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自从九霄和康乐团建回来之后，谢锦年就一直为错过了和晚晴一起出门的好机会而遗憾，这些天总想着再找个机会让晚晴陪他出去走一走。
可是他又不想太过刻意。现在游戏走廊项目公测和上市在即，大家都神经紧绷，能让他抛开一切工作往外跑的事，也只有他妈妈的事了。
于是他又拉着晚晴陪他去找保姆了。晚晴不疑有他，很认真的在帮他分析情况。
“上一回我们去就吃了闭门羹，我觉得这次也差不多。虽然你找的私家侦探对她做了详细调查，但是我觉得没多少帮助。她丈夫儿子都活得好好的，虽然也没什么钱，但是也没有特别需要钱的地方，也就不能用钱收买。不能用钱收买，她肯定也不会突然醒悟要自己认罪。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要怎么让她开口认罪。”
晚晴发愁的翻着侦探最近调查出来的资料。想找个突破口让他们先和保姆说上话。
“按照以前的办法，肯定是行不通了，我们要改变方法，软的不行，那我们来硬的吧。我们诈她一诈，骗她我们已经找到证据，只不过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谢锦年看了眼后视镜，晚晴很认真的想着办法，他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个主意好，就是我们没什么证据，想骗她，她可能没那么容易上当。”
晚晴无奈斜着身子看谢锦年：“要是有证据，我们何必去死盯着保姆不放？”
谢锦年默然不语。他这些日子慢慢也理解了爷爷的想法，想要用法律惩治叶倾城，恐怕机会渺茫。当年怀疑错了人，导致爷爷找错了方向，一无所获。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曾经有过证据，找到的希望也微乎其微了。而且，叶倾城用这种手法害人算得上隐秘。如果不是她太心急的想除掉他，恐怕爷爷都不会起疑，别说留下证据了。
他之所以还要去找保姆，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他不甘心不能让妈妈的委屈被世人知晓，不甘心让叶倾城带着贤妻的面具幸福一辈子，更不甘心他妈妈明明是受害者，可是却不能光明正大要回一个公道。
谢锦年忧伤的笑笑：“其实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晚晴望着他的侧脸：“人要是太聪明，活着就没意思了。总是要做一些傻事，人才能活得快乐，活着才算值得。”
谢锦年笑了，如云收雨霁，刚刚的忧伤如被风吹散：“所以你也陪着我犯傻。看来你也挺傻的，所以才能把犯傻才值得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
晚晴含笑点头：“嗯，我确实是傻子。明明是想安慰傻瓜来着，怎么就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谢锦年趁机说些甜言蜜语：“你只是不忍心让一个傻瓜孤单，所以陪着他一起犯傻。两个傻瓜一起快乐的犯傻，肯定比一个人孤单要快乐。”
晚晴快要招架不住，嗔怪的说：“还是你会说，说不过你。”
谢锦年暗自高兴，今天出行的两个目标已经达成一个。
两个人到了保姆住的兴旺村，按着记忆找到了保姆家。
谢锦年停好车，和晚晴一起走到方春秀家大门前，敲响了大门。
大门里的狗又叫起来，叫了好一会儿，隔壁邻居都出来喊着：“方大妈，你家门前来人啦，出来应门！”
大门里才传出声音：“晓得啦晓得啦！哪个在外面？”
“是我，上次来过的谢雅然儿子！”
“我不认得你，快走快走！”
谢锦年按着晚晴的想法，改变策略：“我知道你对我妈妈做的事了，我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我来劝你去自首！自首可以减刑少判几年！”
“你……你胡说八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快滚！要不然我放狗咬你！”
门里的狗听到主人大声叫嚷，狗仗人势跟着吠得更大声了。
谢锦年不死心的又拍门喊了几句，可是门后再没有人回应，只有狗在不知疲倦的狂吠着。
晚晴上前去拉住谢锦年：“算了吧。不如我们在村里走走，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
谢锦年点头。和晚晴一起在村子里四处走走，遇到有人就上前询问。可是遇到的人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走了大半个村子，什么都没有问到。
两个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在村口大树下乘凉的大妈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是要问那个方春秀家的事吗？”
难道她知道什么？
谢锦年走上前去：“是啊，这位大婶，请问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个胖大妈四周看了一眼：“我听见你们叫门的声音了，你们说报警啊？”
谢锦年和晚晴对视一眼，“是啊。我们发现她在我家做保姆的时候有问题，所以报警了。”
这个大婶故作夸张的压低声音：“哎，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你们来晚啦！以前黄老太跟我讲过，她看见这个方春秀故意领着城里的富家姑娘去摘毒花。但是黄老太前几年死啦。你们来晚咯。”
谢锦年惊喜道：“那你能帮我们去警察那里作证吗？”
这个大婶顿时垮下脸：“哎，做什么证哦，我只是听黄老太说过，啥时候的事，她也没跟我讲清楚，就说是，那个姓方的不是好人，少去招惹。我啥都搞不清楚，做啥证嘛！她这么坏，要是得罪她了，那我以后还过不过咯！”
这位大婶的话给了谢锦年希望，又掐灭了他的希望。谢锦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晚晴拿着手机打开了录音：“那大婶，我们不要求你作证了。你能把当时的事说详细一些吗？”
“什么详细哦。我又没看见呐。就是黄老太跟我处得好，她跟我吹牛，说起过那个方春秀不好惹，是个歹毒的，把人家大姑娘领着往毒草窠里钻。怕是不安好心要害死人哩。你们一过来，我就想起这个事咯！她是不真害死人咯？”
谢锦年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算是吧。”
大婶叹息道：“哎，可惜咯。黄老太走掉咯。坏人没得报应哦。”
谢锦年又再问了几句，可是确实如大婶所说，她只是听人提起，具体的时间，人物长相，其它一概不清楚。
晚晴录下了这段对话。只可惜，这样的证据，实在太过薄弱，恐怕也很难指证方春秀了。
晚晴谢过大婶，和谢锦年沉默的走了。
走了一会儿，谢锦年说：“我们回去吧。”
晚晴同意：“那就回去吧。”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谢锦年也实在承受不起了。所有人所有现实，都在说没希望了。他也确实看不到一点希望了。
晚晴陪着他安静的回到车上，看着沉默不语的他，他只是坐着默默消化这些打击。
“其实你爷爷说的对。相比坐牢，叶倾城更害怕的是失去丈夫的宠爱和名利富贵。用别的方法一样能让她得到惩罚。至于保姆……”
谢锦年猛的抬头盯着晚晴：“你也觉得肯定没办法了！对吗？”
晚晴垂下眼：“不管你要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谢锦年趴在方向盘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谢锦年又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启动汽车往回开。
“其实我也觉得没办法了。可是这个可能性我只要想到就觉得心口抽痛。难道就没有办法为我可怜的母亲求得一个公道？”
晚晴拍拍她的肩：“有句话叫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们查清真相，你妈妈的委屈就不会被埋没。只要我们把事情真相说出去，大家的骂声都能淹没叶倾城。我们不能用法律审判她，但是我们可以用道德审判她。”
“……可是……我对网络根本没什么办法，倒是王梦羽还有个网络公司，她在网络上放出谣言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们连自己身上的谣言都无法澄清，难道还能把二十年前的事说清楚？”
“我们还活着。只要活着，事情就不会没有转机。总能想出办法的。”
谢锦年叹了口气：“……我着急了。你说的对，只要我还活着，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或许我爷爷说的对，只要把叶倾城做的事告诉那个人，他们自己就能闹起来。到时候我再趁机加把火，他们的结果或许比坐牢更让他们痛苦。”
“你能看开就好。要是为了惩罚凶手，害你过得太累，你妈妈肯定也会难过的。”
谢锦年想起那个梦：“你怎么知道我妈妈会难过？”
晚晴犹豫着说：“因为你妈妈很爱你啊……”爱你的人怎么会不心疼你呢……
谢锦年鼻子突然泛酸，就算有些人不在了，可是他们给的爱还在。
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晚晴在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
就算有些人给的爱的种类有些偏差，但是总归还是爱的。要是他能努力一下，把这份爱改成他想要的种类就好了。
谢锦年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变得比过去更勇敢了。”
晚晴很有兴趣的听他说些心事：“那是好事啊。值得庆祝。”
“也比过去更坚毅了，或者说，比过去更无赖了。”
晚晴好笑的看着他：“坚毅什么时候等同于无赖的？”
“就刚刚。我刚刚决定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像回到了孩童时候。
方秀春躲在自家小楼的窗户后面，看着谢锦年的车驶离兴旺村，赶紧跑回卧室，翻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除了一些钱，还有一张陈旧的小纸条，纸条上是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她拨打那个号码，可是已经打不通了。她挂了电话，决定亲自到那个地址去一趟。她这里兜不住了，债主找上门索命来了。
第二天一早，方春秀就买了进城的车票，倒了几班车，进了城还问了好几回路，才找到纸条上的地址。
地址上的是一户单元楼的住户，她敲开了门，出来应门的是个老妇人，看着比方春秀还要年轻几岁，她开口：“老大姐，你啥事？”
方春秀说：“这里有个叫李森的人吗？”
老妇人说：“你是谁，找李森有什么事？”
方春秀说：“他给我的地址，让我发现什么不对劲就来告诉他。你就告诉他谢家保姆来找他了，让他过来，别的我要见到他才说！”
老妇人说了句“等着”，就关了门。
方春秀等了一会儿，那门又开了，老妇人叫她：“你进来等着。”
当天傍晚，王瑞隆回家的时候，他的助理李森也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家，他们在书房说了好一会儿。
可是他又不想太过刻意。现在游戏走廊项目公测和上市在即，大家都神经紧绷，能让他抛开一切工作往外跑的事，也只有他妈妈的事了。
于是他又拉着晚晴陪他去找保姆了。晚晴不疑有他，很认真的在帮他分析情况。
“上一回我们去就吃了闭门羹，我觉得这次也差不多。虽然你找的私家侦探对她做了详细调查，但是我觉得没多少帮助。她丈夫儿子都活得好好的，虽然也没什么钱，但是也没有特别需要钱的地方，也就不能用钱收买。不能用钱收买，她肯定也不会突然醒悟要自己认罪。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要怎么让她开口认罪。”
晚晴发愁的翻着侦探最近调查出来的资料。想找个突破口让他们先和保姆说上话。
“按照以前的办法，肯定是行不通了，我们要改变方法，软的不行，那我们来硬的吧。我们诈她一诈，骗她我们已经找到证据，只不过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谢锦年看了眼后视镜，晚晴很认真的想着办法，他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个主意好，就是我们没什么证据，想骗她，她可能没那么容易上当。”
晚晴无奈斜着身子看谢锦年：“要是有证据，我们何必去死盯着保姆不放？”
谢锦年默然不语。他这些日子慢慢也理解了爷爷的想法，想要用法律惩治叶倾城，恐怕机会渺茫。当年怀疑错了人，导致爷爷找错了方向，一无所获。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曾经有过证据，找到的希望也微乎其微了。而且，叶倾城用这种手法害人算得上隐秘。如果不是她太心急的想除掉他，恐怕爷爷都不会起疑，别说留下证据了。
他之所以还要去找保姆，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他不甘心不能让妈妈的委屈被世人知晓，不甘心让叶倾城带着贤妻的面具幸福一辈子，更不甘心他妈妈明明是受害者，可是却不能光明正大要回一个公道。
谢锦年忧伤的笑笑：“其实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晚晴望着他的侧脸：“人要是太聪明，活着就没意思了。总是要做一些傻事，人才能活得快乐，活着才算值得。”
谢锦年笑了，如云收雨霁，刚刚的忧伤如被风吹散：“所以你也陪着我犯傻。看来你也挺傻的，所以才能把犯傻才值得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
晚晴含笑点头：“嗯，我确实是傻子。明明是想安慰傻瓜来着，怎么就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谢锦年趁机说些甜言蜜语：“你只是不忍心让一个傻瓜孤单，所以陪着他一起犯傻。两个傻瓜一起快乐的犯傻，肯定比一个人孤单要快乐。”
晚晴快要招架不住，嗔怪的说：“还是你会说，说不过你。”
谢锦年暗自高兴，今天出行的两个目标已经达成一个。
两个人到了保姆住的兴旺村，按着记忆找到了保姆家。
谢锦年停好车，和晚晴一起走到方春秀家大门前，敲响了大门。
大门里的狗又叫起来，叫了好一会儿，隔壁邻居都出来喊着：“方大妈，你家门前来人啦，出来应门！”
大门里才传出声音：“晓得啦晓得啦！哪个在外面？”
“是我，上次来过的谢雅然儿子！”
“我不认得你，快走快走！”
谢锦年按着晚晴的想法，改变策略：“我知道你对我妈妈做的事了，我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我来劝你去自首！自首可以减刑少判几年！”
“你……你胡说八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快滚！要不然我放狗咬你！”
门里的狗听到主人大声叫嚷，狗仗人势跟着吠得更大声了。
谢锦年不死心的又拍门喊了几句，可是门后再没有人回应，只有狗在不知疲倦的狂吠着。
晚晴上前去拉住谢锦年：“算了吧。不如我们在村里走走，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
谢锦年点头。和晚晴一起在村子里四处走走，遇到有人就上前询问。可是遇到的人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走了大半个村子，什么都没有问到。
两个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在村口大树下乘凉的大妈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是要问那个方春秀家的事吗？”
难道她知道什么？
谢锦年走上前去：“是啊，这位大婶，请问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个胖大妈四周看了一眼：“我听见你们叫门的声音了，你们说报警啊？”
谢锦年和晚晴对视一眼，“是啊。我们发现她在我家做保姆的时候有问题，所以报警了。”
这个大婶故作夸张的压低声音：“哎，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你们来晚啦！以前黄老太跟我讲过，她看见这个方春秀故意领着城里的富家姑娘去摘毒花。但是黄老太前几年死啦。你们来晚咯。”
谢锦年惊喜道：“那你能帮我们去警察那里作证吗？”
这个大婶顿时垮下脸：“哎，做什么证哦，我只是听黄老太说过，啥时候的事，她也没跟我讲清楚，就说是，那个姓方的不是好人，少去招惹。我啥都搞不清楚，做啥证嘛！她这么坏，要是得罪她了，那我以后还过不过咯！”
这位大婶的话给了谢锦年希望，又掐灭了他的希望。谢锦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晚晴拿着手机打开了录音：“那大婶，我们不要求你作证了。你能把当时的事说详细一些吗？”
“什么详细哦。我又没看见呐。就是黄老太跟我处得好，她跟我吹牛，说起过那个方春秀不好惹，是个歹毒的，把人家大姑娘领着往毒草窠里钻。怕是不安好心要害死人哩。你们一过来，我就想起这个事咯！她是不真害死人咯？”
谢锦年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算是吧。”
大婶叹息道：“哎，可惜咯。黄老太走掉咯。坏人没得报应哦。”
谢锦年又再问了几句，可是确实如大婶所说，她只是听人提起，具体的时间，人物长相，其它一概不清楚。
晚晴录下了这段对话。只可惜，这样的证据，实在太过薄弱，恐怕也很难指证方春秀了。
晚晴谢过大婶，和谢锦年沉默的走了。
走了一会儿，谢锦年说：“我们回去吧。”
晚晴同意：“那就回去吧。”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谢锦年也实在承受不起了。所有人所有现实，都在说没希望了。他也确实看不到一点希望了。
晚晴陪着他安静的回到车上，看着沉默不语的他，他只是坐着默默消化这些打击。
“其实你爷爷说的对。相比坐牢，叶倾城更害怕的是失去丈夫的宠爱和名利富贵。用别的方法一样能让她得到惩罚。至于保姆……”
谢锦年猛的抬头盯着晚晴：“你也觉得肯定没办法了！对吗？”
晚晴垂下眼：“不管你要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谢锦年趴在方向盘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谢锦年又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启动汽车往回开。
“其实我也觉得没办法了。可是这个可能性我只要想到就觉得心口抽痛。难道就没有办法为我可怜的母亲求得一个公道？”
晚晴拍拍她的肩：“有句话叫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们查清真相，你妈妈的委屈就不会被埋没。只要我们把事情真相说出去，大家的骂声都能淹没叶倾城。我们不能用法律审判她，但是我们可以用道德审判她。”
“……可是……我对网络根本没什么办法，倒是王梦羽还有个网络公司，她在网络上放出谣言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们连自己身上的谣言都无法澄清，难道还能把二十年前的事说清楚？”
“我们还活着。只要活着，事情就不会没有转机。总能想出办法的。”
谢锦年叹了口气：“……我着急了。你说的对，只要我还活着，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或许我爷爷说的对，只要把叶倾城做的事告诉那个人，他们自己就能闹起来。到时候我再趁机加把火，他们的结果或许比坐牢更让他们痛苦。”
“你能看开就好。要是为了惩罚凶手，害你过得太累，你妈妈肯定也会难过的。”
谢锦年想起那个梦：“你怎么知道我妈妈会难过？”
晚晴犹豫着说：“因为你妈妈很爱你啊……”爱你的人怎么会不心疼你呢……
谢锦年鼻子突然泛酸，就算有些人不在了，可是他们给的爱还在。
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晚晴在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
就算有些人给的爱的种类有些偏差，但是总归还是爱的。要是他能努力一下，把这份爱改成他想要的种类就好了。
谢锦年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变得比过去更勇敢了。”
晚晴很有兴趣的听他说些心事：“那是好事啊。值得庆祝。”
“也比过去更坚毅了，或者说，比过去更无赖了。”
晚晴好笑的看着他：“坚毅什么时候等同于无赖的？”
“就刚刚。我刚刚决定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像回到了孩童时候。
方秀春躲在自家小楼的窗户后面，看着谢锦年的车驶离兴旺村，赶紧跑回卧室，翻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除了一些钱，还有一张陈旧的小纸条，纸条上是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她拨打那个号码，可是已经打不通了。她挂了电话，决定亲自到那个地址去一趟。她这里兜不住了，债主找上门索命来了。
第二天一早，方春秀就买了进城的车票，倒了几班车，进了城还问了好几回路，才找到纸条上的地址。
地址上的是一户单元楼的住户，她敲开了门，出来应门的是个老妇人，看着比方春秀还要年轻几岁，她开口：“老大姐，你啥事？”
方春秀说：“这里有个叫李森的人吗？”
老妇人说：“你是谁，找李森有什么事？”
方春秀说：“他给我的地址，让我发现什么不对劲就来告诉他。你就告诉他谢家保姆来找他了，让他过来，别的我要见到他才说！”
老妇人说了句“等着”，就关了门。
方春秀等了一会儿，那门又开了，老妇人叫她：“你进来等着。”
当天傍晚，王瑞隆回家的时候，他的助理李森也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家，他们在书房说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