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谢锦年从兴旺村的保姆家回来以后，继续投入忙碌的工作。即使他想念晚晴，也不再用调查的借口去找晚晴了。
他暂时提不起精神再去调查什么了。
他心里大概知道，可能不会有奇迹出现了，他必须接受现实。可是至少不是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只能用工作填满自己的时间。
内测的进度还不错，毕竟是已经成熟运营的游戏，只是改变了显示硬件和操控硬件。为了分散资金风险，这些硬件的功能还做了大量的简化，总体改动不大。大概两个月后就可以把公测提上日程。
对于康乐商场来说，只要开始公测，谢锦年最初为商城引流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一点甚至可以说已经提前完成了。自从内测在康乐商场开始的消息传出后，康乐商场的人流量就显著增加。商场各个租户都明显感觉营业额提高不少，对商城的员工的笑脸都多了不少。
但谢锦年依然烦恼。最初打算重新调查妈妈的死因，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他的心结，一方面是为了制衡王家，逼他们放弃张诚，让晚晴家的案子能顺利调查下去。然而现在妈妈的死因调查出来了，可是在他在对上王家的时候退缩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晚晴交代了。
于是他不敢去找晚晴了。哪怕思念成疾。
一个周末的大清早，他睡不着又不想去见晚晴，就跑到花鸟市场买了许多玫瑰回家。他打算把自家的花园好好打理打理，顺便也开始积累一些关于各种香料作物的知识。
从花鸟市场回来，他带回来一堆花苗和工具。回房间换了衣服，就一头扎进了园子里。
园子里的观赏植物长得和野草似的。谢锦年索性将长势太糟糕的花草都拔了。把自己新买的玫瑰种上去。
谢辉看到谢锦年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出去又回来，然后开始折腾这些花草，他饶有兴致的搬了个凳子坐在花园边看他折腾。
“怎么突然想起收拾花园？”
谢锦年抬头看见爷爷坐在一边看他种花，于是就直说了自己的想法：“晚晴给我们的报告里面，不是有一条写着创建自主品牌么。我就想着先了解了解香料植物，所以买了一些玫瑰，先试着种种看。”
谢辉哭笑不得的看着谢锦年买回来的这些无香的月季……
“现在的游戏公司就已经太过偏离我们的主业了，能成功已经是万分侥幸。我不建议你在游戏行业都还立足未稳的时候，再涉及新的行业。至少……也要等你搞清香料植物需要有香味再说。”
谢锦年用小花锄刨土的手顿住了。
“呃……我只是……我就是……想收拾收拾花园了……”
谢锦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去了花鸟市场，才发现很多观赏的所谓“玫瑰”，其实都是无香的，但是来都来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也是好的。于是他买了很多“玫瑰”花苗回家了。
“又跟你那个晚晴发生矛盾了？”
谢辉不愧是老辣的老姜。一眼就看穿了孙子的小心思。
谢锦年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局促的说：“哪儿有……”
谢锦年带着手套，手套上的泥在他脸上抹上了一个脏印子。
谢辉不屑的嗤笑一声：“要不是跟你那个晚晴发生矛盾，一到休息日我就找不着你的人影了。”
谢锦年反思着：有这么明显吗？
他委委屈屈的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谢辉哼了一声：“星期二你没在家吃饭，还见过一面呢吧。”
“那也……好几天了。”
谢辉被气笑了：“那你怎么不赶紧去见她呢？”
谢锦年叹了口气：“我和她又去找方春秀了，找到一个大婶。那大婶听人说过，方春秀带着一个姑娘去采毒花。可惜……那个目击者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里，谢辉也严肃起来：“那人都听到些什么？”
谢锦年放下花锄走到谢辉旁边：“那大婶说，就是闲聊的时候提起，说方春秀不是好人，曾经带着一个姑娘去折毒花，就这一句。”
谢辉刚刚还心情很好，不过片刻，他就神情萎顿。
“那是不能当证据了。”
谢锦年垂着头：“嗯……我还是接受不了。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我既不能帮妈妈讨回公道，也拿王家没办法，还拖累了晚晴，连她家的案子也被拖延了。我都不敢去见她了。”
谢辉稍感欣慰。女儿虽然惨遭人祸，但至少她还给自己留下一个锦年，有锦年在，他这个孤老头子也就还有一个家，这个家就还有指望。
“我看晚晴比你可要勇敢成熟多了。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小小的打击就怪你呢。”
“爷爷！”
成熟是谢锦年的痛脚，晚晴就因为他年纪小不够成熟，总是把他当弟弟对待。他一点都不想从爷爷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
“商城出了问题，她给你出主意。王家出手作妖，她帮你一起调查你妈妈的事。这些日子她都跟你一起过来的，现在这种情况，她就看不清楚吗？她要是怪你，早就跟你翻脸了吧。”
谢锦年想了想，好像爷爷说的对。
谢辉又接着说：“虽然她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看她人还是挺聪明的，要是游戏走廊是她出的主意这消息传了出去，估计有不少人要打她的主意了。”
谢锦年突然有了危机感。要是这样该怎么办？晚晴传说中的心上人都还搞不定，别又招来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啊。
“哎，老头子老了，家里又这么冷清，要是你哪天带着人家回来吃饭就好了。要不，你动作快些，现在就去问问？”
谢锦年心里向是有小猫抓似的，听谢辉这么说，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那爷爷，我去晚晴家问问她。”
谢辉点点头：“嗯，去吧。衣服也不用换了，记得把手套脱掉再去。”
谢锦年答应了一声，脱下手套就去开车。
谢辉看他留下一地的花草，弯腰把谢锦年丢下的手套捡了起来。
“年轻人啊，就该吃喝玩乐谈谈恋爱。种花种草这种事，还是留给老人家来做吧。”
谢锦年心急火燎的开车跑到阮晓雨家。晚晴和阮晓雨已经开始做饭了。一开门，一股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是晚晴来给谢锦年开的门，她看见谢锦年穿着卫衣牛仔裤，脸上还有一片泥灰。
“你怎么来了，你刚刚是下地了吗？还一脸的泥。”
“啊？我刚刚在家里种花。”
谢锦年还搞不清状况。
“你去照照镜子吧。”
晚晴笑着把谢锦年拉到卫生间，让他自己照镜子。
谢锦年看着镜子里那个灰头土脸的脏脏猫，脸慢慢红了。
晚晴忍住不笑出声，给他找了条毛巾让他擦擦脸。
“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过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吗？”
谢锦年用凉凉的毛巾给自己的脸部降温，然后借着毛巾的遮挡，掩饰自己的失措。
“我也没什么着急的……我就是……没发现……”
“你下次种完花先洗洗手洗洗脸再出门。这么粗心大意的出门，小心被人笑话。”
他哪儿有这么粗心大意！就是急着出门忽略了，不过他才不会说实话呢。
“最近公司发展还不错 我爷爷说……想请你吃顿饭，表达谢意。”
“现在吗？我和晓雨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谢锦年转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发现阮晓雨拿着锅铲在张望。
阮晓雨看到谢锦年发现她了，赶紧说：“饭好了，赶紧洗完过来吃饭啊。”
谢锦年回身：“倒也不是，只是过来跟你约个时间……”
“哦，那就先吃饭吧。”晚晴舒了口气，暂时不用去见锦年的家人了。不用考虑会不会被看穿心思 然后再遇到豪门棒打鸳鸯，也不用考虑被鄙视到尘埃里该怎么办了。
谢锦年叹了口气，怎么又丢脸了呢？明明感觉和晚晴亲近很多了，怎么反而越来越容易出糗了呢。以前那个成熟稳重睿智优雅的谢锦年呢？这样傻乎乎的谢锦年还怎么打败情敌迷倒晚晴呢？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到餐桌边，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饭。
谢锦年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我爷爷说，什么时候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晚晴心虚的说：“嗯，要不过段时间吧……不是说，是为了公司的事么，要不等游戏走廊正式公测再说。我听说，公测相当于面市了，到时候预测盈利才是十拿九稳吧。提前吃这顿饭，我感觉受之有愧啊。”
谢锦年有点挫败感。自己果然魅力太差，晚晴根本对自己没一点点意思，连和他家人吃顿饭都不乐意。还是因为王家和张诚的事，晚晴真的生气了呢？
“晚晴……我妈妈的事，很感谢你陪我一起调查可是查到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还是找不到证据，没办法逼王家住手。你家的事……对不起……”
晚晴定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晚晴才苦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早了点？王家未必会一直护得住张诚。更何况，和你一起调查你妈妈的事，是为了帮她讨个公道。难道你能为了逼王家住手，就隐瞒查到的真相吗？要真是那样，我都会为你妈妈难过的。”
“可是你家的案子该怎么办？”
晚晴淡淡的笑笑：“人生很长，总能想到办法的。或许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事情出现转机了。”
晚晴一语成谶。事情确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转变。
他暂时提不起精神再去调查什么了。
他心里大概知道，可能不会有奇迹出现了，他必须接受现实。可是至少不是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只能用工作填满自己的时间。
内测的进度还不错，毕竟是已经成熟运营的游戏，只是改变了显示硬件和操控硬件。为了分散资金风险，这些硬件的功能还做了大量的简化，总体改动不大。大概两个月后就可以把公测提上日程。
对于康乐商场来说，只要开始公测，谢锦年最初为商城引流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一点甚至可以说已经提前完成了。自从内测在康乐商场开始的消息传出后，康乐商场的人流量就显著增加。商场各个租户都明显感觉营业额提高不少，对商城的员工的笑脸都多了不少。
但谢锦年依然烦恼。最初打算重新调查妈妈的死因，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他的心结，一方面是为了制衡王家，逼他们放弃张诚，让晚晴家的案子能顺利调查下去。然而现在妈妈的死因调查出来了，可是在他在对上王家的时候退缩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晚晴交代了。
于是他不敢去找晚晴了。哪怕思念成疾。
一个周末的大清早，他睡不着又不想去见晚晴，就跑到花鸟市场买了许多玫瑰回家。他打算把自家的花园好好打理打理，顺便也开始积累一些关于各种香料作物的知识。
从花鸟市场回来，他带回来一堆花苗和工具。回房间换了衣服，就一头扎进了园子里。
园子里的观赏植物长得和野草似的。谢锦年索性将长势太糟糕的花草都拔了。把自己新买的玫瑰种上去。
谢辉看到谢锦年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出去又回来，然后开始折腾这些花草，他饶有兴致的搬了个凳子坐在花园边看他折腾。
“怎么突然想起收拾花园？”
谢锦年抬头看见爷爷坐在一边看他种花，于是就直说了自己的想法：“晚晴给我们的报告里面，不是有一条写着创建自主品牌么。我就想着先了解了解香料植物，所以买了一些玫瑰，先试着种种看。”
谢辉哭笑不得的看着谢锦年买回来的这些无香的月季……
“现在的游戏公司就已经太过偏离我们的主业了，能成功已经是万分侥幸。我不建议你在游戏行业都还立足未稳的时候，再涉及新的行业。至少……也要等你搞清香料植物需要有香味再说。”
谢锦年用小花锄刨土的手顿住了。
“呃……我只是……我就是……想收拾收拾花园了……”
谢锦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去了花鸟市场，才发现很多观赏的所谓“玫瑰”，其实都是无香的，但是来都来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也是好的。于是他买了很多“玫瑰”花苗回家了。
“又跟你那个晚晴发生矛盾了？”
谢辉不愧是老辣的老姜。一眼就看穿了孙子的小心思。
谢锦年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局促的说：“哪儿有……”
谢锦年带着手套，手套上的泥在他脸上抹上了一个脏印子。
谢辉不屑的嗤笑一声：“要不是跟你那个晚晴发生矛盾，一到休息日我就找不着你的人影了。”
谢锦年反思着：有这么明显吗？
他委委屈屈的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谢辉哼了一声：“星期二你没在家吃饭，还见过一面呢吧。”
“那也……好几天了。”
谢辉被气笑了：“那你怎么不赶紧去见她呢？”
谢锦年叹了口气：“我和她又去找方春秀了，找到一个大婶。那大婶听人说过，方春秀带着一个姑娘去采毒花。可惜……那个目击者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里，谢辉也严肃起来：“那人都听到些什么？”
谢锦年放下花锄走到谢辉旁边：“那大婶说，就是闲聊的时候提起，说方春秀不是好人，曾经带着一个姑娘去折毒花，就这一句。”
谢辉刚刚还心情很好，不过片刻，他就神情萎顿。
“那是不能当证据了。”
谢锦年垂着头：“嗯……我还是接受不了。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我既不能帮妈妈讨回公道，也拿王家没办法，还拖累了晚晴，连她家的案子也被拖延了。我都不敢去见她了。”
谢辉稍感欣慰。女儿虽然惨遭人祸，但至少她还给自己留下一个锦年，有锦年在，他这个孤老头子也就还有一个家，这个家就还有指望。
“我看晚晴比你可要勇敢成熟多了。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小小的打击就怪你呢。”
“爷爷！”
成熟是谢锦年的痛脚，晚晴就因为他年纪小不够成熟，总是把他当弟弟对待。他一点都不想从爷爷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
“商城出了问题，她给你出主意。王家出手作妖，她帮你一起调查你妈妈的事。这些日子她都跟你一起过来的，现在这种情况，她就看不清楚吗？她要是怪你，早就跟你翻脸了吧。”
谢锦年想了想，好像爷爷说的对。
谢辉又接着说：“虽然她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看她人还是挺聪明的，要是游戏走廊是她出的主意这消息传了出去，估计有不少人要打她的主意了。”
谢锦年突然有了危机感。要是这样该怎么办？晚晴传说中的心上人都还搞不定，别又招来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啊。
“哎，老头子老了，家里又这么冷清，要是你哪天带着人家回来吃饭就好了。要不，你动作快些，现在就去问问？”
谢锦年心里向是有小猫抓似的，听谢辉这么说，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那爷爷，我去晚晴家问问她。”
谢辉点点头：“嗯，去吧。衣服也不用换了，记得把手套脱掉再去。”
谢锦年答应了一声，脱下手套就去开车。
谢辉看他留下一地的花草，弯腰把谢锦年丢下的手套捡了起来。
“年轻人啊，就该吃喝玩乐谈谈恋爱。种花种草这种事，还是留给老人家来做吧。”
谢锦年心急火燎的开车跑到阮晓雨家。晚晴和阮晓雨已经开始做饭了。一开门，一股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是晚晴来给谢锦年开的门，她看见谢锦年穿着卫衣牛仔裤，脸上还有一片泥灰。
“你怎么来了，你刚刚是下地了吗？还一脸的泥。”
“啊？我刚刚在家里种花。”
谢锦年还搞不清状况。
“你去照照镜子吧。”
晚晴笑着把谢锦年拉到卫生间，让他自己照镜子。
谢锦年看着镜子里那个灰头土脸的脏脏猫，脸慢慢红了。
晚晴忍住不笑出声，给他找了条毛巾让他擦擦脸。
“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过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吗？”
谢锦年用凉凉的毛巾给自己的脸部降温，然后借着毛巾的遮挡，掩饰自己的失措。
“我也没什么着急的……我就是……没发现……”
“你下次种完花先洗洗手洗洗脸再出门。这么粗心大意的出门，小心被人笑话。”
他哪儿有这么粗心大意！就是急着出门忽略了，不过他才不会说实话呢。
“最近公司发展还不错 我爷爷说……想请你吃顿饭，表达谢意。”
“现在吗？我和晓雨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谢锦年转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发现阮晓雨拿着锅铲在张望。
阮晓雨看到谢锦年发现她了，赶紧说：“饭好了，赶紧洗完过来吃饭啊。”
谢锦年回身：“倒也不是，只是过来跟你约个时间……”
“哦，那就先吃饭吧。”晚晴舒了口气，暂时不用去见锦年的家人了。不用考虑会不会被看穿心思 然后再遇到豪门棒打鸳鸯，也不用考虑被鄙视到尘埃里该怎么办了。
谢锦年叹了口气，怎么又丢脸了呢？明明感觉和晚晴亲近很多了，怎么反而越来越容易出糗了呢。以前那个成熟稳重睿智优雅的谢锦年呢？这样傻乎乎的谢锦年还怎么打败情敌迷倒晚晴呢？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到餐桌边，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饭。
谢锦年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我爷爷说，什么时候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晚晴心虚的说：“嗯，要不过段时间吧……不是说，是为了公司的事么，要不等游戏走廊正式公测再说。我听说，公测相当于面市了，到时候预测盈利才是十拿九稳吧。提前吃这顿饭，我感觉受之有愧啊。”
谢锦年有点挫败感。自己果然魅力太差，晚晴根本对自己没一点点意思，连和他家人吃顿饭都不乐意。还是因为王家和张诚的事，晚晴真的生气了呢？
“晚晴……我妈妈的事，很感谢你陪我一起调查可是查到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还是找不到证据，没办法逼王家住手。你家的事……对不起……”
晚晴定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晚晴才苦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早了点？王家未必会一直护得住张诚。更何况，和你一起调查你妈妈的事，是为了帮她讨个公道。难道你能为了逼王家住手，就隐瞒查到的真相吗？要真是那样，我都会为你妈妈难过的。”
“可是你家的案子该怎么办？”
晚晴淡淡的笑笑：“人生很长，总能想到办法的。或许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事情出现转机了。”
晚晴一语成谶。事情确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