为什么难说出口了。这个消息不仅对锦年是一个坏消息，对她也是一个坏消息。
只是她仍然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锦年的头发。
良久。
“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担心，万一张诚要是跟王梦羽结婚了，那王家岂不是更不会让我们调查张诚了？”
晚晴皱着眉。
“张诚这种人，包藏祸心，或许王家人也不会乐意他娶王梦羽。”
谢锦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王家真的不乐意他和王梦羽交往，那他的超市为什么还开进了隆瑞商城？”
晚晴深吸一口气。
“或许他掌握了什么把柄。你还记得你的身世被网络爆料吗？你说你怀疑是张诚，说不定，真的让他查到了什么。既然他查得到，那么没理由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谢锦年坐了起来。
“可是我爷爷就查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查出来。”
晚晴挑起唇角。
“关心则乱。你爷爷必定因为你妈妈的事而方寸大乱，有的事想不到也是正常。若是旁观者，或许反而能冷静下来，发现疑点。”
谢锦年默然。确实是这样的。他和爷爷聊过之后，其实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一细想就心如刀绞。这也是他想要和晚晴商量的原因，他没办法一个人冷静的去想清楚所有事情。
他需要晚晴帮他冷静下来。他也需要晚晴不一样的视角和思维逻辑。
于是他拿起了刚刚被丢在桌上的资料夹。晚晴此时才注意到谢锦年进来时手上拿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谢锦年翻开资料夹递给晚晴看：“这是我爷爷这些年收集的相关线索。要不你帮我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有不同的角度，发现什么新的疑点。”
晚晴点点头接过资料夹。她抽出一张照片问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金银花的照片？”
谢锦年想解释，不过……
“金银花？”
“对啊，晓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导致她体质不好，很容易生病。所以她妈妈总会准备一些药食两用的食物给她调养身体。晓雨嗓子痛的时候，她妈妈有给她泡过金银花茶当水喝。”
晚晴说完，谢锦年觉得头皮发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不敢深想。
晚晴见谢锦年呆住了。吓了一跳，她说错什么了吗？
“锦年！你怎么了？”
“锦年！”
一直偷偷观察的阮晓雨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出来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
晚晴无措的说：“刚刚锦年让我帮他看看他妈妈出事的调查资料，我就问他为什么放一张金银花的照片在这里。他就变成这样了。”
阮晓雨诧异的凑过来看那种照片：“这么奇怪？就是看的这张照片吗？”
“是啊。”
阮晓雨奇道：“这是金银花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晚晴迷糊道：“你喝的金银花不就是这样的吗？”
阮晓雨被晚晴问得更不确定了。
“可是你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总是分不清楚，一点都没遗传到蕙姨的天赋。你上次连我泡的菊花都能认不出来！你确定你真的没搞错这是金银花？”
“这不是金银花……这是钩吻。”
谢锦年像是梦游刚清醒过来似的说。
阮晓雨嫌弃的对晚晴说：“看吧！这不是金银花，你又认错了！”
晚晴反驳：“你不是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咱们半斤八两！”
晚晴趁着阮晓雨没回嘴之前对谢锦年说：“钩吻又是什么？”
谢锦年凝视着这张照片：“钩吻，又称断肠草。我妈妈……就是喝钩吻被毒死的。”
晚晴和阮晓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是……”
谢锦年接过晚晴的话头：“我妈妈……有可能和你们一样……认错了金银花和钩吻……”
晚晴忍不住确认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曾经发现你妈妈的笔记本，里面看不出……她有自杀的倾向？”
谢锦年双眼失神的点点头。
晚晴说不下去了，她生怕再说下去，谢锦年会掉下泪来。
谢锦年以为晚晴着急不能早日惩治张诚，于是放下了和晚晴亲近的心思，准备先查找妈妈的死因，从中找出解决王家的办法。他和他爷爷约好时间打算好好的谈谈，想从他爷爷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谢锦年特地挑了一个下午，爷孙俩中午就从公司回家了。打算在家里慢慢说。
谢辉回忆起那些日子，还是觉得艰难。他很想抽支烟，但是他并不抽烟，他只是想把自己埋在烟尘里，以掩饰自己心里流出的泪水。
可是他最终只是凝望着窗外许久，然后慢悠悠开始讲述。他讲的和郭福全说过的差不多。只是添加了更多的感情描述。
“你爸妈的婚姻是我和建邦安排的，以为这样可以亲上加亲。当年你妈嫁过去之后，那个混蛋本来就不乐意，但我还是以为等有了孩子就会好了。男人嘛，有了老婆孩子，慢慢就会懂得负责任了。可是他还是不珍惜你妈妈，你妈妈过得不快乐。我能感觉出来。我都后悔过！”
“……可是，后来你妈妈有了你，她又开始变得开朗起来，我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我忽视了你妈妈的感受，她只是表面开朗，生完你之后，她得了抑郁症……也就是因为这样，出事之后，我才没有第一时间产生怀疑……”
这些回忆实在太痛。直到现在讲起来，谢辉仍然心如刀绞。这对谢锦年也不那么容易，他在听的时候，总要强制压下心里一个魔鬼的声音：“是不是没有我，妈妈就不会死？”
谢锦年还是继续问下去：“这些年都查到了什么？”
谢辉又开始慢慢的讲述，谢锦年也忍耐着内心的痛苦一直听着。
当年事发之后，谢辉曾经怀疑过尸检物检的结果。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盯着当年那些经手的人员。可惜一无所获。
谢辉回房间翻出了一本资料。里面都是这些年调查到的结果。
谢锦年翻开第一页，就是几张花的照片。
谢锦年抽出一张，问：“这是什么？”
“就是钩吻。”谢辉回答。然后他揉着太阳穴说：“雅然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她怎么知道这种毒花？又是从哪里搞到这种毒花？我都没办法去查了。当年她嫁出去之后，就在自己的别墅里生活，她的生活细节我都不了解。我问过保姆，可是保姆也说她不清楚，小姐在做的事，她都搞不懂。”
谢辉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又说：“所以，我一开始才接受了她是自杀的。只是后来，还不到一个月，那个混账就把女人领回家，那个女人还故意把你丢了。这女人的手段恐怕不一般。我才开始怀疑，雅然的死会不会有问题。但是，我想不透，那个女人又没有跟雅然接触过，她又要如何下手？可是要我接受雅然是自杀，我又始终觉得不安心。”
谢锦年又问：“爷爷，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和妈妈没接触过的，你不是和妈妈没住在一起，不知道她的生活细节吗？”
“我问过保姆，她说在雅然出事前，她没见过那个女人。”
“可是保姆的话也未必可信啊？”
谢辉心中难过，他掏出了救心丸含了几颗，然后才说：“可是除了保姆，我没有可以问的人啊。那混账要是能说实话，他又怎么会让你母亲出事！”
谢锦年没话可说了。如果他父亲真的知道些什么，却还跟那个女人结婚生活了那么久，那他就是铁了心要包庇那个女人，又怎么会说什么呢。
因为不知道更多细节，所以没办法调查。要继续调查，就要向有嫌疑的人了解细节。这不就变成了一个死循环么！难怪这么多年，爷爷什么都查不出来。
爷孙俩就这么沉默着。
最后，陈婶叫两个人吃饭，爷孙俩才放下资料夹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爷孙俩也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
谢锦年吃完饭收起了资料夹。谢辉也默认了。谢锦年觉得，这本资料夹就像是一个接力棒，爷爷的默许，大概是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他。
这个责任叫保护家人，叫爱。
谢锦年感受着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责任。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晚晴。既然人生的责任太重，他一个人感觉吃力，那两个人一起互相支撑，总会轻松一些。
“晚晴，我很难受！”
晚晴一开门，谢锦年就抱住了她。
晚晴任由他抱着，好一会儿，晚晴才说：“先进来吧，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谢锦年听话的放开晚晴，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阮晓雨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又是他们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了。于是她识趣的缩在书房的电脑旁边，安静的装作不存在，只是她调小了电脑音量，把门悄悄留了一个小缝，打算偷偷听他们说什么。
一向精明的晚晴，只要遇到谢锦年的事，经常会犯傻。谢锦年一进门，就是这么一副受伤的模样，晚晴心疼都来不及，自然想不起来会被阮晓雨围观的问题。她拉着谢锦年走到客厅，就被谢锦年又抱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谢锦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晚晴说。
“没什么。”
晚晴了然的笑笑，她的年年又撒娇了。
“那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锦年放开了晚晴。
晚晴转身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回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好过一个人冥思苦想。”
谢锦年还是开不了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晚晴，他可能找不到他妈妈死因的线索了，他也无法找到和王家谈判的筹码，很可能……不能帮她报仇了……
“我能不能……能不能靠在你腿上躺一会儿？”
晚晴不知道锦年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但是她点点头，温柔的张开手臂。
谢锦年安心的躺了下来，把头靠在晚晴腿上，还拉着晚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晚晴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就像揉弄着一只狗狗的毛发。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抗。”
或许是这样的姿势安抚了谢锦年的不安与焦虑，他确实放松了许多，心里藏着的话也藏不住了。
“我跟我爷爷谈过了，他说很多细节他也不清楚，只有保姆和……那个男人知道。可是他们要是愿意说，他们早说了。”
晚晴一下子就明白了谢锦年为什么难说出口了。这个消息不仅对锦年是一个坏消息，对她也是一个坏消息。
只是她仍然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锦年的头发。
良久。
“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担心，万一张诚要是跟王梦羽结婚了，那王家岂不是更不会让我们调查张诚了？”
晚晴皱着眉。
“张诚这种人，包藏祸心，或许王家人也不会乐意他娶王梦羽。”
谢锦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王家真的不乐意他和王梦羽交往，那他的超市为什么还开进了隆瑞商城？”
晚晴深吸一口气。
“或许他掌握了什么把柄。你还记得你的身世被网络爆料吗？你说你怀疑是张诚，说不定，真的让他查到了什么。既然他查得到，那么没理由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谢锦年坐了起来。
“可是我爷爷就查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查出来。”
晚晴挑起唇角。
“关心则乱。你爷爷必定因为你妈妈的事而方寸大乱，有的事想不到也是正常。若是旁观者，或许反而能冷静下来，发现疑点。”
谢锦年默然。确实是这样的。他和爷爷聊过之后，其实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一细想就心如刀绞。这也是他想要和晚晴商量的原因，他没办法一个人冷静的去想清楚所有事情。
他需要晚晴帮他冷静下来。他也需要晚晴不一样的视角和思维逻辑。
于是他拿起了刚刚被丢在桌上的资料夹。晚晴此时才注意到谢锦年进来时手上拿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谢锦年翻开资料夹递给晚晴看：“这是我爷爷这些年收集的相关线索。要不你帮我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有不同的角度，发现什么新的疑点。”
晚晴点点头接过资料夹。她抽出一张照片问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金银花的照片？”
谢锦年想解释，不过……
“金银花？”
“对啊，晓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导致她体质不好，很容易生病。所以她妈妈总会准备一些药食两用的食物给她调养身体。晓雨嗓子痛的时候，她妈妈有给她泡过金银花茶当水喝。”
晚晴说完，谢锦年觉得头皮发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不敢深想。
晚晴见谢锦年呆住了。吓了一跳，她说错什么了吗？
“锦年！你怎么了？”
“锦年！”
一直偷偷观察的阮晓雨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出来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
晚晴无措的说：“刚刚锦年让我帮他看看他妈妈出事的调查资料，我就问他为什么放一张金银花的照片在这里。他就变成这样了。”
阮晓雨诧异的凑过来看那种照片：“这么奇怪？就是看的这张照片吗？”
“是啊。”
阮晓雨奇道：“这是金银花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晚晴迷糊道：“你喝的金银花不就是这样的吗？”
阮晓雨被晚晴问得更不确定了。
“可是你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总是分不清楚，一点都没遗传到蕙姨的天赋。你上次连我泡的菊花都能认不出来！你确定你真的没搞错这是金银花？”
“这不是金银花……这是钩吻。”
谢锦年像是梦游刚清醒过来似的说。
阮晓雨嫌弃的对晚晴说：“看吧！这不是金银花，你又认错了！”
晚晴反驳：“你不是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咱们半斤八两！”
晚晴趁着阮晓雨没回嘴之前对谢锦年说：“钩吻又是什么？”
谢锦年凝视着这张照片：“钩吻，又称断肠草。我妈妈……就是喝钩吻被毒死的。”
晚晴和阮晓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是……”
谢锦年接过晚晴的话头：“我妈妈……有可能和你们一样……认错了金银花和钩吻……”
晚晴忍不住确认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曾经发现你妈妈的笔记本，里面看不出……她有自杀的倾向？”
谢锦年双眼失神的点点头。
晚晴说不下去了，她生怕再说下去，谢锦年会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