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号称“千古第一古刹”,在释家有着“祖庭”抑或“释源”的说法。建寺之早,要胜于少林寺。刘冰瑾告诉我们说,白马寺因当时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而得名,寺中多供奉来自异国的佛像经书。不同于少室山少林寺,白马寺乃是释家香火处,专研谈经论道。

    我笑着问她,那何故柴家安排武林大会于白马寺,而非少林寺?

    刘冰瑾一时语塞,只是猜测柴家为白马寺最大的供奉香客,白马寺受柴家恩惠,自要投桃报李;何况,洛阳之郊也唯有白马寺适宜举行武林大会。

    方奎听到便开玩笑调侃:“这样子的话,那群江湖人就不会在洛阳城内被官府的人抓了。”朱铭文敲了一下方奎的头,说道:“什么那群江湖人?你名字也在那英雄帖上。”

    方奎说道:“那就是我们江湖人咯?”方奎转头向柳落英挤着眼睛说道:“是不是啊,落英。”

    柳落英一脸无辜地说道:“方奎哥哥,你不要每次都这样?”

    “什么这样啊?”方奎趁机把柳落英揽在怀里。柳落英脸一红,推开方奎后深深地把头埋下。

    “不过,话说这么大规模的集结,为何也不见官府有所行动?”

    朱铭文听到我的疑问,说道:“武林中人大多是亡命之徒,官府那些兵来抓捕,还不是竹篮打水,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况且,历来官府都放任这些江湖中人,如若他们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一般是不会管的。”

    方奎悠悠说了一句:“况且他们都喜欢内斗,自己就把事情解决了,哪里轮得到官府来管。”

    这时,刘冰瑾倒显得颇为尴尬,似乎也无话可说,她便拉开马车帷裳,探了下外面的路说道:“照这速度,不到半个时辰便可到了。”

    方奎看了刘冰瑾一眼,问了一句:“刘姑娘,昨日你师门的人就赶到洛阳城,而且你师尊也上门拜访了。为何你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呢?”

    柳落英拉了一下方奎。刘冰瑾倒坦然自若,仿佛料到我们中间会有人提这个问题,恭声回道:“诸位公子乃飘苇剑派贵客,师尊命我尽心服侍各位,直到武林大会结束。”方奎嘟囔了一句,被柳落英拍了几下便老实了下来不再说话。

    白马寺山门采用牌坊式的一门三洞的石砌弧券门,象征释家所说的“空门”、“无相门”、“无作门”这“三解脱门”。一对石狮和一对白马分立左右,倒是显得庄严肃穆。

    我们下马车时,山门前已是聚满了人,都陆陆续续往寺内走。寺庙门口安排了人在检查英雄帖,每进一人,便有人呼喊门派名号。门人声音宏亮,倒显得颇为热闹。

    柳落英问道:“他们这样喊,难道不累吗?”

    方奎笑道:“他们傻呗。”柳落英白了他一眼,又跑去拉着刘冰瑾的手。刘冰瑾解释道:“这是柴家对于天下英雄的尊重,知道哪些人来了,才好去接待啊。”

    递过英雄帖后,我们便走进了白马寺。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大殿便是天王殿,我们五人似乎没有一人有朝佛拜圣的想法。反而柳落英一见到那石榴花便兴冲冲地小跑过去。我一见这石榴花,晶莹洁白,如玉似雪,一时也心生怜爱。

    这时候,飘苇剑派的人随着蓝掌门向我们走来。蓝掌门行礼道:“蓝某已经等待三位公子多时了。”

    我回礼道:“蓝掌门客气了。不过,为何没有见到柴家的人?”

    蓝掌门说道:“蓝某正是受柴官人的委托,特意来迎接公子的。武林大会将要开始,还请诸位与我一道。这边请。”

    “那又麻烦掌门人了。”

    我们顺着蓝掌门摆手示意的方向走去,刘冰瑾自然回到了师门的队列。

    方奎小声说道:“那不是林墨吗?关禁闭才几天,怎么又被放出来了?”

    朱铭文笑笑道:“小奎离京之后,果然越来越蠢了。做做样子的事情罢了,你也当真。”

    “真是没趣。不过,我看见林墨跟刘冰瑾打招呼,刘冰瑾不回话就算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样的女人啊……所以说嘛,还是我的落英好,对吧。”

    面对扭头而来的方奎,柳落英面露无奈的表情。方奎似乎也习惯了,自然而然拉起了柳落英的手;柳落英脸红到了脖子,手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

    天王殿后的轴线上便是大佛殿,显然,大佛殿乃是主殿。柴家官人便在此待客,在蓝掌门的接引下,我终于见到了此次主办武林大会的柴家官人。

    柴家官人约莫五十岁,鬓发已经开始斑杂,但并不因此而显得衰老,反如凛冬苍松一般精神抖擞。他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云淡风轻,更似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一般。我却想不通,如此人物却还要自找麻烦举行这个武林大会。

    在蓝掌门的介绍下,我们几人同声问候道:“见过柴大官人。”

    柴家官人依旧淡淡一笑,和声说道:“诸位公子远来是客,不必多礼。此次武林大会聚集了天下英雄,若不嫌弃,诸位可随老朽一道结识一番武林豪杰。”

    朱铭文拱手谢道:“还望柴大官人引见。”

    柴家官人说道:“这是自然。”

    在柴家官人的引见下,我们认识了诸如少林方丈慧空大师、武当掌教真人清虚道长、丐帮帮主高峰等大派掌门抑或如天狼三杰、剑豪薛凯曾等独行的江湖游侠……他们大多三三两两各聚一堆,也有四处拜访话旧的。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大佛殿前一派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柳落英便倦了,方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便带她四处闲逛去了。柴家官人也不怪罪其失礼,反而对我们说:“两位公子想必是初次来白马寺。白马寺千年古刹,既来之,则爱之。武林大会虽将开始,但仍需片刻。两位公子可自行参观,若需帮助,寺中僧侣可自行差遣。”

    “敢问柴大官人,这武林大会约在今日,那究竟几时开始?”

    “秦公子,吉时未到,还望稍安勿躁;何况,英雄帖所邀之人还未来齐,时候到了或者人到齐了,自然便开始。”

    柴家官人又去接待新的来客,我和朱铭文来到了大佛殿前,只见殿脊前部有“佛光普照”、后部有“□□常转”各四个字。殿的中央供奉着三尊佛像:中为释迦牟尼,左为摩诃迦叶,右为阿难。此时,方奎二人也在大殿内,柳落英缠着他问为何佛祖右手手持一朵鲜花。方奎一派胡言乱语,又在大佛殿中,若是有心人听去,即便不是真心亵渎那也难逃罪过。

    这时候,柳落英看见我们便小跑过来,抱怨道:“秦大哥,他满口胡言,好不正经。你能跟我讲讲佛祖手里拿花的故事吗?佛祖不会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我立马斥道:“你也胡说。”

    柳落英立马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回到了方奎身边。

    不过我继续说道:“这供奉的三尊佛像呢,从左至右分别为摩诃迦叶、释迦牟尼和阿难,这三尊佛像构成了‘释迦灵山会说法像’。”

    见我一脸正经地说话,柳落英也稍稍落下心来,也不怕我去责难她。于是,她又小声问道:“‘释迦灵山会说法像’是什么呢?”

    “据说有一次释迦牟尼在灵山法会上面对众弟子,闭口不说一字,只是手拈鲜花,面带微笑。众人十分惘然,只有摩诃迦叶发出了会心的微笑。释迦牟尼见此,就说:‘我有正眼法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

    “就没了?”

    我看着柳落英大大的眼睛,笑道:“没啦。最后就是摩诃迦叶就成了这‘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禅宗传人。”

    方奎用头轻碰了下柳落英的头,指着阿难的佛像说道:“落英,容我再跟你讲讲那阿难的故事吧。”

    柳落英嘟嘴说道:“你休要唬我。”

    “哼。待我说完,你再问问真假便可。”

    “那你说。”

    “这个佛陀阿难在出家前呢,曾在道上遇见一美貌少女,从此爱慕不舍。”柳落英用手掐了下方奎,仿佛在说“你又胡说八道”,而方奎还是忍痛说道:“佛祖问他,你有多喜欢那少女?阿难回到:愿化身为青石桥,受五百年日晒雨打,只求那少女从桥上走过。”

    柳落英顿时眼生雾气,感动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方奎连忙向我们使眼色,我便回道:“此事说不得真假,但这青石禅的典故确实是有的。”

    朱铭文看着方奎那得意的眼色,便和我说了一句:“这小奎,真有他的。”

    待得我们出了殿门,见到一位衣着褴褛的乞丐,想必乃是丐帮中人。经过的时候,我和他眼神交汇间,竟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待到我们走远时,我才与朱铭文说:“铭文,你留意到刚刚的那人没有?”

    “你说的是,那名乞丐?”

    “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可一时想不起来。”

    “我注意到了。那乞丐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否则,若不是核心弟子,应该没有机会参加武林大会。”

    方奎听罢,说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公主她们俩怎么能够混进来?”说罢,他又自己拍了下自己脑袋:“铭文,不得不说,离开京都后,我真的变傻了。我怎么会为那臭丫头操心这档子事?”

    朱铭文对他吐了一句话:“爱情使人盲目。”

    柳落英听罢,虽然脸红,但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方奎“嘿嘿”傻笑了一下,然后又拉起了柳落英的手,柳落英的脸霎时红的像一颗成熟的苹果。

    在大佛殿前在徘徊了片刻,见武林群雄陆陆续续往大雄殿走去,我们也不甘示后,便尾随而去。

    此次擂台搭在大雄殿前,上书沉着痛快的“武林至尊”四字,除此之外两侧连对联也为贴上。虽说也无必要,但总觉得稍显单调。

    人流已经渐渐往擂台前靠拢,而柴家官人则与蓝掌门在一旁私语。此时,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且声音越来越大。

    方奎说道:“这丫头真有本事,这样都能制造混乱。”

    朱铭文说道:“听声音,似乎外面打起来了。要去看看吗?”

    方奎说道:“那当然。这回出来嘛,本来就是看热闹的嘛。这热闹,我凑定了。”

    我笑笑说道:“不用你们去凑热闹了。这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这人?”方奎惊讶道:“不会就一个人吧。”

    话音刚落,来人便跃过墙壁,跳至擂台中央,背着一把巨剑,一派居高临下的样子。在场众人一见,尽是惊讶之声,还有人失声说道:“是他。”我见此人约莫九尺,虎体熊腰,一身筋骨仿若铜浇铁铸;他乱发披肩,炯炯有神的双目下的鼻梁上竟有是一道吓人的疤痕。

    我左右问道:“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他们三人全部摇头,方奎说道:“看他这副鬼模样,肯定不是好鸟。”

    事发突然,我们也一无所知,只得静待其变。此时,刘冰瑾走到我的跟前,说道:“秦公子,此人极度危险。师尊命我邀请诸位公子和落英姑娘与我师门一道。”

    “那谢过刘姑娘了。”

    我们四人随刘冰瑾走到蓝掌门身边,相互示礼后又将目光移回擂台上的来人。这时,主事的柴家官人走出来,不卑不亢说道:“向大侠遗俗绝尘已久,为何今日大驾光临?柴某不肖,尚未与向大侠安排一居之地,还望见谅。”

    这时群雄均窃窃私语,我有听到有人提到“向天晖”三字,想必便是此人名字。

    来人声音虽低沉,但无时不彰显其狂妄的语气:“才不过区区二十余年,这江湖就变成你柴家小儿做主的地方了?你少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来诓我,你当我向天晖是小儿么。今天你们捣鼓这武林大会,我且不管你们用意,我是参加定了。”

    柴家官人说道:“今日武林大会,旨在选出中原武林盟主,统率天下群雄。阁下本属阴阳教……”

    向天晖愤怒地打断柴家官人的话,喝道:“阴阳教又如何?我向天晖生是阴阳教的人,死便是阴阳教的魂。”

    这是,群雄有人喊道:“阴阳教乃邪教,□□作恶,杀人屠戮,为武林正统所不齿。”

    向天晖讽道:“邪教?哈哈,阴阳教不过是不肯与你们这些伪君子同流合污罢了。我们□□作恶?男女□□乃人之天性,我们阴阳教顺天之理,行人之本能,有何过错?你们多少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背后却荒淫无道。说到杀人,你们所谓正派手里的血可曾少过我们?若谈罪过,你们也全部都得下十八层地狱。”

    这时又有人说道:“你少强词夺理。邪教就是邪教,世人容不得你们。况且,二十年前阴阳教业已灭教,你又凭何参加。”

    向天晖仰头长笑一声,右手拔出巨剑。巨剑沉重,插人擂台时竟溅起扬尘。

    “阴阳教独向某一人,然虽千万人吾往矣。谁不怕死的,就来吧。”

    柴家官人见此情形,面色不改,镇静自若地说道:“向大侠勇气可嘉。既然向大侠执意要参加武林大会,柴某若一再阻拦,倒显胸襟不足。既然如此,那么今日的武林大会便从挑战向大侠开始吧。”

    这武林大会也终于开始了,虽然与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但过程也不会又太大差别。毕竟是武功决胜负,打斗必不可少。

    江湖名门望派的掌门皆未动,成名已久的侠客也在观望,反倒是一些名声未响,但心高气傲的初出茅庐之辈抢先上台,但均被向天晖寥寥几拳,最多补上一腿便被打下台去。向天晖虽是大家所说的邪教之辈,但其万夫莫当的气势仍然令我折服;再者,他的武功也是顶尖之辈,寻常好手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便败下阵来,根本用不上插在一旁的巨剑。

    我们在旁看的心惊,当然,方奎兴奋更多于震撼,不过我猜想心里大抵想的是,这帮人这么这么不禁打。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向天晖气力不减,而武林群雄敢上台挑战的人越来越少。至此,各大门派的掌门甚至是核心弟子均未上台,心里还打着算盘。我心里倒是不由叹息,心想这武林盟主最终也不过名不副实。

    终于,成名已久的天狼三杰同时上台,以三角之势围住向天晖。

    向天晖哈哈大笑:“车轮战不够,还要以三打一?来吧,让向某看看你们实力如何。”

    不料天狼三杰之一范天杰说道:“向大侠气盖云天,晚生钦佩至极。不过,我们三兄弟向来同进同退,江湖共知。为了公平起见,还望向大侠能拿起您的佩剑。”

    “公平?好一个公平。你们三个还不配让我拔剑。”

    天狼三杰分别从三个诡异的角度持剑冲上去,去势虽强,然而被向天晖双手轻描淡写地化解,谈笑间竟还反攻回去。天狼三杰猝不及防,反而吃了个亏。不过,天狼三杰毕竟非等闲之辈,第一波攻势受阻,但及时调整好状态跟向天晖打的也是有来有回。待得二十余招之后,天狼三杰终于还是被向天晖三脚踢下擂台。

    方奎叹道:“真强。”

    朱铭文说道:“向天晖虽强,但主要是建立在对手太弱的缘故。”方奎顿时就不服了:“铭文你可别说大话,有本事你上去啊。”

    铭文嗤之以鼻,淡定地说:“我不行。”

    “那你还说。”

    “可大哥可以。”

    而一旁的林墨在跪请出战,蓝掌门似在考量什么,最后还是允了请求。林墨上台之后,蓝掌门反倒来问我:“小徒曾有幸与秦公子切磋交手,依公子眼里,林墨可有几成胜算。”

    我摇了摇头,说道:“晚生尚且不如林墨,更遑论向大侠了。”蓝掌门听罢,脸色阴了一分,只得说道:“秦公子谦虚了。若非秦公子挂恙于身,小徒定走不过公子百招。”

    “并非晚生自谦,林墨公子实力有目共睹。若是二十年后,江湖必是林墨大侠的传说。”

    林墨上台后与向问天打的有声有色。向问天虽然力大无穷,但林墨身若游龙,堪堪躲过不少攻击。林墨隶属飘苇剑派,剑招本属飘逸精妙,但仍有几分磅礴之感,令人看之赏心悦目。两人你来我回,已经堪堪过了五十余招。因为向问天一直未拔出巨剑,在林墨密集的剑网下渐渐捉襟见肘,若是继续下去,百招之内必见胜负。

    向问天跳将至巨剑处,林墨放任他拔出巨剑。

    向问天大喝一声“好”,拔出巨剑对准林墨,阳光下如同战神一般威武。

    我见林墨嘴角一扬,加快身形提剑而上,围着向问天不断变换身形,伺机出剑。而向问天则以不变对万变,剑招大开大合,虎虎生威,林墨也不敢轻易欺身。

    二人又是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这一打便又是一百招以后。林墨攻势凌厉,而向天晖也是不动如山,此时更多比拼的气力和心境。

    向天晖大喊道:“痛快,痛快。想不到二十年后,天下竟由此后生。你若输在这招,倒也不冤。若你不死,我便告诉你这招的名字。”

    说罢,向天晖举剑向天跃起,整个身形仿佛遮住了天上的太阳,高举的剑尖凝集了太阳的光辉。这时,林墨站在台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直觉,就那么仰望着向天晖。

    向天晖挥剑直劈林墨,招式简单至极,然而我知道,这化繁至简的一剑,其实包含了天地的至理。这多少是与我天涯的剑招是有些相像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林墨还在恍惚。在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的时候,蓝掌门提前出手接过巨剑,硬生生地将林墨救了下来。蓝掌门将林墨带回,他仿佛才如梦惊醒,我见他额头全是冷汗。

    蓝掌门说道:“向天晖,好一招‘阴阳’。对待晚辈,你竟然舍得出此招数。”

    向天晖冷笑一声:“哼。少废话,成王败寇。这武林盟主我是当定了。”

    不料,在众人胆战心惊未定之时,一清秀小生竟然跳到了台上。而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失声道:“是她。”

    朱铭文一见槐月公主,顿时就坐不住了。我连忙拉住他,劝慰道:“别急。”

    朱铭文却是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说道:“相信我。”

    槐月公主在台上倒是镇定自若,闲庭信步,拿着一把纸扇倒真像一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然而,她面对的是二十年前阴阳邪教的向天晖,唯一解救的办法便是抢在向天晖之前把她救下来。

    “看来武林当真是无人了。”向天晖看了一眼槐月公主,讽道,“你们这些老家伙骨头都锈掉了么?还是软掉了么。不过不管是谁,今天上了台都别想安然离开。”

    这时,向天晖挥起拳头冲向槐月公主。槐月公主也是摆起架势迎敌,手拿纸扇倒是有模有样。

    然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向天晖拳头击中槐月公主之前,电光火石之间,我挡在槐月公主身前接住了他的拳头。

    “这么快?”

    “这是什么身法。”

    底下议论纷纷,这时我听到之前碰到的那名九袋长老哽咽地惊喜声:“这……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乘清气兮御阴阳’?”

    柴家官人说道:“有趣,有趣。九歌与阴阳教二十年后的宿命对决,这一回,谁又是赢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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